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这时伸手握住杨耿的手,嘴角露出意思笑意,道:“老杨,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不能怪大公子……我与你斗了半辈子的嘴了……若是我走了,只怕你想要找人斗嘴都找不到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李奎奇,他进门后看到陈晖躺在地上,胸前尽是鲜血,脸色一动,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即见郑成功冷着脸站在一旁,连忙上前道:“大公子,方才我在北门看到陈近南父子……”
李奎奇话梅说话,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动,郑成功则是一把抓住李奎奇的双臂,问道:“你看到陈近南父子了?他们去哪了?你为何不拦住?”
陈晖此刻也是相当着急,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却哪里使得上半点立刻,立刻冲着郑成功道:“大公子,我求你……求你……放过近南……”
郑成功转头看了一眼陈晖,连忙抓进李奎奇的双臂,又问了一遍,李奎奇这才道:“我看见他们父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被王之桢接走了……”
郑成功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立刻道:“被王之桢接走了?……完了……”
陈晖闻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笑意,随即转头看向杨耿,握住他的手,道:“老杨,以后大公子就靠你了……”话没说完,握着杨耿的手已经松开,随即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动弹。。。。。。
杨耿见状立刻一声惨呼,杨六杨七这时也是低下了头,心中万分的悲痛,李奎奇见状连忙蹲到陈晖的尸体旁,叫道:“老陈……老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郑成功依然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陈晖的尸体。
搜寻德川家隆的工作还在进行着,不过并没有什么进展,五日过去了,依然没有半点线索,整个皇宫都被搜遍了,就差将整个南京城翻个个了,而南京城自从那一役后,一直处于休业状态,如今该恢复的都已经恢复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生意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红火,特别是秦淮河畔,虽然李芳怡已经去了东瀛,但是在中原取缔青楼的公文还没有下达,所以秦淮河畔依然是歌舞升平。
而北方的战事却已经频频传来,先是西安的满洲军偷袭汉中,又是兰州遭遇蒙古、满洲与惜玉六部的合击,后来便是真定府长途奔袭顺德,沐临风收到战报的时候,已经是战事开始十天后了,沐临风看着手中的战报,而且还陆续不断有新的战况传来,他知道,这只是序幕而已,旷北一战,即将正是开始了。
对于北方的战事,沐临风早已经在心里仔细的盘算过了,自己在海上扬威,既然都没有能消除满洲、蒙古、西域六部以及沙俄的野心,看来他们也是下定决定要打着一仗了。
正文 900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15 沐临风之前已经又一次的向王之桢等人说明了,公主朱媄娖不愿意登基为女皇,也与王之桢、史可法、洪承畴三人商定了一套新的方针,将君主立宪制,完全改革成了立宪制,也就是说,如今的天下完全没有了皇帝的存在,所有天下大事都取决于内阁决议,只要内阁通过,事情基本算是成定局了。。
为此沐临风还特地请教了汤若望,询问了一些西洋国家有没有类似的情况,汤若望给沐临风举了很多相似的例子,也诉说了一写关于那些国家的国情,同时汤若望还告诉沐临风,学校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多,王之桢也拨款下来,开始重新建设学院,汤若望也有西洋诸国聘请了不少新的教室前来授课,临风学院已经正式步入正轨了。
除了北方的闹心战事之外,沐临风听到的大部分也都是好消息,虽然陈子龙去世了,但是他教出来的那些学生,也都可以独当一面了,继续在全国各地落实者沐临风与陈子龙规划出来的方针,继续着陈子龙未完成的农改方案。。
而王之桢在沐临风的命令下,也给方甲航筹集了不少资金,让他与张锡麟继续着火车与发报机的研究项目,必须要尽快完成,与西方诸国接轨,这既是沐临风的希望,也是沐临风对方甲航与张锡麟的要求。
洪承畴为了应对北方的战事,从沐临风接到战报起,就已经迅速的去了北方战事最前线,本来沐临风是想着,这也许是自己有生之年的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了,想亲自前去,但是最终商议,除了北方的战事之外,其实国内的安定,与未来的发展方针,一点也不比北方的战事要轻多少,所以沐临风最终还是留在了南京。。
