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女人不能随便玩,朋友不能随便交,还要每日都装成一副与人和善的虚伪
做派,连遇上讨厌的人也要笑脸相迎,一点自由也无,一点尊严也无!只要你一
死,我继位,谁还敢管我?」说着,杨宪源面容变得异常狠戾扭曲「没错,有你
在,我就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出头之日!这种日子……我绝不再过!」
杨少飞不禁怔住,儿子平日斯文有礼,待人和善,在盟中也是风评颇佳,可
这些却只是压抑了本性之后的惺惺作态吗?原来自己的儿子真的如此不堪?
飞燕盟盟主愣神间,忽觉眼前寒光闪过,未及反应,一道利刃已刺入胸口!
原以为管教了,约束了,就能让人步入正途,不想束住了作为,却束不住恶
的本性,人在压抑之下,反而恶的变本加厉!
血,飞溅,是怒极中仍不愿相信的惨红,杨少飞心脏被狠狠刺穿,心疼,心
更疼,疼的一句言语都说不出口,就颓然倒下!
「呵哈哈哈……」一连串宛如地狱魔鬼般的笑声从杨宪源口中发出,他看也
不看倒在血泊当中的父亲一眼,粗喘着向花千榭邪笑道:「你不会食言,对吧?」
花千榭向他点头微笑,扔给他一个小白瓷瓶,满意的道:「不差,这是药王
送你的欲澜精油,一会你便从平日会见花某的那条路逃出吧,我该为你日后的权
利稳固去铺路了。」
杨宪源如获至宝般将瓷瓶收入怀中,问道:「你是打算把楼下的那帮人一网
打尽吗?」
花千榭道:「这还远远不够,我非但要尽诛楼下那些人,还要烧了这醉花楼。」
杨宪源头一昂,疑道:「烧楼?」
花千榭道:「不错,事到如今,醉花楼已吸引全部注意,只要今日事了,鸿
鸾便在控制之下,过往痕迹也将随醉花楼被毁而全部消弭,回去你只需说你爹被
我杀死,而我死于火海之中,便不会有人疑你。」
杨宪源抱拳道:「花楼主好算计,铺的一手好路,杨宪源谢过了。」
听他奉承,花千榭微微一笑道:「好说,杨盟主,日后飞燕盟便是你的天下,
想做之事,也再没人能约束你了。
不过大家现在都是在为玉天主做事倘若,日后若有需要帮衬的地方,还请鼎
力相助。「
一声「杨盟主」,听的杨宪源飘飘然,当即满口应道:「玉天主与花楼主还
我自由,本盟主当然会好好报答。」
「恩,话不多谈,日后自有机会,花某现在要办正事,还请杨盟主你快些离
开。」杨宪源应声而去,花千榭却转身摇头,轻蔑道:「无知蠢夫!」随后红袍
一展,运使轻功,眨眼不知所踪。
而在杨少飞身亡的不远处,上官翔南与摧花药王已战至三十招开外。上官翔
南遍使鸿雁五常,却仍占不得优势,反而被药王吃透招式,战的游刃有余。
「三十招已过,老夫可要拿出真本事了。」只听药王一声沉喝,掌心多出一
团绿色雾气。上官翔南暗道不好,剑势再快三分,欲以疾招缠斗,不让药王施出
毒功!
摧花药王被一轮快剑所逼,毒掌难有建树,只得暂弃毒招,仍以普通武功应
对,二人一时看似平手,然而上官翔南心知快剑消耗更厉,终不能久,若维持这
等战法,不出百招,自己必力竭而败。
苦苦思索间,却见旁边走廊中窜出一道黄衣人影,身形如大雁展翅,攻向摧
花药王!突来偷袭,药王却是淡定自如,一手使出缠劲与上官翔南相持,另一手
猛发一掌,掌力刚猛迅疾,被偷袭反变突袭,来人不及反应,瞬间受掌,惨叫一
声,喷血飞出数尺之外!
此时,上官翔南终看清来人模样,心头狂跳,说不出震惊还是欣喜!
「二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认为死于噬魂青雾中的亲生弟弟——上
官越北!
兄弟受伤,上官翔南再顾不上进攻,招路陡变,鸿雁五常:雁义情钟赫然上
手,借伴生维护之招,奋勇挡在胞弟身前!摧花药王被他招式所逼,与他拉开距
离,却并不着急整顿再战,而是远远看着两人,似是有所忌惮。
「二弟,你怎会在此?」虽见药王一时无意再战,上官翔南仍不敢掉以轻心,
他背对上官越北,心却紧系胞弟安危。
然而,变故却在一瞬之间!
上官翔南身后寒芒突闪,接着,便是利刃透体!
不可置信的低头,胸前的那截剑尖,带着疑问,震惊,的,却是不解!
「二弟……你……是被控制了吗?」仍不愿相信,上官翔南转身看向自己为
之关怀,一心互其周全的胞弟,却并未在他眼中看见失去神采的迷茫,反而却看
到了被压抑许久的兴奋,满是得色的面容上快意充斥,阴冷且疯狂的姿态,
让他通体皆寒,伤口剧痛!
「你为何要背叛我……」上官翔南被伤及要害,却远不及心中烈恸,自己曾
一心要位胞弟讨还公道,不料到头来却反遭胞弟暗害,失落悲苦之余,嘴角抽搐
出一道自嘲的惨笑。
「你驭下有方,你为人正直,你谦厚待人,你谨遵鸿雁五常,为世人所称道,
鸿鸾人皆知有上官翔南却不知其弟越北,有你在,我只能是个二当家,永无出头
之日,哪怕你死了,回雁门依旧是归鸿的,我不过是个长老,空有辈分,仍无人
知。」上官越北面无表情,答出极为冷漠的话语。
「你背叛我,只为……扬名立万?你若与我说,我大可让位与你。」
「哈!」上官越北突然笑出声来,轻蔑嘲讽道:「大哥,你真以为,我会为
区区一个门主之位而投靠他人吗?你太小瞧我的志向了,实话告诉你,此番醉花
楼得知你们准确的进攻时间,便是我遣人通风报信,此番事成,玉天主便能整合
鸿鸾力量为日后大事所用,而我所得,将是从龙之功!」
「从龙……你竟然想……」上官翔南此时气力已渐流失,颓然跪倒在地,却
震惊的说不出话。却听摧花药王冷哼一声道:「上官门主,你多话了!」
上官越北一个激灵,忙单膝跪地向药王道:「是,越北知错,不会再口无遮
拦了。」
摧花药王点头道:「此间你已无事,回去吧,你知晓如何离开,也知晓该如
何对门人交代。」
上官越北应声而去,上官翔南一直盯住他离去的背影,他却头也不回,仿佛
并不知晓自己大哥正在此处陷入死地。
「真是有够冷血果决,六亲不认,不过,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应有的个性。」
上官越北已走,摧花药王看向气息渐乱的上官翔南,颇有深意的说道。
「你们……竟然想……」上官翔南此时已上气不接下气,生机正在快速流失
当中。
「这条消息,就算做是给你的临别礼物,带到地府再去震惊吧。」摧花药王
手一扬,袖中青色毒雾缭绕喷出,围裹回雁掌门。上官翔南顿觉无气可用,双手
扼住脖子,张口努力吸气,吸入的却全是那青色毒雾,越吸越是气短,不出片刻,
终是气断人亡,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至此,两大掌门皆死在至亲之人手中,一世英名虽未被毁,却死于宵小算计,
将鸿鸾偌大基业拱手送与他人作嫁衣。二人一生,严于律己,颇有大家风范,却
都惨遭阴谋暗害,被人性的阴暗与贪欲所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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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杨宪源的花千榭来到一处隐秘间室之中,将悬于木梁上的数十道绳结一
一拉下,脸上浮起得意笑容道:「这下,你们插翅难飞了!」
就在花千榭拉下机关同时,醉花楼内各处横梁竟一同崩塌掉落,发出震耳欲
聋之声,同时,无数隐藏暗门打开,将各种易燃的干草碎木火石菜油全部落于那
些梁木四周!正在酣战的墨天痕一行被这一连串巨响所吸引,不禁分神望去,只
见那些梁木火石干草之物,竟将楼内各处可以向外的通道全数堵住!而几名黄衣
人早就知晓计划,毫无分心,一意猛攻,墨天痕一行顿时阵脚自乱,上官归鸿率
先中招,被黄衣人镰刀架住脖颈,顺势一拉,身首分离!
跌落的人头,飞溅的血柱,再度震撼墨天痕心神,他虽来到鸿鸾之日便与上
官归鸿相斗,方才却是一起并肩的战友,此刻目睹他死时的惊心惨状,又想到之
前柳澄依死时光景,心中恨意怒意再次爆发,剑意二度催上极峰,墨狂八舞随之
蜕变出墨纵天穷极一生都未能达到之境界!
只听墨天痕一声长吼,墨武春秋泛出点点白星,光耀四方,随后,光华汇聚,
剑成满月,却是「剑耀繁星辉」紧接「剑动神州月」的极变之招!
随即,星月悬天,冷锋刺命!两名黄衣人首当其冲,被无数星月剑锋贯穿通
透,顿时毙命!
墨天痕双招连发,毙敌一瞬,阴脉真元却在剑意催发下再度蓬勃轮转,天启
心法迸出更为浩然气息!
招已止,意不休,墨天痕首度体会墨狂八舞剑意真招,顿悟之下,「剑扫长
空焰」辅佐「剑啸万里云」,再出连贯双招!
刹那间,墨天痕身周狂风怒卷,墨武春秋赤光莹莹,火星四溅!点点火星,
皆是锋利剑意,在强风鼓吹之下,化作极燃火势,如猛虎咆哮,分袭三路!
风火之招,炙热迅猛,剩下三名黄衣人从未见过如此精妙路数,全然不会抵
御,被挟风火势重创当场,皮焦骨烂!!贺紫薰晏饮霜抓住机会,一剑封喉!
两轮极招过后,五名黄衣人四死一重伤,众人之危暂得缓解!墨天痕却仍是
剑意发散,立在原地,体悟墨狂八舞连招精妙之处,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小墨?你还好吧?」贺紫薰见墨天痕呆立原地,关心问道。晏饮霜识得这
种状态,打断她道:「他在顿悟,先不要打扰他。」随后来到柳芳依身边,轻声
问道:「柳姑娘,还请节哀,我们得一同冲出去才行。」
柳芳依此刻仍是悲痛万分,俏丽凤目中泪已流尽,只在长长睫毛上仍残留莹
莹几颗泪珠,饱满双颊上因哭泣喘咽而通红一片,满是干涸泪渍,端的是楚楚可
怜。听见晏饮霜说话,她也不言语,默默起身,望向墨天痕凝立背影,这才问道:
「墨公子这是怎么了?」
晏饮霜答道:「他方才进入顿悟状态,一举把敌手全部除掉,此刻正在悟招。」
柳芳依这才发现,周围黄衣人已然死绝,惊问道:「这些黄衣人难道都是墨
公子所杀?」
晏饮霜点头,墨天痕展露极强战力,令她的心中也安定不少。
「生死关头,有人会拿我做挡箭牌,随后弃我远去,也有人会为我怒发冲冠,
替我杀尽寇仇……」柳芳依痴痴望向墨天痕,心中早已满怀情愫,一者卑劣自私,
一者侠义无畏,她又如何会选错?想着姐姐临终前的话语,柳芳依一颗芳心,此
生也再不会离开墨天痕。
就在这时,一条火把从天而降,正落在厅边那些干草碎木之上,瞬间燃起熊
熊大火,火势借满地菜油,引燃醉花楼的木墙纸窗,飞速蔓延,吐焰乱窜,整座
醉花楼中顿成一片火海!
火光亮眼,热浪叠来,众女吓的大惊失色,亦唤醒悟招状态的墨天痕。
「这……这些物品都是提前备好,花千榭看来早有烧楼打算!」贺紫薰最先
看清形势,急道:「大家快找一个缺口冲出去,大火一旦将房屋烧塌,我们就更
难出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艳红身影飘如鬼魅,飞速掠来,转瞬已至众人身前!晏饮霜
首当其冲,只觉眼前一花,已当胸中掌,口溢朱红!
「晏师姐!」目睹心中最爱之人受创,墨天痕怒不可遏,一剑横空,「剑断
妖邪路」挟锋锐剑意,直取花千榭!
一声轻「咦」,花千榭惊异墨天痕新锐剑意,竟被逼的暂避锋芒!
众女惊魂甫定,柳芳依扶起受伤的晏饮霜,四下环顾道:「这里已被封死,
算是绝境,若要出去,只能从火墙中用猛力强行打开通路。」
晏饮霜方才中掌,气息不稳,喘息着道:「我们三人皆是女子,没有那般刚
猛武功,天痕在抵挡花千榭无暇他顾……我们,真要一起葬送在此吗?」
「若真要死在此地,与姐姐和墨公子死在一处,也不是什么坏事。」柳芳依
方起此念,便在心中把自己鄙夷一通:「我在瞎想什么,即便我死在此处,又怎
能盼着墨公子也葬身于此!」
就在众女一筹莫展之际,墨天痕已渐渐被花千榭所压制,他虽体悟新锐剑意,
但却缺少时间,没能好好磨砺,在初始一股锐气过后,便逐渐不敌花千榭老辣,
被他招式牵引,陷入被动防守局面!
