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少同僚在等候。
苏轼此次去祥符县大家并不看好,觉得他会被那些权贵豪绅们给活吞了。
事实也是如此,苏轼冲动弄断了楚厚才的腿,后来那些人一发力,苏轼就差点吓尿了。
就在大伙儿在为苏轼默哀之际,太后发话了,没管楚家。曹佾也发话了,当没这门亲戚……随后赵顼和沈安先后去了祥符县。
赵顼去了没啥大动作,可沈安一到,祥符县的气氛就变了。
等稍后骑兵一来,祥符县的那些富户们就像是遇到了台风的小树,马上弯腰。
沈断腿要发威了啊!
于是祥符县的免役钱马上就到位了。
这也是苏轼的政绩,所以大伙儿羡慕的眼睛发红。
这人的命真好啊!
太后竟然不喜欢楚家,否则他难逃此劫。
这些人不知道太后就是苏轼的粉丝,自然觉得苏轼是走了狗屎运。
“客气客气!”
苏轼拱手,看似很谦逊,可杨继年却发现这人的脚在抖。
天气那么热,你抖个什么劲?
这多半是在嘚瑟吧。
吕诲在冷眼看着。
“小人得志啊!”
他微微摇头,苏轼正好看到,就热情的道:“吕知杂,此次多谢你了。”
沈安说过,此次他能去祥符得感谢吕诲。
某苏子瞻可是个实诚人,既然要感谢就光明之地的道谢。
吕诲惹恼了官家,官家想着就派个和他不和的人去祥符。
御史台谁和吕诲最不和?
那肯定是苏轼啊!
想他苏轼义薄云天,吕诲寻沈安的晦气,那不就是寻他苏轼的晦气吗?
咱们没完!
呵呵!
吕诲冷笑道:“你且莫得意,你跟着沈安等人在祥符做下了恶事,此后自然有祸事回报。”
苏轼笑呵呵的道:“那楚厚才本不想逆潮流而动,可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这等为他撑腰之人,某看肯定要倒霉。”
这话是暗指吕诲。
吕诲怒了,“拭目以待吧。”
苏轼点头,刚想回去,就见一个小吏进来。
“外面说是吕知杂和楚厚才相互勾结。”
小吏这才注意吕诲在侧面,马上就不敢说了。
苏轼大大咧咧的道:“说就是了,有就是有,无就是无,难道还能无中生有了?”
小吏很尴尬,吕诲怒道:“还有什么?说!”
“说是吕知杂指使楚厚才带头反对免役法。”
卧槽!
吕诲气得浑身打颤,怒道:“这是造谣!”
说着他看向苏轼,“你方才说了什么?”
“有就是有啊!”苏轼很坦诚,若是论这个,满朝文武都比不过他。
不过在小圈子里,他是公认的傻子。
“再前面的话。”
“再前面……某说了什么?”
苏轼突然一个激灵,觉得不大对头。
“你前面说有人和楚厚才勾结……”吕诲骂道:“竟然污蔑老夫,苏轼,某要弹劾你!”
苏轼发誓自己那只是随口之言,可外面竟然有人在传同样的话。
而且还点了吕诲的名。
不关我的事啊!
苏轼觉得自己的嘴巴真的……
以后某再乱说话,回家就让娘子用针线把某的嘴缝起来。
可这个真的和某没关系啊!
苏轼很冤枉的说道:“下官从未在外面说过这话。”
老夫信了你的邪!
吕诲缓缓环视一周,说道:“谣言止于智者,这等毫无根据的话,它就长不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
吕诲怒气冲冲的回去了,唐介从另一边走了出来,疑惑的道:“苏轼真的不知道?”
身边的心腹说道:“苏轼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哪里会玩弄权术?”
“也是。”唐介对吕诲这个副手不怎么感兴趣,“此事毫无根据,吕诲定然会去查证,所以告诫他们,别议论此事,免得吕诲翻脸。”
“是。”
大家都没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苏轼下衙后,还很快乐的说是去买些酒菜,回家和老父分享喜悦。
边上的吕诲在冷笑,众人见了不禁暗自叹息。
吕诲在等着查清楚了收拾你呢!你还喝酒庆贺……
这个苏轼怎么就那么……没心眼呢?
大家都没在意,第二天来上衙后,吕诲的神色更加的淡然了。
“他定然遣人去了祥符县。”唐介笃定的道。
苏轼一上午被吕诲叫去两次,吕诲的呵斥声整个御史台都能听到。
这是预热。
等查证是谣言之后,吕诲会一巴掌拍死他。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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