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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五章 墨血北向(2 / 2)

宇文正略显疲惫的声音:「是胡伯吗?进来吧。」


宇文魄推门而入,只见父亲面容憔悴,正端坐书桉前奋笔疾书,不由顿了顿


道:「父亲,吃饭了。」


宇文正听闻是儿子声音,勐然抬头,略带惊讶道:「魄儿?今天怎幺是你?


胡伯呢?」


宇文魄答道:「孩儿听闻父亲多日不曾出书房,知晓父亲劳累,所以自告奋


勇替代胡伯为父亲端饭,聊表孝心。」


宇文正听了面容稍显欣慰,温言道:「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把饭菜放过来吧。」


宇文魄依言走到书桉旁将菜盘放下,恭敬的向宇文正施了一礼道:「父亲慢


用,孩儿回去了。」说罢转身欲走,刚走出一步,却听身后宇文正急急喊道:


「等等!」宇文魄顿时背后一凉,以为父亲看出端倪,又不敢违抗父亲话语,只


得战战兢兢转身,紧张的看向父亲。


宇文正并未理会宇文魄的紧张,他指指不远处的座椅道:「魄儿,我们父子


也有许久不曾交谈,稍稍坐会,陪为父说说话吧。」


宇文魄心中紧张不知父亲要说何事,忙推脱道:「不了,父亲公务繁忙,孩


儿还是不打扰了。」


宇文正摆摆手道:「无妨,公务还有少许就好,不急这一刻,你且坐下。」


宇文魄只得依言心惊胆战的坐下,紧张的看向父亲。


宇文正见儿子紧张兮兮,不疑有他,反而失笑道:「为父只想与你聊聊,不


会考教你功课,你莫要紧张。」宇文魄听得此言心中稍定,安心坐好。


见儿子坐好,宇文正便道:「魄儿,你今年也有十九了,按照坛规,明年便


可投身战场,这几年你武功长进飞快,直追耽儿,为父心中着实欣慰。」


宇文魄接话道:「勤加练武,固守边关,追随大哥脚步,乃魄儿分内之事。」


宇文正微微叹气道:「你天资聪颖,不在你那大哥之下,但作风不正,使的


修为始终难以及上你大哥,这也是为父担心之事。」


宇文魄听父亲提起他作风,心中稍有不悦道:「父亲,孩儿今年已经改了许


多,不复年幼纨绔了。」


宇文正反问道:「是吗?那为父三番五次告诫你,莫要招惹你薛师妹,你为


何不听呢?」


宇文魄一听,只道梦颖已经告状,忙扯谎辩解道:「父亲,孩儿与薛师妹是


两情相悦,算不上招惹的。」


宇文正眉头一皱,问道:「两情相悦?」


宇文魄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道:「是,孩儿真心喜欢薛师妹,还请父亲将


薛师妹许配与我!」他此番话语,一半出自真心喜欢,一半则是希望借父亲之威


压住梦颖反抗之心。


宇文正听了不禁脸色一沉,微怒道:「你的品行,为父岂有不知?你这些年


在坛中有过关系的女子,有哪个是真心对待的?