危急之刻,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伴随冰花飘落!众女只觉身周温度骤降,
抬头看去,只见一人,华服猎猎,俊逸如仙,周身寒冰气罩如伞绽开,方圆三丈,
火势不侵!
来人甫一落下,掌心即现八道冰锥,破空直取花千榭!
忽得援手,墨天痕压力骤减,墨剑再使「剑动神州月」,半月剑锋汇合锐利
冰锥,威力倍增,一举击退花千榭!
与花千榭拉开距离,墨天痕看清来人,大喜道:「寒大哥!」
来人正是玉龙山庄二少庄主——寒凝渊!
寒凝渊朝他微微点头,面色仍是凝重道:「先不急高兴,你我二人联手,或
能阻他一时,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况且药王未曾现身,境况远比你想的嫌恶,
先想办法出去才是要紧!」
说话间,花千榭红衣翻飞,再度扑上,邪魅笑道:「这位公子不是醉花楼的
客人吗?怎么还没走,留在这掺和起来?」
寒凝渊踏步生冰,掌风皆寒,一边沉稳接招,一边回讽道:「你的手下太没
眼力,大活人藏在房中,竟始终不曾发现。」
花千榭并不以为意,一边挥舞丝巾袖管,见招拆招,一边引诱道:「公子何
必来搅这趟浑水,置身事外方可安身立命呢。」
寒凝渊朗声笑道:「寒凝渊做事,随心而为,不劳阁下操心!」说着,双手
再现锋利冰锥,如弩连发!
花千榭假意叹道:「如此说来,花某是要为这张俊俏的脸蛋可惜了。」说话
间,花千榭双袖忽然暴涨数尺,内中真力似柔实刚,墨天痕与寒凝渊不及反应,
双双中招,跌出数尺开外!
「这厮好强的武功,怕是跟科大伯不相上下!」墨天痕擦去嘴角鲜血,墨剑
一挺,再度接战。寒凝渊同样口吐朱红,显然也有负伤,见墨天痕仍在坚持,也
忙跟上助战。
贺紫薰见二人联手仍处下风,对柳芳依道:「照顾好晏姑娘。」随即挥鞭,
加入战圈!
墨天痕招式精巧,剑意锋锐,寒凝渊冰锥走奇,暗藏杀机,贺紫薰长鞭游走,
远距牵制,三人合力之下,勉强与花千榭战成平手,但楼中火势已越来越大,温
度已然炙人!
「花千榭!你再不走,不怕与我们一同葬身此处吗?」寒凝渊见久战不下,
手中冰锥不停,打算用言语牵制花千榭。
花千榭认真应战,却是轻松笑道:「为了大计,是决不能放你们出去的,况
且这醉花楼乃是花某的基业,花某即便葬身此处,又有何妨?」
见言语激将不成,墨天痕对并肩作战的二人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们
可有突围之法?」
寒凝渊突然攻势稍缓片刻,随后开口道:「我有办法,但……」
说话间,墨天痕被举剑连挡花千榭铁袖猛攻,震的他虎口发麻,胸口发闷,
忙道:「不必但是,有方法,快做便是!」
寒凝渊又连发数道冰锥,艰涩道:「用我寒冰功体,可以冲出一条生路,但
花千榭必会千方百计阻我等离开,必须有人断后才成。」
墨天痕当即道:「不必犹豫,我来断后!」
寒凝渊忙喝到:「不成,我们若离开,你必不是他的对手!」
争论间,花千榭红袖飞刺,势大力沉,出言骚扰道:「对战之中,还有闲情
聊天?你们两个小伙可真是婆妈的紧!」
墨天痕咬牙抵挡花千榭连番攻击,已是气喘如牛,手臂酸麻,却仍是苦撑在
前,厉声道:「寒大哥!带他们走!」
见他如此决然,寒凝渊紧闭凤目,深吸一口气,喟然一叹,眼神陡利道:
「若你能生还,寒凝渊与你八拜为交!」说罢,一身白袍已是翻舞飞扬,如沐狂
风,身周三尺瞬现护体冰罩,气温骤寒!
「寒荡九渊!」
一声厉喝,寒凝渊快步冲向火海边缘,欲以寒冰气罩,冲开覆焰生路!
察觉寒凝渊意图,花千榭收起嬉笑,足下步风飞转,已是蓄势待发,准备一
阻寒凝渊开路之举!不料墨天痕早有准备,墨武春秋鸣啸嗡然,疾风突至,正是
「剑啸万里云」驾「剑御千秋风」合招一击!
风云合击之招,变幻莫测,风起云涌间,快疾剑意从四面八方无差别攻向花
千榭!
花千榭着急之下,也动了真怒,全身红袍暴涨,瞬间如蜘蛛一般张开八道红
绫,将来往剑意一一阻住,同时足下已如风前行,快若鬼魅!
墨天痕暗叫「不好!」花千榭全力一击远超他想像,想要再度挥剑阻止已然
不及!
就在这时,鞭声破空,鞭影飞至,卷住花千榭腰身,瞬间阻住他去势!
「休想过去!」贺紫薰一击得手,双臂卷套长鞭,尽全力牵扯住花千榭,亦
是牵出众人生机!
阻碍未达,寒凝渊一往无前,寒冰气罩突破火海炼狱,击碎挡路木柱,冲开
燃焰楼壁!
生路已开,柳芳依忙叫道:「墨公子,贺捕头,快走!」
「谁都走不掉!」眼前有人逃出,花千榭怒上眉梢,一把抓住缠身鞭尾,运
劲猛扯!贺紫薰顿觉巨力牵引,被拉至花千榭近前!「死来!」一声尖喝,花千
榭杀掌已抬,直取贺紫薰天灵,曼妙女捕危在旦夕!
然而掌未落,墨武春秋挟至高罚罪正气,浩然来临!花千榭只得舍了贺紫薰,
抬手抵御墨狂八舞最上式,贺紫薰趁机脱逃!
「贺捕头,你与寒大哥他们快走!」墨天痕横在贺紫薰身前,墨武春秋剑意
狂涌,拼死拦住花千榭疯狂攻势!
贺紫薰趁机飞奔到楼墙缺口处,刚要迈出,就听墨天痕一身惨哼,一回眸,
只见墨天痕的身影正被花千榭如暴风骤雨般的红绫逼节节逼杀,几乎就要撑持不
住,遑论逃出!
看见此景,贺紫薰心中满是紧张与担忧,一条轻盈的玉腿悬在半空,竟是再
迈不出去!
「贺捕头,快出来,别让墨兄弟的苦战白费!」寒凝渊见她犹豫不决,忙劝
道。
同一时间,楼中又传来墨天痕一声惨呼,柳芳依也按捺不住,将晏饮霜扶至
寒凝渊肩头,焦急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我去帮他!」
趴在寒凝渊肩头的晏饮霜也勉力站起,虽是虚弱,仍坚定道:「我要去救他。」
寒凝渊暗道不好,忙拉住二人道:「我们在此等他,相信他一定能出来的!
你们武功不高兼有伤疲,去了也是送死,不要让他的苦心白费!」
就在这时,贺紫薰叫住寒凝渊,将一块漆黑描银的木牌扔到他手中道:「寒
公子,若我与他不能出来,请你拿这块地字捕令往镐京缉罪阁,告诉阁主这里发
生之事,让他务必请十二神将出面!」
寒凝渊哪还不知她心思,忙道:「火势太大,怕是不一会楼就塌了,你再进
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贺紫薰惨然一笑道:「那又何妨?」说话间,已是聘婷转身,消失在缺口之
中!
「我们也去!」晏饮霜浑身无力,倒拖锦绣便往缺口处走去,柳芳依更是快
步向前!正当二人快要进入缺口之际,寒凝渊突然叫道:「小心!」随后尽全力
将二人往后拉扯。三人刚离开原地,就听「咔啦啦」数道声响,缺口之处塌落下
数根巨木楼板,将原本通路再度封死!
生路已绝,晏饮霜杏眼圆瞪,柳芳依凤目含哀,皆是不敢相信,然而不等众
人哀恸,一道yín 邪之声已让他们如闻惊雷!
「你们在这不走,是准备给本情圣献身吗?」
「是摧花药王!速走!」寒凝渊当机立断,拉起二女发足而奔。摧花药王也
不着急,心态犹如猫戏老鼠般轻松闲适,一边信步缀着三人,一边调侃道:「二
位姑娘看来还是处子,若能将元阴托付给本情圣,本情圣定会让你们再不愿从我
的胯下爬起!」
二女被他言语羞的满面通红,晏饮霜还口不禁道:「为老不尊!你休要再疯
言疯语了!」
「咦,本情圣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大可来试,老夫可是欢迎之至啊!」
寒凝渊低声道:「二位不要受他言语刺激,赶快去找援兵汇合才能安全。」
柳芳依道:「去飞燕盟!回到盟中就安全了。」
寒凝渊回头连发两枚冰锥,当即应允,道:「带路!」三人调转方向,往飞
燕盟逃去。
摧花药王轻易避开两枚冰锥,佯怒道:「小辈还敢动手!」脚下突然加快,
急速拉近与寒凝渊三人距离!
「不好,他追上来了!」柳芳依下意识抽剑,准备迎击,却见寒凝渊满手冰
寒,一指点出,先一步攻向药王!
「寒霜玉指!」
蓝芒激闪,冰风刮骨,寒凝渊一式击出,快如电闪,眨眼冰指已近摧花药王
眼前!却见药王仍是闲庭信步,轻巧闪开,一举擒住寒凝渊手腕!
「凝玉真气?玉龙山庄的人吗?」摧花药王笑问道。
寒凝渊只觉右手有如铁箍,死活挣脱不开,见他发问,平静对答道:「是又
如何?」
药王却是松开他的手腕,道:「玉龙山庄与我快活林无怨无仇,老夫也不想
结下梁子,我放你离开,但你不得再插手老夫的事。」
寒凝渊挺胸傲然道:「若你的事是对这两位姑娘不轨,寒某绝不避事。」
摧花药王露出鄙夷神情,「啧啧」两声道:「年轻人,怎的比我这老家伙还
顽固,你何苦要强出头?」
「兄弟之妻,吾当护之!」
摧花药王摇头道:「果然是死脑筋。既然如此,老夫只有……」话未说完,
摧花药王忽然抬手,一阵黄烟从他袖管中喷射而出,瞬间淹没寒凝渊!
「寒公子!」晏饮霜与柳芳依同时叫道,她们知晓那黄烟必是一种剧毒,此
时寒凝渊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摧花药王则是淡定如常,穿过黄烟,走近二女,yín 笑道:「在我蚀血黄烟中
能生还的人,我还不曾见过呢。二位美人,你们的靠山已死,乖乖束手就擒吧。」
晏饮霜紧握锦绣,虽是受伤,仍厉声道:「今日我就算自戕,也绝不会落到
你手上!」
摧花药王笑道:「在我手上,生死岂由你选?」
突然,不远处传来密集脚步!
「是官军吗?他们终于发现了么?」摧花药王心中暗想:「此时仍不宜与官
军正面为敌,免得引起朝廷注意。」
再看向晏饮霜与柳芳依,二人牙关紧咬,怒目而视,虽是满身尘土硝烟,仍
盖不住二人华美气质与艳丽本色,更是不甘就此离去,心道:「这两个美人举世
难得,若不能一尝风味,也太过可惜。不管了,在官军没到之前,先把二人都带
走!」想到这,药王已选好毒物,正要洒出,却听背后传来阵阵冰裂之声,随后
便是寒风呼啸,慌忙转头望去,只见那些蚀血黄烟已被风吹散,寒凝渊身上莹莹
闪闪,不断有冰衣脱落!
「你竟用凝玉真气制成冰衣,防住了我的蚀血黄烟?」剧毒无功,药王心中
满是震惊!
寒凝渊并不答话,他自封冰衣之中,此刻极度缺氧,正在大口喘气,平复呼
吸。
二女见寒凝渊无恙,欣喜之余,亦不敢懈怠,仗剑防备药王偷袭。
此时,密集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摧花药王心焦不已,正要出手,脚下却传
来刺骨寒意,低头看去,只见双腿之上不知何时已覆满寒霜!
二女见状,抓住机会,转身便跑!
药王双腿被冰封难以动弹,眼见双美跑远而脚步临近,心中焦急,而脚下寒
气仍是源源不绝,从他脚底迅速向上攀爬,再过片刻便可将他冻成冰雕!
