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来字,意思是我们可以过去?”李稷凝视着信纸上的朱砂红字。
嬴抱月点点头,“大概……是这样没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各自眼中的意外。
比起意外,李稷甚至无比震惊。
简简单单的一个来字,却表达了山鬼的态度。
从这封信能追到这里,足以看出这名观测者对大陆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那么山鬼一定知道他正在被八名天阶修行者追杀。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说让他们过来,这意味着山鬼愿意向他们伸出援手,甚至愿意处理那八名天阶杀手。
这可不是一般的恩德,普天之下,李稷觉得只有他义父愿意为他这么豁出一切。
神子可不是那么热心的人。
他和山鬼素不相识,这位后辽神子为什么会愿意这么做?
李稷目光落到站在窗边拿着信的嬴抱月身上,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嬴抱月也说不准该怎么做。
那是八个天阶杀手,又不是八颗大白菜,哪怕是她上辈子当少司命的时候也不是说能应付就能应付。
神子们大都性格谨慎,绝不是大包大揽之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山鬼居然会给他们送信,信上还写着这个字。
“这个来字,意思是我们可以过去?”李稷凝视着信纸上的朱砂红字。
嬴抱月点点头,“大概……是这样没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各自眼中的意外。
比起意外,李稷甚至无比震惊。
简简单单的一个来字,却表达了山鬼的态度。
从这封信能追到这里,足以看出这名观测者对大陆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那么山鬼一定知道他正在被八名天阶修行者追杀。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说让他们过来,这意味着山鬼愿意向他们伸出援手,甚至愿意处理那八名天阶杀手。
不管她是谁,他一定要将她准时送到西岭雪山。
不过他也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李稷认为,山鬼一直在注视着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李稷眼前浮现出当初初阶大典时山鬼和姬墨隔空对的那一剑。
“我觉得可信,”嬴抱月攥紧手上的信纸,“我们就按照昨晚你说的那个计划出发吧。”
“好,我知道了。”李稷起身整理行装,“半个时辰后出发”。
两人各自忙碌起来,嬴抱月找到铜镜,梳理起昨晚睡乱的头发。
李稷扎完包袱,站到床边,叠起二人昨晚睡过的被子。
他眼角的余光落到对镜梳妆的嬴抱月身上,心中隐隐生起一个疑问。
能得一国神子如此的关注和庇佑,她到底是谁?
她是李昭,可李昭是谁?
他从来就不曾知晓李昭是从哪里来,她出身何处?师从何人?又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为什么李昭会死,又是什么人要杀她?
为什么,她会重新换了面貌回到这里?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李稷,你怎么了?”
李稷转过身,“没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带着行李走出房门,房门一点点合上,李稷注视着让他重温一晚美梦的地方一点点消失。
他握紧了身边人的手。
不管她是谁,他一定要将她准时送到西岭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