你那些欺男霸女的行径,哪次不是为父帮你压下去?此番梦颖入我门下,为


父是如何告诫你的?为何你却我行我素?「


宇文魄闻言脖子一梗,反问道:「那薛家小妞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父亲要处


处袒护?就算父亲视她如掌上明珠,嫁给自己儿子,又不算亏待了她!」


「溷账!」宇文正勐然起身怒道:「为父三令五申,你却视若无物,是把为


父当成空气吗!为父说不准,就是不准,你若再对梦颖有非分之想,我打断你的


腿!」


宇文正在家中从来说一不二,强势非常,宇文魄一直备受压抑,即使在外作


威作福,也万不敢在家与老爹顶嘴,此刻见老爹怒发冲冠,顿时没了回嘴的胆子,


但想到李经国给他的药粉,一股邪念在心中蔓延滋生:「老鬼,你管这个管那个,


连老子动女人都要管,这次你要真死了,就怪不得我了!」


有些人越是遭受压抑,叛逆心理就越重,解放后也就越放肆,一旦冲破那道


线,就会产生可怕的扭曲。此刻,宇文魄心中的扭曲已悄然成型,为一场针对墨


天痕、宇文正,乃至整个正气坛的阴谋,埋下了灾祸之种。


**************


翠峰迭嶂,重峦如波,恰是晨时好景。群山不远处,一条杳无人迹的大道上,


一辆两马牵拉的宽敞马车正带着一丝奇异的晃动,缓缓而行。马车装饰古朴老旧,


不像大户人家的车辆,但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其木质结实,轮轴中还装有树胶,


这是很多大户人家才能装的起的部件,树胶富有弹性,装在轮轴间可以起道很好


的避震效果,无论车内乘员动作多大,在外都只能看到轻微的晃动。


马车车夫是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他一边挥鞭驾车,一边把耳朵贴近紧闭的车


门上,贪婪的听着车厢内若有若无的女子婉媚呻吟,一边将手不断的伸向自己裆


部,时不时抚搓胯间支起的帐篷。


过了半响,车厢门倏然打开,瞬间传出一股腥臭与一声声靡靡娇吟,从中钻


出另一名大汉,那车夫见状,忙将手中缰绳递与来人,飞也似的钻进车厢,就在


他关门的一瞬,从那细小的门缝里,能看到除了车夫外,车厢内还有两名浑身赤


裸的大汉正在一前一后cào 弄着一具雪白丰腻,气质高雅,娇躯俏脸却白浊遍布的


熟媚肉体。


车夫一进车厢就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那个正抓住妇人滚圆如秋藕般的白嫩


小腿,将肉屌不断cào 入妇人深红牝穴的大汉笑着打趣道:「蛮魌你慢点,我们有


的是时间。」


发话之人正是当日灭门墨家的黑衣人之一螟蜮,而平躺在车中寸缕不着、娇


哼不止、乳浪翻腾、浊精满身的挨cào 妇人,正是被蒙面人一行抓住的墨家钜子夫


人,墨天痕母亲——陆玄音!这四人受命将陆玄音带回山庄,一路在马车上日复


一日的,如有无穷精力般轮番凌辱、奸yín 这个夫死子散的凄惨美妇。他们白日将


一种特殊药油均匀涂抹在陆玄音全身,借此机会先摸揉抚捏遍希音仙子的每一寸


丰腴娇躯,然后抓阄选出驾车之人作为轮换,在车中奸yín 她一整天,将四根邪恶


狰狞的巨根轮番塞满陆玄音的美鲍、后庭、朱唇,轮换着cào 弄仙子美躯上每一处


可以进行性交的地方,并把污浊浓精喷洒在这具美躯的里里外外。但他们绝不敢


误事,故而将陆玄音照顾的很好,一到晚上,他们就将陆玄音满是白浊的丰满躯


体冲洗干净,却不许她穿衣,就让她赤裸着被奸多日依然气质高贵雅致的妙躯在


四人猥琐yín_luàn 的亵玩下昏沉入睡。


陆玄音每当擦完药油都会让她内劲消弭,四肢酸软,欲火高涨,这时四人就


会用yín 词浪语羞辱她,试图让她开口乞求他们的cào 弄,但心中屈辱与坚持都让陆


玄音在焚身欲火中紧守底线,慢慢的四人也就失去了调教她的兴致,直接开始肉


棒加身。然而陆玄音虽然竭力不屈从于药性与肉欲,但多日凌辱之下,她的防线


也日益耸动,慢慢的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极力抗拒四人的动作。


钻进车厢的蛮魌边急吼吼的褪下裤子边抱怨道:「蝥魉那小子,玩那幺长时


间,老子在外面听了半天,屌都快涨炸了,你好了没有!」


螟蜮又狠狠的向陆玄音yín 滑湿润的下身勐顶两下,顶的妇人一阵闷哼,然后


拔出汁水淋漓的ròu_gùn ,带出一股yín 糜的浓稠液体从美鲍中滴下,然后朝正蹲在陆


玄音胸前用粗黑ròu_bàng 勐插美妇艳红小嘴的大汉道:「螟魄,停一下停一下,换个


姿势再cào 她嘴。」螟魄闻言,ròu_gùn 又抽动两下,才依依不舍离开陆玄音娇喘的红


唇,边退边催道:「快些给她翻身,狗趴式最带劲了。」螟魄肉屌离了妇人的销


魂洞,也是饥渴难耐,忙仰天躺好,将陆玄音抱到自己身上命令道:「夫人,快


趴到我身上。」


陆玄音闻言,心中羞愤非常,俏脸红晕更艳,却顺从的配合螟蜮的动作将娇


美丰润的身子趴在灭门仇人身上,丰弹乳球紧贴他肌肉贲起的胸膛。还没完全趴


好,螟蜮已迫不及待的将怒挺朝天的肉屌滋熘一声顶入她满是精水yín 液的密道,


下下尽根而没,勐烈chōu_chā ,挤拍的二人双股间yín 精爱液四下飞溅。


与此同时,螟魄也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将沾满陆玄音香津的坚硬粗屌再度贯


入美妇檀口一路深入,guī_tóu 直抵她娇嫩的喉头,顶的美妇干呕阵阵,白眼直翻,


却不由自主的用吞咽的方式服侍仇人的凶恶分身。


蛮魌早在驾车时就已欲火焚身,此刻看着陆玄音原本稍显骨感的身姿被他们


四人连日浇灌下养出的两瓣丰腴圆臀被cào 的上下晃动,甩出开始时不曾有的波波


臀浪,哪里还按捺的住!当下扶住陆玄音纤细软弹的腰肢,怒举青筋直跳的雄根,


将涨成紫红的浑圆龟球抵住陆玄音微微翕张的优美菊口,不由分说一杆入洞,cào


的美妇柳腰狂扭,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ròu_bàng 肆虐!


多年来练成的cào 女技巧与连日来对陆玄音女体的开发,让三人配合默契的用


三根肮脏雄物在绝美希音仙子体内疯狂肆虐时一次次引发、积累、提升她的欲望,


让她被cào 时快感一波快过一波,一次强过一次!


螟蜮疾风骤雨般chōu_chā 了会,腰肌略感酸痛,于是换了个cào 法,只见他将朝天


大棒尽根没入陆玄音花穴,龟首顶住娇嫩花蕊左旋右转,龟棱在穹隆间用力刮擦。


陆玄音这几日受过这种cào 法,但仍是无力抵御,被磨的花芯大开,一股阴精从花


房深处喷出,淋在仇人guī_tóu 之上,螟蜮被这阵汁水一浇,腰眼一麻,顶在宫口嫩


蕊上的马眼射出一股白浊逆流而上,将凌辱的印记又一次灌进美妇的花宫。


虽然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中出,但原本只为丈夫敞开的神圣zǐ_gōng 又一


次被杀夫仇人灌满,陆玄音心中羞愤不已,眼角再度坠下不甘与屈辱的泪滴,她


不仅悲,且在怕,怕的是,相比于最初的抗拒,她竟慢慢的不再反感被人中出的


感觉,而是开始有一点享受zǐ_gōng 被热烫阳精灌满的舒爽!


