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谢瑜紧张，他从来没听过谢瑜唱歌，甚至不知道谢瑜会不会唱《少年游》。
节奏稳步向前，他看到谢瑜薄薄的嘴唇张开，一把独属于谢瑜的低沉的声音飘了出来，带着一股随性的潇洒感。
霎时间，掌声雷动。
乔陌却什么都没听见，耳朵里只有谢瑜的声音，脑子里浮现了一幅画，白衣少年，一人一马，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喝着酒，唱着歌，潇洒恣意。
这是《剑客》电影的开头，电影中的少年是他自己，而他脑海中的少年，是谢瑜。
当年谢瑜写《剑客》的小说的时候，脑海中想象出来的少年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
他觉得这一刻，自己看到了年少时候的谢瑜，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谢瑜的脸上，一瞬不瞬。
他并不知道，镜头完全记录下了这一幕，直播间的观众已经疯了。
事实上，连谢瑜都有些激动，乔陌的眼神带着一种少有的热切，还是当着那么多观众和媒体的面，实在让人难以自持。
中间有个调差点跑去了西伯利亚，好在最后关头被他稳住了，要不就丢人丢大发了。
第一段唱完，间隔的时间，他忍不住抓着乔陌的手捏了捏，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忍不住。”
音乐声音太大，谢瑜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全喷薄在乔陌的耳垂上，声音顺着耳朵爬到了心里。
乔陌不由颤了颤，连忙拉开距离。
接下来轮到乔陌唱了，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关键是心跳有点不稳。
谢瑜的话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皮薄，着实有些难为情。
好在他的唱功毋庸置疑，完全没有到影响。
同样一首歌，谢瑜唱出了潇洒恣意，在乔陌的口中，变成了干净清澈的少年，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的碰撞，偏偏又说不出的合适，仿佛互相填补了空缺的那一块。
分明他们从来没有合作过，却又配合的天衣无缝，什么地方轮到谁，谁该帮忙和声，等等，都配合的行云流水。
唱完最后一句，两人忽然都平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看向对方，相视一笑，仿佛在那一刻，心又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