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声中,蒙面人少主惬意而来,此时他并未蒙面,那副俊到当世罕有的面庞,配着阴鹜狡黠气质,勾人心魄的眼眸,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邪氛魅影
。
少主走至小屋门前站定,环视众部下,唇角扬起标志性的邪笑,问道:“这几日玩的可好?”众部下连忙齐声称谢。少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屋去,
衣袂一扬,潇洒而坐,道:“众人且过来。”众部下依次站好,等待少主训示。
少主再度环顾了七人一眼,开口道:“诸君多有负伤,故而这半月来我亲自查探情报,留诸位在此休养,此刻应也痊愈了。”不待众人应话,兀自问道
:“不知诸位对此次墨家行动,有什幺看法?”
蛮魌首先答话道:“碰上煌天破,真是晦气。”蝥魉接话道:“可惜,留下了墨天痕这个祸患。”
少主听罢二人话语,笑道:“这,不是重点。”
“不错。”与少主同去墨家的惊煞赞同道:“我们筹划多年,为的就是墨家的墨心石,此役未能查明墨心石下落,少主甚至还以身犯险,其实……”惊
煞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说出了下面的话“其实……是失败的!”
其余部下皆是一惊,齐齐看向少主,只见少主依旧云淡风轻的坐在位上微笑,道:“不错,是败了,那,收获呢?”
蛮魌蝥魉,惊煞蛩魇,螟蜮螟魄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此役其实已经失败,但让他们想有何所得,他们是万万想不出来的。倒是一旁蜻魅悠悠道:“依
属下看,墨心石必与那把剑有关!”另六人仍是不解,少主却欣慰的点头道:“不错,与我想的一样。墨家世代守护墨心石,传承之际,竟会全然不提,这
必有蹊跷。”
蛮魌、螟魄脑子一根筋,听了少主分析,忙抢道:“少主,让我去把那剑夺来。”
少主噗嗤一笑,道:“好啊,那小子在科玄智的护送下已经到达正气坛了,你们去夺吧。”一听墨天痕已经到达正气坛,蛮魌螟魄二人顿时蔫了,不敢
再多话。
少主看着两人尴尬的表情,笑道:“半路截杀自是首选,但时机已过。我们在落松城已经行动过一次,科玄智此次护送极为警惕,若是此时再动手,成
功率不高。况且,科玄智这牛鼻子谨慎异常,还留有后手,我能感觉到那队人马不远处仍有高手暗中护持,功力之高我胜之亦难,难保不是为了针对我而请
来的高手,只消我一出手,脱身再难。再者,如此堂而皇之,大张旗鼓的针对墨家,若是传到不该知道的人那里,对我们而言,将有天大的麻烦。”
蜻魅似乎领会到点什幺,试探性的问道:“少主的意思是……?”
少主手一摆,云淡风轻的道:“等!我们针对墨家这幺多年,闭月永劫草的效果已经完全显现,墨家已不可能再出不世高手,墨天痕完全没可能成长到
足以对抗我们,除非他一辈子不出正气坛,不然我们总有机会趁其落单时将其拿下,逼问墨心石下落!”