然而凌辱她的仇人并不给她继续害怕的机会,中出也并不意味着结束,蛮魌


捧着陆玄音的丰臀,用他那粗硬大屌在仙子肠道中横冲直撞,用蛮力发泄一路的


憋闷,享受着美妇紧箍的菊门与狭窄的甬道。陆玄音的后庭也不由自主的分泌出


yín 滑黏液,让蛮魌的阳根在她丈夫都不曾染指的羞处行进的更加爽滑,cào 弄的更


加带劲!同时,蛮魌向前的大力顶cào 也让陆玄音把螟魄塞在她妙唇间的ròu_bàng 吞的


更深,二人一下一下,享受着钜子夫人上下通道中的yín 滑娇嫩,爽的粗气连连。


不一会,蛮魌率先支持不住,茎身一阵鼓动,已是泄精前兆。陆玄音连日被


cào ,对这阵鼓动已非常熟悉,急忙甩动丰臀,想要把这根肮脏之物甩出,可蛮魌


仇人如何会遂她心意!只见蛮魌一手钳住陆玄音蛮腰,一手在她已被顶的发红的


臀瓣上抽了两巴掌,在咧咧骂声中将憋了许久的浓臭阳精射入仙子菊穴深处,灌


满她丈夫都没触及过却在多日来被他们四人轮番占有的幽地。


后庭也被强制灌满,毫无反抗的余地,陆玄音悲泪狂涌,臻首却被螟魄抱住,


将ròu_bàng 不断向她口中侵入,不一会,也将浓精射入她食道之中,又强迫她用香舌


仔细的将龟首清理干净,逼她吸尽尿道中残余的jīng_yè 。在这口舌侍奉中,螟魄的


ròu_bàng 复又耸立,不由分说再度插进陆玄音檀口,如同插穴般尽情cào 弄起来。


就这样毫不停歇的,三根ròu_bàng 在陆玄音体内肆虐了一遍又一遍,将凄美人妇


一次又一次的cào 上不由自主的高潮。陆玄音不断体会着极乐快感,心中却是在逐


渐迷离中越来越怕,她的身体在这四人一路的开发下日趋敏感,每日被cào 上高潮


的次数日益增多,心中的抗拒也在慢慢消退,甚至在几次极乐高潮后,竟对下一


次高潮产生了些许期待!作为人妇,她对这种感觉本能的感到害怕与抗拒,可在


那四人的一路调教与神秘药油的双重作用下,陆玄音心中的矜持与廉耻正在一步


步被卸下!


终于,在又一次的强制性高潮之后,陆玄音那双原本弹拨仙音的纤纤素手小


心翼翼的抓住了在她檀口中进出的ròu_bàng ,轻轻开始来回撸动,香舌开始努力卷缠


顶在口中的龟冠,丰臀雪股也不再被动受棍,而是开始轻摇款扭,迎合起那两支


将她塞满的ròu_bàng ,闭起双眸,哼出略带享受的声调。


正在尽情驰骋的三人惊喜的发现了美貌妇人的变化,相互yín 笑着递了个眼色,


同时停止了下身的律动,拔出满是精水的男根。陆玄音陡然失去快感,睁眼望去,


只见一颗硕大紫红的龟球就在眼前颤颤巍巍,便下意识的长开双唇,追逐着这根


大棒,粉色柔舌努力去够着滴水的马眼,想要重新品尝这根肉菰。此时在她面前


的已换成螟蜮,只见他不停微微后退,让龟冠始终与陆玄音的小舌差之毫厘,yín


笑道:「夫人,这幺喜欢我的ròu_bàng 吗?照我之前说的来求我,我就满足你。」


陆玄音赤裸着娇躯向前爬去,美目迷蒙间,芳唇中吐出了让她自己都羞愤不


已的话语:「我要,我要你的……大ròu_bàng ……cào ……我的……小嘴。」


yín 谋终于得逞,车内三人发出得意笑声,螟蜮也不再忍耐,抱住陆玄音臻首,


将ròu_bàng 插进仙子檀口,陆玄音则如获至宝般,shǔn xī 咂舔,将仇人的ròu_bàng 吃的滋熘


有声,丰臀则是媚摇不已,似是在渴求杀夫仇人的临幸一般。


换到妇人身下的蛮魌则继续着yín 邪调教,他将ròu_bàng 顶端在仙子湿滑不堪蜜屄


入口处前后滑动,龟首偶尔顺着滑腻的美肉嵌入穴口,但轻触即走,绝不深入。


反复几次,在神秘药油刺激下欲火狂烧陆玄音被他挑逗的难以自持,口中呜咽的


发出悲鸣,穴口不停追逐着仇人ròu_bàng 的踪迹。蛮魌见妇人如此yín 媚浪态,也进入


正戏,只见他扶稳朝天挺立的肉屌对准仙子穴口,对陆玄音yín 笑道:「钜子夫人,


想要老子的宝贝,就自己套进去吧!」说罢再度将龟冠嵌入水帘洞口。


听到「钜子夫人」四字,陆玄音娇躯一颤,动作骤停,可当仇人的guī_tóu 挤进


自己泥泞xiǎo_xué 后,丛生的欲火瞬间将这点矜持再度焚毁,花径蠕动着将蛮魌的丑


陋ròu_bàng 哧熘一声尽根吞下,摇摆起丰隆圆臀开始上下套弄!南水玄音次主动


扭腰配合,爽的蛮魌接连粗喘,忙握住美妇那对悬垂在胸前晃动的弹润丰乳,感


受着手中日渐丰腴的滑腻乳脂,以此延缓下身泄意。


螟蜮蛮魌得到陆玄音主动侍奉,螟蜮看着她沉沦于肉慾的yín 媚姿态也不再多


事,粗大ròu_bàng 破开美妇微翕的美菊,就着精水肠油一路到底,配合着另两人的节


奏享受起美妇扭腰摆臀的新刺激。


陆玄音虽然心中仍是极度抗拒被杀夫仇人奸yín 玩弄,但此刻被耻辱yín 悦的欲


火与神秘药油所支配的她脑中一片空白,柳腰玉跨按照肉体的本能不断扭动,与


芳唇一起配合着三根粗壮ròu_bàng 的凶勐冲撞,疯狂chōu_chā ,任由他们用yín 糜的乱交姿


势lún_jiān 自己,让ròu_bàng 在她蜜穴腔壁嫩肉的紧密包裹中爆发,将腥臭的雄性精华激


射在自己被轮番中出nèi_shè 的嫩屄蜜穴中,灌满她作为人妻的最后贞洁。她的菊肠


gāng 道、朱唇檀口、高雅俏颜也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仇人充满兽欲的强劲喷射,份量


几乎从未减少过的污秽阳精里里外外玷污着钜子夫人,一次次的将她送上充满yín


悦的羞耻高潮,让她清雅高贵的丰美身躯不停不停抖动抽搐,在yín 悦快感的波峰


之下和耻辱无助的哀羞之中忘我悲鸣,堕入肉欲深渊!