「玉龙山庄的小子,是你逼老夫!」摧花药王成名多年,内力远胜寒凝渊,
一时不察被他制住,又岂会束手无策?手一抬,药王势起雷霆,一掌拍下,腿上
寒冰顿时寸寸龟裂,再无束缚之效!
脱出冰封,药王着急去寻二美,然而动作却不如之前惬意,非但步伐放缓,
连行进间亦微带瘸拐,略显艰难!
「哈,老yín 魔,你是被我冻的走不了路了吗?」寒凝渊看出端倪,虽仍是气
喘,身体乏力,却仍不忘分散其注意,为二女争取时间。
心知他已无力再阻自己,只得用口舌拖延,摧花药王明显加快脚步,听闻嘲
讽头也不回,心中却气急败坏:「该死的小子,一通寒气,竟然牵动我陈年旧伤,
日后有机会,定要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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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外,浓烟滚滚,火光映日,醉花楼内,往日华丽的装饰已成断壁残垣,
满目皆是彤红火海。而在这耀目灼人的火海当中,有一抹比火色更艳丽,比火苗
更雀跃的红来回飘动,环绕在玄衣墨剑的墨天痕周围,不断发出凌厉的攻势!
就在这时,另一道婀娜身影伴着剑光杀入战局!
「贺捕头!」看清来人窈窕身姿,墨天痕大惊道:「你为何还在此!」
贺紫薰避过花千榭一袖,抢到他身前,横剑与他并立,答道:「她们都已出
去,我来帮你。」
墨天痕痛心道:「若要牺牲,我一人就够,你这是何苦!」
贺紫薰坚定道:「你本可置身事外,是我硬拉你入局,现在怎能让你独自一
人!」
「那我们就合力从杀到通道那去!」墨天痕举剑刚欲走,却听贺紫薰道:
「我回来时,通道已经坍塌!」「哈?」墨天痕一惊之下,被花千榭捉住破绽,
飞袖缠住墨武春秋,同时一掌逼命而来!墨天痕剑难动,只得以掌对掌,硬接杀
招!
两掌相撞,砰然一响,墨天痕根基远逊,瞬间受创,朱红飞溅!墨武春秋也
把持不住,脱手而出!
「小墨!」贺紫薰见墨天痕吃亏,纵剑而上,凶猛抢攻!然而她武功比起墨
天痕也略有不如,又如何是花千榭的对手?不过十招便抵敌不住花千榭铁袖连环,
被一袖正中前胸,打的乳波荡漾,倒飞三丈!
二人皆受创伤,倒地不起,眼见花千榭步步逼近,贺紫薰索性闭上双目,慨
然等待丧命之刻来临!纵有不甘、愤怒、害怕与些许悔恨,但想到是与墨天痕一
同葬身在此,不知为何,女捕头心中那点畏惧与不甘竟然消弭,反而涌起淡淡甜
意。
然而墨天痕战意未消,重拾墨剑,剑意再涌,锁定慢慢靠近的花千榭,意欲
再开战章!
「到如此地步,还要再战?」花千榭笑道:「不出片刻,你我都将葬身火海,
你又何必非要赶着早死片刻呢?」
「我身承墨家家恨,心载儒门法训,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绝不会束手就
戮!」墨天痕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儒风傲骨,墨门气节,此刻尽展!
花千榭目光一闪,哂道:「书呆子,愣头子,你全占了,真让花某好笑,不
过,今天就到此吧,花某还要留有用之身,就先行告辞了,至于你们,怕是也没
能耐出去了吧!」几声怪笑,花千榭艳红身影已如纸鸢升空,几番腾挪后,竟消
失在火海深处!
花千榭这一出毫无预兆,看得墨天痕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再难寻觅花千榭
踪迹,才反应过来,扶起侧卧在地的贺紫薰,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贺紫薰此刻胸口仍隐隐作痛,内息翻腾不止,很是难受,勉力撑起娇躯环顾
四周,只见周围烟火熊熊,烧的石墙木壁噼啪作响,高处还不断有断粱碎木落下,
几乎难有冲出的机会,情况可谓险恶至极。
「想不到我竟葬身在此。」贺紫薰抬头望向墨天痕,见他关切眼神,一丝甜
意与快慰莫名泛起:「若是能与他一同葬在此地,倒也不赖,只是他尚有深仇要
报,又怎能在此停步?」想通此节,女捕头轻声道:「小墨,这里火势越来越大,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佳人之语近似诀别,墨天痕心头一酸,忆起灭门当日母亲送他出阵时的决然
神色,心中又是一痛,扶起贺紫薰坚定道:「我一定带你出去!」
贺紫薰虚弱笑道:「你还有力气么?有力气,只管打出通道,我们自然都有
生路。」
墨天痕暗暗运气,只觉状况大为,不妙他与花千榭缠斗多时,又被他打中数
招,伤疲之下,此刻阴脉内力几乎枯竭,只怕是一招都打不出去了。
贺紫薰见他沉默不语,不禁问道:「小墨,是我强拉你来此,你怨我吗?」
墨天痕摇头道:「锄奸惩恶,此行不悔,何来怨恨?我只怨我身兼三家武功,
却无力带你出去。」话刚出口,墨天痕心头却是一跳:「三家?墨狂八舞、正气
心法、阴阳天启……是了!」
灵光一现,墨天痕面露浅笑,贺紫薰好奇道:「你有办法了?」墨天痕道:
「有办法,却不知能否成功。」
贺紫薰面露欣喜之色,软语鼓励道:「无妨,放手一试吧,大不了……我们
死在一起。」此话出口,饶是经过公门历练的女捕也是红晕满面,只可惜在漫天
火海映衬下,墨天痕并未察觉。
墨天痕摇头道:「不要说丧气话,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随即转身,拄剑于
地,闭目沉息片刻,(乐)再一睁眼,一气化出七道剑意!
贺紫薰却觉当前剑意毫无先前锋锐,反而给人一种强韧有序之感。
「这是要做什么?」贺紫薰疑惑间,只见墨天痕重剑上手,凌空舞动,墨武
春秋挥出十道剑气,游走于先前七道剑意间来回飞窜弹拨!
剑意化弦,剑气为指,墨天痕心有所感,念有所思,脸上竟流下两行热泪,
大喊一声:「娘!」随即,剑意飙上极端,墨剑舞如狂电,墨天痕情动至深下,
竟是在这片火海绝境之中再现当日陆玄音救子极招,希音观镇观绝学——「大音
希声」彻天一响!!
希音绝响,声震火海,耀眼剑光刹那间全数涌向燃火绝路,将拦路的大梁碎
木全数冲开,墨天痕马不停蹄,剑意再催,用尽全身真气,「剑破苍穹扉」紧接
「大音希声」,强猛轰上焦黑木墙,只听「咔啦」数响,醉花楼木壁粉碎,豁开
一人大小缺口,墨武春秋剑破生路!
生路开辟,墨天痕折回头背起贺紫薰,一口气冲至醉花楼外!就在二人冲出
瞬间,身后大楼再不堪烈火烤炙,木断石裂,轰然垮塌!墨天痕担心倒塌坠物波
及二人,提气狂奔出两条街,终于不支,将贺紫薰放下,大口喘气。
二人死里逃生,贺紫薰后怕中亦有欣喜,扶住摇摇欲坠的墨天痕道,兴奋道:
「看不出,你竟然还会道门的武功!」
墨天痕自顾自喘气,良久方答道:「实在凶险,若不是你的模样让我想起那
日母亲救我时的场景,只怕我也想不出这招。」
听他因自己想到母亲,贺紫薰俏脸顿红,羞赧道:「我与你母亲……长的很
像吗?」
墨天痕见她会错了意,刚想解释,却见长街尽处,一道艳红身影向二人飘飞
而来,正是先前消失在火海中的花千榭!
「跑!」墨天痕当机立断,拉起贺紫薰便逃。贺紫薰猝不及防,被他拉了一
个趔趄,边跑边娇嗔道:「你这是做什么?」墨天痕急道:「花千榭就在身后!」
一听「花千榭」三字,贺紫薰猛的打了个冷战,厌恶道:「真是阴魂不散!」
墨天痕拉着贺紫薰左突右窜,在街上狂奔不止,但那道红影却始终盯在身后
不曾放松。突然,贺紫薰察觉路线不对,忙道:「且慢,小墨,你拉我往哪去?」
墨天痕解释道:「赵大人那里没有高手,飞燕盟高手死绝,城中已无能匹敌
花千榭之人,此刻我们若逃往这两地,无异于害人害己,为今之计,只有将他引
出鸿鸾,再找地方藏身了。」
贺紫薰奇道:「为何不找一家民居躲着。」
墨天痕急忙道:「不妥,花千榭离的太近,很容易发现我们躲在何处,届时
不止我们,连无辜之人也要受累。」
贺紫薰好没气道:「都自身难保了,你竟然还想着不连累他人!」嘴上虽是
埋怨,纤手却是紧紧握住墨天痕之手,坚定的跟在他身后,同时思索应对之策。
不一会,贺紫薰心中一动,叫道:「往东走!」墨天痕毫不犹豫,调转步头,
向东疾行,同时问道:「你有对策了?」贺紫薰道:「往东便是镐京,出城不远
便有驿站,只要到那之前我们不被赶上,便能借驿站马匹,往镐京求援了!」
墨天痕亦觉计划可行,却仍有疑虑:「可是,梦颖与饮霜还在飞燕盟中,我
就此离去,她们岂不陷入危境?」
贺紫薰抢道:「大丈夫不要优柔寡断!你已将威胁引开,还怕她们遇上危险
吗?」
墨天痕仍觉不妥:「如果花千榭半途放过我们,回头去找饮霜与寒大哥……」
贺紫薰对墨天痕已情根暗种,墨天痕却在这种时刻时时关心其他女人安危,
让她胸中满是醋意,赌气道:「你我皆知他秘密,但我是缉罪阁捕头,若放我离
开,他与快活林便会有更大麻烦,所以你说,他是会追我,还是去找你那几个小
情人的麻烦?」
墨天痕知她说的有理,又见她似乎对他有些厌烦,只得闭了口,省下那几句
话的气力,与女捕头一道往城外飞奔而去。
而在鸿鸾以北的城郊处,有两人骑在马上远眺鸿鸾,似是在等待何事。
不多时,城中一人策马奔出,来到二人身前翻身下马,半跪于地报告道:
「禀楼主,花袭已经按吩咐,穿着您的衣衫驱赶那对男女并实施跟踪,日后他们
若有动作会随时禀报。」
此人竟是醉花楼主花千榭,他此刻褪下鲜红袍裙,卸去脂粉钗饰,已无之前
艳气,让人一眼难以认出,但目光狡黠如常,仍有一股妖气由内自发。
「很好。」花千榭满面惬意,笑着道:「花满,我们回快活林吧。」
一旁花满不甘问道:「楼主,醉花楼基业就这么不要了吗?我们在这苦心经
营多日,就这么付之一炬,纵然两派已得掌控,可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代价?」花千榭轻松笑道:「两派在鸿鸾根深蒂固,势力庞杂,若要按部
就班,点点蚕食,需花多少时日?又得花多少代价?此番动作,鸿鸾城已尽在掌
握,代价只是一座醉花楼,这买卖,稳赚不赔,如今我们握其把柄,令其易血换
代为我所用,掌控的更为牢靠,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花满,你记住,算买卖,
不能光看盈利,时间亦是本钱。」花满忙低头受教,随花千榭一同拨马离去。
昔日鼎盛两派,在花千榭精心算计下,已改天换日,成为快活林附属势力;
往日熙攘酒楼,也化作一片焦土,埋葬近百生灵,更埋葬快活林惊天阴谋!此役
过后,鸿鸾看似归复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潜藏交织,静待他日迸发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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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饮霜与柳芳依借寒凝渊拖延,走街窜巷,往密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
去,药王在后紧追不舍,但他被寒凝渊引动旧伤,又被时时拖延,始终不曾拉近
与二女距离,心中也愈发焦急起来。
又过两条街巷,晏饮霜与柳芳依终于看见赵廉骑马引着官军迎面跑来。柳芳
依急忙上前打招呼道:「赵大人!」
赵廉见二人模样狼狈,满面黑痕,忙问道:「柳姑娘,贺捕头何在?醉花楼
为何大火滔天?」
「花千榭放火烧楼,贺捕头与门主失陷楼中,摧花药王就在我们身后,还请
大人帮忙对付!」柳芳依飞速说道。
赵廉身居官位,自然听过药王名号:「摧花药王?那个yín 贼?我现在要往醉
花楼驰援,以后再拿他不迟。」
柳芳依急道:「他与花千榭是一伙的!」
说话间,药王已至!
「真是官军!」药王见到眼前大队人马,心中顿陷天人交战:「官军已至,
是留是走?若强行抓人,难免有风险,可若要走,错过这两个绝世美人岂不抱憾
终身?」反复思量,yín 欲终是战胜理智,眼神一厉,准备硬撼官军,动手擒人!