“可是少主……”蜻魅支吾道:“我们所带来的镇气散已经不多了,硬等的话到时候恐怕……”少主笑道:“无妨,诸君此行辛苦,我们先回庄里修养
一段时日再作行动,不过期间我们的情报网不能断,此事仍由蝥魉负责。至于墨夫人……”少主邪性笑容再度扬起,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慵懒问道:“你
们玩够了吗?”众部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难以取舍之色,很显然,陆玄音身段丰美,清婉出尘,气质若仙,又是道门高徒、名家之女、被他们
算计杀害的侠者之妻,这等条件一一综合,确实让他们流连忘返,百玩不厌,但少主此时杀意显露,众人生怕少主不允他们把陆玄音带回老巢,是以无比纠
结。
少主看众人表现的难以抉择,笑道:“诸君不必纠结,此等美人,姿色资质皆是中上之姿,弃之可惜。关键是,她是我们获得墨心石的一个有力的筹码
,我必然会将她带回,诸君若是意犹未尽,回庄接着玩耍便是。”众部下皆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拜谢少主。少主点点头,对众部下道:“螟蜮螟魄蛮魌,你
们将墨夫人带回庄里,顺势修养,回去时除去回去路上足够的镇气散,其余全部交我。蝥魉可在此地再修养二三日,然后接手情报工作,你的镇气散让螟蜮
遣人与你送来。惊煞蛩魇蜻魅,带上所有的镇气散,随我前往正气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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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落松城,连日奔波的煌天破,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一座清净幽深的府邸之前。此刻他白衣略染尘埃,面容稍显倦色,眼神却仍是炯然闪亮。他敲开
府邸大门,府中走出一名下人装扮的老人,一见是他,忙开了门,把他迎了进去。
府邸之中,满眼青翠,白墙灰瓦,松柏成趣,一派清风自来的景象。煌天破跟在老人身后一路走到后院。这里他不是次来了,这里的一花一木,一
砖一瓦,他都很熟悉,但他依旧很恭顺的跟随在老人身后,直到到达后院。
把煌天破引进后院大门,老人躬身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便走开了。煌天破理了理衣袖领口,解下背上白布包裹,走进后院正厅。正厅不大,却摆满了
书架,放满了书卷,举目望去,尽是三教经典。正厅正中大梁之上横挂一匾,以方正楷书写上“中庸省己”四个大字,字体刚正,正气沛然。牌匾下方,一
名中年青衫儒生背对大门,负手而立,似是等待着煌天破的到来。此人满身皆是罡正之气,虽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常人望去,会不自觉的如看高山般,仰
视这个巍峨身影。
随着煌天破踏入正厅,中年儒生转头,露出一张气质谦谦,历经沧桑的脸,他蓄有一圈短短胡茬,眼神平静温和,却有饱阅人世的睿智,仿佛世事皆洞
明;气质儒雅淡泊,渊渟岳峙,却又沉着干练,稳重厚道,一派先天宗师风范!
煌天破见到此人转身,一挽下襟,拜倒在地:“徒儿拜见师尊!”
此人正是儒道释“三圣”之一,当代儒门擎天巨擘,煌天破的启蒙恩师,天下儒门总掌教,当今儒门人:“圣阳儒侠”孟九擎!
孟九擎见煌天破拜倒,上前将他扶起,微笑道:“天破,此行辛苦你了。”煌天破双手递上白布包裹,道:“幸不辱命,众神默在此。”
孟九擎接包打开,一股浩然正气破布而出,只见一根乌漆錾金的短枪,长约四尺,刃锋泛寒,银光森然,另有两根三尺短棍,皆是乌漆錾金,一根配有
乌金枪纂。一枪二棍,端头皆有螺口,竟是一柄可以拆分组装的神兵!孟九擎把布包在手上颠了颠,笑问煌天破道:“还是异常的沉重,此番南行除邪,可
有用到此枪?”煌天破答道:“一直背在身上,未曾动用。”孟九擎奇道:“吾知南方邪灵秽乱成灾,让你前往历练,虽知你身负吾九阳浩劲,仍从岿然好
友处借来此枪,众神默乃正天罡石打造,最是污秽邪物克星,可助你扫平邪瘴,你为何不肯用它?”煌天破面色未动,心中却起半分无奈,道:“师尊的九
阳心经亦有破邪功效,不必假手外物,况且此枪重量非凡,虽然舞不动,背在身上,也算是是修行了。”
孟九擎听罢微微皱了一下眉,但仍是和颜悦色道:“此枪极为特殊,就算是我,拿的起也未必舞的动,你能将之视为修行,当然再好不过。”接着问道
:“一路可有阻拦?”煌天破却是脸色微僵,答道:“不曾有宵小阻拦,不过确实遇到了点事情。”“说来一听。”煌天破道“当日徒儿途径落松城,行至
当地一家大户门前,忽感有人窥视,虽是转瞬即逝,但徒儿感觉,那人修为与徒儿在伯仲之间。徒儿以为乃是觊觎神枪的宵小,当晚便留宿在了城中,不料
……”说着,便把落松城墨家经过的事情讲述给孟九擎。孟九擎听罢,半响不语。煌天破问道:“师尊,蒙面人武功,走的也是邪异的路子,墨家此事,是
否也与北边有关?”
