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看着这些权贵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不禁爽翻了。
原来耍流氓竟然这般舒爽吗?
难怪韩琦和赵允让会这般不要脸。
“安北!”曹佾怒了,“咱们兄弟多年,你竟然这般不要脸吗?”
沈安淡淡的道:“五千贯也值当国舅和某翻脸?既然如此,不领先五步,我家输!”
所谓领先五步,几乎就是两个身位的差距。
“豪气!”
“沈国公义气无双呐!”
“好,某再加一千贯!”
“某加五百贯!”
一群权贵看着四辆马车之间的差距不大,都心动了。
沈安这个棒槌是要送钱给咱们花销,那还等什么?
一旦沈家的马车输了,沈安通赔,这个就是庄家的坏处。
只有曹佾觉着沈安这厮是疯了,他冲着沈安使眼色,可沈安却视而不见,让他蛋疼不已。而且沈安还一脸的无所谓,更是让他想吐血。
要知道沈安当初找上他,让他去拉一群棒槌来赌钱时,可是拍胸脯保证一定能赢。可现在沈安这厮看着有些嘚瑟过头了啊!
不,这厮是飘了!
“开始了!”
那些马车从启动状态渐渐加速到了最快。
石板咬牙吆喝着,别的车夫也没歇着,可沈家的马车竟然渐渐领先了。
前方有一个弯道。
“所有人都回家闭门,撞坏了你们家的房门,一赔十!”
边上就有军士在喊话,那些想看热闹的百姓只能爬屋顶或是大树上。
用军巡铺的人来看场子,这在汴梁也是没谁了。
“弯道弯道!超过去!”
那些权贵紧握双拳,恨不能亲自拖着马车跑。
进弯道要减速,否则会径直撞上去。
三辆马车都减速了,但沈家的却没有。
“疯了!”
一个在屋顶上观战的男子看到沈家的马车径直撞向了那户人家,不禁双手抱头,然后身体一滑……
“救命!”
只见沈家的马车发出嘎的一声,马车下面竟然冒出了青烟,接着马车就这么直挺挺的横着飘了过去。
那轮子就这么不转了,和水泥路面剧烈的摩擦着。
噶……
刺耳的声音中,马车竟然飘过了弯道,正好对准了前方的道路。
卧槽!
卧槽!
卧槽!
权贵们瞪大了眼睛。
“这样也行?”
马车竟然还能这样玩?
灵魂漂移啊!
沈安惬意的说道:“小技巧罢了。”
他说这是小技巧,可为此石板却苦练了许久。按照沈安的说法,就是某只知道要刹车,其它的你自己摸索。
这一摸索就摸索的遍体鳞伤,每次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刻他的苦练得到了回报。
马车飘逸的转过了这个弯道,接着青烟消失,马车开始加速。
“帅!”
曹佾赞道:“一骑绝尘啊!”
那些在屋顶上看赛车的也惊呆了。
武学的学生也在看,太学的也在看……
“竟然飘过去了,精彩绝伦!”
“看,越跑越快了!”
前方就是十字路口,早就安排好的军士在那里拦住了行人。
时间很短暂,所以大伙儿也很好奇。
然后就看到一辆马车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好快!”
真的是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就在大伙儿揉眼睛的时候,后面的三辆马车来了。
这速度一对比,慢的很明显啊!
马车一路疾驰,石板兴奋的想长啸,他刚仰头喊了一声,拉车的马就仰头长嘶。
“啊……”
“咿律律!”
得!
人马一起喊叫,快活无边。
当冲到终点时,那些等候的人都傻眼了。
“这差了多少?”
“少说半里地!”
石板拉住了马儿,站在那里得意的长啸。
他一直是沈家的二号车手,每日看到周二得意洋洋的带着娘子或是小娘子出门,他就只能在家里磨砺车技。
沈安时常鼓励他,说什么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一直以此自勉。
今日他终于彻底的逆袭了。
作为马车界的老把式,周二今日特地告假来观战,此刻他震惊的看着仰天长啸的石板,不禁叹道:“这车技,某不如啊!”
其它三辆马车来了,车夫们先是沮丧,随后就恭贺石板。
石板回身,看着竟然肃然。
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专家,此刻的石板就是汴梁马车界的专家。
不,汴梁第一车手!
他拱手,随后赶车回到了原地。
下车后,他跪在沈安身前,“多谢郎君让小人知道了为何活着。”
沈安愕然,石板抬头道:“以前小人总觉着自己此生就是这样了,是郎君的两句话让小人振奋了精神,知道做何事都要专心,都要认真的道理,今日小人一朝明悟,觉着眼前全是光明。”
他用力叩首,沈安说道:“起来吧。”
边上有人好奇的问道;“你家郎君说了什么话,让你竟然幡然醒悟。”
一个贩夫走卒的小人物,沈安用什么话去鼓励他?
不值当啊!
大伙儿都觉得是一些随意的话。
石板认真的道:“我家郎君说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说完他发现周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