自从上次陈近南父子准备离开南京,被王之桢遇到,将他们强留了下来后,陈氏父子一直就住在王之桢的府邸中,而在王之桢给沐临风汇报陈氏父子情况的同时,沐临风立刻就派人前去接陈近南父子进宫,但是陈近南夫子怎么也不能进宫,沐临风无法,只怕派去了一支千余人的亲随兵,二十四小时两班轮班看守王之桢府邸,以防郑家的人对陈近南不轨。
而郑家对于陈晖的死一直是秘不发丧,除了郑家军的人,没有人知道陈晖已经死了,但是毕竟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郑家隐秘了五天,沐临风还是从杨宛那里听到了,沐临风刚听到陈晖死的消息,也显得有些惊愕,甚至是有些悲伤,但是听杨宛说,陈晖很有可能是死在郑成功的手中时,沐临风心中却多了几分疑虑。。
毕竟沐临风如今知道郑家军的想法,而且也从陈近南哪里多少知道一些,为何陈氏父子要从郑家宅院逃走的事,如此前后贯穿的一看,整件事沐临风就大致明了了,完全可以想象出陈晖是为何被郑成功所杀。
沐临风乘着这日空闲,亲自去了王之桢的府邸去见陈近南父子,陈近南父子名义上是被沐临风挽留在王之桢的府邸,其实也就相当于软禁了,主要是陈近南执意要走,而沐临风也有不少事要解决,所以就将陈近南父子强行留在了王之桢的府邸。。
沐临风进了王之桢府邸时,陈近南正与他的父亲陈鼎在后花园中百~万\小!说,沐临风走进后堂看着陈近南父子坐在花园中,每人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沐临风则是轻步走到两人身边。
沐临风在陈近南父子身边站了良久,两人都没有发觉,这时沐临风也就忍不住了,轻咳了两声后,陈近南父子这才转头看向沐临风,随即两人立刻站起身来。
陈鼎立刻对着沐临风拱手道:“沐大人,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真是罪过罪过……”
沐临风微微一笑,连忙笑道:“是沐某打搅了陈先生父子百~万\小!说的雅兴,罪过的是沐某才是啊……”
沐临风说着看了一眼陈近南,只见陈近南慢慢将书合好,放到身前的石桌上,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近南拜见义兄……”
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才对陈近南道:“近南啊,听说你执意要离开南京,为兄这几日来一直忙于政事,是在无暇分身,只要命人将近南你强留在了南京……你不会怪为兄吧?”
陈近南摇了摇头,道:“义兄,近南知道你的好意,不过近南觉得南京这个地方不适合我父子,所以才决定离开,活到家乡继续耕田读书……”
沐临风一边听着沉浸说话,一边示意陈鼎坐下后,这才对陈近南道:“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中华正值多事之秋,正需要近南你这样的有胆有识之士,而近南却要回乡隐居?这难道就是近南你的抱负么?”
陈近南这时看着沐临风,微叹了一声,这才拱手道:“具体如何近南也不便多言,就当近南辜负了义兄你的厚望……请义兄高抬贵手,放我父子回乡……”
沐临风没有说话,坐在石凳上看着陈近南良久后,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陈鼎,淡淡地道:“陈先生,你可知陈晖陈将军之事?”
陈鼎闻言眉头一皱,奇道:“阿晖?他有什么事?”陈近南闻言也是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听沐临风这时道:“陈晖陈将军五日前已经去世了!”
沐临风此言一出,陈鼎与陈近南脸都大变了,这五日来,他们一直被困在王之桢的府邸中,半步不得出去,哪里知道这些事,更何况郑成功还故意将消息封锁了,若不是杨宛偷听了消息,只怕沐临风也蒙在鼓里呢,更何况是陈氏父子。。。。
虽然陈近南与陈鼎不知道陈晖是如何死的,但是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种预感,陈晖的死绝对与房他们走有关,陈鼎满脸哀伤,老泪已经满脸,仗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近南虽然震惊,但是却没有像他父亲陈鼎那般,虽然也悲伤,但是却没有落泪,连忙问沐临风道:“是不是郑家的人害死了叔叔?”
沐临风本来知道陈晖的死与郑成功有关,也只是猜测而已,如今听陈近南如此一问,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摇了摇头,道:“郑家的人没有发丧,似乎在故意隐瞒陈将军的死讯……当然了,他们如此做,只怕除了不想让近南你与陈先生知道之外,只怕也不想让沐某得知……”
陈鼎听到陈晖的死讯已经六神无主了,只是坐在那里暗自伤神,而陈近南却看着沐临风道:“此时自然不会错了,若不是郑家的人心里有鬼,为何秘不发丧?他们想隐瞒什么,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哼哼……”
沐临风看着陈近南,这时按着陈近男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之后,这才问陈近南道:“近南你决定离开南京,是不是因为你发现了郑家的什么秘密?所以才如此着急离开南京?”