「花千榭还有同伙?二位姑娘暂且退后。」赵廉虽不知眼前的猥琐老头是否
就是yín 名在外的摧花药王,但此人明显来者不善,忙吩咐左右道:「拿下!」
两边侍卫听令,带着官军挺枪拥上,将摧花药王团团围住,为首侍卫高喝道:
「那老头,快快束手就擒!」
药王蔑笑一声,足一跺,提气跃上半空之中。为首侍卫以为他要逃,一声令
下,数十杆长枪齐齐向天刺去!但见药王邪邪一笑,双袖一震,从袖管中震出一
片红色粉末,喷向围杀官军!
红粉漫天洒开,地上官军不能视物,长枪失了准头,竟无一命中!下一刻,
众官军身上粘上落下红粉,顿时发出渗人人惨叫!
只见粘及红粉之人,裸露的肌肤开始发红,渐渐焦黑如碳,身上衣物触及红
粉之后,竟开始自行燃烧!
「好烫!」「受不了了!」阵阵惨叫哀嚎间,那些官军渐渐变成一个个燃烧
的火人到处乱跑,没跑多久便接二连三倒下,化作一具具令人心惊胆寒的焦尸!
「还有谁想试试老夫的『焦灼赤练』,尽管护住那两个美人!」药王消消停
停走在红粉之中,挑衅道:「若嫌不够,老夫还有另七种剧毒,可以让你们一起
尝尝。」
同僚凄惨死相早已让在场官军胆寒,谁还敢上前?赵廉也被药王这毒辣一手
镇住,额头冷汗直冒,惊的话都说不出口。
见「焦灼赤练」吓住官军,药王得意道:「不想死的,把那两个美人抓来送
给我,我放你们条生路。」
剧毒震慑,有几名胆小军士迫于药王yín 威,竟准备对晏饮霜与柳芳依出手!
(乐2)就在这时,一旁街道上梵音突起,佛光与剑光交叠辉映,圣洁之气
绵绵涌来,将药王身周的「焦灼赤练」
尽数化去!
「何人!」身周剧毒被内力化成的圣气消去,药王心头陡沉,知晓遇上不世
高手!
众人循剑影望去,只见浩然佛光中,一道超然身姿负剑而立,气度庄严,头
戴足金莲花冠,身着月白罗汉衣,一头乌黑长发随风轻舞,斑白两鬓却是垂至胸
前,潇洒间不失沉稳,更有一种圣洁姿态。
那人单掌行佛礼,口宣佛号道:「徐施主,还请莫要妄造杀业。」
「原来是佛门高人,敢问大师来自三刹中的哪一处宝地?」佛门三刹,举世
闻名,释教高手几乎尽在其中,摧花药王只觉来人武功比自己高处太多,哪怕搭
上毒功自己亦毫无胜算问话,便想先套出其来路,再考虑如何应对。
「修者并非三刹之人。」那人仍是身形不动,答的平静如水。
这一下,药王摸不准佛者来路,只得道:「敢问大师名号?」他先问地而后
问名,忌惮之意已十分明显。
佛者微笑道:「徐施主大可放心,修者法名段尘缘,来自云光琉璃塔,此行
乃孤身一人。」
听到佛者法名,药王瞳孔微缩,惊叫道:「三教剑峰!」
「原来徐施主识得修者。」
佛者答的平淡从容,药王此刻却已心惊胆战!三教能人辈出,同门之中多有
并称名号,如道门九曜天尊与儒门问世七君,却鲜有名号与别门并称。然而其中
却有三人,虽各在不同教派,但关系极佳,彼此引为至交,世称——三教剑峰!
认出佛者来历,药王当即抛出一枚圆球扔向佛者,那圆球飞在半空突然炸开,
散出弥天白雾,众人视线中瞬间只有茫茫白色,数尺之内不能视物!
「大家小心防范,不要让他偷袭了!」赵廉仍是忌惮药王先前手段,生怕他
再出奇毒,忙躲到马匹背后,紧张的聆听四周动静。只是他不知,药王已是吓的
肝胆俱裂,哪还有心思再去沾花惹草?
大雾中,只听清圣梵音再响,剑气佛气交织纵横,眨眼间打散迷雾,众人眼
前拨云见月,却已不见摧花药王身影。
「阿弥陀佛。」段尘缘口宣佛号,来到先前被「焦灼赤练」残害致死的那群
尸体前,叹道:「众位施主生前遭尽非人折磨,皆因修者来晚一步,请容修者为
你们诵经一卷,聊表歉意。」随后手捏法指,口诵庄严佛经,开始为死去的军士
超度。
此时,先前拖延药王的寒凝渊终于踉跄赶来,看见诵经佛者,面色微变,小
心绕过焦尸,悄悄问晏饮霜道:「这是何人?药王呢?」
晏饮霜答道:「这是来自云光琉璃塔的段尘缘大师,方才多亏他出手逼退药
王。」
「云光琉璃塔?」寒凝渊听闻此地,面色一凝,眉头微蹙,似是在思索何事。
晏饮霜见他面色有异,不禁问道:「寒公子,怎么了?」
寒凝渊答道:「我虽久闻三教剑峰大名,却从未听闻云光琉璃塔,而释门诸
佛又多在三刹之中,这点难免让人生疑。」
晏饮霜道:「佛门宝地自然不止三刹,就如儒门大贤并非全在三坛一般,云
光琉璃塔应是一些散修的地方吧。」
寒凝渊叹道:「应是如此,是寒某孤陋寡闻了吧。」
柳芳依见段尘缘轻易败退药王,身手了得,也不顾他正在诵经超度,急忙上
前请求道:「大师,逝者已矣,小女子恳请大师,先救生者。」
晏饮霜也忙附和道:「大师,醉花楼中尚有人生死未卜,饮霜恳求大师慈悲
为怀,施以援手。」
二女情真声切,段尘缘当即停下诵经道:「修者早有此意,二位姑娘请带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轰隆巨响,伴随人群一阵惊呼,二女赶忙看去,却见到
最不愿看见的一幕——原先醉花楼所在之地,此刻已不见楼宇,只见滚滚黑烟,
冲天而去!
惊见此景,柳芳依尖叫一声,已是泪如雨下,晏饮霜亦是目瞪口呆,樱唇微
颤,泪珠打湿眼角,绝难置信自己所见,寒凝渊眉皱眼阖,仰面朝天,默然不语,
胸膛却在不断起伏,显然是在努力克制心绪。
段尘缘亦未料到情况突变,见二女皆是悲恸难当,温言问道:「二位姑娘,
需救之人是否就在那起火的楼中?」
二女兀自伤心,不愿开口答话,一旁赵廉见状,忙答道:「就在那里。」
段尘缘知晓不能再有耽搁,点点头,已踏步而去。
寒凝渊平复好心绪,对二女道:「我们也去吧,此刻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晏饮霜惊觉段尘缘言之有理,现在亦不时放弃之时,忙擦拭眼泪对寒凝渊道:
「不错,无论怎样,都要前去确认一番!」说罢拉起柳芳依,与寒凝渊一同追随
段尘缘脚步,往醉花楼废墟而行,赵廉亦率队跟上,准备救人灭火。
寒凝渊与二女抵达醉花楼,只见段尘缘独立残垣断壁之前,默默诵经,晏饮
霜焦急问道:「大师,可有生者?」
段尘缘缓缓摇头,面色满是哀叹。柳芳依方得希望,又突然失去,只觉一阵
血气上涌,当场晕厥过去。寒凝渊忙扶住柳芳依娇躯,为她渡气调息。
「哎……」段尘缘叹道:「修者本是路过此地,见此处突发大火,便想前来
施救,不想半路遇上徐施主出手狠辣,不得已出手制止,又在他离开后怕他去而
复返,才借超度之名震慑于他,没想到这一番延误,大楼竟已垮塌,若有人因修
者来慢一步而命丧于此,修者难辞其咎。」
晏饮霜望着火星四冒,遍生黑烟的醉花楼废墟,怔怔道:「当真,不在了吗?」
段尘缘道:「阿弥陀佛,大楼垮塌前,应有人从楼中冲出。」
晏饮霜听闻,精神一振,忙追问道:「大师确定?」
段尘缘指着一处倒塌木墙道:「此墙之上,仍留有剑气与剑意,但修者却觉
四周空气中留有道门招式余劲。」
「道门?」
「不错,此招余劲略显『有声无音』之意境,若修者估计不错,应是道门希
音观的『大音希声』,只是此招似是辅以剑法而出,这点让修者想不通透。」
「是否会是用剑的道门高人施以援手?」寒凝渊问道。
「以修者所闻,希音观琴剑双修者,唯有『清音弦剑籁天声』,但观此招余
劲,施招人修为又远不如他,着实让修者费解。」
「既知墨贤弟有可能脱出险地,那我们不妨等官军清点整理之后再做确认。」
寒凝渊沉稳劝慰道:「胡乱臆断,只会让自己失了方寸,对救援毫无助益。」
听他一席话,晏饮霜如梦初醒,感谢道:「寒公子提醒的是,是我急躁了。」
寒凝渊温言道:「关心则乱,这种境况,急躁才是人之常情,说起来我倒是
羡慕墨贤弟能有如此佳丽为他牵绊挂怀。」
晏饮霜从小到大,受人夸赞无数,其中也不乏真心话语,但寒凝渊声线温润,
气质如玉,有别以前那些纨绔子弟,一番恭维之语,反而触动她少女心弦,说的
她俏脸泛红,忙羞涩的别过头去,不知如何作答。
「这位小兄弟头脑明晰,是透彻事理之人。」段尘缘单手行佛礼道:「修者
还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待为楼中亡者诵经一卷后就别过,诸位施主,请。」
寒凝渊问道:「大师名列三教剑峰之一,修为超卓,有何要务竟须大师亲自
出手?」
段尘缘道:「并非只有修者一人,琉璃塔日前金光大作,是警示之兆,此事
非同小可,已惊动三教高层,天佛五座、真武双璧皆已在查访路上。」
「天佛五座、真武双璧、三教剑峰,这都是三教顶尖战力,究竟何事竟需三
教精锐尽出?」寒凝渊甚是不解,喃喃自语间,突然惊道:「莫不是葬雪天关有
变,北海妖族已破关入境?」
段尘缘摇头道:「琉璃塔所示,事发应在西南边陲,与北海妖族无关。」
寒凝渊道:「西南边陲之地……难不成,是西域南疆携手发难,边关告急?」
段尘缘依然摇头道:「施主还请莫要妄加揣测,此乃三教机密,其中细节,
修者不得外传,还请施主见谅。」
寒凝渊自嘲一笑,向段尘缘赔礼道:「大师说的是,晚辈常年驻守边关,故
而若有变故消息,反应便是边疆遭劫,这番胡乱猜测,让大师看笑话了。」
段尘缘还礼道:「观施主武功,当是玉龙山庄之人,贵庄固守天关多年,虽
从军旅却有侠风,施主心系边关,忧国忧民,修者岂会笑话。」
二人说话间,赵廉已带官军与劳役到来,开始组织灭火,看见昏迷中的柳芳
依,忙跑过来问道:「柳姑娘这是怎么了?醉花楼里究竟发生何事?」
晏饮霜将醉花楼里事情细细说与赵廉,说到墨天痕独自断后力战花千榭时,
赵廉突然道:「杨盟主与花千榭相杀,结果花千榭却又回来了?这么说两位门主
恐怕凶多吉少了。」狠狠一跺脚,又道:「这花千榭真不是东西!这一趟竟让两
门高层尽墨!姑娘,这里先交给官府处理,若有消息我会即刻通知两派。」
晏饮霜心知自己在此也束手无策,只得道:「有劳大人了。」
寒凝渊指指怀中仍昏迷不醒的柳芳依对晏饮霜道:「这位姑娘住在何处?先
把她送回家人那里吧。」
晏饮霜想起柳澄依逝去前的画面,幽幽叹了口气,道:「她与我住在一起,
我们先回去通知飞燕盟众人吧。」
*********************
寒凝渊背着柳芳依与晏饮霜一路往飞燕盟而去,走到半途,却见杨宪源带着
一众门人迎面急急而来。
看见三人人,杨宪源下意识一愣,招呼门人停下脚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
伏在寒凝渊背后的柳芳依,走上前恶狠狠的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了的?芳儿
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寒凝渊英眉微皱,却见晏饮霜拦在他身前,疾言厉声道:「你逃的倒挺快,
连自己的父亲与新婚妻子都不顾了。」这些天来,她见惯这伪君子种种劣行,此
时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禁俏面泛寒,气上眉梢。不料杨宪源面不改色道:
「我父亲拼死拦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楼让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丧那贼人之手,
至于芳儿……事态紧急,我身为少盟主,又岂能循儿女私情!」他说的义正言辞,
身后门众被他调动情绪,也一个个点头称赞。
「你……」晏饮霜被他气的一时语塞,发觉自己仍是低估了这伪君子的脸皮
厚度。
寒凝渊放下柳芳依,不动声色道:「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冲出,她目睹醉花楼
垮塌,伤心过度而晕厥。」
杨宪源伸手恶声道:「把她还我!」
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将我所救之人交给你?」
杨宪源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渊心道:「此女颈细背挺,眉锁腰直,艳色未开,分明还是
处子,怎会是他妻子?」他心中疑虑,嘴上却不便说破,只得看向晏饮霜。
晏饮霜也不情愿让柳芳依回到这人渣身边,但这二人确有夫妻名分,若不交
人,反而成了自己挟持他人,心中辗转,只得无奈道:「柳姑娘确系他新婚妻子,
寒公子,将人交予他吧。」
寒凝渊错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杨宪源,将怀中柳芳依递给杨宪源,心中却是
鄙夷道:「成婚却留人处子之身,这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蜡枪头。」
杨宪源接过柳芳依,唤来两名女弟子将她带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渊一眼,
目光又在晏饮霜身上流连片刻,饱览秀色,这才带人往醉花楼而去。
晏饮霜被他盯的浑身直起疙瘩,厌恶的撇过头,待他离去才狠跺莲足,郁郁
道:「这伪君子,真让人生厌!若不是柳姑娘的缘故,我真想打他几十军棍。」
她从小在正气坛长大,所知刑罚大则杀头,小则杖责,故而在她眼中,军棍这种
不伤命,又让人疼痛难忍的方式,最是适合这卑鄙无耻的人渣。
寒凝渊莞尔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纤巧,打人竟然喜欢用军棍。」
晏饮霜被杨宪源一气,没心情与他逗趣,岔开话头道:「我们先回去吧。」
心中却甚为忐忑,不知该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测的消息告诉这痴情少女。
二人一同迈入所住别院中,梦颖听到脚步,忙迎上来兴奋喊道:「天痕哥哥,
你们回……」话出半句,未见墨天痕身影,却只见满身硝烟尘土的晏饮霜与寒凝
渊,梦颖生性天真,却不蠢笨,见二人模样狼狈,神色忧愁,已猜到了三分,俏
颜顿时垮了下来,颤声道:「出了什么事?天痕哥哥呢?」
晏饮霜不忍答话,撇过臻首,眼一红,泪珠已滑出眼眶,梦颖看出不对,忙
扶住晏饮霜焦急问道:「晏师姐,为什么你这幅模样?天痕哥哥他人呢?」见她
香肩微耸,隐隐抽泣,心中更是不解与担忧,人急的几乎都要跳起来:「晏师姐,
你为什么哭呀!你不要吓梦颖!」
寒凝渊轻叹道:「墨贤弟他……醉花楼垮塌,墨贤弟他生死未卜。」
「什么醉花楼?什么叫生死未卜?」梦颖并不知墨天痕去处,听他提及醉花
楼,已是满头雾水,但令她揪心的,只有那句「生死未卜」!
