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轩惊讶的眼神，张燕点点头，道：
“是的，最开始公司想要推她当歌手，但成绩不好，放弃了之后，她成为了杨子涵的助理。”
说着，张燕拿起手机，打给了杨子涵。
杨子涵是风行唱片被林轩列入备选的两名女歌手之一，目前是一名三线歌手，曾经有两首歌曲有一定的传唱度，但最近几年出的歌曲反响平平，人气自然也是一般。
杨子涵就属于那种非常会做人的人，这几天和林轩相处不显得太过殷勤讨好，但很多小细节又让人如沐春风，看得出来，她非常想要演唱《天亮了》这首歌。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让自己在歌坛更进一步的大好机会。
不一会儿，杨子涵便来到了试听室。
她今年三十五岁，上身一件白色带有字母图案的短袖，下身蓝色的牛仔短裤，妆容精致，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张姐，林老师，有什么事吗？”
张燕只说林轩请她过来一趟，所以杨子涵来到试听室后，心情颇有点忐忑，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张燕笑道：“子涵，你的助理小宋呢？”
“你是说宋妍吗？问她干嘛？有事吗？”
杨子涵听到林轩找他，本来以为要告诉她《天亮了》选人的事情，突然问起自己的助理宋妍，顿时微微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林轩笑着接过话茬，道：“那名歌手叫宋妍啊，我刚才听了她的声音，觉得非常好听，想要见一下她。”
杨子涵露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道：“林老师，你是想让她唱《天亮了》吗？”
林轩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她的声音很适合，但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要让她试唱一下。”
杨子涵心中微微一紧，之前林轩将她和吴晨曦列为备选时，明显还是有点不满意，和现在对宋妍完全是不同的态度。
她能够感受到林轩对宋妍的声音非常满意，这让她心中难免产生一丝嫉妒之意。
毕竟，如今林轩在三大唱片公司列为备选的五名歌手中，都是有知名度的二三线歌手，要是被其他人打败，她虽然心中不爽，但还能接受。
可宋妍不过一个扑街歌手，更是被公司放弃了的人，竟然被林轩看中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过，杨子涵毕竟在圈内打滚多年，很快便将心中的那丝嫉妒之意压了下去，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前一阵子宋妍已经辞职了。”杨子涵道。
“哦，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林轩问道。
杨子涵点点头，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了两句问清地址后，便直接挂了电话。
杨子涵笑道：“林老师，现在宋妍在一家服装店打工，我现在就去把她接过来，麻烦你等一下。”
“服装店打工？”
林轩喃喃自语了一句，心中升起感慨，这么一个好苗子，这么好听的声音，现在竟然没有唱歌，而在服装店打工，真是可惜了。
不过，这种情况林轩前世也见过不少，有时候走红不仅仅要有实力，运气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张燕站了起来，拿出手机，道：“在哪里的服装店打工，我现在就让司机去接她。”
杨子涵微微一笑，道：“张姐，不用了，我去接小宋吧，我也差不多半年没见过她了，小宋也当了我一年助理，生活上没少给我帮忙，我正好和她在路上聊一聊。”
张燕看了杨子涵一眼，点了点头，顺势将手机装回兜里，重新坐了下来。
林轩笑道：“那就麻烦杨小姐了。”
“不麻烦，小宋能够被林老师看中，我也很替她高兴。”杨子涵笑吟吟道。
说完，杨子涵和两人打了招呼，便直接走出试音室。
杨子涵去接宋妍了，林轩则是转头看向张燕，问道：
“张姐，我刚才就想问你，这个宋妍的声音条件非常好，你们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不会不知道，怎么直接放弃了她。”
“嗨，林老师，你不问我我本来也要告诉你。”
张燕道：“其实我不是非常赞成你选宋妍，她声音的确很好听，但之前公司帮她出了两首单曲试水，成绩都不怎么样，观众不是非常买账。”
林轩摇摇头，道：“那应该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歌曲吧。”
“除此之外，嗯……”
张燕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林老师，我就实话实说吧，宋妍长相各方面不是太出众，人们毕竟还是会喜欢外形亮眼的明星，她的外形让她少了很多宣传点，和其他明星站在一起，先天上就被比了下去。”
“虽然她的声音条件很好，但不好宣传，公司开始也向一些综艺节目推介过她，但对方一看她的长相本来就不太愿意，最终同意了，可小宋的性格也有问题，不善言辞，上节目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根本插不上几句话，很没有存在感。”
“唱歌好听，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唱歌都很好听，能当歌手的有几个？她出专辑没有获得关注，本来公司想走迂回路线，让她上综艺节目得到一些关注后，再发专辑，可她不太会讲话，在综艺节目上也很没有存在感，最终，公司也就慢慢放弃她了。”
张燕犹豫了一下，提议道：“所以，林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建议你用杨子涵或者吴晨曦，她们外形靓丽，更容易推广。”
林轩微微摇头，道：“宋妍的声音我真的很满意，一会儿她来了之后，试唱一下，没有太大问题，我应该就可以确定人选了。”
“虽然，宋妍像你说的那样，外形和语言方面不突出，但作为一名歌手，作品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好的作品，她靠作品征服了大众，一样能获得很多粉丝，在乐坛拥有立足之地。”
“那……好吧，听林老师的。”张燕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对张燕来说，用这首歌捧宋妍的话，自然不如用来捧杨子涵和吴晨曦，杨子涵和吴晨曦外形靓丽，靠着《天亮了》名气更上一层楼，她们可以吸引到很多男粉丝，粉丝更有凝聚力。
此外，因为外形条件的原因，杨子涵和吴晨曦可以接到更多的代言。
无论粉丝凝聚力还是代言，都意味着更多的钱。
说白了，还是利益。
不过，这些都不在林轩的考虑范围内，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天亮了》这首歌完美呈现出来。
……
杨子涵根本没有叫司机，自己开着车按照导航向宋妍给她的地址行去。
“这小丫头真是走了运了，竟然被林轩给看中了。”
要说杨子涵心中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本来她有可能得到的机会，眼看着要被自己曾经的小助理给得到，心中自然有点不爽。
但对于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她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