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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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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都比平常要多上一尺,三十一捆就多出一卷的份,这笔买卖咱们算是赚了。


那米粮呢?就没少吗?


不但没少,每斗米还多给了半斤,小姐,你说翔龙室旗下的铺子是不是用了坏掉的秤锤,才会把商品多给了客人?


抨子坏了,难不成连尺都坏了吗?外面的传闻果然是对的,跟翔龙堂敞买卖,只有赚的份儿,决计没有吃亏的道理。她没好气地说,并不是在对老掌柜生气,而是在对自己生闷气。


她特地赁了这间小宅院,起了一个新的商号名字,目的就是为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与翔龙堂做生意,瞧瞧他们到底是如何一个厉害法。


几天下来,她发现可多了,让客人占便宜不过是其中之一,重要的是他还会收买人心,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天大本事,供的货全都是市面上最好的,可见他清楚地掌握了产地来源,以及优秀的人才。


看来,那个谣言果然有几分可信。


初七。她笑咪咪地喊道,嗓调轻轻软软的,好像在喊情人似的。


被主子用那种腻人的嗓调一喊,初七浑身泛起了j皮疙瘩,一阵阵地直从脚底发凉起来。


好初七。又是一声甜到腻死人的呼唤,花曼荼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屋子里坐下。


完了!这次代志一定很大条,绝对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初七一脸怕怕地看着主子白嫩细致的脸蛋儿,哭丧着脸,活似一条颜色青损损的苦瓜,小姐,你有事就直说吧!初七……初七就只有这条命了,要是真的出了事,请小姐一定要好好料理初七的后事,呜……


你以为我要教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吗?


难道不是吗?呜……


花曼荼看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好像饱受她这主子凌虐的模样,看了心里就又好气,又好笑,她抽出绣帕,仔细地帮初七拭泪,你别哭嘛!我只不过是要问你怎样当人家丫鬟而已呀!


就这样?我才不信……继续哭。


是真的啦!花曼荼努力地捺住性子,是怎样?她这主子的话就真的那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初七抽了抽鼻涕,哽咽道:小姐为什么要知道如何当人家丫鬟?你这身娇体贵的,下人的粗重活儿你根本就做不来。


谁说我做不来?你以为小姐丫鬟都是天生的吗?你不也是学来的吗?我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那小姐学会了当丫鬂,想要做什么?


去偷宝贝。


上哪儿偷?


城北宣武大街上那座新盖好的宅第,我前两天才听说那儿有在招募人手,现在应该还有缺人吧!


城北宣武大街……初七在嘴里喃喃自语,想起好像曾经听说过宣武大街上确实有座新宅第,还听说宅第里庭院深深,假山流水,美不胜收,那户主人好像姓蔺,就叫做……蓦然,初七瞪圆了眼,半晌喘不过气。


小姐……小姐是想要去……去……完了!她快没气了!她一定要快点告诉太少爷,说小姐她打算——


不要声张。花曼荼眨眨美眸,飞快地伸出纤手捂住初七的嘴,不让她叫嚷出声,我已经安排好了,就说咱们要下江南去视察各地分号,而且是以秘密身分进行视察,分号的掌柜不会晓得咱们根本就没露面,一趟江南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半月,咱们的时间算是非常充裕。


她盯着初七蓦然圆睁的眼睛,神情似乎非常惊讶,她一眼就看穿了这丫头的心思,盈盈笑道:你想问说自己也要去吗?那当然,到了那儿,我需要有人可以帮我跑腿,初七姊姊,咱们情同姊妹,你不会忍心抛弃你荼儿妹妹于水深火热不管吧!


呜……这时候才叫姊姊,卑鄙啦!初七哭丧着脸,心里悲伤地想,想当初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真是令人想念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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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井之中有一则谣言。


听说,蔺伯扬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十年的功夫之间,将翔龙堂经营得有声有色,直追九代子孙皆为商贾的花家,是因为他有一个宝贝。


那个宝贝的来历……不明,用途……不详,为什么会落到蔺伯扬手中……也不知。


反正,没人见过那东西的模样,只知道蔺伯扬靠着这宝贝而成为当代最出色的商人,也因为翔龙堂的声势水涨船高,那玩意儿的名气也就越大。


花曼荼在继承家业之初,就曾经听家中老一辈的长者提起那宝贝,听说凡是拥有此物之人,必成当代最富有的商贾,靠着那宝贝的加持,怕就算是富可敌国都有可能!


那时,她没将那番话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世上怎可能有那种神奇的玩意儿,花家经商九代,没靠那宝贝的帮忙,不也是一路茁壮,虽然还称不上富可敌国,但只怕也相去不远了吧!