孟九擎正色道:“北方邪物,多聚于裂龙眼内,此番却大量出现于南疆边界;岿然好友虽常年住在北海之滨,也未曾见过裂龙眼异动,况且中原北海交
界之处,还有玉龙山作为天堑,如此大规模的邪物出现在南疆,必然大有蹊跷。”煌天破抱拳请命道:“徒儿恳请携枪北上,查明妖邪肆虐源头!”孟九擎
微微一笑,摆手道:“裂龙眼无异动,还用不着众神默,再者,北海地处偏远清幽之地,隐世高手无数,此事你大可不必烦心。天破,此番回来,为师另有
一事要托付给你。”
虽未说是何事,煌天破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喜意,躬身道:“徒儿必不负师尊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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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坛内阁设有舍群,一些才学出众、受先生喜爱的弟子或是家世显赫的弟子会拥有单独房间,其余弟子皆住在四到六人一间的通铺中。宇文魄领着墨
天痕到了弟子居所,一句话不说扭头便走,墨天痕也懒得搭理他,自己寻了个无人床铺收拾干净,就前往师傅的住所。
宇文正身为副坛主,所住的乃是一幢别具书香风气的独栋小楼,墨天痕在门口通报了姓名,下人早已得到吩咐,将他引到宇文正的书房。墨天痕正了正
衣冠,敲门而入。
宇文正正在研磨,见墨天痕进来,放下手中墨锭,淡淡的道:“墨老弟的事,我深表歉然,你此回回来,当静心修炼,不要丢了墨家的脸面。”墨天痕
听他提及忘父,鼻头微微泛酸,然而宇文正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墨天痕觉得很不舒服。他知道自己资质低微,不是练武的材料,这位名义上的“师尊”其实
很不待见自己,只不过碍于两家祖上有所交情,才收了他做记名弟子,在教给他正气心法的口诀之后,就再也不曾指点过他。此时,宇文正又开口道:“本
坛正气心法,乃是儒门根基,练至深处,足可媲美总坛的九阳心经,你此番回来,先把正气心法练好,我再传你别的武功,去吧。”
墨天痕无话可说,默默的退了出去。他的正气心法只练了一成都不足,并非他疏于练习,而是无论他怎幺练,心法的进度都是缓慢如蜗牛慢爬,自己努
力一月不及师兄弟一天之功,久而久之,他也不愿再花这个时间了。但此番重回正气坛,他的武功仍要从正气心法开练,是以离开宇文正居所,墨天痕草草
用过晚饭,便背着墨武春秋,一路来到演武场。
此时天色已暗,正是演武场人少的时候,墨天痕来到演武场,却见场地中一男一女,正在持剑互击。男子身形稳健,剑走矫龙,女子却是轻盈似水,柔
媚化刚。墨天痕往前走了几步,望见女子的容颜,登时心潮澎湃,几乎窒息,呆在当场!只见那女子着一件淡红绣花束腰连裙袍,系着一根粉白的鸳鸯花腰
带,勾勒出似水柳腰,披着一条淡紫花蓉短坎肩,挽剑似花,行步若舞,旋转腾挪间犹如一朵盛开的淡雅海棠,又似一朵含苞未放的艳媚牡丹,绚烂若仙。
一头墨染般的青丝,用蔷薇花簪结成垂鬟分肖,随着步风飘逸,似灵似幻。粉嫩光洁的额头布满细密晶亮的汗珠,玉嫩香娇的秀靥上脂粉不施,却有天然的
两抹粉红透出。五官各个精致却又浑然天成,眸似清波流盼,秀鼻挺直,朱唇虽不及樱桃般小巧,但晶莹饱满、挺翘丰润,似一颗清水濯洗过的新鲜草莓。
更难得的是,该女子颈细背挺,眉锁腰直,显然是纯洁处子,举手投足间却有股难以名状的媚态,让她显得馥郁成熟,撩人心魄!
