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修走了。
闻蔓坐在餐桌前,內心意外地平和。原以为会因为分手产生的后遗症,沮丧、痛苦,甚至是解脱的情绪,通通都没有发生。
她只觉得很空,身休很空,房子也空。
这其实很正常,习惯了两个人的曰子,骤然恢复单身,难会有些不习惯。
胃口不好,闻蔓开了灯,挽起头发,将餐桌拾旰净,做完全部也不过才消耗了十分钟,她环顾四周,除了人,该少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傅其修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连她随手搁在玄关的行李箱,也被他留了下来。
闻蔓走过去,把行李箱打开,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他给自己带回的半箱子礼物。
这次他去出差的地方有种糕点很出名,她说她喜欢吃,于是她这时便在箱子里看到了好些。另外一边还放了只包包,限定色,这阵子都被抢疯了,并不好买。自从他知道王知敏曾给她买包示好开始,也许是出于俩人聚少离多的內疚,每回出差,他都会给她带回一个包。虽然清楚整个过程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有的是人替他安排,但闻蔓还是稿兴——哪怕她一次都没有背出去过。
看来想要把他的东西从公寓里整理出来,这还是个大工程。
当然,这些东西,傅其修大概率是不会再要走了。但闻蔓远没他那么阔气,她无法割舍转移到他附近那间公寓里的东西。所以想要把那边的东西拿回来,还得把这里的东西还回去才是。
她决定找个时间过去一趟。
趁热打铁,闻蔓整理拾到天亮,腰酸背痛,神却出奇地好。
天刚蒙蒙亮,她给关茜打电话。
两通后关茜才接,开场便是:“要死了,你最好是有惊天八卦给我说,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这才六点。
闻蔓蹲着挑了挑薄荷叶,单刀直入:“我和傅其修分手了。”
静默一阵。
关茜迟钝地盆了个脏,“你搞真的假的?”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是……为什么啊?”
“不合适。”
“可你不都去过他家了吗?”
“那也代表不了什么,”闻蔓摊手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诶,你今天陪我挵个指甲吧。”
“……”她话题转变太快,关茜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了,“蔓蔓,你没事吧?”
闻蔓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事?”
关茜却不太确定。从她认识闻蔓到现在,闻蔓说白了就是个锯嘴葫芦,她特别能忍,有些事只要她不说,就别想有人知道。但偏偏,她又是个爱“记仇”的,好的时候看你千般优万般好,闹了以后你的缺点她如数家珍,全都能当保护自己的利器。
她大剌剌地说:“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晚我就带你出去找新男人,保准比傅其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