晏饮霜强忍抽泣,拉住梦颖素手,略带哽咽道:「梦颖,我们进屋说。」三
人进屋,晏饮霜强忍悲意,将醉花楼之事说与梦颖,但见圆脸少女的面色越来越
难看,当听到墨天痕请缨断后时,已是泪流不止,哭的梨花带雨。待到晏饮霜夹
着抽泣,断断续续将经过说完,二女已是泣不成声,梦颖更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晏饮霜被她感染,带动悲伤心绪,也是单手抚额,垂泪不止。
寒凝渊劝慰道:「那位佛门大师说,现场有道门武学的余劲,推测应是有道
门高人出手相救,所以我们还是在此先等消息为好。」
话音刚落,却见梦颖猛的站起便往门外走去,晏饮霜赶忙起身拉住她道:
「梦颖,你要去哪?」
梦颖用力一抹脸上泪渍,眼神坚定道:「不是说,天痕哥哥被人救走了吗?
那我就去找他回来!」
「说什么孩子话!」晏饮霜急道:「你没有头绪,出去乱找一通,如何能找
到?」
梦颖甩开晏饮霜素手,倔犟道:「明知天痕哥哥身处险境,梦颖绝对不会丢
下他一人不管!」
「墨贤弟若没事,自然会来此寻你们,你若自行去找,万一他回来见不着你,
你们岂不错过?」寒凝渊见二女争的脸红气粗,忙出言劝道。
梦颖听言,睁大圆眼思考半晌,终是平静下来,轻声道:「好,我就在这里
等他,无论一两天,还是一两年,我都会等到他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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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是张灯结彩,红火欢喜的飞燕盟,这几日却有着悲意弥漫,挥散不
去,先前挂满的大红囍灯,如今也换成了一顶顶惨白的丧灯。院中,三十多具漆
黑棺材安静陈列,四周白纸纷飞,唢呐高亢,更有哀嚎痛哭之声,连绵不绝,惹
人断肠。
今日,已是丧礼第七日,亦是死者头七,该是下葬之日,送葬队伍也已在门
外等候多时。
一副副锁着焦腐之气的棺材被依次抬出,杨宪源身披孝服,骑马扛旌走在最
前,引着队伍往坟地而去。
柳芳依今日也是一身素白,骑马跟在杨宪源身后,她肌肤瓷白透红,莹润如
玉,即便披麻戴孝亦如淡雅百合般清美秀丽,仙气灵动,加之她峨眉紧蹙,面露
苦悲,更是让人见之犹怜。
杨宪源也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怀中瓷瓶,眼神突变狠戾,
心中气恨道:「你与我仍是新婚,但那几日你即便昏迷中也口口声声呼喊着墨天
痕那厮!哼,你想让我做龟公,我也会让你好过!」
待到棺木全部下葬,丧宴办完,宾客全数散去,已是戌时过半,天暗无光。
柳芳依此刻呆坐在杨家的一处客房中,悲目戚戚,宛如一尊冰清玉洁的仙女
雕塑,哀怨的不见生气,更有不沾人间烟火的秀丽。这几日她强忍悲痛,忙前忙
后,料理姐姐与公公后事,此刻安静下来,将心放空,脑中时时刻刻都浮现着姐
姐生前的一颦一笑,与墨天痕满是侠风正气的一举一动,两行悲泪不觉间有如泉
涌,顺着稍显消瘦的却不失白润的绝美脸蛋滑下,滴的木桌啪嗒作响。
就在美人垂泪,暗自神伤之时,屋外突然响起敲门之声。
「谁?」柳芳依这几日独自住在此屋也无人问津,此刻忽有访客,心中大为
奇怪。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丫鬟,捧着一盘茶具,行礼道:「夫人,门主
念您多日劳累,遣奴婢为您送茶,说是为您清心提神,化解郁气。」
她口中的盟主自然指的是刚刚继位的杨宪源。柳芳依一听她提起这间接害死
自己母亲的伪君子,脸色瞬间一沉,冷冷道:「不必了,让他自己喝吧。」
那丫鬟一听,眼泪都快掉下来,急道:「夫人,婢子来前,门主特地交代,
定要将茶水送入夫人房中,如若不然便要责罚于我,求求夫人饶过婢子吧。」
柳芳依见她模样可怜,心一软,想到这几日自己确实时常燥热不安,叹道:
「罢了,你送进来吧。」那丫鬟连声道谢,将茶水送进房中。
待到丫鬟离开,柳芳依又一人到桌旁托腮而坐,眼中寄满哀思,泪水再度顺
流而下,想到伤心之处,伊人情难自持,看见桌上茶水,不由自斟一杯,自言自
语道:「姐姐,往日难受时,还有你在身旁,今时只余孤影在侧,真是好生寂寞。」
随后,盯着手中那杯碧绿清茶,一饮而尽,苦苦笑道:「这若是壶酒,也好让我
醉一番,只可惜,茶能清心却不能静心,我此时心情,又有谁人能听?」
自语间,只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柳芳依只道是那丫鬟去而复返,便道:「还
有事吗?」
然而屋外响起的却是一道清亮男声:「芳儿,是我。」
柳芳依听到回答,娇躯不禁一颤,那声音她日日思,夜夜想,早已烙印在她
脑海深处!猛然起身,急忙问道:「是……是你吗?莫不是我听错了?」
那声音依旧平稳答道:「芳儿,你没听错,是我。」
柳芳依只觉心尖都快要颤出胸膛,急忙跑去打开房门,只见眼前男子,身着
玄衣,背负墨剑,年少刚正,浩气满身,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副模样,情不自
禁喊道:「墨公子!」随后一头便扎进男子怀中,泣不成声。
然而门外男子却是一袭华贵轻裘,背负细剑,满面得色,气态轻佻yín 邪,与
柳芳依眼中形象大不相同,正是新任飞燕盟主——杨宪源!
柳芳依丝毫未察觉自己认错了人,仍是在男子怀中哭诉道:「墨公子,那日
醉花楼崩塌,在芳依心中就仿佛天塌了一般,姐姐已先我而去,若是你也丧命,
芳依真是不想活了,好在晏姑娘告诉我你仍有生机,醉花楼尸首中也不见你的墨
剑,我才硬撑了这么多天。天可怜见,终于让我见到你安好的在我眼前出现。」
她此刻真情流露,语气极为诚挚热烈,杨宪源听的牙根紧咬,心中酸楚非常,嘴
上却假意安抚道:「好了,我不是回来了?」
柳芳依当即破涕为笑,问道:「你既然安全回来,可有去向晏姑娘她们报个
平安?」她虽心知墨天痕若归来,必会先寻晏饮霜与梦颖,但心中仍存念想,希
冀证明自己在他心中亦有分量。
杨宪源嘴角一扯,假意道:「不曾,我刚回来,便来找你了。」
「他真的是先来寻我的!」「情郎」一语,惹的柳芳依心涌甜蜜,满面娇红,
试探问道:「那你何时去寻她们?」
杨宪源心道:「办完了你,若有机会,把那两个美人弄到手,也不失为美事,
不过看墨天痕那厮那么招女人喜欢,怕是那两名绝色的红丸早已不在了吧?还是
先拿下原装货靠谱。」嘴上却道:「不急,那日一别,我与你有七八日不曾见了,
让我在这与你多呆一会好吗?」
柳芳依心中自然是千万个愿意,忙道:「进屋再慢慢说。」
甫一进屋,杨宪源就迫不及待的从后抱住柳芳依,舔吻起她纤细修长的嫩白
颈项。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来的亲热吓了一跳,她心中并不抗拒与墨天痕
耳鬓厮磨,反而十分期待,但二人深处杨府之中,房间又门户大开,她身为飞燕
主母,若是在这与其他男子苟合被人瞧见,岂不声名尽扫?
「墨公子,别这样……」柳芳依心中泛甜,却也心惊胆战,不解「墨天痕」
何时变得如此大胆,只得软语求他不要胡来。
「我已唤你芳儿,你还唤我墨公子吗?」杨宪源假意道。
柳芳依一听这话,身子已是软了半分,转过身,勉强推开男子胸膛,盯着那
双虚幻的眼,诚恳道:「芳儿不怕自己名声扫地,但断不会陷你于风口浪尖。无
论如何,我已是他人妻子,我们举止这样亲密,若被人瞧去,岂不让你徒负骂名?」
杨宪源听见柳芳依这番言语,心中酸楚扭曲:「呵,我的好妻子,给我戴绿
帽如此爽快不说,还想着维护那奸夫的名声?」他见柳芳依转过身,原本担心她
会认出自己,但见柳芳依眼神满是挂怀,丝毫未察不妥之处,心下暗道:「药王
这欲澜精油果然神妙,正面对视,她竟仍把我当成墨天痕那厮。」当下不再顾忌,
出言挑逗道:「我管你是他人妻子还是飞燕主母,我只要与你在一起!」
「情郎」语气轻佻,说的却是最能打动女人的霸道言辞。柳芳依只觉芳心乱
窜,瞬间脸红如血,低声羞涩道:「天痕,别这样,这是在飞燕盟中,若是被门
人瞧见就真糟了。」
杨宪源只觉假扮墨天痕玩弄眼前这秀色佳人大为有趣,一股邪念涌上心头:
「哈,我倒要看看,当你药力过去后发现干你的不是那厮,你会有什么精彩表情!」
干脆专心致志扮演起墨天痕,道:「怕什么,若是被人看见,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当真!?」柳芳依瞪大凤目,眼中流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在眼底深处,
却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自然是真。」杨宪源抚着柳芳依的丝滑秀发邪笑道。而在柳芳依眼中,
「墨天痕」正对她面露微笑,深情款款,几乎将她芳心暖化,却又有几分不解:
「带我远走高飞?那晏姑娘与梦颖她们呢?」
杨宪源玩弄之心不减,yín 笑道:「她们?自然是一同带着了。芳儿,你可愿
与她们共侍一夫?」梦颖与晏饮霜天姿国色,美貌不下柳芳依,墨天痕此时又音
信全无,他自然也打起了二女的主意,如此发问,竟是无意中道出心中的龌龊打
算。
柳芳依忙摇头道:「芳儿能与你在一起,已是上天垂怜。芳儿不想与人争大
小,只要你能时时想起我,陪伴我,芳儿就心满意足了。」简单愿景,卑微期望,
是如仙伊人最诚挚而坚定的企盼,渴求着黑暗现实中的那抹清透曙光,殊不知在
这虚假光芒的背后,将是最为阴暗伤人的真相!
