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冽冰凉的指尖轻触咫尺温热的手心,刚想撤出,指尖被温热的手心紧紧攥着,看着薛洛缄默着低头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你也来这里?”少年的时候他每次来到这里后,都会被老头子训斥,不如顾暮自律自强,原来顾暮也是经常来这里。
“啊,需要办些事,改天再聚,妻子还在家等我。”顾暮有些焦急的看着手表上指针转动的轨迹。
白墨上扬的唇角瞬间僵住,不禁错愕的问:“你结婚了?”为什么不和他说?
“恩,办了手续,她现在身材不好虚弱难受,想明年在举办宴席,等她孩子生下来。”顾暮眸中熠烁着幸福光芒,唇角情不自禁上扬,喜悦的微笑着。
白墨看着顾暮发自父爱的笑容,呼吸微窒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木然的勾起唇角露出敷衍的笑容,强打起j神:“祝贺你,可惜我今天忘带红包,改天一定补上。”
“不用,白家的一切,一定会回到我身边,你答应过我的,别忘记。”顾暮低沉嘶哑的说道,别有意味的看着亲昵的两人,不禁敬佩白墨的手段。
薛洛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握拳,皮肤微微发青骨节分明,拳头不停的颤动后缓缓松开,不甘心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却束手无策。
白墨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答应顾暮事情,看着顾暮离去的背影,胃内不停的翻滚,伴有灼烧的痛感,面上血色褪尽,单手捂唇,难过的另一只手抓住薛洛的胳膊,困难的发出几个字:“卫生间。”眯着眼睛弯着腰,快速的朝前走着。
薛洛看着白墨难受模样,同时焦急的扶着白墨往不远处的指示牌走去,一路上顾不上和人打招呼,用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
刚走进洗手间内,白墨就将头埋进干爽的水池内,昏昏沉沉的双手紧紧抓着边缘,喉咙不停开合用力的呕吐着,秽物沾满镀金的边缘。
薛洛倒也不嫌脏,拍了拍白墨的背,帮助白墨顺气,看着洗手间的热水器将一次x的毛巾包装撕开,用热水浸透后拧干帮白墨擦着脏兮兮的唇角。
吐出令他难受的东西后的白墨,狼狈的瘫在薛洛怀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微微被水染湿,凌乱的黑发贴在耳朵上,眼眶发红墨瞳湿润,x膛不停的具烈起伏,毫无力气的软绵绵的模样,但眼角细微的纹路还是暴露出了年龄。
薛洛从兜内拿出药,小心翼翼倒出一粒药放在手心:“可能是药物刺激,这次就吃一粒,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从干净的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清澈的水与药放在白墨面前。
白墨将药丢进口中,在味蕾还未感觉到苦涩的感觉时候,立刻喝一口水将药片快速咽下,喉咙咕噜咕噜的吞咽着,让薛洛看着心痒痒的。
薛洛坏笑的揉了揉他的肚子:“大叔,你实话实说嘛。”
他眯着眼睛休息着:“什么?”毛茸茸的头不规矩的贴在他的脸颊上,引得他痒痒的,他伸手轻挠面颊。
“是不是怀孕了。”薛洛诡谲的不怀好意戏谑着问道。
白墨气愤着薛洛居然拿他和女人做比较,虚弱的骂道,尽管声音细微如蚊蚋毫无威严感:“滚!”
薛洛的手按着白墨最近被养胖了一点的肚子:“应该是怀孕了,比女人害喜的症状都严重。”样子严肃认真,但不停颤抖的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滚!”白墨激烈的挣扎着,手指用力的朝薛洛禁锢他腰部的双手拍去。
薛洛委屈的看着手背的红肿,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尽管在模仿江惟的神态,但y森冰冷的气势依然存在:“大叔,快撒娇哄哄我!”说着伸出红肿的手让白墨看。
“不可能。”白墨唇角抽搐几下后,果断的拒绝了他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薛洛一副好失望的表情,没皮没脸的说:“那我撒娇给大叔看好不好。”
“不好,大男人撒什么娇……”白墨不满的训斥着薛洛。
薛洛轻声不满的嘀咕着:“你看江惟撒娇,还不是身子都酥了。”
“你说什么?”白墨没听清薛洛话。
薛洛叹息,y阳怪气的说道:“没什么。”
“……”
“大叔,总是禁欲冷冰冰的模样,真想看看呢。”手指不规矩的m着白墨脸颊的轮廓,盯着每一粒钮扣都紧紧的上衣,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私生活也是很乱。”白墨仰头着看近在咫齿的面孔。
听到白墨话语之间都是与他针锋相对,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恼怒的情绪:“大叔不愿意哄我的话,那我们就谈谈其他的吧。”
薛洛手指捏着白墨软软的耳朵,喷出炙热的呼气:“如果不是怀孕,那么突然的难过,是因为什么呢?”双手捧住白墨躲闪的头,轻轻在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要出去。”白墨瞪着眼前一步步瓦解他内心的青年。
薛洛深呼吸努力保持不生气,只不过唇角y冷的弧度令人不寒而,弯腰突然抱住白墨的身子:“是因为顾暮吗?”
