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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凄冷,月光淡凉。
此时此刻,他只是静静地倚靠在窗前,望著一轮弯月,手轻仰,将壶中酒灌入喉咙中。
月光打在睫毛上微微的刺痛了他醉意迷蒙的眼,他所有的记忆仿佛都成了空白。
放她离开,他痛彻心扉,不放她离开,她生不如死。
只到他放她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情到最浓之时不会是占有,不会是想让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而是只要她过的好就心满意足了。
明明知道她现在何处,但他却压抑著不去看她。他怕自己一见到她,就不会想放手了。他怕自己一见到她,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的克制都会是白费心血。
皇上,天凉,您请回屋歇息。李年弯著身上劝道。
无事。严烨摆了摆手道。刚说完这些话,他的膛就不停的起伏,开始了绵绵不绝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皇上的寒毒从孝然离开的这两年里越发的严重起来了。
皇上李年连忙扶住了严烨的身子,往软榻的方向走去。他喉咙哽咽的难受,皇上年未过三十啊。
这时封尚湖和麟走进来了,麟皱眉的把雕花窗户关上。
然而一转身看到严烨手中的酒瓶子,他不由得火冒三丈,烨,不是给你说过不可以喝酒的麽
他这是不要命了现在寒毒发的正厉害,他还天天喝酒
烨,封尚湖眼眸一冷,这寒毒可不是闹著玩的,它是随时都可以致命。这些道理严烨自然是懂的,但是如果他没有醉酒,那麽他就会疯狂的想去找她。
李年弯身替严烨脱了靴子後,他缩脚在软榻上倚靠著小张的茶几,依然仰头往嘴里灌著酒。
严烨听後,不在意的微微勾唇,放她离去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他的心也跟著离去了。对一个没有心的人,生死对他而言又有什麽意思
酒入愁肠,难免熏的他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他抬眼望向封尚湖他们说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了吧。
他知道他的大限将至了,最近他的身子随著天气的入冬,逐渐的变冷了起来,每每他都会在午夜被冻的难以入睡。然後。清醒的脑子里就会整夜整夜的去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