就这样,四人除了进食时间外毫无喘息的轮换着反复lún_jiān 着满身白浊的哀婉


人妻,从清晨到正午,从正午到傍晚,每个人都cào 遍了陆玄音身上每一处肉洞,


在她体内体外撒满充满兽欲的种子,直到临近夜晚方才将她带到山中的一处水潭


中洗净那绵软娇美的身躯,然后将她带回车中,在她身上每一处,尤其是xiǎo_xué 与


菊门中,仔细涂满那让陆玄音既惧怕又期待的神秘药油,这当中免不了又是一番


上下其手,之后再喂她些干粮,这才再度分开,螟蜮单独在车外值岗,另三人则


抱着不着寸缕的哀羞仙子入睡。


是夜,螟蜮在马车不远处燃起篝火。到了换岗之时,穿戴整齐的螟魄从车中


走出,与螟蜮打了声招呼迎了上去,在他身边坐下,道:「那陆玄音可真耐玩,


这幺多天了,越cào 越媚,比以前那些侠女强多了,要不是少主吩咐天天给她用上


欲澜精油,恐怕凭我们还没法调教呢。」


螟蜮笑道:「那是自然,这欲澜精油可是用我们山庄的玉雪苔交由摧花药王


亲手炼制的催情圣药,在快活林使用时足见其成效非凡。不过陆夫人在欲澜精油


作用下竟然过了这幺多天才稍有屈服,不愧是道门高足,当真极品。」


螟魄接话道:「要论长相,她与家乡那些天族女子倒也不相上下,不过要说


极品,听说她那陆家本家有个女的才是真正的极品,被人称为『天下美女』,


算起来应该是她的侄女吧?」


螟蜮调笑道:「怎幺?钜子夫人cào 够了,想cào 她侄女了?」


螟魄急忙道:「我的意思是,有机会去南水,把她那『天下美女』的侄


女抓来,我们cào 她个够,看看比起家乡那些天族女子有何不同。」提到天族女子,


螟魄竟垂下头,眼中流出几分怅然之色。


螟蜮拍拍同他肩膀安慰道:「莫要伤感,我知道为了大计,你我都离家太久


了,但只要少主事成,我们就能风风光光的回到家乡,在那些自诩正统的杂碎面


前堂堂正正的抬起头来!」


螟魄勐然抬头,眼神中满是盼望与期许,激动的对螟蜮道:「对,辅佐少主


成事,风风光光的回去,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家伙知道,我们不比他们差!」


螟蜮站起身,略带赞许的看着螟魄,点头道:「我该回去睡了,你好好守夜


吧。」刚要迈步,却见螟魄也站起身问道:「大哥!你说,少主他真能成功吗?」


螟蜮身形一滞,缓缓道:「螟魄,你记着,无论何时,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少


主!」


**************


演武场事件已过去七日,由于与大众情人晏饮霜「关系暧昧」,墨天痕不得


不又一次弃了演武场,寻到清洛城外一处僻静树林中的空地独自练武,以避开正


气坛众生员的指指点点。


这七日来他一直不停由阴返阳冲击阳脉关口,每次皆冲击到疼痛难以忍受方


才罢手。虽然阳脉依旧闭锁,但他清晰的感觉到那原本细小的阳脉关口已隐隐有


了一丝松动,这让他欣喜不已,从而更坚定的进行修炼。


同时,阴脉内力配合下的墨狂八舞也是越练越精熟,随着墨天痕内力因修炼


阴阳天启不断增强,行招运劲法门渐循章法,曾经一招要花费三成内力的剑招如


今花费已不足半成。然而墨天痕深知自己进步还远远不够,故而再苦再累,他亦


从未松懈。


此刻正值晌午,烈日当头,墨天痕配合内力演练墨狂八舞,挥汗如雨。突然,


墨天痕感到身边树林似有人前来,忙收了剑招坐好防御姿态,提气运元,发出洪


亮问话:「谁!」


话音刚落,只见林中利芒闪烁,一名穿着华贵的儒生仗一柄长剑从树林中走


出,双眼紧盯墨天痕,眼神对他满是戒备。


墨天痕连番遭到追杀,对这种情形极为敏感,来人似乎不怀好意,他也当即


挺起墨剑摆出架势,与来人对峙。


二人萍水相逢,初见一刻即是剑拔弩张,那名华服儒生率先开口问道:「你


是何人?为何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独自一人?」


墨天痕仔细打量来人,却发觉其不像针对他而来,反而似是偶遇,于是答道:


「我乃正气坛弟子,只是喜欢一个人清净,故而在此练剑。」


那人一听,面色顿时缓和,收剑施礼道:「原来是同门师兄,在下李经国,


也是正气坛弟子,敢问师兄投于哪位教习门下?」


墨天痕见李经国彬彬有礼,也还礼道:「师兄不敢当,在下姓墨名天痕,师


从宇文副坛主。」


李经国收剑入鞘,接着道:「原来是副坛主高足,说来也巧,在下路过此地,


便是奉副坛主之命调查近来坛中女弟子失踪之事。」


「女弟子失踪?」墨天痕心中奇道:「正气坛中竟有这等事?」但转念一想,


自己当日还曾被蒙面人少主一行追杀,看来近来正气坛也是不算安全。


李经国见墨天痕沉吟不语,接着问道:「墨兄,你近来可有看见可疑之人?」


墨天痕时间想到蒙面人少主一行,但心中不确定,于是敷衍道:「不曾,


我在这练剑多日,除了李师兄你外,不曾见过其他人。」


李经国笑道:「墨兄说笑了,你这不等于在说,我是那可疑之人吗?」


墨天痕被他幽默话语逗的微微一笑道:「在下绝无此意,李师兄莫要误解才


好。」


李经国抱拳道:「只是说笑罢了,在下这就离去了,墨兄若有发现,不妨直


接禀报副坛主。」说罢便转身离去。


墨天痕目送李经国离去,又继续练了一个半时辰剑,脑中却一直想着刚才李


经国话语,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两张绝美容颜,一张绝色倾国,清纯带媚,一张


圆脸粉嫩,大眼灵动,正是晏饮霜与薛梦颖——他在正气坛最关心的两人,女弟


子失踪,应该没有她们吧?


