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姬嘉树怔怔站在高台之下,亲耳听见他的父亲如此对他说道。
神舞境的修行者耳朵不会出问题,但这一刻他真的希望是他听错了。
不光是他如此希望,周围其他人也难以置信,毕竟姬墨冷不防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意外。
“怎么回事?最后一场是春华君和前秦公主打?”
“可春华君是等阶五啊!等阶五不是不能参加初阶大典么?”
“哎哟你还有心情管这些,这一届不正常的事还不够多么?”
人群中有性急的人看着台上台下的这对未婚夫妻跺脚,“你忘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国师大人居然让春华君去杀未婚妻么?!”
这一语堪称惊醒梦中人。
人们看着孤身一人站在高台之上的少女睁圆了眼睛。
“说起来春华君的确是挺照顾她的……居然最后一场是要这对未婚夫妻反目么?”
“居然有人都忘了她是姬嘉树的未婚妻么?”和陈子楚姬清远等人站在一棵树下的赵光从最初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看向周围的民众不禁心生感慨。
他和李稷是看着嬴抱月如何突破重重阻拦进入来到南楚,如何在南楚官员的反对下进入丹阳城的。
这个国家原本没有任何人欢迎她的到来,寻常民众知道有她这个人不过都是因为姬嘉树。
曾几何时,这个从前秦而来的花瓶公主在南楚人眼中不过是姬嘉树的附庸,谈起她都是“那个配不上春华君却空有一纸婚约的女人。”
但如今人们提起她,第一反应却已经不再是春华君的未婚妻。
经此提醒,人们才意识到此时这座高台之下,正在发生什么。
这首当其冲的已经不是初阶大典的参加资格问题。姬墨曾代替姬嘉树同意了和前秦的和亲,此时却让两人对战,还明言让儿子杀了她,如果姬嘉树真的照办了,这岂不是意味着……南楚将单方面撕毁那一纸婚约?
“怎么回事?小老儿记得当初同意这个婚约的就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这难道是……后悔了?”
“虽然莫华公子的确是放水了,这前秦公主的魁首之位嘛,是有那么一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这女人再讨人厌,也不至于让儿子杀了她吧?这是有什么仇怨么?”
民众们和旁观的修行者面面相觑。
“难道是前秦做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国师大人是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迟疑地从人群中响起。
“不管国师大人想要做什么,春华君他……下不了手吧?”
高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那个僵硬地站在自己父亲面前的少年。
姬嘉树清楚地感觉到这些投到他身上的视线,但此时他的心中正在惊涛骇浪无暇他顾。
这根本就是不用问的问题。
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命令做这样的事。
姬嘉树抬起头看向他亲生的父亲,他听见自己的脖子嘎吱嘎吱和有些嘶哑的疑问。
“父亲……您说什么?”
杀了她。
姬嘉树怔怔站在高台之下,亲耳听见他的父亲如此对他说道。
神舞境的修行者耳朵不会出问题,但这一刻他真的希望是他听错了。
不光是他如此希望,周围其他人也难以置信,毕竟姬墨冷不防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意外。
“怎么回事?最后一场是春华君和前秦公主打?”
“可春华君是等阶五啊!等阶五不是不能参加初阶大典么?”
“哎哟你还有心情管这些,这一届不正常的事还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