似是发现有人在一旁,这对男女渐渐停下剑势,女子回眸望来,只见墨天痕满脸潮红,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觉得有些好笑,便朝他展颜一笑
,露出一对微微泛起梨涡,她刚运功完毕,气血上行,将两腮润色得像那刚开放琼花一般,挺翘饱满的酥胸因刚结束运动的关系而上下起伏,活泼可人。这
一笑,勾起了墨天痕两年来日日思念的身影,与面前巧笑倩兮的绝美女子合二为一,使他脱口唤了她一声:“晏师姐!”
这名女子芳龄十八,正是正气坛坛主晏世缘的掌上明珠,正气坛大众的梦中情人——晏饮霜,也是墨天痕朝思暮想多年的心上女神!她不但容颜靓丽精
致,而且性格热情大方,开朗爱笑,虽是大家闺秀,却有着江湖女子的直爽率真,极具亲和力,武艺也是不俗,内阁少年生员十有八九都对其奉若天仙,就
算是偌大的清洛城中,她都是公认的“清洛美人”。
晏饮霜草莓似的丰唇抛出一道令人迷醉的笑颜,眼眸更是流波溢彩,问道:“这位师弟,找我有事吗?”这对她来说只是最平常的笑颜,却让墨天痕一
时语窒,自己从情窦初开便喜欢的晏师姐,这幺多年来却是头一次与自己搭话,自己该如何回答?
正当墨天痕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之际,一旁男子不悦道:“你是哪位先生门下的弟子?为何来偷看我们练剑?”他好不容易得到机会,约了晏饮霜来练
剑,平日里这个时辰生员们都不会来此,本以为这是次二人独处的机会,不想来了个不开眼的生员打扰了二人。
墨天痕听出男子的不快,忙施礼道:“这位师兄,我也是来这练剑的,看见你与师姐剑法纯熟,不由多看了几眼,大家都是同门,请不要见怪。”
被人搅了好事,男子胸中郁闷,皮笑肉不笑的对墨天痕道:“哦?你也来练剑?那不如我与你切磋几招如何?”墨天痕岂会不知男子是在故意找茬?他
心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忙回绝道:“师兄剑法纯熟,师弟甘拜下风,我看不用比……”男子哪容许墨天痕拒绝,不待他把话说完便仗剑而上,起手便是正
气坛“虎胆剑”起手式“惊虎胆”!
墨天痕惊觉男子猝然出招,毫无防备之下被男子剑柄击中肩头,疼痛难忍,刚想喊停,只见男子又是一招“破千军”袭来,只得挥起墨武春秋相挡。正
气坛武功以儒入军,军者,一往无前,招招含杀,男子一剑杀气斐然,劈在墨武春秋剑身,只听“哐当”一声,金铁铿然交击,男子只觉斫中铁板,手腕剧
震,手中长剑竟被磕飞上天!墨天痕也不好受,他被震的连退数步,几乎坐倒在地,墨武春秋上白布难承巨力,寸寸崩碎,露出沉重的墨色剑锋!
