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一把抓住她的左手,看着手腕那里的乌青,问道:“疼不疼?”
他就像是在果果顽皮摔倒后的微笑着。
果果摇头,“不疼!”
“好。”
沈安笑着摸摸她的头顶,“回头哥哥教你拳脚。”
“果果快来!”
杨卓雪带着花花来了,姑嫂二人去了后院。
陈大娘站在边上有些不安。
沈安拿着那根双节棍在手中随意的挥舞着,突然问道:“那个人的神色什么意思,可还记得吗?”
陈大娘说道:“奴当时被他摔倒在地上,记得他的模样……阴狠,不对,像是张八年,不过比不过张八年。”
“张八年是皇城司的都知,比阴狠有几个能比过他?”沈安微微皱眉:“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陈大娘点头,“记得,当时奴看到他想动手,心中焦急,那人的模样真是刻骨铭心一般。”
“很好。”
沈安随即叫来了庄老实。
“去,找画人最厉害的画师来。”
……
汴梁的某个宅子里,那个男子现身了。
他一路进去,等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时,就说道:“失败了。”
中年男子说道:“你的额头有包,鼻子肿胀,不用说某就知道你失败了。”
男子苦笑道:“沈安的妹妹竟然身手不错,某一时没提防,被她用一个奇怪的东西给打伤了。她的护卫随即进来,某只能逃走。”
中年男子问道:“可被跟着吗?罢了,不会,若是被跟着,以沈安的睚眦必报,他当然会闯进来。”
男子说道:“某在这边,离榆林巷远着呢,他沈安又不认识某,此事无碍。”
中年男子点头,“你知道就好,这段时日你别去榆林巷那边。”
……
果果在首饰店遇袭的事儿散播出去了。
王雱来了,他冷冰冰的问道:“是谁干的?”
沈安摇头,“还在查。”
苏轼来了,一脸怒色,“谁干的?”
沈安依旧摇头,“还在查。”
赵顼来了,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谁干的?”
沈安摇头,“在查。”
折克行来了,他竟然是披甲来的,引得榆林巷的街坊们一阵惊呼,有少女却是目光温柔,把自己的香囊丢了过去。
王雱冷着脸,杀气腾腾,香囊被身躯弹落地上,被他一脚踩扁。
苏轼怒不可遏,双拳紧握。
赵顼的神色泰然,但嘴角却挂着冷笑。
折克行没说话,只是拔出长刀……
“嘭!”
长刀砸在桌子上,折克行沉声道:“果果就是某的妹妹,谁干的?某要弄死他!”
赵顼淡淡的道:“那人死定了。”
“某要让那人身败名裂!”苏轼最大的本事就是诗词文章,他说要让谁身败名裂,那定然不会错。
王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冰冰的道:“全家都弄死!”
“郎君,宫中来人了。”
宫中来的是陈忠珩,他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道:“是哪个畜生干的?”
呃……
屋里五个冷气森森的家伙在看着他,桌子上一把长刀。
陈忠珩愕然,然后说道:“官家听闻了消息,震怒!”
沈安说道:“动手的那人机警逃脱了。”
“那怎么办?”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高科技手段去破案,所谓的青天大多是夸张,所以陈忠珩一听就有些沮丧。
这是大海捞针啊!
沈安淡淡的道:“某有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陈忠珩没好气的道:“这等事就算是叫了神仙来也查不到。”
“画师可以。”
沈安微笑道:“稍后就有消息来了。”
就在前院的厢房里,陈大娘和陈洛,还有那家首饰店的掌柜和女店员都在。
几个画师在画画。
“这个可像?”
“眉高了些。”
“好,稍等……”
另一个画师提起画纸,“这个如何?”
陈大娘皱眉看着,“嘴薄了些。”
画师头痛的道:“以往都是写意,如今待诏要什么写真……头痛啊!”
庄老实淡淡的道:“钱!”
一个钱字就让所有的牢骚消散,几个画师打起精神继续修改。
“第一个被认可的,五百贯!”
天可怜见,就算是苏轼的画也卖不了五百贯,五十贯都卖不到啊!
这几个画师不擅长写意,但画画却逼真,这才被请了来。往日他们一幅画能卖一贯钱就要举家相庆了。
可现在是五百贯啊!
卧槽!
庄老实话音刚落,画师们的眼中全是铜钱,顷刻间就爆发了小宇宙。
一刻钟后,厢房里传来了声音。
“对,就是他!”
“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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