新婚妻子心甘情愿倒贴给一名认识不过十余天之人,还不计名衔,不争大小,
这等事情,天下间恐怕没有男人能够承受,遑论本就心胸狭小的杨宪源?此刻,
这阴狠纨绔胸中满是酸楚醋意,嘴上却道:「那还等什么!」说罢便转身关上房
门。
柳芳依见他举动,隐约猜到将发生何事,心下又是欣喜又是惧怕,喜的是
「墨天痕」爱她急切,怕的是被飞燕门人撞破,矛盾之中,只得呆呆站在原地,
静待男子下一步动作。
杨宪源见伊人桃面含羞,粉红似锦,一片含羞媚意,欲火已升腾开来,一个
箭步将柳芳依娇躯揽在怀里,捏住她圆润挺翘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
柳芳依被「墨天痕」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惊的凤目圆瞪,一愣神的功夫,杨
宪源的舌头已撬开美人牙关,钻入她檀口之中,大肆攫取芬芳香津。
「怎与那日杨宪源一般急色……」柳芳依有感「两人」举动相同,但欲澜精
油效用之下,她仍是深信眼前之人就是她朝思暮想,倾心所恋的少年侠士,所以
略微挣扎一会便不再反抗,阖上美眸,任由「墨天痕」大舌搜刮蹂躏她口唇中的
每一寸嫩肉。
蜜意上涌心头,柳芳依慢慢回应起「墨天痕」热烈而粗暴的湿吻,主动的将
丁香柔舌迎上在口中来回肆虐之物,与其顶撞交缠,还时不时伸出唇外,追逐着
「心爱男子」偶尔间退出的唇舌。
杨宪源亦感受到佳人回应,心道:「那晚我亲你时,你像条死鱼一般,今日
把我当做墨天痕了,就主动起来了?
真是个贱人!「随即将正在痴痴索吻的伊人一把推开。
柳芳依正在闭目享受着与「所爱之人」唇舌痴缠间的美妙触感,冷不防被推
开,看见「墨天痕」朝她邪邪一笑,随后就被他拦腰抱起,直接扔到床榻之上!
虽说愿意献身,但真到床笫之间时,身为人妻却还是处子的柳芳依难免会有
羞涩之意。看着忙不迭宽衣解带,渐渐裸露身躯的「墨天痕」,柳芳依羞臊难当,
赶紧撇过头去,心中有如小兔乱撞一般。
不一会,杨宪源便将身上衣物脱的七七八八,只余一条撑起擎天帐的亵裤,
爬上床来,见柳芳依犹自紧张,背对于他,便调笑道:「我衣服都脱干净了,你
怎么还捂的这么严实?」
柳芳依低着头,声轻如蚊道:「我……我还未经人事。」
杨宪源心道:「老子知道你是黄花闺女!」但既然入戏,戏就要做足,于是
假意问道:「芳儿,你不是已嫁与杨盟主为妻,怎会还是处子?」
柳芳依声音更轻,几乎细不可闻:「我那日来天葵了,并未让他得手,才有
幸……有幸将贞操保留与你。」
杨宪源听了,眼神又是一狠,扳过美人香肩,假意温柔道:「好芳儿,我会
对你好的。」他眼神中满是仇视、yín 亵与玩弄,但在柳芳依眼中,经由欲澜精油
的掩饰,那双阴狠而虚伪的眼,变得温柔而深情,让佳人心境难以自持!
二人对视片刻,杨宪源再度霸道吻上柳芳依娇唇,仍是粗暴的舔弄狠吸,肆
虐鸿鸾仙子柔唇,只吮咂的二人口唇间吱咂作响,津液四溅!柳芳依被他毫无怜
惜的一番狠吻吻的头昏脑胀,几乎闭过气去,想要推开,心中却考量道:「他定
是爱我爱极,才会这般难以自制,我现在推开他岂不让他心寒?」故而虽是气闷,
仍是勉力配合「墨天痕」的口舌侵犯,极力的将柔唇香舌奉上给这虚伪纨绔狠狠
亵玩!
佳人回应,杨宪源毫不手软,一把扯开柳芳依衣襟,隔着青丝抹胸紧紧握住
仙子一只弹润乳峰抓捏把玩起来。柳芳依只觉胸乳被他捏的生疼,偏偏又不知为
何竟是快感如潮,只得轻轻推拒男子肩头,聊作「抵抗」。
良久,杨宪源邪笑着停下狂吻,二人口唇终于分开,只有在中间拉开的一道
晶莹的津液线,证明着方才二人的激情交缠。柳芳依被杨宪源狼吻的目眩神迷,
娇喘不止,粉唇也被虚伪男子吻的微微泛红,唇齿周围,二人方才湿吻时留下大
量津唾早已混为一体,难分你我,使的那圈雪白肌肤上一片莹亮,yín 糜诱人。
人濒临窒息时,最是能挑动情欲,柳芳依此刻气息未平,乳首已傲然骄挺,
下身秘处亦有花蜜渐渐流出,心中已然火热一片,期待着深爱之人能占有自己,
取下自己的珍贵红丸!只是她不知的是,她一心想要献身的「墨天痕」,竟是那
间接害死她姐姐,为人虚伪卑鄙的、她最讨厌之人!
「动情倒快,不枉我一连七日,日日给她饭菜中加料。」杨宪源心中满是得
意与窃喜,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便把佳人上身衣物全数剥光,将她犹如白璧般
的娇美胴体再度暴露在自己眼前!柳芳依羞涩难当,忙捂住双峰,别过头去小声
道:「天痕,我这身子已被人看过了,你会不嫌弃吗?」
美人自怨自艾,杨宪源却是噗嗤一笑,心道:「两次都是老子再看,嫌弃个
屁!」嘴上却道:「芳儿身子如此美丽,我又如何会嫌弃呢?来,将手拿开,让
我好好观赏一番。」
「情郎」美言夸赞,柳芳依又羞又喜,在「墨天痕」猥言诱导下,慢慢撤去
藕臂,将雪白玉峰与峰上两点红梅送给这禽兽纨绔一饱眼福!那双美乳状若尖笋,
娇挺白皙,随着美人的急促呼吸而微微颤抖,似是在向观赏之人发出品尝的邀约!
杨宪源急色之人,哪还会忍耐,一手一个将美人双峰握在掌中,大嘴随后扑上,
舔吸吮咂,美美的品尝起鸿鸾仙子的香峰嫩乳!
柳芳依双峰失守,快感也随之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皆是在新婚之夜被杨宪源
猥亵时不曾有过的舒爽与酥痒,不禁发声声出动人的轻吟,宛如春之莺啼,温婉
空灵。杨宪源讶异于仙子动情神态,与新婚当夜差距甚远,若说那日的柳芳依在
他熟练手法的爱抚下如一颗洁白雪莲吐蕊绽放,钟灵毓秀,冰冷仙气引人入胜,
今日不再抗拒与抵触的柳芳依则在呈现出与那美景的同时,耀出摄人心魄的光辉
夺目,既有雪莲的清冷高洁,亦有阳光般温暖如沐,那是一个女人因爱与钟情,
将一颗芳心牢系所爱之人时所流露的,只对一人盛开的妩媚与柔情!
心知柳芳依展露如此绝美媚态,又如此迎合,全因欲澜精油混淆视听,让她
将自己当成墨天痕,杨宪源心酸狂怒下,狠狠将亵裤扯开,露出那条极度充血到
几乎爆炸擎天肉柱,随后坐在佳人平坦腰腹之上,握紧那对雪白玉兔夹住怒耸肉
棍,开始前后狠命chōu_chā 。
柳芳依何曾试过这等yín 糜前戏,羞的不敢说话,只觉雪沟与乳峰内侧滚烫如
火,贲张的雄性气息,像是要将她的乳脂融化一般。
杨宪源只觉仙子佳人虽然乳峰适中,不能讲自己ròu_gùn 完全包覆,但触感细腻
温润,乳肉弹滑紧凑,比之自己从前玩弄女子,不知要舒爽多少倍。
然而看见娇妻为他人而露的媚态,杨宪源嘴一撇,弃了那对乳峰,将已涨的
紫红的粗圆guī_tóu 顶在柳芳依粉唇之上,柳芳依乍见此物靠近脸庞,吓得凤目紧闭,
娇羞难当,杨宪源却不依不饶,用散发着热气的龟首不断顶触着仙子芳唇,不时
挤进唇瓣之中,刮蹭那两排皓白贝齿。
「这东西,怎的能伸到嘴里?天痕他莫不是想让我吃他……那话?」柳芳依
虽在婚前受过教育,知晓一些男女之事,却不知男女房事中还有这等羞情,完全
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紧闭美目,任由杨宪源将硕大ròu_bàng 不断刮蹭她的芳唇俏脸。
见柳芳依不肯就范,杨宪源心下恼怒,将龟首撬开仙子双唇,顶在她牙关之
前,同时捏住美人琼鼻。柳芳依突然闭气,只得张口呼吸,牙关开启之刻,卑劣
男子的丑陋阳具便如毒龙入巢一般,挤开两排贝齿,狠狠顶进她的芳香檀口之中,
将她口唇的初次粗暴夺去!
「唔!」异物入口,柳芳依本能想要吐出,然而欲澜精油作用下,清冷仙子
只觉那丑陋肉柱芳香醉人,竟情不自禁的翘起香舌,好奇的舔弄起这卑劣小人的
粗壮男根。
看着鸿鸾城万人迷恋的高雅仙子在自己胯下,在那诱人的粉红檀口中插着自
己的壮硕肉柱,还心甘情愿的献上唇舌侍奉,杨宪源只觉柳芳依此刻美态悦目,
媚态毕现,急忙抽动ròu_bàng ,将佳人温热湿滑的口腔当成yín 穴cào 弄起来!
「唔,天痕,慢些……」柳芳依心中呐喊,却挡不住陷入欲望中的杨宪源迅
猛chōu_chā ,只得尽力张大小嘴,包容这条肮脏肉肠。
檀口遭杨宪源阳物塞满,被他chōu_chā 的香唾四溅,柳芳依难以吞咽津液,使的
道道清流从芳唇边流出,顺着饱满俏脸滑向被褥,只留下一条条yín 糜痕迹,昭示
着佳人正在忍受的粗暴对待。
柳芳依被杨宪源捣弄的难受至极,偏偏连紧咬牙关也做不到,生怕一合嘴便
伤了「情郎」的命根子。
而杨宪源一心报复,只为释放yín 欲占有佳人,又怎会去体谅柳芳依感受?直
到美人被自己插的目眩神迷,白目微翻,这才拔出肉屌,捧起仙子臻首再度狠吻
起来。
柳芳依两腮早就酸痛难当,然而芳唇刚送出阳具,却又迎来狠吻,丝毫没有
喘息时间,心中不禁苦恼:「天痕,芳儿都愿意将自己给你了,为何你还这般急
色?」
杨宪源哪管她心中所想?一番狂吻再度饱尝仙子娇嫩柔唇后,便将美人身上
最后一块遮羞布狂暴撕去!下身突然失手,柳芳依即便做好献身准备,也下意识
一惊,忙加紧浑圆玉腿,企图掩盖住那篇已是晶亮闪烁的茂密的草丛。
见佳人仍有遮掩,杨宪源歪嘴一笑道:「芳儿,你是不愿给我吗?」
柳芳依娇羞无限,眼中却有甜美蜜意,细声应道:「芳儿……害怕……」
「怕什么,这事情,是天底下最舒坦的事情了,一会我保证你喜欢还来不及。」
杨宪源新婚那日便尽赏鸿鸾仙子的动人美躯,今日又被她含苞欲放的娇羞神态所
诱,欲火高腾几乎前所未有,那还会再有耐心慢慢调戏这黄花闺女?
当下扶住身下美人的两只浑圆玉膝用力掰开,用身体顶住佳人的两条修长玉
腿,在愈渐急促的粗喘中盯住那片最后的美丽花园,满是血丝的眼中邪欲横流,
yín 猥至极,心中既有美人终于得手的极度狂喜,亦有成功报复墨天痕夺其妻子芳
心的难抑兴奋!
这一停顿功夫,柳芳依心中亦是百转千回,既有对即将献身给所爱之人的欣
喜,也有初次面对房事的害怕与紧张,还有些许背德偷欢的刺激,让她酥胸起伏
越来越快,乳峰摇颤的越来动人心魄!
二人各自心神激荡,在床上互相凝望,气氛一时安静,空气中只余有美丽佳
人的淡淡体香与二人的急促喘息之声,柳芳依白皙如玉的雪嫩胴体与杨宪源挺着
大屌的欲望身姿上下交叠,虽是静止却暗含无限蠢动,只待虚伪禽兽欲望破闸的
那一刻!
