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琪憋了一肚子火,一言不发地往男人身上踹了一脚发泄。
周围的实验员用实验仪器遮挡自己好奇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往两人身上瞄去。
这种名场面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外面传卫家的男人冷漠无情,可是亲眼所见,却大相径庭,对爱人的宠溺程度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谷绵怜不好当电灯泡,遛出了秘密实验室,打算回主宅找吃的,顺便看一下卫辰。
外面时局动荡不稳,卫辰没有上幼儿园,在家里由学者一对一授课。
还是上课时间,她从厨房里拿了几块蛋糕静静地蹲到墙角一边吃一边等他下课。
想起曲琪做的饭菜,口中的蛋糕实在是有点索而无味,她深刻体会到那俩父子的悲哀。
“妈咪……”一下课,卫辰就高兴地往她身上扑去,重重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你好香。”
谷绵怜往他脸上亲了亲,知道自己有些不地道,但也没办法了,“球球,你过年有红包吗?”
她得两手准备,不能全指望那份不在自己帐户上的工资,只能从自己儿子身上蹭点。
“有啊,我都存着。”
“能不能借点给妈咪?”
“不能,昨天爹地跟我说,不可以给你钱。”
谷绵怜感觉好像有一盘冷水从自己头顶上泼下来,整个人都透心凉。
“妈咪,你要钱干什么?”
她揉了揉他松软的发顶,自言自语道,“过自己的生活。”
卫辰想了一轮,“那我给你一半吧,我要听爹地的话,但你是我妈咪,我也要听你的话,疼你。”
“还是球球对我最好!”
谷绵怜高兴地抱着卫辰一顿猛亲,卫辰带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帽间拉出一个行李箱。
打开行李箱,满满一个箱子里面全是款式各异的红包,谷绵怜眼睛放亮,逃亡基金有着落了!
她迫不及待直接蹲地上拆起了红包。
诶?
诶诶诶!
怎么会是这样!
不可能!
怎么全是两块钱的?!
谷绵怜接连拆了十几,全是两块钱的,不禁怀疑人生,“你的红包是不是被调包了?怎么都是两块?”
卫辰也蹲到她身边拆了起来,给她解释,“爹地规定公司里基层员工发的红包不能超过两块钱,其它两块钱以上面额的钱全捐给了慈善群体。”
谷绵怜表情僵住,“那,那我拆完这整箱不不不不是连一万也没没有吗……”
卫辰正经八百地估算,“按照计算,理论上是没有的。”
如果刚才泼的是冷水,那么现在泼的就是冰水,里里外外都冷透了,谷绵怜绝望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