“不是……”白墨被琥珀色的眸紧紧盯着,一瞬间竟有些心虚,本能的撇开脸,阻断对视。
“对了,大叔如果吕延死了,你会伤心吗?”薛洛y鸷的逐渐敛去笑意问道,毕竟吕延让他回温年少时需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乞讨的时光,真是难得的记忆,这种大礼不能不回赠。
白墨眼帘轻垂,语气陡然一变:“跟我有关系吗?”声音狠戾冰冷,如果薛洛没有欺骗他,他会躺在医院中是因为吕延,那杀死有危胁的生物只是防卫的本能而已,而且他现在少去一个威胁,逃离薛洛就更加简单。
这时门缓缓的被推开,走进来的温茜面色潮红,换了一身古典的旗袍,她真的很喜欢中国古代的服饰,与语言真是博大j神,她用纯正的德语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薛洛敷衍拍了拍手掌,语调诡异的为温茜的德语喝彩:“说的真好听,简直和德国人一样,虽然我听不懂。”
“薛洛你……”温茜恼怒的说道,居然连她的国籍都没记住吗?她明明就是德国人。看着薛洛身旁的白墨,掩饰什么似得轻咳一声,别扭的拽了拽裙子,下意识的检查衣服是否得体。
☆、第三十九章
薛洛不耐烦的望着突然闯入的女人,单刀直入问道:“你不是意大利的吗?”头倚在白墨的怀里,懒洋洋的语调凛冽令人不寒而栗,盯着白墨湿润的唇,诡谲的微笑着。
“哼,我是德国人,但是国籍是意大利,这些事情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和你过的”女人努力维持冷静优雅的外表,又缓缓道:“父亲让我们去见他。”温茜对于薛洛的冷淡也毫不在意,仿佛这么短时间之内,想通了什么事情,足下红色细长的高g鞋,伴随着她的话语正不耐烦的戳着地毯,脚下的羊毛正一颤颤可怜的哆嗦着。
白墨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后阖眼缓缓道:“你们去吧。”身旁的茶杯正冒着缕缕氤氲的蒸气,茶香弥漫整间屋子。
这房间虽然叫洗手间,但里面各种配套设备也很齐全,镀金的水池对面有着古木雕刻屏风,巧秒的分割开两边。屏风后面有着还正温暖的茶壶,看样子是配有专门服务人员,见茶凉就会立刻去更换。
屋子里静静的,白墨许久没听到回复,困乏的睁开眼,原来两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看着刚刚薛洛在他手背留下的淤痕,趔趄的站起身子,将杯内的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怔怔看着眼前碧绿色的茶杯许久后,墨瞳如泓眼神微变,好整以暇的拿起它,若无其事的朝外走去,寻找着并不太结实的玻璃窗。
刚刚推开门走出去,门外的吵杂声就令让人心烦,各种狎昵的水流声,还有调笑和激烈动作声音,白墨仰头看着明亮的水晶吊灯,心底计算着,来时的路是不能回去,他并没有那种另门可以开启的卡片,何况他也不知道上去的电梯在哪里,这里严格采用保密,所以电梯一台只能上或者下,若电梯在地下停留过久,就会自动会到地面一层。
“白哥?”身后传来轻声的询问声。
白墨缓缓回头,看着ben手心内攥着的领带,上衣凌乱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此刻站在他身后正呆呆的歪头:“你怎么在这里?”ben该不会也成为薛洛的人?他戒备的打量着。
“唔,我是特意来找你的。”ben小心翼翼检查周围后,看着不远处的寻找他的黑衣男人们,猛吸一口气面上掩饰不住焦急,紧张的留下一句:“我会在来找你的。”就急急忙忙朝人多的地方跑去,慌慌张张的ben撞倒不少服务生,照成骚乱。
他看着ben离开的方向,缓缓调头选择相反的路,朝那群男人缓缓走去。
那群男人看着白墨是从ben不见的地方过来的,并且相貌偏中x一看就是在这里干那种行业的,便chu鲁轻视的问道:“喂……见过这么高衣服凌乱的男人?”手比量着到他肩膀的高度。
白墨眼帘轻垂,不言不语低头盯着他们所穿的黑皮鞋:“……”
“c,说句话啊,哑巴?”领头那男人手中拿着电棍,见到白墨不言不语,而且很是柔弱的模样,邪笑的用手中的电棍戳了戳白墨的肩膀。
他目光清澈的看着出言不逊的黑衣男人,不禁莞尔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用力的扯过电棍猛地砸下后,迅速的一拳打倒错愕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快速撤离朝前奔跑着,不顾身后的怒骂与追逐的男人们。