短暂宁静过后,便是暴风骤雨!
只见杨宪源深吸一口气,一手握住柳芳依的盈盈玉胯,一手扶住下身的怒挺
阳物,将紫红guī_tóu 贴上伊人的桃源洞口处上下刮蹭,涂抹仙子秘裂中潺潺而出的
蜜液!
私处再度被滚烫男根顶住,柳芳依心境却与新婚当夜截然不同,在欲澜精油
和心中爱意双重作用下,此刻的她只觉秘裂蛤口空虚而酥痒,下身也不由自主的
泌出爱液,只期待着这根阳物能填满自己,以此印证自己的一片真心!
没几下,整颗龟首都沾满仙子的蜜汁爱液,变得油光锃亮,狂性十足,杨宪
源也不再墨迹,找准桃源洞口,将龟首一点点挤入狭窄湿润的入口前端!
「啊……」秘处首次遭异物入侵,柳芳依本能的发出一声轻呼,峨眉微蹙,
将几根葱指含在嘴中,模样可爱而魅惑。杨宪源亦感佳人甬道中异常窄小,花径
嫩肉箍的龟首密不透风,端的是舒爽至极,心中暗道:「毕竟是处子,比她那死
鬼母亲要紧致的多。」当下腰上运劲,再度将ròu_gùn 缓缓往仙子秘径中推去。
随着ròu_bàng 渐深,柳芳依愈发感觉花穴饱涨,却又有丝丝快感若隐若现,叫她
好生难受。
不多时,杨宪源只觉自己的肉屌前端触到一层薄薄阻碍,心知那便是柳芳依
的贞洁象徽,心中得意非常,狞笑调戏道:「芳儿,你真的要我拿取你的处子红
丸吗?」
柳芳依亦知已到最后时刻,芳心一颤,随之低声而坚定的对这阴险而卑鄙的
人渣败类应道:「恩!」
杨宪源得意邪笑起来,不急不慢,眼神如在看待宰羔羊一般对柳芳依道:
「你既然这么想献身与我,那就开口求我吧!」
柳芳依一愣,随即羞的连秀致的锁骨处都染上红霞,带着哭腔又气又急道:
「都已经这幅模样了,你怎么还要…
…还要我来求你,羞死人了!「
杨宪源不依不饶道:「我不管,我想听你亲口求我cào 你!」
柳芳依听他言语粗鄙,羞意更甚,但爱人有所求,她即便不愿,也甘心照办,
只为一讨情郎欢心,当即闭上美眸,对这虚伪而奸诈的人渣柔声道:「天痕……
请……请取下芳儿的贞……贞操……」
佳人软语求cào ,无异于是这世上最霸道的春药,杨宪源奸计得逞,心头狂喜,
将肉屌微微后抽些许,随后腰马合一,狠命一顶!
这一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顶cào ,终是突破那层贞洁的关卡,将肮脏ròu_bàng 玷
污了鸿鸾仙子冰清玉洁的花径密道,连同她的卑微愿想、满心憧憬一起无情cào 破!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是下体有如撕裂般的剧痛,柳芳依疼的眼泪夺眶而出,
死死咬住牙关,忍受着持续的阵痛,而她的下体秘口处,象征纯洁之身告破的红
色沿着那条肮脏ròu_bàng 从二人交合处流出,滴在身下床褥之上,洒出一片凄艳的落
红!
柳芳依此刻疼痛难忍,玉手紧紧抓住身下被单,勉力忍受,心中却满是欢喜:
「天痕,我终于属于你了,芳儿最终还是将纯洁的身子留给你了!」殊不知,破
开她纯洁象征的肮脏巨物,竟是来自于间接害死她姐姐,又阴谋玩弄她身心的无
耻败类身下!
杨宪源此刻却是爽极,柳芳依花径内因疼痛而阵阵抽搐,时时将整条肉屌紧
绷缠裹,让他不动也能体验极乐,而此刻他内心之中才是最为快意舒爽,不但终
于品尝到了名动鸿鸾的高雅仙子,亲自为其破处,还满满都是报复快感:「墨天
痕,让你勾引老子的女人,现在一心爱你的女人还不是被老子破了处!在鸿鸾抢
老子风头和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今天cào 了柳芳依,日后定会将你的女人全
数cào 遍,收为禁脔!你想让老子当龟公,老子定要你当个真正的绿毛龟!」
这一夜,杨宪源注定体验销魂之乐,而柳芳依必将深陷愉悦噩梦,两人皆是
心中欢喜,只是醒来后,天堂地狱,便将无情分晓!
只是梦醒之前,柳芳依只能任由这禽兽人渣恣意狎玩,尽情亵侮,将原本只
愿为墨天痕敞开的心房与美胴,完完全全的亲自奉献给另一个丑陋而卑劣的yín 邪
恶徒!
夜还长,无论是美事还是噩梦,都只是刚刚开始。
柳芳依的膣腔与心田都被填满,不同的是,芳心之中满是爱恋,蜜意无限,
花径之内,却是包裹着那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失身之人的邪欲阳根!只是在药
王精心炼制的精油干扰下,已看不清现实对错!
杨宪源既然得手,自然不想客气,只是柳芳依嫩屄着实紧凑,箍着的他的肉
屌进退不得,不过在欲澜精油作用下,没过一会,佳人花径中的剧痛便渐渐消散,
并从花房之中流出蜜汁爱液,浸润整条腔道,也洗濯着霸占着她处子花径的
丑陋肉肠,让这奸诈yín 邪之徒备感舒畅,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正戏开始,柳芳依膣腔内的嫩肉被那龟楞刮的一阵颤抖,又酥又麻,快感之
下,情不自禁的微摆纤腰,下意识的想要获得刮蹭厮磨。杨宪源心知柳芳依
已被欲澜精油催动的情难自抑,也不顾忌她刚刚破身可能尚有不适,自顾自的加
强chōu_chā 的频率与力度,用自己的罪恶龟冠细细品味着鸿鸾仙子甬道深处的娇嫩肉
壁,分别着这处子少女与她那熟沃姐姐的不同滋味。
杨宪源越是品味,就越为兴奋,chōu_chā 的幅度也随之增强,只数下,便是将肉
柱退至穴口,再整根cào 入的长程枪刺!
强度乍提,空虚与快感交替袭来,柳芳依初经人事,哪堪如此粗暴挞伐?没
几下便讨饶道:「天痕……轻些……
轻些。「杨宪源见佳人哀求,心道:」你就是老子玩物,哪还有求我的余地?
「动作不缓反疾,力道不轻反重,几乎将整根ròu_bàng 全数退出佳人秘处,随后便是
重重一击,粗圆龟首直捣黄龙,重重啄在仙子花芯之上!柳芳依只觉这一下几乎
插穿她的肺腑,顶进她的心里,痛楚而快美,仿佛被一道电流流过全身,发出一
声高亢而醉人的娇啸,纤腰不由自主的向上弓出一条诱人曲线,娇躯颤抖不止,
竟是小小的泄了一回!
然而如此粗暴的一击,却只是禽兽男子的泄欲前奏,杨宪源一声粗吼,腰上
动作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强,整条ròu_bàng 在柳芳依的处子娇穴中左突又插,横
冲直撞,每一下都尽根塞入仙子的紧致蜜屄当中,重重撞击着穴芯嫩肉,每一抽
都将佳人膣腔内的甘露与初红带出,四溅如洒。
柳芳依被chōu_chā 的情动如火,凤目迷离,口中「天痕、天痕」叫个不停,望着
正在自己身上大肆蹂躏的奸徒,娇唇轻呼道:「天痕……芳儿有些痛,却好舒服
……啊……天痕,芳儿爱你……」
杨宪源心中怒道:「贱人,享受着老子的ròu_bàng ,竟然口口声声的想着别人?
今日定要把你cào 到不能下床!」眼一冷,杨宪源停下猛烈chōu_chā ,将肮脏肉屌尽根
塞入仙子玉径之中,粗圆龟首抵住花宫嫩蕊,运使技巧左右旋转磨蹭起来。
柳芳依初经人事,哪经得起这般老到的技巧,被他磨的遍体酥麻,快感如潮,
纤细腰肢扭摆不止,娇喘更是愈来愈疾!
杨宪源感到杵在佳人秘径中的龟首被花芯小嘴吻咬,爽快不已,更是卯足力
气,将ròu_bàng 更深的埋入仙子的娇嫩花穴之中,以求更深、更大、更销魂的刺激,
同时也更全面、更深入的玷污着柳芳依的处子甬道!而杨宪源硬而茂密的阴毛也
在ròu_bàng 深插间紧紧贴住高雅仙子的花瓣外唇,不断刺扎、摩擦着仙子的秘裂蛤口,
让二人下身结合的密不透风,更宣示着他对这高冷美人的完全占有!
不多时,花芯初遭研磨抵蹭的柳芳依发出一声情难自制的娇呼,小腹随即阵
阵颤动,一股热流从花房中喷涌流出,浇淋在杨宪源的丑陋龟首之上,带给这卑
鄙无耻的纨绔子又一阵极乐舒爽!
佳人率先高潮,杨宪源却依然金枪未倒,他一心想在今夜彻底玩弄佳人身心,
又如何会这么快缴械放弃?只见他揽住柳芳依玉颈,将她拉起,让二人相向而坐。
突换姿势,杨宪源肉柱擎天而立,硬挺插在佳人女体深处,柳芳依稍觉不适,
看向「墨天痕」道:「天痕,这是做什么?」
杨宪源露出卑鄙微笑,顺势躺下,惫懒道:「好芳儿,我伺候的你爽极,可
自己却累了,现在该换你伺候我了。」
柳芳依黄花闺女一个,哪听的懂「墨天痕」的yín 猥话语,不解道:「什么伺
候?」
杨宪源挺了挺深插在佳人蜜屄中的参天ròu_gùn ,顶的佳人娇躯一阵乱颤,随后
道:「自己动就好了,这还需要我教吗?」
柳芳依顿时羞臊不已,她哪知道这些床笫情趣?细声婉拒道:「我……我做
不到。」
杨宪源劝诱道:「既然已开口求过,又何妨自己动?芳儿,你可不能自己爽
了,就忘了我这情郎。」
柳芳依回想起方才「情郎」在自己身上的无情挞伐,虽是粗暴,但自己确有
快感,又想到这是「情郎」要求,只得暂时收起羞耻之心,素手撑在「墨天痕」
胸膛之上,轻轻摇动圆翘股臀,笨拙的用刚刚开苞的处子nèn_xuè套弄起这卑劣人渣
的肮脏男根!可怜风姿如仙的高雅佳人,在药物作用下,不但失落宝贵贞操,连
房事欢爱,也被这奸诈恶徒处心积虑的任意狎玩!
杨宪源惬意躺在床上,享受着美人的主动侍奉,而柳芳依的一双娇挺美乳就
垂挂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织成一副颤巍巍的雪白美景。杨宪源受美景诱惑,一手
攀住那晃动惹眼的峰峦,凑上大嘴狠命吻吸,一手则按上柳芳依的娇弹臀丘,加
大着美人侍奉的幅度。
柳芳依被这一遭突然袭击弄得娇躯一软,手臂再也支撑不住,软绵绵的倒在
杨宪源身上。杨宪源嘴中失却芳香乳丘,便将双手都握住佳人翘臀,上托下按起
来,腰身也随之配合手上节奏用力挺动。柳芳依只觉「墨天痕」的ròu_gùn 在自己蜜
屄深处翻江倒海,搅的她娇躯更软,难以自持,终是忍受不住,轻唤一声:「天
痕……我……啊!」再度泄身!
二度高潮,杨宪源龟首受阴精浇灌,再也把持不住精关,只见这无耻败类表
情瞬间变得狰狞,心中怒吼道:「让你爱上别人,老子把你破处再把你玩怀孕,
看你拿什么去勾引墨杂种!」同时将腰身狠命向上一顶,龟首重重戳在柳芳依花
芯之上,捣的她花蕊绽放,随后ròu_gùn 激烈律动,满带征服与玩弄的阳精强猛射出!
一股,两股,三股……十余股满是罪恶与邪欲的滚烫阳精激射在鸿鸾仙子的处子
花房,将这一心爱恋着墨天痕的绝美佳人彻底玷污,在她身体中最纯洁的净土上
留下这属于卑劣人渣的肮脏烙印!
一波jīng_yè ,就是一波烫人的快感,柳芳依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最讨厌之人中出
nèi_shè ,在高潮之中敞开花房,无力的接受着这禽兽的充满报复感的强烈喷发!杨
宪源极度兴奋之下,jīng_yè 份量也多的惊人,待到这人渣nèi_shè 完毕,柳芳依竟觉花
宫内之已渐有饱涨之感,身体深处传来的yín 糜感官与被「所爱之人」灌满阳精的
幸福感,还有初次被nèi_shè 之后的紧张刺激之感在她胸臆中缠卷萦绕,冲击心防,
令这高雅清新的俏丽佳人神色又羞又甜,媚中气质荡人心魄!