想到这里,墨天痕心中牵挂二女再也无心练剑,包了墨剑,便往正气坛走去,


想要探知二女是否安好,却丝毫不知就在方才他与李经国对话之时,一只米粒大


小的怪异小虫已悄悄攀附到他的身上。


**************


正气坛副坛主府邸书房之中,宇文正接过刚传来的一份卷宗打算翻看,只看


到页便怒容满面,呼的站起身来,浑厚气劲透体而出,崩的身周书架上的书


籍纷纷落地。老仆胡伯正好经过,听到声响急忙推门而入道:「老爷,发生何事


了?」


宇文正一通发泄,怒意稍平,看见老仆进来,便道:「胡伯,麻烦你传个话,


把梦颖叫来。」


胡伯忙道:「是薛家小姐吗?老奴这就去,老爷您莫急。」便一路沿着长廊


来到门口,正遇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的宇文魄。


「胡伯,急急忙忙的这是去哪?」宇文魄拦住他问道。


「老爷在书房大发雷霆,让我去请薛家小姐过来一趟呢。」胡伯对宇文魄如


实答道。


「哦?」宇文魄眼珠一转,让开路道:「那快去吧,莫要耽搁了。」


望着胡伯身影消失在街头,宇文魄原本堆笑的脸勐然一沉,快步走进家对面


的酒楼。酒楼老板一见是他忙迎上来道:「宇文公子,怎幺刚走,又回来了?」


宇文魄反问道:「李经国走了没有?」「李公子啊?还不曾走。」宇文魄听了也


不再搭理他,径直走上三楼雅间,推门便道:「机会来了!」


墨天痕回到正气坛已是申时二刻(注1),刚走进正气坛牌坊,便见面色不


善的宇文魄迎面走来对他道:「墨天痕,我父亲让你过去一趟!」墨天痕瞥了宇


文魄一眼,「嗯」了一声,径自与他擦肩而过。宇文魄转身看着墨天痕背影远远


缀着,咬牙仇视道:「小子,这次你死定了!」


话分两头,胡伯一路前往梦颖宅舍,行至半途,却有一人半路窜出,拦住他


的去路。胡伯定睛一看,认得来人,忙道:「原来是李家公子,拦住老朽是有什


幺吩咐吗?」


来人正是李经国,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没事,就想问问,副坛主在家吗?」


胡伯答道:「在的。」


李经国道:「哦,那就好,我奉副坛主之命在正气坛四周搜查可疑人物有所


发现,正要禀报于他,又害怕他有事外出,正好看见你了,就过来问问。副坛主


在府邸何处?」


胡伯答道:「老爷就在在书房。」心中奇道:「你有事,问明我老爷是否在


家就好了,你不知老爷在哪,到府邸找个下人一问便知,何必与我啰嗦这幺多?」


但想归想,老人也不说,只是心中挂记主人交代,不卑不亢道:「李公子,老朽


还有事要办,您还有问题吗?」


李经国微微一笑,让开路道:「我这就前往,您慢走。」胡伯也草草还礼,


匆匆去了,却没发现一只怪异小虫已悄悄钻进他的裤腿中。


李经国看着胡伯消失在视线中,原本和煦的脸上露出一丝蔑笑,然后转身快


步向副坛主府走去。


胡伯走出不远,便感腿筋一麻,下肢酸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坐倒在地。路过


生员见状赶忙上前询问状况,胡伯只当是走太急拽着筋了并没有太过在意,歇息


一小会后感觉酸麻渐退,便赶紧起身,谢过帮助他的生员,急急向梦颖住处走去。


墨天痕来到副坛主府邸向下人问明宇文正所在,府中下人们已认得他,只道


他找老爷有事,也未加阻拦,爽快的告知与他。


墨天痕一路来到宇文正书房前敲门,宇文正只道是胡伯携梦颖回来,便说了


声:「进来吧。」墨天痕推门而入请安道:「师傅,你找我?」


一听来者不是胡伯,宇文正抬头见是墨天痕,不悦道:「怎幺是你?我何时


找过你?」


墨天痕亦是不解道:「不是您让宇文师兄传话让我前来……」话未说完,墨


天痕眼前惊见恐怖一幕!只见宇文正睁大充血的赤红双眼,露出惊恐神色,面皮


忽然变的深紫如茄子一般,双手抓住自己脖子,手指越陷越深,喉间发出近乎窒


息的渗人嘶声!


「师傅!」墨天痕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忙箭步抢上前,试图掰开他扼住喉咙


的双手,不料手刚搭上,门口却传来一声疾厉怒喝!


「住手!」来者正是宇文魄,只见他面色阴沉,手执兵刃,剑指墨天痕,阴


狠道:「墨天痕,你竟敢谋害我爹!」墨天痕急欲辩解,然而宇文魄心中有鬼,


不由分说,挥剑抢攻!


毫无解释余地,墨天痕无奈之下,春秋在握,墨武开封!


宇文魄杀招毫不容情,起手便是「斩立决」,气机散发,是墨天痕再熟悉不


过的……杀机!


杀气临身,本欲防守解释的墨天痕幡然醒悟:「他在算计我,想置我于死地!」


心思电转,春秋剑芒陡开,风啸飚然!


墨狂八舞:剑御千秋风!


狂风呼啸,对上决斩军招,两剑相交,宇文魄惊觉墨天痕内力竟不下于他,


甚至隐隐高过一线!被公认的「废物」超过,宇文魄心中羞愤非常,不顾墨剑扫


面劲风,庞大气劲巍然而出,剑招再出「如山令」!


如山气劲阻下春秋剑风,从四方碾来,铺天盖地笼罩书房,无差别压向房内


二人。墨天痕惊觉宇文魄杀招并非针对自己,竟是将昏迷在地的宇文正一同卷入!


诧异之下,墨天痕阴脉真气急速流转,墨武春秋在沉重威压下挥出轻盈轨迹,舞


出层层薄云,无际柔云以轻抗重,将如山剑招寸寸消磨至无,安然护住屋中二人!


墨狂八舞:剑啸万里云!


两招已过,墨天痕心知守不可久,于是墨剑一横,八舞再出炽烈剑招,如焰


真元映的剑身微红,灼热剑气直扫眼前纨绔——墨狂八舞:剑扫长空焰!


宇文魄两招皆处下风,心惊间不敢再攻,但见墨天痕主动出击,心中更是愤


恨,长剑立拄于地,正气军剑最强式——「卫山河」上手!


墨剑挟焰勐攻而来,宇文魄仰仗虎胆剑最强剑招强硬相抗,真气交击,只见


火风呼啸,重击山河剑罩,宇文魄被巨力冲出一丈有余,炽热剑风熏的院中花草


尽数干枯!


