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悸的看了看包厢门口.刚哥小声说:“我、我们今天中午约了人在这儿吃饭的.”
刚哥的话音未落.一辆雅阁轿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个身穿灰色套装的知性少妇.和司机从车里走了下來.
“刚哥.梁总他们來了.”守在门口的一个痞子.低声说了一句.
刚哥腰身马上一挺.重新恢复了他的自信从容.罕见的对徐老二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自豪:“看到了沒有.扶醉集团的梁总.也就是今天我的客人.说实在的.徐老二.今天我把梁总约到这儿來.就是为了咱们村那片坟地‘打搅费’的事.我这也是为咱们村老少爷们创收吧.至于今天的饭钱嘛”
八里洼村民嚷着要把‘打搅费’涨到每户十万的事儿.徐老二自然知道.不过那天去工地、镇政府闹事时.他可沒去.
因为他很清楚.村里那些二流子能够挣來每户一万块的打搅费.那就是扶醉集团行好.别忘了那本來就是一些无主的坟地.人家能给钱.纯粹是带有施舍性的.要是再贪得无厌的话.那就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所以只是笑了笑:“嗨.什么钱不钱的啊.刚哥你这是为全村人奔波.我好意思要你钱嘛.行.刚哥你先陪客人.我去后厨招呼一声.争取尽快搞两个菜上來.”
刚哥笑了笑.也沒打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司机的陪同下.梁明秀走进了酒店中.
“呵呵.梁总.來这边.”
刚哥笑呵呵的打招呼.脸上满是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啊.今天來的晚了些.包厢沒了.暂且先凑合着在大堂吃点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仔细聚聚.”
随意打量了一下大堂中的装潢.梁明秀淡淡的说:“我已经吃过了.不用麻烦了.”
刚哥点头:“哦.那请坐三儿.给梁总看坐.”
对搬过椅子來的一小青年说了句谢谢后.梁明秀坐了下來.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刚哥开门见山的说:“张刚.现在工地上很忙.我沒有多少时间在这儿.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们扶醉集团.对你们提出要每户额外增加九万块钱打搅费的建议.感到非常不满.我这次來呢.就是要告诉你.有什么问題最好是通过政府和我们集团直接交涉.如果你们再私自组织人去工地.影响我们正产施工的话.那别怪我们集团会通过法律手段來解决此事了.”
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刚哥对梁明秀的强硬态度根本不以为意.
等她说完后.才呵呵笑道:“梁总此言差矣.我想你最好明白两件事.第一.政府是不会插手事关祖坟受干扰问題的.第二.如果扶醉集团不顾民意.坚持要施工的话.那我们为了老祖宗们的安息着想.就算是拼光了村里所有人.把官司打倒帝都去.也不会善罢甘休.”
点上一颗烟.刚哥继续说:“而且我们大家都清楚.扶醉集团可是初期投资高达六亿美金的大公司.工期晚拖一天.所损失的就不仅仅是我们索要的那点小钱了.呵呵.我想梁总应该会算这笔帐吧.”
梁明秀黛眉皱起.气愤的说:“张刚.你说的不错.我们大家都清楚.其实那片坟地只是一些无主荒坟.甘岭县志上都记载过的.说那是二战时期造出的乱坟岗.怎么可能会成为八里洼村的坟墓呢.你们村的祖坟.应该在村子东面吧.我以前听说过有乱吃饭的.但却沒有听说过.有乱认祖宗的.退一步说.就算那片坟地和你们村有关.可我们集团施工.并沒有占用到那片地.如果不是我们集团老总唐董心地善良.你们每户连一万块也捞不到的.这时候却狮子大开口.要十万每户.你也太沒数了.”
说着话的工夫.小服务员上了几盘菜.
刚哥在说话时.习惯增加肢体语言.怕会把盘子打翻.就让小服务员把菜先端到门口那边的桌子上去.
慢悠悠的点上一颗烟后.刚哥笑了:“梁总.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们今天看來不能友好交谈了.呵呵.你可以去忙了.”
“真是不可理喻.”
梁明秀气愤的站起來.转身刚要走.却想到自己就这么走了.那么就算是白來了.可问題还得解决.所以只好又坐了下來.正琢磨着该怎么办时.却听到背后有人喝道:“卧槽.哪儿來的叫花子.敢偷吃大爷的菜.弄死你这小比养的.”
梁明秀扭头看去.就看到刚才给她搬椅子的三子.这时候揪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叫花子.劈手就打.
那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的.好像饿死鬼托生那样.根本不管三子的老拳.犹自端着一个盘子.用手向嘴里拨拉菜.
看到这叫花子挨揍也不耽误抢吃菜后.刚哥那些同伴真怒了.几个人同时围了上去.采住他头发猛踹了起來.
“算了.你们别打他了.这桌酒菜就算是我买单吧.”
看到叫花子被揍成很惨的模样后.梁明秀心下不忍.刚说完这句话.眼睛却猛地一亮:“咦.潘总.原來您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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