一轮激射过后,杨宪源肉屌渐软,滑出佳人下身妙处,原本射入柳芳依玉体
深处的浓稠精浆与佳人的爱液yín 水、处子之血混在一处,在失去ròu_bàng 阻塞后缓缓
从鸿鸾仙子一片狼藉的蛤口秘裂中滴落,昭示着她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已完全被
这人渣败类所占有、玷污!
柳芳依高潮过后,亦是全身无力,遍体酥软,瘫倒在那人渣怀中。杨宪源的
罪恶之手在高雅仙子的光滑玉背与挺翘臀丘间流连,心中大快之下,却发觉欲壑
更是难填,对柳芳依的占有欲和对墨天痕的报复心,更加激发他的心中邪思与原
始兽欲,让他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奸yín 蹂躏这名动鸿鸾的俏美仙子,狠狠占有
玷污她冰清玉洁的柔美胴体,好让她再无颜去面对墨天痕!
心中的龌龊念想促生yín 邪恶欲望,刺激的杨宪源已经半软的ròu_bàng 再度朝
天耸立,且较之前更加坚挺火热!一个翻身将柳芳依娇美身躯压在身下,便要提
前上马,再cào 一轮!
柳芳依被他突然甩下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道:「天痕,你要干嘛?」
「墨天痕」yín 笑道:「干嘛?当然是cào 你。」
柳芳依渐渐习惯了他的yín 猥话语,反问道:「你不是已经软了,怎么还想再
来?」
「墨天痕」笑道:「都怪芳儿你太美了,这样的身子,只cào 一次怎么够?不
信你摸摸看,我的大屌早就重振雄风了。」说着便捉住佳人玉手,引导着向自己
的贲张肉屌摸去。
柳芳依毕竟是处子面薄,素手触及那火烫怪物,便羞臊的想要撤回手,却被
杨宪源死死拉住,将那些青葱玉指握住他胯下雄根,前后套撸起来。「真的……
又硬了。」柳芳依被「墨天痕」强迫为其手yín ,初时仍是胆小娇羞,一会过后,
也习惯了这条肉肠,不用杨宪源带动,自己顺应节奏撸动起来。
杨宪源只觉佳人素手嫩滑微凉,抚撸的他极为舒适,看着佳人下身仍在流着
带血浓精的粉红花唇,心中又起yín 邪想法:「老子既然已经得手,不如找些乐子,
好好玩玩,调教调教她。」不待佳人反应,便甩开柳芳依正在小心侍奉他的素手,
将还沾染着仙子初血、蜜汁爱液和腥臭阳精的狰狞ròu_bàng 粗暴的塞入柳芳依檀口之
中!
丑陋阳具混合着三种yín 糜气味,在鸿鸾仙子芳唇中恣意驰骋,任意挞伐!杨
宪源则毫无怜惜,龟首几度撞上佳人的柔软喉头,顶的她几欲作呕,柳芳依推拒
不得,又不忍抚了「情郎」兴致,只得闭上凤目默默忍受。
杨宪源对着仙子小嘴一顿猛cào ,见她表情稍有痛苦,正在勉力忍受,不由心
中大快,拔出肉屌,打算进一步玩弄她的青春肉体。
柳芳依终得喘息,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迷茫的看着「墨天痕」,而杨宪源
却将粘上佳人香津的ròu_gùn 下移,大屌圆龟塞入流精蛤口,却停住不前,静观身下
佳人反应。
柳芳依原本以为他又要开始征伐,忙做好准备,合上凤目,等待「情郎」的
巨物再次贯穿自己。不料等待多时,下身花径仍未有巨物来访,睁眼一瞧,只见
「墨天痕」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揶揄道:「芳儿,我的大肉屌cào 的你舒服吗?」
柳芳依羞的撇过头去:「你说什么呢……我……」话音未落,杨宪源肉屌猛
然一挺,势大力沉,直贯花芯,然后快速退出,只留龟首仍嵌在蜜屄入口处。柳
芳依被他这一下cào 的猝不及防,只觉空虚甬道被瞬间填满,快感随之纷涌而现,
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但快感过后,那股饱涨充实之感便消失无踪,只留屄口那
粗圆之物仍能给她一些轻微快意。
「好芳儿,你真是个小骚货,这才刚破瓜,就学会叫床了?」杨宪源本就心
存戏弄亵玩之意,想要用yín 辞猥言调教这清纯仙子,说话又岂会好听?见柳芳依
羞臊的无地自容,又邪声引诱道:「那一下,很快活吧?你若还想要,就开口求
我cào 你吧。」说话间,又将guī_tóu 挤入蜜道少许,小幅度轻抽缓插起来。
ròu_bàng 轻轻在屄口律动而不深入,快感亦如chōu_chā 力度般方起即消,柳芳依只觉
下身空虚感越来越强,芳心噗通乱跳,yín 水爱液不断涌出,湿润着甬道中的嫩滑
美肉,似是在等待、更似是在期待、在邀请着这根巨物冲入花径疯狂肆虐!
柳芳依此刻屄痒,心更痒,杨宪源的那根浅插的肉屌仿佛一盏烈火明灯,来
回勾引着她的魂魄,而这盏魂灯之后,便是往欲壑的深渊!
如此持续良久,柳芳依终是抵受不住,放下了一切矜持与颜面,轻声发出醉
人的邀约!
「我……我要你的……我要你……进来!」仿佛鼓起一世的勇气,柳芳依檀
口轻启,又无力说出yín 词浪语,只得遮遮掩掩,含糊其辞。
杨宪源见她说的颇为文雅,大为不满,但他御女经验甚多,心知她既已开口,
心防便已被破去,只要自己再稍加引诱,就能调教的她yín 浪不堪,于是赶紧道:
「你要我用什么进来?进到何处?芳儿,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要我做什么?」
柳芳依又羞又气,捏起粉拳锤了「情郎」一下,娇嗔道:「我怎么知道你那
话怎说,你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杨宪源笑道:「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你学着我的话说便是。」
柳芳依无奈道:「你说吧……」
杨宪源嗤笑一声,看着柳芳依的绝美仙姿,缓缓道:「说,你要我的大肉屌,
cào 进你的小屄里!」
柳芳依听罢,又是一连串粉拳打在这人渣胸膛,气急道:「你竟让我说这些
yín 辞艳句,不是存心羞辱我吗!」
杨宪源也不气恼,只是身下ròu_bàng 动的又快了几分,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调笑道:
「你既然是求我,总得说点我想听的不是。再说,你刚才不也是很舒服吗?」
柳芳依听罢,默然不语,她方才花苞新开,又被杨宪源粗暴对待,虽说也攀
上高潮体验快美,但却是为讨好「情郎」而曲意迎逢,可谓苦美并存,但此
时回味起方才被chōu_chā 及高潮时销魂滋味,心中羞涩下竟生出一丝小小期待,况且
下身在杨宪源不断挑逗下早已是麻痒难耐,加上连日来被杨宪源设计暗中服下的
欲澜精油催发情欲,此时原本清冷高雅的她已是浑身燥热,欲火高炽,想忍却又
无从忍受,秀颜满是挣扎神色,心中更是矛盾相交,痛苦不已。
终于,柳芳依再难忍耐下身挑逗,欲火蹿腾烧去矜持,秀颜随之舒展,带着
释放之情喊道:「天痕,cào 我……我要你的肉……肉屌!」
见佳人终于屈服于yín 欲,杨宪源大喜过望,再度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
听不清?你要我肉屌做什么?」
柳芳依下身一阵乱挺,几乎带着哭腔喊道:「我要你的肉屌cào 我!快cào 进来
吧,芳儿受不了了!」
身下美人为了肉欲喊出令人羞耻的yín 词浪语,杨宪源得意的狂笑数声,ròu_bàng
随之猛然一挺,再度cào 入柳芳依的粉嫩牝户!
「啊!又到底了!」柳芳依心防已碎,出言再无遮拦,在男根猛cào 与欲澜精
油的双重作用下,将平日里听一句都会脸红的yín 词浪语说的漫天飞舞,引的身上
那无良禽兽更为兴奋,大屌由上往下垂直起落,打桩般的cào 弄着鸿鸾仙子刚破身
不久的粉润嫩屄,将一腔yín 水爱液抽挤的淋漓飞溅,更把身下这令鸿鸾众生钦慕
的仙子佳人cào 的臀肉狂颤,浪叫不停!
「天痕!天痕!好舒服……!芳儿……芳儿又要去了!」
阵阵软语yín 声,刺激着杨宪源心神,让他胯下阳物膨胀无比,然后以更神勇
的姿态狂cào 猛干这可怜的纯洁仙子!
一整晚,杨宪源换尽各种花样,尽情yín 辱着这高雅美人,肮脏肉屌几乎插遍
了仙子玉穴中每一片嫩肉!而平日里高雅玉洁的鸿鸾仙子,在欲澜精油的侵蚀下
极力迎合着无耻「情郎」的兽欲侵犯,气质盎然的玉体任由这肮脏卑劣的人渣尽
情采摘!
他有时将美人修长玉腿抗至双肩,双手按住仙子娇挺的雪峰挺臀cào 弄;有时
则让仙子粉面向下,用双膝和双肘支撑身体,然后抬高圆翘娇臀,迎凑他的肉屌
临幸,干到兴起时,便拉住仙子仙子藕臂,让她修颈玉背后曲出如天鹅一般优雅
的姿势,用老汉推车的姿势狠猛顶cào ,待到累时,又会坐在床边,让羞意无限仙
子的用嫩屄吞下他的怒耸阳根自行套弄,干的仙子浪水直流,神色迷离。而每当
他感觉欲射之时也从不忍耐,只管将整条肮脏肉屌尽根埋入伊人的花径深处,抵
住仙子的柔嫩花芯就是一阵狂喷猛射,毫无顾忌的将阳精播种在这绝美佳人的花
房深处!
二人交欢直至半夜三更,柳芳依在更早之前便已不堪挞伐,昏睡过去,而已
持续侵犯柳芳依整晚的杨宪源则死死抱住佳人白皙如玉的美妙胴体,带着今晚最
后一丝兽欲将卵袋中最后一滴jīng_yè 全数射入仙子蜜屄最深处的zǐ_gōng 花房,方才将
已再硬不能的软屌退出如仙美人的狼藉下体,倒头沉沉睡去。而刚破瓜便承受了
一整晚摧残的花径蜜道失去堵塞,数股浓稠白浊的精水爱液顿时如失去堤坝般喷
溅射出,印证着她此夜受到了何等yín 糜的摧残!
破身之夜,亦成狂乱之夜,柳芳依被yín 药摧蚀,将无耻人渣杨宪源当成少年
英雄的墨天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身给这卑劣恶徒,与其苟合交欢,还在他诱导
下抛去矜持,求其cào 干,得来的,便是一次猛过一次的邪欲奸yín 与一波强过一波
的销魂快感,却丝毫不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正在被人追杀,身处危境!而自己
醒来后将要面对的一切,只怕会将她一颗脆弱的芳心彻底击垮!
*********************
就在杨宪源与柳芳依颠鸾倒凤之时,柳府厢房中,一道娇小婀娜的身影踮着
脚尖穿过院落,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向身后的另一间房深深看了一眼,小声说
了句「对不起」,随后便转身疾奔,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九章完,待续)
第十章预告:醉花楼大战落下帷幕,然而惊天阴谋却刚刚浮出水面,有谁人
能解开这番迷局?墨天痕携贺紫薰逃往西都镐京,他们能否安然逃出花千榭布计,
求得十二神将出山?神秘组织快活林浮出台面,意欲颠覆武林,其领导者「玉天
主」会是怎样的存在?其最终目的又是为何?三教精锐尽出,云光琉璃塔所警又
是何事?柳芳依亲人惨死,所爱失踪,又惨遭杨宪源设计破身,她与墨天痕的前
路又将如何发展?澄依玉碎花楼倾,墨薰生死两茫茫!欲知后事,请耐心期待
《碧海墨锋》部卷第十章《梦破西都》!
附录1
本章人物实力
杨少飞61
上官翔南62
上官归鸿33
柳澄依49
晏饮霜48
墨天痕47
杨宪源42
柳芳依42
贺紫薰40
花千榭74
寒凝渊33
附录2:
狼牙破军禄存金,文武双曲百笑歌,
少微潇然风忘俗,廉贞魄灵锦山河。
这四句诗对应儒门问世七君子与他们的举世闻名的问世七剑剑名,分别为:
文曲文歌正气笑翰林兵器:长笑歌
武曲武正文风令昆吾兵器:百代
破军陷阵御史战长林兵器:狼牙
廉贞笑傲风间晏世缘兵器:锦绣
禄存君子爱财屈有道兵器:金玉满堂
魄灵武胆剑魄宇文正兵器:河山
少微风剑子御逍遥兵器:潇然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