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潘冬冬还有唐鹏……可.唐鹏是她的家人吗.
潘冬冬现在不想回家.或者干脆说她是无家可归.因为柳叶小区内的家.只是她睡觉的地方而已从沒有男人进去过的那个家.是家吗.
迎着寒风.看着身边匆忙來往的那一张张笑脸.潘冬冬却感到了从沒有过的孤独.从沒有过.
在走到距离柳叶小区很远的那条小河边的路途中.潘冬冬几次摸出手机.想给唐鹏打个电话.最终却不知道接通电话后该说什么.放弃了.
如果.这时候唐鹏打电话來告诉我.让我去他家过年.该多好……
潘冬冬双手抄在风衣口袋中.眼睛盯着冰封的河面.嘴角翘起了一丝苦笑:唉.这怎么可能呢.虽说我现在是扶醉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但唐鹏却从沒有让我见过他的父母.就算他父母知道我的存在.也应该是把我看做是集团的工作人员吧.我想.他也不愿意让他父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吧.还是算了.干嘛要打搅人家的幸福生活呢.
小河边的风很大.刀子似的西北风吹起发丝.打在她脸上.生疼.只是她却不知道那样.沿着小河向前走.
在炎热的夏季.或者天气很不错的冬季时.小河边还是会有不少人的.
不过今天是大年三十.而且寒风凛冽.隐隐有雪粒飘舞.小河边这条公路上.除了一些來去匆匆的汽车外.根本沒有几个行人.而路那边的各家门头房.也都落下了卷帘门.因为过年.平时这条还算繁华的沿河街道上.显得格外冷清.
“往前走.走到哪儿去呢.呵呵.还是回小区吧.不管那个地方多么清冷.但最起码能为我遮挡寒风不是.”
潘冬冬喃喃的苦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发丝.转身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她的身边.
不等潘冬冬反应过來.车门打开.两个穿着竖领黑夹克.头上戴着黑色绒线帽子的男人.就飞快的跳下车來.一人抓住了她的一根胳膊.就向车上拖.
“干什么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潘冬冬大惊失色.奋力挣扎着:“松开我.松开來人呀.救命.救命.”
潘冬冬虽然大力挣扎.但根本抗不住那俩男人的死拉硬拽.几下就把她拖上了面包车.随着车门的关上.她的救命声嘎然而止.
在潘冬冬被人拖上车时.也曾经有骑着电瓶车的行人经过这儿.其中一个小媳妇还扭头张望了几眼.但随后就扭过了头:大过年的.谁沒事自找麻烦.
面包车的车门刚关上.就已经启动.飞快的向前驶了过去.在超过那个骑电瓶车的小媳妇时.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车牌:车牌.被一张写着‘恭贺新婚’的红纸蒙着……
……
从摸起杀猪刀.成为一个专职屠夫那天开始.唐文举就从沒有像最近这几个月这样清闲.
用梁山伯好汉李逵的话來说就是:这日子.淡出个鸟來了.
本來人家老唐从屠夫转行制砖厂后.累点归累点.但大小是个老板啊.平时对那些打工者吆五喝六的.生活也充实的很.
可后來.他听从了邢雅思的话.把制砖厂承包给了别人.去了保利集团做了个后勤副总.
如果一直在保利集团上班的话.老唐还是很满意的可、可……特奶奶的.谁知道后來又出了那些破事.老唐为了儿子着想.‘忍痛’辞去了他所钟爱的工作.准备等调养个十天半月的后.就去快餐店当服务生.
谁知道.等老唐养好身子后.他那个宝贝儿子却告诉他说.让他最好是在家好好休息几个月.等过了春节再过正月十五后.要赏给他一‘董事’位子坐坐.
对此.老唐是嗤之以鼻.
唐鹏现在是扶醉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唐文举根本不知道.他也懒得问儿子整天在外面忙活些什么在被气的住院后.老唐是彻底的想开了:那混蛋爱干嘛.就干嘛吧.反正也管不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沒事那么多心干嘛.倒不如在家好好休息几个月.等过年后张罗点小生意干吧.
这样一來.老唐倒是自在了许多.距离春节还有十几天时.就和连春芳在家忙活着打扫卫生.
上午十点多时.已经有五个春节沒有在家过的唐鹏回來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开门就大喊了一声:“爸.妈.本少爷回來了.接驾.”
看到儿子后.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炖排骨的唐文举.手里拿着勺子敲了敲彩板.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你还知道回家來过年啊.”
“哎哟我说老唐.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鹏子不是忙嘛.今儿你要是再敢甩脸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连春芳瞪了唐文举一眼.放下手里的芹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眯眯的走出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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