气息紊乱的朝前奔跑着为ben的离开创造时间,看来薛洛是清晰的了解他无法在这里逃脱,没有卡片无法开启电梯,天花板上的通道是专门连接电线的,他要是靠电影中那种方法逃离,一定会被电击,单薄的玻璃窗子就算砸开也没用,此刻正在地下一层,玻璃窗子只是装饰而已。
不过,别人进电梯离开的时候,他跟着进去就可以离开了,回头看着身后吵吵嚷嚷追丢他的男人,无奈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走着,怪不得会跟丢ben。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密密汗珠,面色酡红唇上终于有一丝血色。
仰头朝着指示牌上的箭头朝前走着,一路上低调缄默的眯着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紧紧抓着的茶杯,脑袋一想事情就疼厉害,自从医院睡醒后,密密麻麻的事情入乱麻一般引得他混乱着,此刻ben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算了,顺其自然随着感觉走,毕竟有时候感觉比思维能加有效。
这里是地下一层,可是却有半开放的二楼,那实际这里是地下二层?如果二楼上面还有三楼,那这里会是地下三层?
思绪中顺着指标终于走到了电梯门前,光洁如新的电梯上贴着一张洁白的大纸,上面印着黑色几个大字‘正在施工’。
白墨一时间呼吸急促,狠狠的瞪着那几个字,恼怒的将手里的茶杯用力的丢出去,看着碧绿色的茶杯四分五裂,心里的烦躁依然不能缓解。
不远处轻脆的破裂声中夹杂着背后轻柔悦耳的声音:“大叔……”
白墨感到一双灵活的手,从背后紧紧双手合十抱住他的腰,他心猛然一沉,紧张的回头,看着紧紧贴着他狠戾鸷y微笑的青年,下意识可耻的,迅速的踮脚迅速的对准脸颊亲了一口,迅速的收回,低头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指。
他潮红满面尴尬的不知所措的错愕站在原地,心里复杂极了,他刚刚怎么会一霎那间做出那种羞耻的举动……而且很自然的感觉,难道他丢失记忆的那段时间,和薛洛一直在进行着这样的关系?想到那种可能整个身子都不舒服的颤一下,他果然应该迅速离开这里,然后出去找一些年轻温顺的少年解决这种苦恼。
薛洛当然不知道白墨心里想着逃离他身边后,第一件事情就去找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年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不然不可能会接受到白墨歉意的安抚后,铁青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硬邦邦不悦的说道:“温老头要见你。”
“你是你岳父。”白墨对于薛洛没礼貌的称呼,嗓子微微干涩不舒服的提醒着,仿佛嗓子里陷入一g令他难过的鱼刺,拔不出来咽不下去。不过他好像忘记了,他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喜欢叫父亲为老头子。
“八字没一撇,相信我不久会他就不再是了,温老头,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非要见大叔。”琥珀色眸子认真的凝视着深不可测的墨瞳,简直要陷入那诱惑之中,嘴里喃喃不满抱怨着,脸部的线条紧绷着,虽然话语间很轻松,那面上的y霾还是出卖了他。
白墨抿着嘴,看着薛洛不甘愿的模样,心底倒是很喜悦着,拍了拍薛洛毛茸茸的短发,暗暗对那名从未见过的老先生警惕着,居然可以令不愿意的薛洛同意,那一定不容小觑,他要见自己?可是他并没有与姓温的打过交道,是因为女儿去找他告状,需要给他个下马威吧。
“别担心。”他看着薛洛紧张的模样,生怕自己带着他去见温茜的父亲后被欺侮,他释然的微笑安慰着薛洛,他并不算什么厉害人物,但是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他也并不是没有和意大利人合作过。
薛洛点了点头,在白墨耳边轻声说道:“刚刚大叔想要逃跑的事,我们回去在算账。”
