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小心了。”
赵曙和高滔滔却不是在商议事情,而是在怄气。
“不就是多给个玉镯吗?那女人竟然这般抠门,可见是个麻烦的,以后这婆媳怎么相处?”
赵曙在怄气,陈忠珩在边上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那边高滔滔一直在哭。
飞燕和昭君在边上有些纠结,最后两人一商议,飞燕就去求见了曹太后。
“就为了一个玉镯子?”
“是,官家说是既然大王娶妻,自然要给个东西,不说多珍贵,就是个承认……”
民间也有这个规矩,大儿媳进家,总是能得到传家的宝贝。比如说金手镯,银手镯什么的。
曹太后皱眉道:“皇后不是那等人,官家也太心急了,待老身去看看。”
她一路去了皇后处,只是问了几句话,然后就去找赵曙。
“怎地劳动了娘娘……”
赵曙有些尴尬。
曹太后负手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赵曙,淡淡的道:“你自己想想,那手镯是何时给的皇后?”
赵曙抬头,仔细想了想。
曹太后摇头,男人啊!果然就是记不得那些在女人看来很重要的事。
“是了,好像是成亲后不久,我去了外面买的……差不多把钱花完了。”
如今高滔滔成了皇后,天下的珍宝任由她挑选,但她却一直戴着那个玉镯子,这也是赵曙说把玉镯子当做是传家宝给未来大儿媳的主因。
曹太后说道:“当年你处境艰难,夫妻俩相依为命,这个玉镯子就是皇后唯一的念想……”
那时候赵曙经常发病,能安慰高滔滔的也只是那个玉镯子罢了。
那个玉镯子代表着赵曙对她的情义,在高滔滔的眼中,倾尽天下珍宝也没无法和这个玉镯子相提并论、
女人感性起来,男人往往会跟不上她们的思路。
赵曙捂额……
“男人!”
曹太后摇头离去。
赵曙苦笑道:“我哪里知道……罢了,走,去皇后那里。”
雨过天晴了啊!
陈忠珩松了一口气,赶紧追出去,追上了曹太后,就说道:“娘娘,先前国舅回京了。”
“大郎回京了?”
曹太后的眼中迸发出了些亮sè,然后问道:“可好?”
这个可好含义颇多,陈忠珩心领神会的道:“禀告的人说国舅看着颇为jīng神。”
“好!”
曹太后大笑一声,昂首负手而去。
陈忠珩摇头叹息,“娘娘若是为男儿身,怕是能做下一番事业来。”
帝后雨过天晴,京城中不少地方却在窃窃私语。
沈安要回来了。
他去了西北之后,朝局波澜不惊,大伙儿觉得很是舒坦。
这样的日子永远都过不够啊!
可现在听到沈安要回来了,有人就觉得很不爽,大抵是觉得麻烦也跟着来了。
“那人怎么不死在西北呢?”
“就是,西夏人也太没用了些。”
“他若是死了,汴梁城中不知道多少人会欢庆。”
“……”
……
第二天早上,当沈安策马进了汴梁城时,那些百姓都夹道欢迎。
沈安在马背上拱手含笑,一路缓缓去了皇城前。
这就是万众欢呼啊!
在皇城前等候的曹佾见他来了,不禁幽怨的道:“夹道欢呼如何?”
“不错。”沈安经历了不少此这等待遇,已经很淡定了。
“你呢?”沈安问道:“这是你第一次,想来心cháo澎湃吧?”
曹佾想吐血,但只能强笑道:“是啊!某那一刻热血沸腾,恨不能转身冲去西北,再和西夏人大战一场。”
沈安点点头,稍后里面有人来了,带着他们进去。
“昨日官家怎么夸的你?”沈安觉得曹佾需要这个给曹家打气。
曹佾纠结了一下,“昨日……昨日官家忙。”
嗯?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兴许是真忙。”
再忙也得见见曹佾吧。
除非是被高滔滔抓了满脸血痕,没法见人。
沈安不知道自己差不多猜到真相了。
稍后见到了赵曙和宰辅们,行礼后,赵曙微笑道:“此行你等辛苦了,此次西北之战如何?朕听了许多,但还得要亲口听你们说说才安心。”
沈安说道:“臣此行西北,恰逢绥州嵬夷山有降意……”
那就招降啊!
韩琦的身体出来了一点,有些迫不及待。
“臣令人传话,给了嵬夷山三日的期限,若是愿意归降就来。”
韩琦有些牙痛了,看了赵曙一眼。
赵曙双拳紧握,看来是有些兴奋。
“招降要有诚意啊!”
欧阳修的话让包拯很不满意,“三日为限,这不算是诚意?”
不要脸的老包啊!
欧阳修说道:“这是bī迫,算什么诚意?”
韩琦干咳一声,“不懂兵法就别说话。”
这一巴掌把老欧阳打的有些头晕,他正在想要不要还击,沈安继续说道:“臣是想一战震慑西北,所以才bī迫嵬名山兄弟,果然,三日未到,嵬名山兄弟倾巢而来……”
赵曙点点头,作为帝王,他反而能理解沈安这个决策的好处。
“一战震慑西北,以后大宋出击时,西夏人要降就得有诚意,不能拖来拖去,今日说钱粮不够,明日说诚意不够,三日,不来就打,朕以为极好。”
这是盖棺定论了,谁再拿这事儿哔哔,你得先说服赵曙。
……
第二更送上,还有!
又多了一位盟主,今日五更极限了,新盟主‘白一多’明日加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