但随着翔龙堂在短短的几年内,就把旗下的商号开遍大江南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称霸商界,若真没一点蹊跷,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就当做蔺伯扬真的得到了宝贝吧!反正不入虎x,焉得虎子,花曼荼决定要混进蔺家,看看那宝贝的模样,她可没真心打算作贼,只打算瞧瞧那玩意儿的庐山真面目,可能会忍不住多把玩两下,就绝对会把东西搁回原位。


但眼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她必须先接近得了那宝贝,听说,蔺伯扬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书房,而那地方除了大总管螽斯,以及获得召见的人之外,闲杂人等皆不能随意进出:


想必,蔺伯扬就是把得来不易的宝贝放在书房里吧!


在她们进府前三天,蔺伯扬带着几名亲信出京,听说是要办点私事,说不准这两天就会回来,花曼荼打算趁这个机会溜进那戒备森严的书房,在正主儿尚未回府之前,好好一睹那宝贝的真面目。


她与初七趁苦晌午过后,大伙儿忙完份内的事情,正在休息的当头,悄悄地摸进了书房的院落,初七把风,她进书房去找东西。


可她才刚碰到书房的门一下下,就被人从背后给喊住了,事迹败露,她和初七的泛行被逮个正着。


逮着她们的人是府里的副总管乐斋,他刚才得到螽靳的吩咐,说主子最慢今天傍晚会抵达家门,要他里里外外都看照过一遍,好迎接主子回府。


没想到被他巡到这两个小妮子竟想趁主子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书房,这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可担待不起。


是谁出这个主意的?他沉声问,虽是府里的副总管,但是年纪却北螽靳大,约莫四十出头,不似螽斯斯文,一副阎王脸挺吓人的。


花曼荼与初七都低着头,默声不回话,乐斋顿了一顿,话锋直指初七,是你吧!初七,你也行行好,不要带坏你妹妹,她看起来这么天真又单纯,你怎么会舍得把她教坏呢?


对呀!我都是被姊姊带坏的,花曼荼睁圆美眸,一脸无辜地点头。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初七哑口,天地良心啊!


你还有理由狡辩?乐斋一脸不善,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分明就是初七看起来比较能干,出主意的准是她!


对啊!我明明就是被你带坏的。花曼荼跟着一块儿起哄。


小……初七捧着胸,简直想吐血。


说地带坏小姐?这怎么可能嘛?她们之间的道行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如果她初七有小姐的一半……不,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本事,大概就连夜里作梦都会偷笑了吧!


而且,别人误会地也就算了!他们家小姐竟然也跟着一起编派她的不是,明明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初七立刻想到,睁眼说瞎话也是他们家小姐的本事之一,如果她想跟这一点生气的话,分明就是白费力气。


你刚才说小什么?乐斋耳尖地听到她含在口中的那个音节。


她在叫我要小心一点。花曼荼委屈地垂下长睫,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模样。


什么?你竟然还坏到恐吓自己的妹妹?


我……我……初七百口莫辩,这下子她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瞅着主子,委屈的泪水就快要飙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巧风尘仆仆回府,经过楼阁长廊的蔺伯扬听闻了s动,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站在廊柱边,敛眸往下瞰着柔弱的少女反过来护着姊姊,求螽斯别再责备姊姊,一切过错都应该由她来担当才是。


主子——螽斯从后面跟上来,张口欲言,却被主子扬手打住。


这就是你在书信里说要我早点回来的原因吗?蔺伯扬努着下颚示意,唇畔的笑意不减,她进来多久了?


您离京后的第二天,甫知道这事情,我就立刻发信给您。螽斯回答。


做得好,一双沉黝的男性眸里只映着那张白净的容颜。


真会演戏,她这妮子的脸会骗人,柔弱无辜的样子,连乐斋如此精明的人部被她给蒙了。


虽是粗衣布屦,依旧难掩她娇嫩天成的贵气,盼了她许久,终于将她盼到身边来了。


虽然知道她迟早会采取行动,却没料到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混进他的府邸,他的内心不无讶异,但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惊讶才对,这妮子的不择手段一向都是颇富争议的。


一抹神秘至极的微笑跃上他的唇畔,蔺伯扬眸不转睛地盯着她灵动的嫩脸儿,既然已经见到她了,下一步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但他不急,珍贵的鱼儿上钩了,太过急躁地收线,只会让鱼儿吓得跑掉,他要慢慢来,好整以暇,将鱼儿送进瓮里,再慢慢品尝她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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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啦?


花曼荼背着双手,站在初七身边,低下头,瞅着她气呼呼的脸蛋,以试探的语气小声地问道。


哼!初七转过头,背对主子坐着。


好初七,不要生气嘛!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想想,如果他们不把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我怎么使力去调查呢?花曼荼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撒娇似地摇着她。


闷了一会儿之后,初七终于忍不住发难了,可是现在小姐是好人,初七却成了万夫所指的大坏蛋。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看你要让我当多久的坏人都可以,反正一直以来我不就是坏人吗?放心,我习惯了。花曼荼拍拍胸口,一副天塌下来有她担着的表情。


而一直以来,她确实也都扮演着这种角色,花庆堂的天由她扛着,上万名儿郎的生计以及他们的家眷,她也都是责无旁贷,花家九代的风华,同时也是九代的重责大任,在爹亲把大位交到她手里时,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哼!初七这次真的气到了,休想她会这么轻易就说原谅。


厚!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啦?!


