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郑介民在军阀界已经声名狼藉,没有哪个军阀敢接待郑介民,一个个都跟防瘟神一般防着。
一人可抵十万雄兵,这是郑介民最得意的事迹。他被周赫煊这个马屁拍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明公谬赞了,我只是个马前卒,真正运筹帷幄的还是委员长他老人家啊。”
周赫煊又说:“郑兄不必谦虚,就说你去年刺杀汉奸张敬尧的壮举,保住北平、天津的安全,就令周某感到万分钦佩。”
这个马屁瞬间拍到马脚上,郑介民听了差点惊得跳起来,慌张地问:“明公怎么知道是我杀的张敬尧?”
周赫煊笑道:“哈哈,我在平津也是有些朋友的,这种事情不难打听。”
郑介民惊疑不定,连忙说:“明公且勿声张,我破坏了日寇的奸计,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报复。”
周赫煊随口问道:“郑兄这次又是来天津铲除汉奸的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必了,不必了,”郑介民连连摆手,“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劳明公费心。”
“如此我就不再多问,”周赫煊一副热血报国的模样,说道,“只要是对国家有利,郑兄支会一声便可,周某保证全力以赴!”
“明公真是国之干城,”郑介民商业互吹一番,为难的说道,“实不相瞒,兄弟手下为了铲除汉奸,经常流血受伤,许多时候都缺乏药品。听说明公有磺胺药的路子,不知……”
周赫煊立即拍胸脯说:“放心,我怎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不知每年10万元的磺胺可够用?”
“够了,够了!”郑介民大喜。
每年进口10万元的磺胺,这些小钱不必惊动常凯申,郑介民完全可以装进自己的腰包。即便再分润一些给地头蛇和经销商,郑介民每年也至少能赚到二三十万大洋,这可是一笔巨款。
这世上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那都根本不叫事儿。
而且郑介民这人胆子小,口味也不大,很容易就能喂饱,周赫煊觉得自己做了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周赫煊笑着邀请道:“今晚我太太孟小冬有一场戏,郑兄要不一起去捧场?”
“那就不必了,兄弟还有秘密任务在身,”郑介民抱拳说,“明公高义,在下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兄弟保证竭力帮忙!”
“哈哈,都是朋友,何必说那些见外话。”周赫煊亲热道。
事实上,两人说了那么多,除了磺胺药的生意以外,没有一句话可以相信。
都是影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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