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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还他麻了隔壁的,这是谁在骂我呢?”
就在唐鹏准备开门就跑时,他老妈连春芳,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看到老妈出来后,唐鹏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她背后,抓着她的睡衣,一脸的惶恐:“妈,妈!你、你看我爸拿着刀子,正准备捅了我呢!”
唐鹏在连春芳的心中,那绝对是宝贝心肝疙瘩肉,别说是揍他一巴掌了,就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要不是唐鹏去美国这事骗得老唐太狠,让连春芳都看不下去的话,依着她护犊子时的那股狠劲,唐文举休想动她儿子一根手指头。
可是现在,唐文举竟然拿出了刀子,说要捅了唐鹏,连春芳登时就急了,二话不说,扑上去就一把揪住了老唐的耳朵,河东狮吼般的那样:“唐文举!你行啊,有本事了啊,敢拿刀子来捅儿子了!今儿老娘我可告诉你,你想杀我儿子,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哎呀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找了这么个老公,敢对他亲生儿子动刀子,我的命咋这么苦哦,我不活了,不活了!唐文举,你先把我捅了!”
别看老唐是屠夫出身,在猪们面前绝对是个杀神般的存在,可他在连春芳面前,却乖的不能再乖了。
眼下,被又哭又骂的连春芳拧住耳朵后,唐文举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唯有侧着脑袋的喊叫:“哎哟,你松开我,松开我,疼,疼!”
“你还知道疼?你拿刀子捅了我,就不疼了,来呀,来!”连春芳右手拧着唐文举的耳朵,左手对着他脸上,就是一记九阴白骨爪……
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的唐文举,猛地大吼一声:“够了!”
连春芳被唐文举的大吼,给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松开了他。
唐文举把手里的剔骨刀,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挺着脖子的吼道:“那个混蛋敢欺骗老子五年,都是你从小惯的他!如果不是你从小溺爱他,他敢欺骗老子五年吗?每次,我只要一管他,你就和我要死要活的,难道你非得等他走上歧路后,才知道后悔吗!?”
连春芳虽说溺爱唐鹏,可她也算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这事儿子做的也太、太那个对不起唐文举了。
所以她接下来她说话的语气,就软了下来:“老唐啊,就算你教训儿子,可你也不能对他动刀子啊,难道他不是你亲儿子吗?”
“废话,他不是我亲儿子,是谁的?”唐文举悻悻的骂了一句,抬头再看向连春芳背后时,却发现唐鹏已经不在了。
原来,刚才趁着连春芳缠住唐文举时,唐鹏趁机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内。
唐文举对着唐鹏的卧室房门,无奈的吧嗒了一下嘴巴,重重叹了口气后,双手抱着脑袋坐在了沙发上。
对这个儿子,他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了。
连春芳虽说溺爱唐鹏,可她也心疼老公的。
现在看到唐文举这样子后,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柔声说道:“老唐啊,我知道你这是恨铁不成钢,其实我这个当妈的,又何尝不想鹏子好好读书,为咱家光宗耀祖呢?可有些事情,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得慢慢来才行。”
唐文举闷声闷气的反问道:“那你说,该怎样慢慢的来,让他学好?”
连春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哎,对了,我常听人说,男人要想彻底的成熟,非得给他找个老婆才行。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么的野,只要他有了老婆,就像一匹小马驹被套上了笼头,以后他想不听话都难。当初我认识你之前,你不也是整天和那些狐朋的,不务正业吗?后来,在我的管教下,你才逐渐的脱胎换骨……”
“行了,行了,别吹了你。”唐文举摆手打断连春芳的话:“你的意思是说,给他找个媳妇?”
连春芳重重的点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唐文举有些信心不足的说:“这个办法也许有用,可问题是,有谁家的闺女,会喜欢咱家这个混帐东西呢?”
对唐文举的这句话,连春芳可不爱听了:“吆,我说老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别说鹏子长的一表人才了,就算他是个歪瓜裂枣,可你当老子的,也不能这样说他啊,这不是变相在骂我长的丑吗?我丑吗,你说我丑吗?当初我在俺村里,那可是一朵花儿呢,要不是当时我犯浑,被你花言巧语的骗了,说不定现在就是个官太太了。”
唐文举抬手,擦了擦被喷在脸上的吐沫星子:“都说你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连春芳得意洋洋的说:“这事好办,等天一亮,我就去找我那些姐妹们,让她们在最快的时间内,给咱鹏子介绍个对象!”
……
唐鹏逃进他卧室中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喃喃道:“老头子还真狠,竟然拿刀子来对付我,难道我不是他亲儿子吗?”
躺在床上后,唐鹏忽然觉得,其实他老子也不容易:依着唐鹏这五年的做为,别说是唐文举了,就是换上个再老实的男人,恐怕也得给气疯了。
别忘了,唐鹏家可不是千万富翁啥的,他在国外挥霍的那一百多万,可都是唐文举积攒下来的血汗钱。
最重要的是,唐鹏还让唐文举心中最大的希望(希望唐家能出个高级知识分子啥的),无情的破灭了。
这对唐文举来说,比唐鹏挥霍掉他一百多万,还要让他抓狂的。
不过,假如老天爷肯让唐鹏重新选择那五年的话,相信他还是会走上那条路,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