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的人就是这样,”感受到王竹升难以理解愤愤不平的目光,拓跋寻只是笑了笑道,“拓跋家的人向来追求完美,能打动他们的只有最强的东西。”
比如南楚六公子的名号,比如初阶大典的魁首。
只可惜这些最终都和他擦肩而过,无论是在竞争南楚六公子上,还是在抢夺初阶大典魁首上,他永远都是第二名。
但说实话他现在的处境比他小时候真的要好太多了。
“对拓跋家的人来说,光是容忍我这个缺陷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吧。”拓跋寻摸了摸眼上的白绫淡淡道。
他并不是天生的眼盲,而是在八岁觉醒天生等阶之时忽然真元逆流发生了意外,他当时不懂掌控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眼角流血眼前一片黑暗。
他的父亲平素对他没有丝毫关心,只是在得知他可能觉醒较高的天生等阶之时才产生了关心,导致他的母亲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那次觉醒上。
就好像他觉醒了较高等阶就能彻底改变四房的地位一般。
不知是不是这一切导致他过度紧张的原因,最后他的确觉醒了比正常人都要高的等阶八的天生等阶,但与之同时却失去了视力成为了瞎子。
世家极少能接受身体残缺的子孙,一旦出现在出生之后就会立即抹杀。看着世家子比普通人更光鲜健康,事实上是因为他们在出生之时已经抹杀过一遍了。
当时洛阳城内不少人嘲讽是拓跋氏家主做多了亏心事才报应到了儿子身上,他的父亲恼羞成怒,将他带到了永夜长城之上,提起了他的脚腕,差点想把将才八岁的他扔下去摔死在长城下。
如果不是当时有人路过救下了他,他的生命也许就在八岁之时就结束了。
救他的人告诉他看不见也可以修行,捡回一条命却被赶出家门的他至此拼命修行,最终获得了他的叔父北魏国师许沧海的看重,成为了北寒阁的大弟子。
在那之后拓跋家又把他认了回去。
但既然能赶出去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
在追求最强者的拓跋家人的眼中,拓跋家和北寒阁最重要的联系依旧是北魏国师许沧海。
而他,则无足轻重。
不过,毕竟人家一个是等阶二的神子,比不上也理所当然。
而他,虽然以许冰清的境界,按照北寒阁的规则,身为师妹的她没资格差遣他。
但偏偏许冰清有个爱女如命的母亲。
偏偏最近国师闭关,没人能限制她。
如果他胆敢拒绝许冰清的要求,拓跋寻已经可以想象他的叔母会如何愤怒地冲到这里了。
“话说为什么非要公子在这个时间点去南楚?”王竹升无奈地说道,“个人战第一轮输都已经输了,师兄你去又改不了结果。”
“这个我倒是心里有数,拓跋寻微微抬起头笑了笑。
“毕竟这个人战第二轮,刚好是我擅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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