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个脑残的。书卷气浊世公子我只闻到狐臊味。何心眉嗤之以鼻,看人要看本质懂不懂不说了,打饭去。晚了红烧排骨就只剩汤汁了。
新年开了个好头,先是找了份报酬丰厚的家教,接着宋教授介绍了在系办打杂的活,幸运的光辉终于照耀到陈婉头顶上。蒋盼确实很难缠,脾气孤僻暴躁;系办的活很琐碎,泡茶搞卫生接电话,有时候打演讲稿,做做文字整理和校对。这一切她甘之如饴,特别是月末有余钱能存进银行时,心情愉悦得堪比温煦的春光。
她和宋书愚默契地没有提及初雪那一晚,对她来说那满手的泪渍只是弦绷紧到极限时的一个颤音,声波微弱的震荡了一下就在空气里消逝,不算得什么。但是他车中弥漫的沉默的温暖在那一刻弥足珍贵,又怎么是一声谢谢便能替代的
何心眉说看人要看本质。宋教授那样一个学历高人品谦和,笑起来还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哪有何心眉描绘的那般不堪她是不懂欣赏,一叶蔽目。只是,陈婉很困扰: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会认识秦昊那样的人渣男
她记得才去系办没两天就接到那人电话,开始只是觉得有些耳熟,也没往心上放,答了他一句:对不起,宋教授现在有课,方便的话请你留言。
那人轻笑了一下,低声说道:秦昊。秦始皇的秦,昊天穹苍的昊。就说秦昊找他。
她心里突地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尾音仿似夹杂着灼热的呼吸扑面而至。静默了一会,那边问说:你叫什么
你管不着她第一反应答。
东大的学生素质下降到这地步了连基本礼貌都不懂看来是要和宋书愚谈谈了。
陈婉。陈婉顾及自己的工作只能乖乖作答。她能想象他洋洋自得的表情,恼恨每次交锋自己都屈居劣势,陈婉两个字被她咬碎银牙,念的恶形恶状。
他对她的语气置之罔闻,继续装模做样地说:哦,看来你不认识我,你新来的他早知道她的名字,想及这是第一次互相正式介绍,总算是开了个头,心里不由一乐。
陈婉不理会他的搭讪,绷着嗓子说:如果您与宋教授相熟,请您打他手机也行。我们也忙,就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话音刚落,也不顾对方在那边大声说了什么,马上把电话放下。
她不待见他,那是意料中事。秦昊猜想那边的她一定象只炸了毛的小猫般盯着电话兀自发着狠,心情顿时大好起来。顺手按了宋书愚的手机号,那头乱糟糟的,象是才下课。动作还挺快的,你小子,够义气啊。拜托你的事这么快帮兄弟办好了。人情我记着。
宋书愚初始一楞,然后反应过来,笑着说:别当我是马夫,我可没兴趣给你们扯红线。我帮这个忙又不是为了你,听说她家境不好,学校也该照顾一下。
秦昊咂咂嘴:啥时候弄了个光环罩头顶了在我面前装耶稣
宋书愚笑骂他一声,然后问:接下来怎么样看样子是好女孩,你悠着点,不行就撤。
我几时有攻坚失败的记录老秦家没有撤退这两个字,要是老太爷知道我随便就撤退投降,还不把我腿给打折老
宋书愚闻言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小五的脾,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是全天下男人的劣,在小五身上尤甚。他脑中浮现那晚陈婉香腮凝泪的模样,有些后悔把陈婉介绍到系办来,又有些侥幸,希望不会影响太大。于是问:就有个电话你就满足了
当然不了。秦昊踌躇满志,她不没手机吗最起码现在我能找到她,先聊聊天熟悉下,然后再约出来喝喝咖啡什么的,送花送礼物,女孩喜欢的不都是那个套路玩浪漫的招数我也是行家,不过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这次小试一下牛刀,你就看着我手到擒来吧。
你别最后把刀子割自己身上了。
让我挨刀子那人还没出世呢。秦昊轻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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