之所以会突然想到打牌,是因为克莱恩之前分析“古代学者”的战斗方式时,发现自己若是与查拉图遭遇,那双方很可能会“现场打牌”:
你出一张“执政官罗塞尔”,我出一张“大帝罗塞尔”,你出一张“贝尔纳黛”,我出一张“博诺瓦”,你若出“半个愚者”,我就管上“阿蒙”……
没想到“占卜家”的战斗真的有一天会变成“打牌”,现实化的,异常凶险的“打牌”……哎,不过查拉图是序列1的天使,根本不会给我“打牌”的机会,而且我召唤历史孔隙影像里那些大人物时,成功率还比较低……克莱恩收回视线,主动对莎伦道:
“我最近需要做一件事情,比较困难,也比较危险,其中一个步骤是搜集不同途径的二十二种非凡者血yè。对于‘怨魂’途径,我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只有你和马里奇,你们应该比较擅长诅咒,有办法消除血yè与自己的联系。”
其实,他可以尝试当场召唤“血之上将”塞尼奥尔,将他的血yè混入陶瓷罐子里,但这会不会有效,克莱恩就不知道了,也“占卜”不出来,毕竟这既涉及超越序列1的高层次,又缺乏足够的信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画那个符号不会给自身和提供者带来什么危险。
由于“古代学者”能做太多cào作,克莱恩之前甚至尝试召唤过曾经的“女巫”特莉丝,轻松制伏了她,将她的血yè涂抹到了《格罗塞尔游记》上。
然而,这没有什么作用。
经过思考,克莱恩认为是出现了时间线上的逻辑矛盾,所以才没法成功——那血yè是过去那个特莉丝“额外提供”的,《格罗塞尔游记》拉人拉的必然是过去的特莉丝,等于会改变历史。
而历史是无法改变的,于是实验失败。
莎伦静静听完夏洛克.莫里亚蒂的请求,没任何表情变化地开口道:
“好。
“要多少?”
莎伦小姐的反应和我想的一样……克莱恩拿出一根玻璃细管道:
“这么一管就够了。”
身穿哥特式宫廷长裙的莎伦右手轻轻一抬,那玻璃细管就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主动脱离克莱恩的手掌,飞了过去。
紧接着,这位人偶一样的小姐右手落至左腕,指甲突然长长,变得异常锋利。
她只是轻轻一划,手腕就多了个伤口,里面鲜红血yè溢出,不往下滴,反向浮起,投入了玻璃细管内。
等到容器装满,莎伦的伤口瞬间复原,再看不出一点痕迹,而塞子猛地跳至管口,旋转了几圈,自行完成了关闭。
这个过程中,脸庞不如以往苍白的莎伦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仿佛将所有的感觉都压制在了心底。
看了眼手中那管鲜血,莎伦左掌探出,触碰到它,从上往下缓慢滑过。
这是在消除血yè与本体间的联系。
做完这一切,那管鲜血纵身一跃,飞回了克莱恩的手中。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莎伦端坐高背椅上,平静说道。
“暂时没有了,谢谢。”克莱恩摇了摇头,啪地打了个响指,让掌中燃起了一团赤红的火焰。
那火焰迅速蹿升,包裹了玻璃细管。
等到赤红消散,那管血yè已是不见。
这是“火焰跳跃”的新变化,可以将自己身上的物品转移到秘偶或本体处。
除了这个,克莱恩之前的各种非凡能力,也都有了相应的提升和改变。
熟练着能力的他重新望向对面的莎伦,随口问道:
“你的‘木偶’魔药消化得怎么样了?”
初见莎伦小姐,他就觉得对方像人偶,认为这不管是天性如此,还是谨遵节制原则造成的,都算是一种提前扮演,对“木偶”魔药的消化肯定有不小的帮助。
“还不错。”莎伦平淡回答道,“再有一到两年,应该就能消化完。”
一到两年了……果然,再快也得以年计,只有我,还不到半年……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当然,如果算上我被吊在光门之上的时间,那得以千年计……“奇迹师”……若是能摆脱这种命运,或许就能算创造“奇迹”了吧……克莱恩在心中感叹了几句,轻轻颔首道:
“你们最近有什么打算?”
莎伦说道:
“希望能恢复老师身体的完整。”
沙发上的马里奇随即补充道:
“但你不是说密修会首领查拉图就在贝克兰德,和玫瑰学派有密切联系吗?”
“对。”克莱恩笑了笑道,“耐心等待吧,总会有机会的。”
他这其实是一种宽慰,哪怕成为了“古代学者”,能找到不少帮手,他目前也没有对付查拉图的想法——完好的序列1绝对恐怖得超乎想象!
而且,越是在“占卜家”这条途径上走下去,克莱恩越是能体会到查拉图的可怕和难杀。
等阻止了乔治三世成神,克莱恩打算直接离开贝克兰德,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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