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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凡找了个公共卫生间的镜子一照，差点儿晕过去。
镜子里的女孩画着夸张的夜店妆，经过一夜，妆早就花的乱七八糟，一双眼睛跟熊猫似的。
厚粉底下面，脸上的五官倒是非常精致，一双鹿眼清澈无辜，眼尾微微上挑，又带着几分骄傲，高挺的鼻梁，苍白却形状美好的嘴唇，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被安排的妥帖完美。
果真是她在新闻照片上看到的林繁的脸。
她连忙用手机搜索一下自己，果然有新闻报道了：【震惊世界，林小凡于今晨突发疾病身亡，武道传奇就此终结！】
她真的死了……
心里正消化着这个事实，手机忽然响起来，她随手划了接听。
“喂？”
“你在哪？”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好像没有休息够，带着几分疲惫的磁性和不耐烦。
“你谁啊？”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在冷笑：“林繁，在外面玩嗨了是吗？连我都不认识了。”
脑子是宿醉后的头疼，林繁的记忆很混乱。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和盛星泽的吵架，剩下的全是林繁人生中各种狗屁倒灶的事。
等等，这个声音不就是记忆里的盛星泽吗？
“你是盛星泽啊？”林小凡没好气了，原来是这个小白脸，切，声音这么凶巴巴的，他以为跟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