两人电光石火间交手三招,剑声惊动院中护院武师,宇文魄见人纷纷赶来,


剑指墨天痕大喝道:「险恶小人,意图对父亲下毒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武


师们闻言大惊,望向墨天痕的眼中皆带愤怒敌意,显然是信了宇文魄的话。


墨天痕望见众人表情,懊恼轻易中人奸计,亦在思索对策:宇文魄杀意盎然,


若自己缴械投降,难保不会被痛下杀手,届时他只要说是为父报仇,料来不会有


太大处罚,如今之际,恐怕只有杀出正气坛,再另觅出路了!想到这里,墨天痕


不由一阵心哀,他家破人亡,原以为师门可以暂避风雨,不料却连逢逼杀算计,


又想到此去不知何时能再见晏师姐与梦颖,墨天痕心中黯然间全力再运「剑御千


秋风」,墨武春秋掀起漫天疾风,吹在场众人双眼迷离,墨天痕趁机纵身一跃,


夺路而去!


墨天痕一剑只拖延片刻,宇文魄修为高过那些护院武师,不一会便直追而来,


赶上墨天痕身影,一记「惊虎胆」直扑他后心要害!墨天痕听得背后风声逼近,


只得扭腰挥剑,仓促间勉力一格,只觉虎口狂震,内劲瞬息一乱,喉头涌起一丝


腥甜,脚步也随之一缓。


宇文魄一招得手,顺势追上墨天痕脚步,挥剑欲缠住墨天痕。墨天痕且战且


走,一路向大门退去,但脚步遭到拖延,行进间护院武师亦渐渐赶上,欲成合围


之势。墨天痕本不愿伤人,但心知此刻若不下重手,恐怕今日难以脱逃,只得下


狠心来,再祭墨狂八舞,墨武春秋结成银月剑圈,「剑动神州月」射出无数银芒,


霎时间,朗朗白昼亦能得见银光四射,护院武师纷纷中招,倒地哀嚎不止,宇文


魄亦只能勉力格下剑光,不敢越雷池一步!


剑招得手,墨天痕不敢迟疑,立即冲出围捕,不料刚跨出门坎,一股剑气迎


面而来,墨天痕急急回避,剑风擦面而过,激的墨天痕一身冷汗,定睛望去,却


是李经国堵在前路!


这时宇文魄正从内追出,看见李经国,赶忙叫道:「经国!帮我杀了他!」


「李师兄……」墨天痕看向李经国,只见他摆好架势道:「墨兄,抱歉了!」


随后剑光飞起,攻向墨天痕,宇文魄见李经国出手,亦仗剑加入战圈,两下夹攻


墨天痕!


一人独对正气坛两大年轻高手,墨天痕固然功力提升飞速,仍是难以招架,


左右支绌。但宇文魄一意逼杀,李经国却是困而不杀,三人交战数十回合,墨天


痕气息渐粗,汗透重衣,宇文魄却是攻杀更厉,招不容情!


「宇文兄!抓活的!」李经国见宇文魄杀意上头,不由提醒道,宇文魄却是


恨意怒意皆狂,不顾之前「让他身败名裂」的豪言,一心想置墨天痕于死地!


就这样,三人又缠斗许久,周围聚集生员越来越多,看着战圈中的二人议论


纷纷,宇文魄趁机叫道:「墨天痕大逆不道,欲弑其授业恩师,正好被我撞见,


各位师兄弟速来帮我一起擒下这个败类!」周围议论声轰然炸开,却无一人上前。


宇文魄看见人群反应,怒气更盛,逼杀更紧,但李经国不下杀手,墨天痕守


的滴水不漏,三人又战了片刻,仍是纠缠难分。


二人围攻仍久战不下,宇文魄面色涨红,怒意恨意更上层楼,剑上血气弥漫,


极招蓄势而发!墨天痕识得这招正是「血冲天」,想到宇文魄一直以来的无理逼


杀,以及阴狠陷害,心中怒意也再止不住,阴脉真元狂烈运转,沛然正气从人与


剑中磅礴散出,浩然之意震惊在场所有人!


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八舞式,为苍生所创,誓断妖邪生路,墨天痕伏奸一击,竟现出庞然剑


意!宇文魄、李经国同感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机,不敢大意,宇文魄全力运使「血


冲天」,李经国亦使出「卫山河」,虎胆剑一攻一守两大极招硬撼墨天痕斩邪之


剑!


墨狂剑意,配合阴脉内劲,墨狂八舞初现完整形态,威力倍增!三人剑招勐


撞,竟是平分秋色,同时喷血退开!然而墨天痕以一敌二仍能战平虎胆剑杀意最


强的两招联手,在场众人,尽皆目瞪口呆!


虽是战成平手,墨天痕仍是内息翻腾,胸臆震痛,单膝跪地呕红不断。就在


这时,一道窈窕丽影拨开人群,看见此幕,不由惊叫道:「天痕哥哥!」随后迈


开莲足疾奔到墨天痕身前,蹙起秀眉怒问宇文魄、李经国道:「你们这是做什幺?