花曼荼眯细美眸,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随即将小脸埋进双手里,低呜呜地哭诉道:其实我也很不愿意啊!好歹我也是人生父母养,有谁一出生就是黑心肝呢?要不是必须抚养一大家子人,还有花庆号全国上下一百零八间铺子的兄弟,我也想当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惜,我花曼荼生来就命不好,就只能当个黑心肝的主子,遭自己身边的丫鬟唾弃,让她只当几天的坏人就哇哇大叫,我可是要当一辈子的坏人,一辈子呀!


听到主子充满委屈的难过语气,初七心里忽然有点罪恶感,连忙反过来安慰道:小姐,初七哪敢唾弃小姐你呀!是是是,这次的事情是初七太小题大作了,你以后只管让初七当坏人没关系,初七受得起。


喔?花曼荼张开指缝,从缝儿里觑着她。


真的!真的!初七没关系。


不生气了?花曼荼放开双手,眨了眨美眸,眼底的光芒亮灿灿的,连半点泪光也瞧不见。


对,不生气了。初七很悲伤地发现自己很好哄。


不生气就好办了。反正花曼荼早就料想她绝对不会赌气太久,脑袋里已经在构思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蓦地,她扬启唇轻唤了声,初七,我教你去打听的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初七摇头,小姐,这蔺府里的家人一个个嘴巴都紧得像蚌壳一样,我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秘密,小姐,回去好不好?我们在这里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倘若报官处理,咱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事发后果的严重性,花曼荼也不是没想过,她站定身子,顿了半晌,最后扬起美眸,以坚定的眼神望着初七,再三天,要是再过三天,我没法子进书房去查到他到底有什么宝贝,我们就回去,另谋出路。


初七一听到主子还要想别的办法,心下一惊,才正要张嘴喊叫时,她们的房门被人推开,进门的人是府里的大总管螽斯。


他的视线直对着花曼荼,无视她们两人一副作贼被捉到的心虚表情,笑着说道:咱们主子要我来传令,关于今天晌午你们打算闯进书房的事情,他要严厉追究,荼儿姑娘,请你跟我来。


正文 第三章


若雨 更新时间:2008…7…19 6:54:03 本章字数:12348


好不容易进了朝思暮想的书房,她的心却是忐忑不安的,


刚才螽斯要带她过来的时候,初七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急着要替她承担责任,想想真是对不住那丫头,她这主子老是把她吓得三魂掉了七魄,此刻的她只怕是六神无主,想回花家去讨救兵了吧!


花曼荼站在书房的外室,一帘之隔隐约可以见到书案,但无论是帘子里面或外面,都是静阒无声的,她背着双手,低首敛眸盯着地面,心里猜想,说不定帘子里根本就没人在。


但她猜错了,一道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就在她沉思盘算的时候,从帘内扬唤而出,别愣在那儿,进来。


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里不解他明明离她那么远,沉厚的嗓音却像是在她耳边呢喃般撼人心魂。


花曼荼撩起帘子,走进内室,书案前空无一人,一大幅宣纸张在桌面上,刻写着几个笔迹苍劲的大字,砚台旁的笔上墨痕末干,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只上的字,从这字迹看来,这主人想必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我这间书房还令你满意吗?男人的嗓音又响起了,


她惊讶地转眸,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男人就坐在一旁靠窗的卧榻上,榻上搁着一只小方桌,摆着棋盘,棋盘上黑白双色的棋子都有,但他的面前没有对手,应该是在跟自己下棋。


蔺伯扬曲臂支颐,一手把玩着一颗白子儿,锐眸直勾勾地瞅着她,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想进我书房瞧瞧吗?如今一见,没令你失望吧!


花曼荼无畏地回视他,一般的京城公子她见多了,没人像他一样拥有狂妄不羁的气质,他一身的黑袍,隽刻的脸庞称不上俊美,但如刀凿般深邃的五官,以及一眼仿佛就能望穿人心的眼神,却是让人一见过就忘不掉。


擅闯府中禁地,本来就是我不对,你想罚就罚吧!她昂起小巧的下颔,不想示弱于人。


她一向就是一人做事一人担,从没想过把责任推给别人,拉着初七进府是为了有帮手,可没真想过拿她当垫背捱罚。


我确实该罚你,可是,难道螽斯没告诉过你,书房是府里的禁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吗?


可能有提过吧!我忘了。她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摆明了就是睁眼说瞎话。


你想要我怎么罚你?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他笑挑起眉梢,心想这妮子倒是真的很有骨气,既不辩解,也不求饶,以世俗女子的标准来看,她真的半点都不可爱,过来,我要你靠近一点。


花曼荼心里虽然有千万般不愿意,但仍旧揪住襦裙,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卧榻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慢又沉,故意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可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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