“好。”如果我能和你回去的话。
一路上薛洛都牢牢抓紧白墨的手,手心温热潮潮的,生怕一不留神白墨又选择逃跑。
直到走进屋内,才被白墨用力的扯出来,手心内满是潮湿的汗水,黏腻的感觉让他难受的挥动着手,挥动出的冷风让他躁动的心,微微平静。
明明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层,但设计实在很独特,这里居然可以看到月亮的倒影,古老的轮椅上坐着一名男人,虽说是老人,但也才五十左右,面色微微泛青蹙眉忍痛的模样,嘴唇发紫眼角的皱纹这老人,头发已经泛白,只留下仅有的黑发,这种面相基本就是在年青的时候纵欲过度,许多年后的后遗症。
身边的温茜,正孝顺的坐在板凳上,为这名男人按着腿部僵硬的关节,不时观察男人面部的表情,是否她用力过度。
白墨年少时候的荒唐全部戒掉,为得是预防年老的时候大病小病不断,虽然他现在已经被各种疾病缠身,只能说毒品腐蚀x太强。
“白墨,好久不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微微皱眉,缓缓的说道,爱怜看着一直为他捶腿女儿。
“是你?”白墨错愕的开口,这男人当初是被他打断一条腿,但是及时治疗不至于如今坐着轮椅。
男人慈祥的眯着眼睛微笑着:“亏您这种‘尊贵’人物,还记得我。”暗暗加重尊贵两个字的读音,似乎很了解白墨如今的处境,泛紫的唇半开阖,讥讽蔑视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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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此刻坐在轮椅上的这男人,当年一直是他的对头,不仅喜欢抢他当时老头子为了锻炼他,给他办的小小公司里面的生意,更喜欢讥讽用着病态的表情,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模样,在懒洋洋的出手帮助他渡过困难的阶段。
那时他和吕延还刚刚认识没多久,他还是懵懂无知只会享乐的富二代,年少轻狂肆意妄为,当然社会阅历和已经管理家族公司五、六年的男人相差太远,甚至被男人坑了,还缺心眼似的感谢人家。
吕延因为得罪道上的哪位人物,被人抓走扬言说要让吕延残废,他当然不敢和老头说这种事,老头子本来就一直威胁他们不许在一起。
于是这个时候男人如天神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当男人和他说,他可以救吕延,但代价就是替他做一些无风险的医疗实验,将针管内的药剂注入身体后,就会帮他把吕延救出来,他也白痴的相信了,丝毫没有犹豫的抢过男人手心内的注s剂,凝视着男人眸内湿润的亮光,对准胳膊轻轻扎下去,于是沾染上了毒瘾。
他经历过那种,没有毒品吸食的痛苦,五脏六腑仿佛被一g不光滑满是木刺的棍子疯狂的搅动着,那种痛苦甚至比皮外伤痛苦几百倍,噩梦的一段生活开始了,他不敢和老头子说,只能从男人手里拿走毒品,代价则是和男人在床上进行某种肮脏的活动。
每次他在被毒品逼得实在忍受不住才会去找男人,在那种的情况下,他在床上的动作当然不会温柔,但男人还是很幸福的表情,让他心底矛盾的充斥着两种情绪,厌恶与愧疚,这一切当然也不敢和吕延说,不停的恐慌与怯懦的情绪压迫下,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和男人摊牌说,这种关系断了吧。
男人一副伤心的模样,甚至跪下来抱住大腿求他,他还是猛地将腿抽出,撇脸不忍心看着男人。内心纠结几秒后,才狠心看着被他搞的腰酸躺在正在呻.吟的男人,身上狼狈沾满白浊肮脏的y体,象征处罚似的对准男人的腿部打了一枪,但枪法j准的他s中男人,男人只要立刻治疗,并不会残废而且也不会有病发症。感谢他年少时候的善良之心,若是现在估计这男人皮都要被扒光,早血r模糊的沉睡在地下。
看着苍老许多的男人,白墨木然的沉默:“……”
“你把世侄带出去,我有事情和白先生商谈。”男人将腿从女儿的膝上撤下,头倚在轮椅背上,干瘦的手指放在膝上。
温茜听话乖巧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拉着不甘愿y鸷冷笑的薛洛,看着薛洛依旧站在屋内不准出去的模样,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和薛洛说了几句话,薛洛听后怔住几秒,跟随着温茜走出房间。