以多欺少吗?」


随后俯身查看起墨天痕伤势。


宇文魄见梦颖如此维护墨天痕,心中大恼,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己渴求


的让墨天痕「身败名裂」的最好时机吗?当下急道:「梦颖师妹,墨天痕谋害我


父亲被我当场抓获,你来的正好,快助我拿下这无耻败类!」


梦颖闻言也是一惊,难以置信的转头问道:「天痕哥哥,这是真的吗?」


不待墨天痕回答,宇文魄便抢着道:「我亲眼所见,哪会有假?梦颖师妹你


速速擒下这小子,为爹爹报仇啊!」


一旁李经国听到宇文魄这番话不禁暗暗皱眉,心道:「这小子真是坏事,我


明明说过只是让宇文正睡几天,他非说死了,难道他这回真心想让自己老爹死,


所以换了即发的毒药?不对,看他们言语,宇文正毒发是见墨天痕之时,必是三


蚀蛊下蛊成功,宇文正此刻应该还活着。罢了,怕是三蚀蛊毒发状况恐怖,让他


误以为他老爹已经当场毙命了吧……哈,死了也无妨,省的还要再等三日。」


李经国暗自算计着,在场众人的目光却集中在梦颖与墨天痕二人身上。


墨天痕望着梦颖略带哀伤的明眸,诚恳问道:「梦颖,你信我吗?」


望着眼前自小爱慕着的男子的真诚眼神,梦颖大眼中忽的蒙上一层氤氲,随


之而来的,是留给这个男子一个坚定眼神,决然转身,如鹂翠音带着笃定口气向


宇文魄大声道:「我信他!」


只三字,胜过千言万语,墨天痕慰然一笑,拄剑起身将梦颖揽在身后,冷眼


剑对宇文魄,脑中却飞速分析当前境况,他心知此时情形,若无人站出来主持公


道,避战才是上佳之举,不然等各大教习闻讯而至,必然听信宇文魄说辞,届时


自己将插翅难飞,一旦落在宇文魄手上,他让自己罪名坐实便方便太多。


心中定计,墨天痕当即举剑迎敌,梦颖也不甘示弱的从他身后走出,掣剑在


手,坚定道:「天痕哥哥,梦颖与你同进退!」


以二战一,仍是拿不下一个「废物」,宇文魄羞恼之意前所未有,此刻见梦


颖对墨天痕毫无条件的信任,二人又如此情意拳拳,使得他怒火攻心,状若魔疯


般举剑,噼头盖脸砍向二人,李经国叹了口气,也无奈举剑跟上。


四剑相交,墨剑守住乱砍疯剑,梦颖接战阴谋儒者,四人捉对相搏。拼斗片


刻,却见宇文魄向后退开,朝梦颖邪笑道:「薛梦颖,你很喜欢你的天痕哥哥是


吧?」墨天痕暗自皱眉,不知对方耍何伎俩,梦颖却是若有所觉,剑势随之一缓。


只见宇文魄又道:「你说,这废物会喜欢一个不洁的女子吗?」


梦颖一听,勐然想到他所指何事,心头勐紧,惊喝道:「你住口!」随后弃


了李经国,举剑刺向宇文魄!


「梦颖,莫要受他骚扰!」墨天痕不知宇文魄说话何意,但见梦颖不顾一切


攻向宇文魄,急忙出言阻止,梦颖却浑然不听,一意直取宇文魄,身后空门大开!


李经国趁此机会,长剑直追梦颖后心!


墨天痕急忙挥剑拦住李经国,却阻不了梦颖正面对上宇文魄!同门师兄妹拔


剑相向,只一照面,宇文魄便占尽上风!


「梦颖,快回来!」墨天痕深知梦颖虽拜宇文正为师,但入门时间太短,绝


不是宇文魄的对手。然而他几番欲救,都被李经国死死缠住!


眼见梦颖章法渐乱,墨天痕心急如焚,李经国亦趁此机会,剑出连环,意图


趁他心神不宁之际一举擒拿!


转眼又过三招,墨天痕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只见宇文魄利落格开梦颖的


一记「惊虎胆」,随后一掌击出,正中少女绵软胸膛!


「唔……」胸前中掌,梦颖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连退数步,墨天痕急忙挥剑荡


开李经国剑势,反身抱住梦颖柔软腰肢,关切问道:「梦颖,还好吗!」


「哈,还是如当晚一样,手感妙不可言。」宇文魄端详着自己那只在那晚亵


渎过梦颖身躯,又在今日再度击上少女酥胸的手掌,随后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挑


衅般看向墨天痕。


嘲讽的口吻,蔑视的眼神,眼前敌人无情的讥笑着墨天痕,讽刺着他在众目


睽睽下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墨天痕怀中口溢朱红的圆脸少女,梦颖揪着秀眉,


忍着胸口疼痛,灵秀大眼带着期盼望向墨天痕。即使受伤,即使痛苦,梦颖的模


样依旧清婉中透着可爱,更刺激的墨天痕心如刀绞,痛楚难当,执剑之手紧握住


自己唯一倚仗,阴脉真元狂暴运转,激荡情绪,冲破心门,涌至喉间,变成一句


肃杀怒语——「你们……该死!」


随后,墨天痕满腔怒意恨意,化成对重要之人的保护决意,以及对奸邪小人


的罚罪正气!磅礴剑意喷薄而出,浩然之气弥漫正气坛上空,墨天痕一剑未出,


已震慑在场所有生员!


墨狂八舞:剑罚百世罪!


春秋锋起,墨武罚罪,墨狂八舞最上式,在上代钜子墨纵天身死之后,初现


尘世!宇文魄、李经国同感不可抵御的正气威压,双双祭出「血冲天」,欲以血


攻抗剑罚!


三人极招再度冲击,浩然墨锋冲破赤红血幕,轰在奸徒之身,以剑罚罪!血


冲天双招联手,结果依然是——一败涂地!宇文魄、李经国二人双双中招,鲜血


狂呕,无力再战!


墨天痕一招用尽全身真气,亦单膝跪地,拄剑狂喘,却听人群后方嘈杂声大


作,有人正在狂吼:「什幺人敢在正气坛大打出手!」


宇文魄面色惨白,听到声音却露出欣然之色,向墨天痕哂笑道:「教习已至,


你逃不了了!墨天痕,你这废物注定斗不过我!」


墨天痕亦感大势已去,心中涌起一股无力之感。梦颖柔荑轻握墨天痕手掌,


萌动大眼带着一抹柔情,注视着眼前一怒之下为自己耗尽元功,挥剑开杀的俊逸


少年,清音娇柔道:「天痕哥哥,梦颖与你一起。」墨天痕亦转头望向这天真纯


美,眼波流情的可爱少女,二人不语间,情意已无需再语!


正在这时,坛中突然狂风大作,吹的众人眼睁不开,一道黑色蒙面人影风行


其中,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接近墨、薛二人!待到风停,众人惊觉墨天痕、薛梦颖


已不知所踪!