陈近南闻言一鄂,看着沐临风良久之后,这才站起身来,拱手道:“义兄,既然如此,近南就不妨都对你说了,自从那日近南从义兄那里回郑家后,郑家的人都不住地在问近南,义兄到底与近南说了什么……后来郑家大公子还刻意的提示近南,说义兄你有意提拔近南,所以他们在极力的拉拢近南……而近南见郑家大公子不似等闲之辈,似乎想要利用近南对义兄不利……所以近南才会决定于父亲尽快离开郑家,离开南京……毕竟近南的叔叔就在郑家,近南也不想让他难做……不想……不想叔叔他已经……已经……”
陈近南说到这里,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而沐临风也明白了具体事情的始末,心中不禁也开始有些惆怅了,如果真是如陈近南所言,那么郑成功将成为自己在南京的另外一个劲敌……
本来沐临风停了杨宛的话后,还是决定先将郑家军的人安排道长江水军去,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再决定下一步动作,而且同时还可以利用水军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如今看来,郑成功的计划已经涉及了陈近南,只怕她们的计划想的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今看来自己也要好好不熟一下才行。。
沐临风想到这里,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沉声道:“近南,越是如此,你越要留在南京,留在为兄身边……莫非你想你叔叔死的不明不白么?”
901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16
这日,皇宫御花园中,朱媄娖满脸笑意的坐在花园中,一旁的太监宫女见朱媄娖这几日来如此开怀,也都放下的前些日子的警惕的心,都暗想不知道沐临风对朱媄娖说了什么?能有如此功效,让朱媄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地。
而如今的锦衣卫头领已经换成了孔武,钟斌因为之前的事,自己主动找沐临风要求辞职,沐临风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钟斌若是还担任锦衣卫统领,只怕天天回遇到朱媄娖,心中即便已经放下,也难免会尴尬,索性就用孔武替换了钟斌,而钟斌也乘着赋闲无事,去了扬州陪他的母亲去了。。
朱媄娖站在花园中,看着五颜六色盛放的话,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这御花园的美景使得自己心情好了,还是自己已经放下了过去,也许是两者都有吧,朱媄娖这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御花园,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来过了,可以说对这里的一花一草都相当的熟悉,但是以往根本就没有留心过这一切,如今心情不同了,看着这些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一群宫女跟在朱媄娖的身后,拉着朱媄娖以后的长纱,一群太监则是远远地站着,正在这时,之前前方的假山处,一道黑影闪过,太监顿时一声惊呼,朱媄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前立刻多了一个人,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虽然这黑衣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衣,那身材以及身上特有的香气,还是让朱媄娖分辨出了她是个女子。
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就一把抓住了朱媄娖的手,用力一拉,朱媄娖顿时被那黑衣人扯到怀中,那黑衣人立刻拿出一把匕首抵住朱媄娖的喉咙,沉声道:“所有人都退下,不然公主的性命就难保了!”
离朱媄娖最近的宫女们见状都惊叫着抛开了,远处站着的太监也是手足无措,这时听到宫女们尖叫的锦衣卫纷纷赶来,拿出火抢,其中为首的正是孔武,沐临风一直担心德川家隆与三木森没有离开皇宫,所以曾经吩咐过孔武,不得离开朱媄娖百米之远,所以朱媄娖在御花园游玩时,孔武也就与朱媄娖隔了一道围墙,听到动静后,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孔武这时左右握着火枪,右手拿着长刀,看着前面的黑衣人,冷冷地道:“阁下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若是伤了公主本分,只怕你立刻就要万弹穿身了!”
岂知那人冷冷地道:“我只希望公主能护着我与我的朋友出南京,只要出了南京,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公主半分……”
孔武闻言脸色一动,口气依然冰冷的道:“阁下的朋友应该就是德川家隆吧?”说着左右看了一下,这才问道:“德川家隆人呢?”
