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回过头瞅着手捧参汤的阿娇笑道:“你这是在私我啊!”
阿娇笑道:“我就是认为我夫君乃是自古以来最好的皇帝,哪怕是面对神灵,妾身也这么说。”
刘彻一只手接过参汤,把手中的木牍塞给阿娇道:“好好地看看这上面的文字。
看懂了再说你夫君是如何英明神武的。”
阿娇随手就把木牍丢在一边道:“什么事情都听古人的,我们就干脆什么事都别干了。
听云琅说,古人其实挺傻的。”
刘彻听到阿娇这句话,刚刚喝进嘴里的参汤顿时就喷了出去,喷了阿娇一头一脸。
阿娇掏出手帕帮咳嗽不已的刘彻擦擦脸,也不顾自己一头的参汤大声道:“这句话哪里说错了,最早的古人刀耕火种,以兽皮为御寒之物,住山洞,呼嘘毒疠,赤脚在大地上以追逐野兽为乐。
有什么聪明可言?
让陛下统领我大汉猛士与古人大军作战,陛下认为谁输谁赢?”
刘彻惊诧的瞅着阿娇道:“你这古怪的想法从哪里来的,难道也是云琅告诉你的?”
阿娇擦一把脸道:“您不在的时候啊,云琅,霍去病,曹襄,李敢这些人可都是臣妾的座上客。
饮酒,喝茶,打麻将闲聊之时,有过很多有趣的故事,其中就有让霍去病统领我大汉铁骑与秦将白起死磕的设定。
我等几人在书房中四处寻找白起的军备装配,所辖军伍的训练程度,然后按照最优配置,选择一万骑兵,然后跟去病儿统领的一万骑兵做对比。
然后,去病儿说,他无需一万骑兵,只需五千就能击败杀人王白起。
您可是不知道啊,这样的游戏我们有时候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一天的时间都不够呢。”
刘彻皱眉道:“你怎可与一群少年人厮混一日?”
阿娇挑挑眉毛道:“您觉得不舒服?觉得妾身会倾心于某一个晚辈不成?”
刘彻恼怒的道:“胡言乱语!”
说罢就甩着袍袖去了锦榻。
阿娇连忙追上刘彻拉着他的袍袖道:“您别说,这几个人晚辈可是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您真的不担心?”
刘彻把参汤喝完,把碗丢给阿娇怒道:“朕现在就扒了他们的皮。”
阿娇笑嘻嘻的把碗丢在地毯上,跳上锦榻依偎着刘彻道:“这才是妾身最舒服的时候。”
“因为朕妒忌那几个晚辈?”
“因为您在乎妾身,这比什么赏赐都让妾身高兴。”
刘彻哈哈笑道:“朕宁愿怀疑你们聚在一起图谋不轨,也不相信你们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阿娇抬头看着刘彻一言不发,只有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惊奇之色。
刘彻抽抽鼻子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阿娇摇头道:“您以前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更不要说拿您的威严开玩笑。”
刘彻皱眉道:“朕不是圣人,不可能永远只有一张帝王脸,有时候需要换一下,如此,日子就好熬一些。
真羡慕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游玩,朕知道,去病战白起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阿娇笑道:“最有趣的不是结果,而是两方人在书房搜集对自己一方有利的文献,然后用这些文献当做筹码,一点点的让对方束手就擒,一场游戏过后,不亚于妾身亲自上了一次战场,玩到入迷处,妾身似乎真的身处古战场,如同幽灵一般在古战场上漂浮,亲眼看着一场场大战,就在妾身眼皮子上演。
陛下要不要玩?我可以让云琅给您设计出一场战事,您想与古代哪一位名将对战?
廉颇,王翦,还是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