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耐烦的道:“那你在此等着。”。他随手接过铜钱进去了。
“是是是,多谢了。”
杨继年等他进去后,就坐在了门槛上。
稍后下人端着一碗水出来,杨继年接过后细细喝着。
“那个……”
见下人又开始不耐烦了,杨继年问道:“郎君看着英俊不凡啊!可为何……啧!”
他一脸纠结,下人不禁被吸引住了,问道:“某可有什么不妥吗?”
杨继年叹道:“某学过些相术……见你本是为官之命,可怎地……”
“某是做官的命?”下人两眼放光,说道:“某以前是帮衬官员做事,只是后来那官员被沈安给打断了腿,某只能来了林家……”
卧槽!
他的前任主人竟然是被某的女婿给打断了腿?
杨继年不禁瞪大了眼睛,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微笑道:“林家……某一看这户人家就觉得有官气,只是却渐渐的淡了。”
“是啊!”下人马上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家郎君就抽抽了,你知道的,抽抽了怎么能做官?幸而是包拯打抽抽的,官家也不能不管……”
“咦!不对啊!”杨继年问道:“你在林家难道就没见到过抽抽?”
下人摇头,“郎君都是娘子亲自伺候,咱们不能近身……再说了,家里的下人一年一换,某还有小半年,哎!这下到哪找事做去……”
一年一换……
你林中不心虚的话,你换什么换?
而且不给下人近身伺候,你这是什么毛病?
杨继年心中有数,就起身告辞。
他去寻了个在开封府为官的朋友。
“仆役都有契约,某想查查林中家的仆役,看看那些人去了哪……”
好友很耿直的帮他查了,杨继年就拿着这些资料去寻人。
但在此之前他去了郡王府,出来后又去了曹家……
他和几人一路寻摸着找到了那些在林家做过事的仆役,一一拿钱来问话,但不诱供。
“……不给近身呢!”
“不知道郎君有什么病,从不给近身,不过……有一次某看到郎君摔倒了……”
“郎君是有病,那是前年吧,某见到郎君在小花园里摔倒,就想去扶,却见他在抽抽,嘴角还冒白沫……后来娘子就来了,说郎君是喝多了……某没多想就走了。”
……
当杨继年回到御史台时,正是弹劾包拯和沈安最猛烈的时候。
至于苏轼,他如今在家里蹲着,据闻每日专门给修书的苏洵做饭,很是痛苦。
“杨御史回来了?知道吗?令婿也被人弹劾了,说他假名曹雪芹去出使之事荒唐,点火差点烧死辽皇更是荒唐,该罚。”
“这下可好,人在前面杀敌,后面有人捅刀子,杨御史,此事咱们不会弹劾令婿。”
“对,咱们虽然是御史,可也有一双眼睛呢!令婿一把火烧的耶律洪基狼狈不堪,某当时高兴的在家都喝醉了。”
“某也是,只觉着扬眉吐气,只恨他没烧死耶律洪基。”
“杨御史放心,此事咱们会声援令婿。”
“……”
杨继年愕然于同僚们的态度,他认真的躬身,“多谢了。”
是啊!御史就是弹劾人的,可沈安那把火烧的好啊!烧的大家扬眉吐气。
这等事也值得弹劾?
御史台大部分官员都站在了杨继年的一边,可却不知道他已经智珠在握。
“老夫蛰伏多年,大家都以为老夫是废掉了,可老夫只是懒罢了。动我女婿?呵呵!”
……
朝会上,弹劾包拯的人更多了些,还有人在弹劾沈安。
包拯木然站在那里,知道这是一股风潮。
想打压下去吧,却容易引发更大的风潮。
可不打压的话,这些人也太肆无忌惮了些,什么话都敢说。
“……再这般下去,国将不国了。”
“肆无忌惮之辈,再有才也不能用!”
“是啊,陛下,您想想那些逆贼,谁不是有才的……比沈安有才的比比皆是……”
赵曙有些怒了,他冷笑看着这些人的表演,觉得真是精彩极了。
“陛下,御史杨继年求见。”
杨继年?
赵曙一怔,一直在为好基友沈安担忧的陈忠珩说道:“陛下,是沈安的丈人。”
苏轼来,结果没说通道理,一笏板把自己打回家去做饭。
杨继年来作甚?
赵曙点点头,稍后杨继年就进来了。
这人是有名的万年御史,也就是不动窝的御史。
一进来,杨继年行礼后,就盯住了林中。
“陛下,臣弹劾林中……不忠!”
什么?
林中心中冷笑,心想这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于是他出班跪下,委屈的道:“陛下,这是污蔑……”
杨继年木然的道:“臣有证据。”
赵曙眼睛一亮,“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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