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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红海在给楚良宵通完电话后.最犯愁的就是该怎么样.才能把闵柔送走.
在來接待室的路上.白红海就想到了一句俗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果然.当他很小心的陪着笑.对闵柔说她可以离开时.人家慢悠悠的说道:“可我.不愿意走.”
奶奶的.麻烦來了……白红海心儿顿时一跳.表面却是一副愣住的样子:“您不愿意走.”
闵柔放下左脚.用裙子盖住膝盖.淡淡的说:“是的.我不愿意走.白局应该记得.当初你让人带走我时.我曾经说过什么吧.”
当初在梦里江南.白红海在下令带闵柔回市局时.这个女人曾经对他厉喝:白局.今天我警告你.你把我带走容易.但要是想放我出來就难了.
闵柔当初说出的这句话.白红海当然记得.
事实上这也是他最为头疼的.愣了一下才陪着笑脸的说:“呵呵.闵总.真不好意思啊.其实您也应该清楚.我呢.也就是奉命行事.有些事……”
不等白红海说完.闵柔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白局.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不过.我闵柔要是因为同情你.就这样灰溜溜离开市局的话.那么我算什么呢.哦.你们说抓我.就抓我.说放我.就放我.呵呵.这样好像也太不是个事儿了吧.白局.我也不想难为你.我只想请你告诉你那个相关领导.就说要想我离开这儿.很简单.我不用上电视.上报纸的.顶多也就是让那位领导來给当面赔礼道歉就行了.”
闵柔摆摆手.把白红海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拿定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
说完.闵柔就闭上了眼睛.
白红海无奈.只好站起來.给那个小女警使了个眼色.眉头紧皱的离开了接待室.
……
啪的一声.楚良宵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俏脸气的通红.再也沒有了昔日遇事时的那种从容.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气呼呼的说:“唐鹏.你以为你谁啊咱们顶多也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已.凭什么让我总是听你的呢.哦.你说你让我半小时后查封梦里江南.毋须抓住闵柔.是因为她是绑架潘冬冬的罪魁祸首.我帮你顶住压力办到这些了.可你现在却又告诉我说.潘冬冬不是被闵柔所绑架的.又要我放掉闵柔.”
在楚良宵气的拍桌子时.唐鹏仍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高深的装比模样.从容.而又优雅.
楚良宵更加生气.索性离开椅子.快步走到沙发前.伸出去的右手食指.几乎点到了他鼻子上:“你以为闵柔是乱占路边的小摊老板吗.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人家是沈城高级会所的老总.是有來头.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抓.好抓.但找不到抓她的理由.放.就不好放了.你知道吗.就在你进來之前.我接到了多少个领导的询问电话吗.你知道市局白局长.现在担负着多大的压力吗可你呢.现在却像大爷似的.坐在我这儿喝茶.我、我真是不可思议.当初我怎么会相信你的话.哼.”
楚良宵在冲着唐鹏厉声质问时.有几次忍不住要抽他一耳光.直气的她胸脯剧烈起伏.只能恨恨的一跺脚.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从案几下面摸出一颗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看到淡淡的烟雾.从楚良宵那张好看的小嘴里冒出來后.唐鹏才挪动了一子.放下翘着的右腿.笑嘻嘻的说:“楚市长.沒想到你还吸烟啊.看來咱们还真是同道中人呢.呵呵.”
“呸.滚你的同道中人.”
楚良宵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理他.
其实楚良宵在平时根本不吸烟.只有当她遇到很麻烦的事儿时.才会习惯性的点上一颗.借此來平息自己动荡的心情.
等楚良宵稍微冷静了一下后.唐鹏才问道:“楚市长.你现在最犯愁的.就是该把闵柔送走吧.”
楚良宵沒有搭理他.只是吸烟.
唐鹏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和她解释清楚了不就得了.当初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在半小时后再行动.就是因为绑架潘冬冬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在半小时内赶到天坛公园门口.所以我才要求你半小时后行动.目的就是怕行动早了.再打草惊蛇.那样反而不好了……”
“你给我闭嘴.”
正当唐鹏努力解释时.楚良宵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把手中的半截香烟砸了过來.
唐某人一抬手.好像佛祖微笑捏花那样的轻松.就把半截女士香烟捏在了手中.放在嘴上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