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头痛的道;“赶紧去……陈忠珩去,去把他带来,切记别让他寻机生事。”
陈忠珩见自己的提醒奏效了,心中美滋滋的,闻言就应了,然后夹着屁股往外跑,看着特忠心耿耿。
赵祯觉得不对劲,就问道:“你这个是怎么了?”
陈忠珩缓缓回身,神色悲痛。
陛下,您非得要问这个吗?
给臣留点自尊不行吗?
帝王相询,他只得说了:“陛下,臣……臣有痔瘘的毛病,这几日吃了些麻辣的……卤菜……犯病了。”
沈安家的卤菜真是好吃啊!
可是……狗曰的,为何我老陈一吃就容易犯痔疮呢?
赵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毛病,他嘴角轻轻抽搐着,然后摆摆手。
陈忠珩夹着屁股跑了出去,听着里面叹息一声,然后赵祯说道:“是个忠心耿耿的……”
他听了不禁热泪盈眶,心想总算是有人知道我老陈的忠心了啊!
得了这个认可后,陈忠珩一路狂奔着,紧赶慢赶的,等看到皇城外时,眼前不禁一黑。
“……看看啊!大伙儿都看看,这两兄弟先动的手,沈某可是自卫反击……”
接着就是沈安一人暴打王俭,王诜在边上偷袭,结果被沈安一拳打了个鼻子喷血,就蹲在地上哭嚎……
陈忠珩止住了脚步,然后活动了一下屁股,身后的内侍气喘吁吁的道:“都知,该出声阻拦啊!”
“哎哟!这老毛病啊……”
陈忠珩磨磨蹭蹭的,甚至还掰了掰臀缝。
“哦……”
他一脸销魂的模样,边上的内侍一脸纠结,然后退了一步。
都知这是啥意思?
痔疮真的那么痛苦?
等外面的沈安一脚踢倒了王俭时,陈忠珩才从边上出来。
“咳咳!”
这一刻陈忠珩威严满溢,干咳两声后,喝道:“干什么呢?啊!还不快快住手!”
沈安正好打累了,见是陈忠珩,就欢喜的道:“老陈这是来接某的吗?陛下的厚恩让臣不胜惶恐,臣恨不能马上领兵杀向西夏,为陛下荡平不臣……”
陈忠珩觉得这货拍马屁的功力真的差,就皱眉问道:“为何斗殴?”
王俭躺在地上,一天挨了两次打的屈辱和痛苦让他不禁痛哭起来,“不是斗殴,是殴打……”
沈安骂道:“无耻之徒!方才你说要弄死沈某,沈某不出手,难道还得等你先动手?”
王俭悲愤的道:“某是气话……”
“气话?”
沈安指着那些围观的小贩说道:“大伙儿说说,先前他的模样可是气话?”
那些小贩异口同声的道:“不是。看着是想要动手。”
“血口喷人!”
王诜捂着鼻子喊道:“那些贼配军也看到了……”
周围马上就安静了。
那些侍卫和军士都木着脸,有人在轻声道;“本想为他说说话,幸好没说。”
“权贵子弟看不起咱们,罢了,大宋就是这样,咱们少管闲事。”
王诜此刻毕竟还年少,所以遇到事就口无遮拦的把内心话说了出来。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话不该在这里说的啊!
看看那些武人的眼神吧,冷漠中带着憋屈,分明就是恨上我了。
他后悔了,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他爬起来看着沈安,准备记住这个人,下次寻机弄死他。
按理沈安大获全胜,此刻应当得意洋洋才是。
可他却叹息一声,然后说道:“这些兄弟在守护着大宋的皇城,在守护着官家……”
他看了那些神色渐渐多了悲愤的军士们一眼,突然冲着王诜喝道:“你王家祖上本就是武人,这富贵享用多了,竟然也来歧视武人,谁特么给你们的脸?谁?”
王诜怒道:“我家早就不是武人了……”
这话他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沈安不屑的道:“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老王家才过了几代人?竟然就嫌弃起自己的祖宗是武人了……啧啧……王全斌的棺材板怕是压不住了吧?”
他摇摇头,唏嘘的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沈某这等纯良的人都看不过去了,罢了,不管了。”
他这话里带着些许长辈的口吻,按理能把王诜气晕过去。
可王诜此刻却站了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这是啥意思?
沈安还准备收拾这货,没想到他竟然跑了。
“老陈你可是亲眼看到了啊!这小子自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后面出了啥事和某没关系……”
陈忠珩一脸纠结的道:“你那话太恶毒了吧!”
“什么话?”
两人一起进去,陈忠珩说道:“王全斌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那是被气活过来了?这话何其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