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我怀疑我是否身在梦里
这一定是幻影吧?不然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用如此柔和的目光看着我?
他明明连在梦里都是对我弃如敝屣啊!
就在我几乎想伸手抚触那幻影时,那个人对我说出了七年来的第一句话。
“把那幅画给我,我随便你处置。”
我随便你处置?
我们多年末见,我虽不奢望你会对我问候,对我关怀,但你竟然一见面就为了一幅他妈的鬼画就要随我处置?
那我多年来的努力,多年来强忍住不去见你的痛苦,到底算什么?!
他所说的话明明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郁闷得几乎要发狂,但我早不是当年的我,脸上硬是不泄露一丝情绪。“真是可笑,你怎么确定我有兴趣处置你?”
哥哥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他微微一愣,看着我沉默不语。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追你的那个小鬼吗?”我冷冷一笑。“杜若风!如今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毫无姿色的老男人而已,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有兴趣吗?你还以为你值得了五千万?嗯?”
哥哥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吐出一句:“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把画给我?”
“其实给谁都无所谓,我一个开夜店的朋友看了这幅画很喜欢,我本来打算就送给他挂在店里。”
“不行!”
“不行?我没有听错吧,杜先生,这画是我的,我就算要一把火烧了它,或是要丢在路边让千人踩万人踏,那都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别拿那幅画出气。”
“报复?太可笑了,杜先生,你凭什么以为我想报复你?”
哥哥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清冽的眼眸仿佛有什么在深处跳动。
以往每次他这么看着我,我总要怕得发抖,暗自揣测我又有什么地方惹哥哥生气了。
但如今的我再也不害怕了。
如今订定游戏规则的人是我,不是他。
“想要这幅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能再引起我的兴趣,证明你还有那么一点价值,那我就可以把它给你。”
哥哥听完我的话并没有表示什么意见。他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细细地凝视着我。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竟已高出他半个头了。
我们深深地看着彼此,看着七年的时光在我们眼前流过……
然后……
他抬头吻了我。
他抬头吻了我。这个认知让我的脑中轰然一响,心脏像被一箭射穿!
发狂似的渴望瞬间蔓延我每一个细胞,让我疼痛得像要死去。
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出手拥抱他。
只要能让你再吻我一次,我可以舍弃所有。
我真的可以,哥哥……
就在软弱的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哥哥再次吻了我。
他又吻了我。
他在我脸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带着令人心痛的温柔。
就算是骗我的也好,就算是为了那幅该死的画也好。
我不在乎,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在乎!
我再也忍不住地将哥哥紧紧拥进怀里,粗暴地夺去了他的唇。
他的味道如此甘美,他的气息如此令人沉醉。
我喘息着不断侵入他温暖的唇间。
哥哥低低地呻吟着,也紧紧地回抱住我。
而我,毫无骨气的我,却几乎要为此而落泪。
我激动地扯破他的衬衫,发狂似的亲吻他。
他的身子如此美丽,比我在梦中所见都还要美丽万分。
金蜜色的滑嫩肌肤下,包裹住了线条分明的肌肉,两个浅樱色的乳尖似风中摇曳的花芯。
我像头饿狼般饥渴地一口含住,又吸又舔,让哥哥发出动情的叫喊,在我身下一阵阵地抽搐。
“这么舒服吗?用吸的就受不了了?”我陶醉地反复吸吮,轻轻地问。
“哼哼……没关系,我习惯了……”
哥哥带着喘息的短短几个字顿时将我打八十八层地狱,让我寒彻心扉,却又犹如火焚。
我赤红着眼,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习惯什么?习惯被人吸?被人干?”
想着多年来,我夜夜忍受着孤单寂寞,他却在外与人欢爱相好,我就痛苦地几乎要发狂。
既然你如此作贱自己,我又何必对你多加怜惜?!
“给我吞进去!”
我毫不留情地将他压跪在地上,想逼他将我粗大的性器吞入。
“你如果做不到就滚出去!没有人勉强你。”
哥哥呆呆地看了一会才缓缓伸出手握住我肿胀的勃起,伸出舌头尝试性地舔了一下。
只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一阵强大的快感立刻涌上我的心头,我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将我巨大的性器直直插了进去一一
“含深一点!”我硬压进哥哥的喉咙,直挺到最深处。“啊啊……太爽了太爽了……”
我不顾哥哥欲呕的哽咽着,狂乱地在他嘴里chōu_chā 着。
对,就是这样,我就是要看你这种屈辱的表情。
我要让你明白你再也不能将我玩弄在掌心,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嗯……嗯……嗯……”
哥哥痛苦的呼吸声、蠕动收缩的喉咙让我兴奋得难以自己,在一阵毫无规律的反复抽动后,我大叫着射了——
当年的我,总是如此吞下对你的爱,亳不迟疑。
如今的你,吞下的却恐怕只有对我的恨吧。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世界如此冰冷,只有你火热的身躯能带给我温暖。
但我到死那一天也不会让你知道。
这是我唯一剩下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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