那人冷冷一笑,道:“我已经开出了我的条件了……”说着紧了紧手中的匕首,顿时只听朱媄娖咦嘤一声,那匕首眼见就要刺进朱媄娖的脖颈里了,那黑衣人这时道:“让你的走狗们都退下……”
孔武立刻挥手示意所有锦衣卫收起手枪退下后,这才对那黑衣人道:“我可以承诺你,只要你放了公主,我定然送你们出南京城,保证一路上没有人任何你阻拦!”
那人闻言看了孔武一眼,这才冷声道:“你可以替沐临风做主?”
孔武立刻点了点头,道:“这点主,我还是可以做的,我是沐临风结拜大哥,你可以放了公主,用我做人质……一个女子跟着你们定然诸多不便,到时候还有可能成为你们逃跑的累赘……”
那人看着孔武良久,这才道:“阁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依然还是觉得朱媄娖在沐临风的心中比较重要,用她做人质是最保险的……”
王之桢的宅院中,陈近南单膝跪地,向沐临风拱手道:“义兄所言极是,叔叔毕竟是为我父子而死,若是近南就此离开南京,叔叔岂非白白死了?近南决定留在义兄身边,为叔叔报仇……”
陈鼎听自己的儿子如此说,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愁云更甚,连忙道:“近南,郑家可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咱们可是得罪不起啊……”
沐临风这时扶起陈近南,转头对陈鼎道:“陈先生莫要担心,只要我沐临风一日还在南京,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父子半分……”说着冷冷地道:“只要有谁想破坏沐某辛苦建立的新朝新政,不论他是谁,沐某都绝对不会心软!”
陈近南这时走到陈鼎的身边,握住陈鼎的手,这才对沐临风道:“义兄,近南想求义兄您一件事,希望义兄能答应近南!”
沐临风闻言看向陈近南,这才奇道:“近南,你虽是我结拜义弟,但是为兄早就将你看做亲弟弟一般,你有何事尽管开头,为兄一定帮你办妥……”
陈近南这时看着陈鼎,微叹一声后,这才道:“义兄,近南如今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近南不想父亲再有何不测,所以想请义兄将父亲送出南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定居,那么近南就可以在义兄身边没有后顾之忧,放开手的去干了……”
陈鼎闻言还没等沐临风回答,立刻挣脱陈近南的手,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道:“老夫哪也不会去,阿晖惨死在南京,若是老夫就此离去,日后如何向我们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沐临风这时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走到陈鼎身前,拱手道:“陈先生,你是近南父亲,也就算是临风义父了,我与近南一样,担心您的安慰,近南说的不错,若是郑家还想要近南,就绝对会对你不利,所以沐某觉得陈先生你还是离开南京委托,沐某也已经想到一个地方,绝对可以让先生你安度晚年……”
陈鼎闻言立刻挥手道:“不行,不行,只要近南在南京,老夫绝对不会离开南京半步……”说着看着陈近南,轻声道:“近南,你方才说只有为父一个亲人了,难道为父就不是只剩下近南你一个亲人了么?若是近南你有个三长两短,为父这后半辈子,还能指望谁去……近南,你说的不错,南京不适合我们父子,我们尽快离开……”
陈鼎说着就拉着陈近南的手准备离开,岂知陈近南这时甩开陈鼎的手,道:“父亲,近南不能离开,陈晖不但是你的堂弟,也是近南的叔叔,虽然我们两家多年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自从近南与父亲来南京后,叔叔待近南就如亲生儿子一般,况且叔叔是为了救我们离开南京,才惨遭郑家人的毒手的……这郑家的人,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好人,近南必须留下……何况近南留下也不只是要为叔叔报仇……”
陈近南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道:“义兄说的不错,近南是大好男儿,本来就该为天下尽一份力……近南实在也不想再在乡间过此残生……”
陈鼎闻言皱起眉头,连忙道:“近南,之前你自己还说,要去乡间耕田读书……怎么……”
沐临风这时鼓掌道:“近南说的好,堂堂男儿,岂能再乡野田间老死,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即便不能做几件轰轰烈烈千古流芳的事,也要不枉此生,老来不后悔才成……”
陈鼎闻言不住地喃喃道:“老来后悔?”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迹,随即又喃喃道:“这世间又有几人能老来不悔呢?”
陈近南这时握住陈鼎的手,道:“父亲,孩儿还记得你经常在孩儿耳边说自己当年在官场如何不得志,说你有多少大志不得施展?如今孩儿得义兄器重,不也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帮父亲你完成你的大志么?”
陈鼎闻言怦然心动,看着陈近南,双手不住地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