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皱眉拉住了跌跌撞撞跑来的芋头,说道:“嫂子,那样的芋头,怕是祸害呢!”
芋头仰头喊道:“祸害!”
这小子说话利索的,比当年的果果强多了。
果果摸出手绢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嗔道:“你若是成了祸害,回头让哥哥收拾你,听到没有?”
芋头哪里知道祸害是什么意思,只是喊道:“好。”
杨卓雪含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幸福满满。她摸摸还未隆起的小腹,想着若是再生一个女儿,官人定然会欢喜异常吧。
幸福就是这样简单,但仅仅限于后院。
前院里摆放了许多箱子,一群精壮大汉在边上蹲着喝水,二梅带着人在送汤饼来给他们吃。
王天德捧着一杯热茶在喝,见沈安出来了,就迎过来说道:“安北,二十一万六千贯,幸不辱命,全数送来了。”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辛苦的模样。
随着沈安的地位提升,王天德已经很难用当年那种近似于平等的态度去面对他,多了不少恭谨。
“都是信人啊!”
沈安微微点头,那些大汉都赶紧堆笑,有人说道:“郎君说了,有沈县公带头,咱们穷不了,他老人家吆喝一声,要多少咱们给多少!”
这话豪迈,虽然有吹捧的嫌疑,但沈安还是生受了,“好生做生意,自然有福报。”
那些大汉听到这话,都敬畏的看着他,有人低声道:“这便是道德高深,说不定沈县公早就成神了。”
泥煤!
沈安听到了这话,不禁哭笑不得。
稍后大汉们吃了汤饼,沈安带着他们去了皇城。
在皇城门口,守门的军士问道:“这是何物?”
“钱。劳烦去政事堂说一声。”
沈安看到了里面出来的任守忠,有些好奇这货怎么出来了。
“沈县公这是要给官家送东西呢?”
任守忠笑眯眯的说道,目光看着沈安,很是和气的模样。
可他的话里却很有意思,大抵是说沈安是来给赵曙送礼走后门的。
沈安打个哈哈,边上的军士赶紧避在了一边。
这位才将立功,还是官家亲口说的,若是他要动手,咱们最多在边上劝几句,万万不敢阻拦。
而且任守忠可是曹太后的身边人,官家敬重太后,他任守忠自然面子就大,一般人哪里敢惹他?
在原先的历史上,赵曙登基后就发病了,曹太后垂帘听政,任守忠权倾一时,威风凛凛。
所以大家都觉得沈安不会和任守忠冲突。
可沈安却走了过去,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伸手,缓缓拍了任守忠的脸颊一下。
任守忠想躲的,可却不知怎地,竟然就这么定定的被沈安羞辱性的拍了一下。
这是奇耻大辱啊!
任守忠才将准备发怒,沈安说道:“不是某不想动你,你是常建仁的,他既然希望能亲手收拾你,那某便成全他。否则……就凭你,也配沈某羞辱吗?”
里面出来了韩琦,他远远的就喊道:“安北送了什么来?”
沈安伸手一扒拉,任守忠就歪歪斜斜的冲了过去。
“官家令我等募捐,这不钱送来了。”
“多少?”
快年底了,三司那边又在叫穷了,多一笔钱政事堂的腰杆都要硬一些啊!
“沈安!”
任守忠站稳了脚跟就准备发飙,沈安却多看一眼都不肯,说道:“二十一万六千贯,大多是纸钞。”
纸钞如今信用稳定,所以和铜钱无异。
韩琦先是一怔,旋即大步走来,近前后大笑道:“好!好!好!”
他连呼三声好,然后感慨的道:“有了这笔钱,今年这个日子就算是过去了,好歹还不错。安北你不知道,今年官家拨了一大笔钱下去,要求各地兴教育,这是好事,可三司那边却只能勒紧腰带过苦日子,不瞒你说,若非是有你这笔钱在,年底……年底老夫怕是都只能躲在家里称病了……那些要钱的人多啊!”
年底就是各种大盘算的时候,后世发年终奖,大宋也得发些福利。
可钱呢?
一年到头难道没点好处?
所以沈安进了政事堂后,觉得自己就像是贵宾。
“安北你可是救了咱们了。”
曾公亮见到那么多钱,欢喜的皱纹都浅了几分。
包拯点头道:“还不错。”
父辈的夸赞大抵都会有所保留,欧阳修就不同了,他抚须笑道:“官家早前说沈安十年后可为三司使,如今一看,老夫觉着五年后就行,诸位以为如何?”
韩琦笑道:“正是!”
这是玩笑,但更是一种肯定。
曾公亮叹道:“沈安理财之能,大宋第一!”
这是来自于曾公亮的评判。
而赵曙得知是二十一万贯时也惊呆了。
“竟然这般多?”
每到年底他这个皇帝就会郁闷纠结,那些必须的赏赐要耗费不少钱粮,可钱粮在哪呢?
哎!
他近日本是心情郁郁,罚沈安四人也是带着火气,事后也只是一笑了之。至于那些权贵想用此事来找茬,他一巴掌就能拍回去。
可沈安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你……真的很好。”
赵曙走过来,伸手想拍拍沈安的肩膀,却觉得不大妥当,就笑了笑,顺手摸摸他的头顶。
沈安一怔,然后低头,让他顺利的摸了上来。
……
再不投月票就作废了啊!
怎咱们大丈夫现在能用语音发表章评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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