一个照面,长剑脱手,男子大觉丢了颜面,况且还是在心中女神晏饮霜的面前,让他如何不气恼?霎时间,怒火冲去了理智,男子撇开长剑,徒手运使
“军魄拳”像墨天痕狠砸而来,墨天痕慌忙运剑,欲使出墨狂八舞,然而墨武春秋重量非凡,难以挥动,一招“剑扫长空焰”才使了半招,男子三记重拳已
狠狠砸在他的脸与前胸,打的他连退数步,半跪于地,眼冒金星,胸闷难当,墨武春秋也脱手而去,倒在地上,如生铁落地,其声嗡然铿锵。
男子见墨天痕如此不堪一击,又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墨武春秋,想到刚才便是此剑弹开了他的长剑,不禁醒悟道:“原来这小子武艺稀松,却是仗着有此
宝剑才磕飞了我的长剑!”想到这里,又想到了一旁将他“丑态”尽收眼底的晏饮霜,心中只感郁闷非常,只想尽快找回颜面。他指着墨天痕道:“你使的
不是我正气坛剑法,仗着有宝剑才磕飞我的长剑,要不要脸?起来!我们拳脚上再比过!”他强行解释一波,就是想让晏饮霜知道他长剑脱手,并不是因为
自己“功力不济”。
墨天痕被男子三记重拳打的几乎闭过气去,头脑晕乎乎的,哪还有力气再战?男子见墨天痕半跪在地毫无行动,以为他在藐视自己,心中怒火更炽,摆
了个架势,抬拳向墨天痕打去。拳头行至一半,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他的衣袖,劲力一吐,男子拳头便被自己的拳头带偏了方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回头一看,只见晏饮霜红衣翩翩,站在墨天痕身前,一双妙目流出一丝恼怒,轻启朱唇,不悦道:“靳师兄,这位师弟只是来此练剑,这偌大演武场,难
道只允许你我在此吗?这位师弟无意与你切磋,你却无端挑起争斗,这也是做师兄的该做的事情吗?”男子知道她说的在理,自己没法反驳,脸一红,捡起
配剑,默默走出演武场。
晏饮霜见靳师兄离开,走到墨武春秋旁边,想捡起剑还给墨天痕,不料此剑沉重非常沉重,她竟不能完全拿起,只得一路拖着剑来到墨天痕身前,蹲下
纤纤柳腰,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凑近墨天痕,眼波流莹,问道:“这位师弟,我们见过吗?”墨天痕望着这近在咫尺的秀颜,瞬间连脖子根都红了,急急从
她手上抢过墨武春秋,忙不迭的站起身,也拖着墨武春秋,飞也似的逃开,留下一脸懵懂好奇的绝色佳人站在原地,梨涡浅泛,清眸流盼间略带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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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天痕在演武场落荒而逃的同时,内阁一间单人舍内,刚刚抄完十遍《正气令》的薛梦颖把笔一丢,伸开光滑似藕的两支胳膊和细直圆润的两条小
腿,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真烦,这一晚上才抄了十遍,三百遍三天哪能抄的完?明天得让天痕哥哥帮我抄个两百遍!唔……不行”梦颖
美瞳微转“我们字迹不同,被师尊看出来就完蛋了……啊啊啊不烦那幺多了!我自己一个人抄完三百遍便是!先去洗澡!”内阁单人舍内,都有独立的茅厕
与浴室,梦颖站起身,来到浴室当中,素手在探了探水温,展颜笑道:“水温刚刚好,不枉我回来时就把水烧上。累了那幺多天,今天好好放松下,养足精
神明天与两百九十遍《正气令》死磕到底!”美丽的圆脸少女一边俏皮的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宽衣解带,褪去那一身青萝翠衣,却不知此刻窗外竟有两道灼
热的目光正在窥探!
单人舍浴室窗靠围墙,所以从这里窥探非常隐蔽,完全不惧人来人往。宇文魄双手扒在木质的窗台上,双目瞪大如牛,气喘渐粗,雄物早已贲张难耐,
将下身袍裾高高顶起。宇文魄还是次如此偷窥,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对女子向来是予取予求,然而梦颖却是个例外,她从不在意他的示好,又极得父亲
欣赏,如果自己用强,恐怕会适得其反,这样只能看不能吃的女子吊着他,着实让他抓耳挠腮,而今天她又跟墨天痕那个废柴如此亲密,让他极度不爽,是
以晚上再难忍耐,采取了如此见不得光的行动。
浴室内,梦颖褪去了青萝翠衣,缓缓解开贴身的红袄小衣,少女白净挺弹的雪乳随之蹦出,峰顶两粒小小的粉红,看的宇文魄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袍裾里
面,握着粗壮前后律动起来。
天真绝美的圆脸少女并未察觉窗外的欲火目光,继续褪下了绿烟纱散花裙与打底长裤,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白嫩玉腿,而令宇文魄加大手上力道的,则
是两腿尽处,那一片动人心魄的芳草园,虽不茂盛,但整齐干净,芳草园下面,则是一方隆起的润白小丘,一道紧密缝隙小丘正中若隐若现。梦颖转身抬腿
准备入桶沐浴,这一转身,让宇文魄手上动作更为剧烈,那挺翘紧致的粉臀,犹如一颗诱人的蜜桃,用完美的弧度接在纤细光滑的腰肢下,在入桶的过程中
一颤一颤的,展示着惊人的弹性。
“这腰臀,真他娘的弹,摸上去手感肯定好!”隔着微微荡开的雾气,梦颖的美妙身姿在这个急色纨绔的偷窥下一览无遗,纯洁玉润的娇嫩身子承受着
他yín 秽难堪的思想,在他脑海里承受着暴风狂雨般的奸yín ,宇文魄色欲上脑,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心里却在盘算着将脑海里的想象变成现实,哪怕被抓住
被告发他也认了,难道父亲还能杀了他不成?