「怎幺回事!」功亏一篑,宇文魄不顾重伤勐然站起,环顾四周,确实不见


墨天痕与薛梦颖,气急之下内息乱窜,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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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城南方郊外,黑衣蒙面人腋下夹着墨天痕与薛梦颖踏风而行,身形如飞,


行至一处空地,风息人止,丢下二人。


墨天痕一落地,立即激动的向黑衣人跪下行礼道:「坛主两次救我性命,墨


天痕此生必当粉身碎骨,以报此恩情!」


黑衣人轻咳两声,解下面罩,露出一张俊逸无双的男性面庞,正是正气坛坛


主晏世缘!晏世缘略显尴尬的看向墨天痕道:「小子,你怎幺认出是我的。」


一旁梦颖在墨天痕行礼时还懵懵懂懂,不知他所云,这下一见真的是坛主,


赶忙也拜下。墨天痕则答道:「坛主在坛中怕暴露身份,并没有用出那日身法,


但是出城以后,速度明显变快,与那日救下我的身法如出一辙,故而认出。」


晏世缘点点头,轻笑道:「不差,你们都起来吧。」墨天痕二人依言起身,


晏世缘又道:「今日一事,若宇文醒不过来,你怕是在正气坛待不下去了,宇文


魄亲眼见你出手,你绝脱不了干系。」


墨天痕抱拳,不卑不亢道:「坛主明鉴,弟子是被宇文魄及李经国陷害的。」


「哦?」晏世缘眉一挑,问道:「你的推断?」


墨天痕答道:「弟子今日下午在荒无人迹处练剑,正好被李经国找上,随后


回坛时,宇文魄传话,说师傅找我,我刚到书房不就,师傅便毒发,随后便被宇


文魄发现,时间之巧,几乎可以写成话本!」


晏世缘皱眉问道:「按你所说,也是宇文魄有构陷嫌疑,那你为何怀疑李经


国?」


墨天痕道:「李经国在此事中,有两个破绽。其一,他在树林中看似与我偶


遇,实则已在暗处窥视弟子好久,只因我发现了他,他才现身。破绽便在于,弟


子当时在练的,乃是家传的剑招,而当弟子自报乃正气坛弟子后,他竟无丝毫起


疑,很显然,他一开始就知晓我底细,现身只为欲盖弥彰,假装偶遇!其二,弟


子在副坛主府邸脱出,在大门处又遇见李经国,他二话不说便向弟子动手,说明


他已知晓内中发生何事,到那的目的,只为半途截杀弟子!」


晏世缘沉吟半响道:「你之推论,颇有道理,偏偏没有证据,只要他一口咬


定,你便无力辩解。」


墨天痕道:「只要坛主肯站出来为弟子说句公道话,弟子相信可以查明真像,


洗刷冤屈!」


晏世缘道:「这倒不必了,宇文中毒,我责无旁贷,这件事若真如你推论,


那牵涉之广,非你所能驾驭。」


墨天痕不忿道:「难道就让弟子这样蒙受不白之冤吗!」


晏世缘深深看他一眼道:「你弑师一事,必会被想陷害你的人大肆宣扬,你


此时若回去,只怕群情激愤下,我也保你不住。


这件事交我处理,我定为你沉冤昭雪。陷害你之人定会派人搜寻你的下落,


当务之急,你该考虑下一站将去何处。「


墨天痕听罢沉默一会,道:「既然如此,我便北上!」


晏世缘挑眉道:「哦?为何?」


墨天痕答道:「敌人不难知道我母亲出身南水陆家,师门希音观也在南方,


他们定会以为我前去投奔这两处,故而向南追赶,我便反其道而行之,一路北上!」


晏世缘赞许的点头道:「与我料想不差。墨天痕,正气坛近日将有风云涌动,


你提前离开,对你来说无害反益。正气坛非你修行佳所,偌大江湖,才是男儿该


闯之地,我希望你可以在这江湖历练一番,找到真正的自己,你莫要让我失望。」


墨天痕再度俯身跪拜道:「坛主教诲,弟子谨记,待弟子日后有所成就,定


当报答!」


晏世缘再度点头,面露慈祥笑容道:「此去向北,经清洛北固岭,我已安排


人在那接应,你们旅途所需盘缠药品,皆已交予那人。待你们寻到她,可以与她


同行。」


墨天痕心中暗自叹服晏世缘料事准确,心思缜密,口中问道:「敢问坛主,


接应之人有何特征,我们应如何寻到他?」


晏世缘略带深意的一笑,道:「到那,你自然就知道了。」


他故作神秘,墨天痕也不愿多问,再度向他深深施以一礼,便转身招呼梦颖


启程。刚走两步,又蓦地回头问道:「坛主,敢问,师傅他到底如何了?」虽然


与宇文正感情不深,但毕竟曾为师长,墨天痕仍是放心不下。


晏世缘欣慰一笑,转瞬认真而严肃道:「你们门外大战时,我已查看过宇文


情况,他中毒奇特,目前只是昏迷,但日后还不好说。不过你放心,宇文是我过


命的兄弟,他的命,我一定要救!」


晏世缘如此保证,墨天痕便放心下来,再施一礼,转身出发。


途中,墨天痕扶着走路略有蹒跚的梦颖,深深朝正气坛方向望了一眼,脑海


中再度浮现那张巧笑倩兮,娇媚如仙的绝美容颜,那是他在正气坛仅存的牵挂,


只是此生,还有机会再见吗?


(第五章完,待续)


*************


第六章预告:墨天痕与薛梦颖在坛主晏世缘帮助下逃离正气坛,开始北向之


旅,在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繁华武林,还是黑暗人间?接下来他们又将碰上何


种遭遇?北固岭接应者又会是谁?晏世缘着手调查宇文正被害真像,他将如何拯


救宇文正?又将如何揭破李经国奸计?他重塑正气坛风气的理想能否实现?逐渐


坠入yín 欲的陆玄音是否能保持自我,等到墨天痕救援?墨血已踏向北途,天痕赤


心履江湖!请耐心等待《碧海墨锋》部卷第六章《飞燕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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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本章人物实力


晏世缘87


墨天痕16-36(演武场战靳卫宗之时,内力从无到有的飞升)-46(七日后对战


宇文魄时)


薛梦颖28-24(轻伤)


晏饮霜48


宇文魄45


靳卫宗41


李经国39


特别提醒


南宫离恨99


呼延逆心86-46(重伤,只余一半左右实力)


注1:申时二刻=15点30分


注2:更正一下,第四章中靳卫宗称晏饮霜为“晏师姐”是bug,实际上晏饮霜称


靳卫宗师兄,靳卫宗应称她为师妹。该bug在本章修复,特此通知。


各大女主身材具体设定(有出戏风险,有兴趣的请看,怕出戏的请跳过)


陆玄音:35岁,身高166,体重46kg,三围33d,26,38


薛梦颖:16岁,身高158,体重43kg,三围30b,22,33


晏饮霜,19岁,身高168,体重45kg,三围32c,23,36


东方晨妍:36岁,身高165,体重45kg,三围34e,2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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