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比她大半岁,以前在一起,她偶尔喊顾臻哥哥或者老公,他都很受用,至于叫她姐姐,是从没有过的。
这二字在他唇舌间辗转,不仅没有令麦茫茫想起麦更斯,反而因为和顾臻严重不符,横生q1ngse的意味,被占便宜的只有她,麦茫茫脸颊发烫。
“慢点。”顾臻面不改se,“你自己说的,意外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的医生刚才在电梯口和我打招呼。”
“你不要这么叫我。”
顾臻笑道:“你先和你的医生说。”
麦茫茫不理:“说出去的话,哪有回的道理。”
顾臻的手没入被下,挑开她末端的扣子,带着薄茧,摩挲着她雪腻的肌肤,她身骨一轻。
仿佛有感应,陈医生转头向他们笑了笑,麦茫茫皱眉道:“你g什么?”
“你说呢?”
见她耳根泛红,如果不是有多余的人在场,他真想含着咬。
“一点r0u也不长。”顾臻只在她的小腹一捏,“喝粥。”
麦茫茫喝了一半就放下了,顾臻说:“你的胃口太小了。”
她仔细尝过,不是一般外食的口感:“你在哪里买的?”
顾臻平常道:“外婆煮的。”
顾臻父母双亡,家人只有外婆和妹妹顾莞。高二到高三那年,麦茫茫借住宿的名义,实际上常住在顾臻家,他的外婆待她像亲生的外孙女一样好。外婆家教严格,还叮嘱顾臻不能在大学之前欺负她,虽然私下两人不知道越轨到哪儿去了。
麦茫茫在麦家受到的忽视,缺失的亲情,是在外婆和顾莞身上弥补的,她们就像一家人。
后来顾臻和她分手,这份寄居的美好自然消逝了。
但是麦茫茫无论对顾臻有过多深的怨恨,始终是怀念外婆的。
麦茫茫又端起来,默默地喝光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