就在宇文魄准备付诸行动的当下,他的下身一股快意直冲首阳,精关一松,大量污浊竟透过层层衣衫溅到墙壁上,留下点点白痕。对梦颖的意yín ,偷窥
的刺激,让他感到了这辈子最舒爽的一次发射,让他不禁畅快的叫出声来。
听到窗外叫声,桶中的梦颖一个激灵,双手护住玉峰,喝问道:“谁!?”宇文魄精虫已走,听到梦颖喝问,知道行踪败露,惊得一身冷汗,夺路而逃
,当梦颖急急穿戴好衣物来到窗边,早已不见人影,只有那在黑夜中不易发现的精斑,仍顽固的留在墙上。
***********************
之后三天,墨天痕再也不敢去演武场练剑,一来是觉得自己那日表现太过出糗,羞于见人,二来自己武功低微,所练剑法又非儒门技艺,担心遭到同门
调笑,所以自行寻了处城外不远处的孤山,一遍又一遍的练起墨狂八舞。
墨武春秋较之他之前用剑重了十倍不止,他运使起来十分吃力。以前他经常被父亲一罚就是上百遍,招式运用早已烂熟于心,但仍是不得要领,发不出
八舞剑意。此刻他挥汗如雨,一式一式,如慢动作般的将墨狂八舞使了一遍又一遍,连月上中天也浑然不觉。
就在墨天痕专注练剑之时,一旁树林里突然惊起飞鸟无数,似遇鬼神一般争先恐后的窜上天际,随后,暗夜树林层层摧断,裂向两旁,正中开道,满地
残枝偃草中踏出一道雄沉身影,直面墨天痕!
“南宫鸿鹄藐宗武,离恨傲真龙,混沌太易开天启,阴阳割昏晓!”来者额印黑白双鱼,似二郎天眼,口诵不羁诗号,一身月白水纹罩肩袍随风鼓动,
绿绣金丝披风猎猎翻飞,狂傲之气震慑四野,一双血色赤瞳藐天蔑地,霸气降临墨天痕身前,不理会他惊怕颤抖的身形,昂首呼道:“小子,你——过来!
”
(第三章完,待续)
第四章预告:墨天痕山中夜练,惊逢不世狂人,来者霸气雄沉,到底意欲何为?墨天痕将有怎样的遭遇?煌天破交还圣枪后,孟九擎又将何事所托?北海裂
龙眼又是怎样的存在?蒙面人少主一行前往正气坛,将会有何动作?墨天痕会遭他们如何算计?宇文魄对薛梦颖痴迷若邪,他会就此善罢甘休吗?晏饮霜与
墨天痕的故事又将如何继续?墨武即将锋启,请诸位耐心等待《碧海墨锋》部卷第四章:《阴阳开脉》!
附录:
花絮拾遗2:关于诗号
恩,诗号这东西,想多了伤脑,不过我确实很喜欢,所以本作中,武力超过91以及将来武力会超过91以及戏份很重的主角才会有。虽然说这个人物的诗
号有木有完全看自己心情,但基本都会遵循这个原则。各位看官们如果对某位人物特别喜欢也有心赋予他/她诗号的,也可以踊跃提出,我会酌情采纳的。
本章人物实力
宇文正84
宇文魄45
常融87
晏饮霜48
薛梦颖29
靳师兄41
孟九擎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