见两人出去了,男人双手滚动轮椅,费力的靠近白墨,毫不客气的说:“离薛先生远一点,你害我这幅模样不解气,连我女儿也要害。”男人x膛不停具烈起伏,从用力咬着牙里挤出几字:“别太过分。”
白墨看着他泛紫干裂的唇,用手指轻轻m上去,却被人用力挥开。
“白墨,当年是我瞎眼,看你这狼狈落迫的模样心情真好,你那怜悯的目光收回去,该不会以为,我还是那抱着你裤腿,求你c的可怜虫吧。”泛青的脸庞因气愤,面上浮出缕缕红晕,看起来有点活人的血色。
白墨不经意间用力吸了一口气,在缓缓吐出,男人知道他自私的后果,是让他一个月都像疯子一样的挠坏所有木制家具,甚至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像畜生一般乱吼。不过风水轮流转,他现在落魄,男人也残废一条腿,在所有在他身下欢爱的男人,确实只有男人最惨,他知道东山在起有多么不容易。
他想了想,在当前的处境之下:“我答应。”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年少白痴的模样,如今的处境就算他不同意,男人也会逼着他同意的。
“干吗那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你以为这就完了?”男人泛青的脸狰狞微笑的模样,让人不禁一阵恶寒。
“……”
男人干瘦的手指,戳了戳白墨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你害我一条腿,今天你把胳膊留下来,我就放你一命。”
“……你要我胳膊干吗?搂你睡觉?”白墨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扯了扯紧紧扣着的衣领。
男人恼羞成怒,激动反驳怒斥:“变态,我留着剁成r陷吃。”
“这更加变态吧,这辟好还没改掉……”白墨的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在说,男人还有痴迷贪吃苹果的辟好。
“呵呵,经历一次海上遇难,不吃人r就会死,你也会喜欢上那种,麻木恐慌愧疚感觉的。”男人打量着白墨两条匀称的胳膊,不知道哪条看起来更加美味呢,陶醉的舔了舔嘴角情不自禁流淌出的口水,泛紫的唇上深红的舌尖,让人情不自禁打怵。
白墨接受男人仿佛在看着一盘美味的红烧排骨的目光洗礼,背后有点发麻,好心的提醒:“我皮松松垮垮,老男人,吃起来口感不会太好。”所以……别再对他的胳膊感兴趣了。
男人倒是不在意的开口:“皮剥掉吃就好,经常有人去这里卖刚刚去世的r。”
白墨听着这男人这么多年还喜欢又这种癖好,冰冷面无表情侧脸如白玉般,墨瞳尖锐的看着男人,有些反胃的说道:“……那开始吧。”他将袖子挽起毫无恐惧的模样,白皙的胳膊静静放在冰凉的桌面。
“你别以为我不敢。”男人拿出半米长的电锯,双手紧紧抓住,适宜放在白墨的胳膊上方,打开开关后,齿轮疯狂运转,何止连胳膊能割断,连桌子都可以不废力的摧毁。
白墨看着电锯,当然本能的还会想要抽开手,强压下那种感觉,凝视着金属折s出的光芒。
男人狰狞陶醉的看着白墨眸内微微恐惧的光芒:“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白墨睫毛颤了颤,轻声回答。
电锯缓缓对准白墨的胳膊,男人狠狠的进行着倒计时:“三”
“二”电锯猛地压下。
“一”疯狂运转的电锯割断桌子,却没有伤到白墨的胳膊,木屑飞扬。男人喘着chu气,终究没忍心伤到白墨的身子。
白墨若无其事毫不惊讶的抽回手:“可以离开?”这男人从来都是把他当做收藏品一般,不忍心伤害外表,肆意瓦解他的大脑,就算变成没有思维的怪物,只要外表没有受伤,男人都无所谓。他太了解这一点,所以一直默默为男人身后躲藏的少年使眼色。
男人气息紊乱,靠着半截桌子的支撑,费力的从轮椅上站起,痴迷的m着白墨的脸庞,微微蹙眉,对于白墨老去的模样有些不满意,还是年少的时候最满足他的胃口:“切,留你条胳膊,你要敢在去找薛洛,两条胳膊都要做成好菜。”
“……谢谢您对白哥的好意,不过您先休息一会吧。”从男人身后传来清脆的男声,男人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人毫不留情用枪背的打晕,ben得意的看着男人倒在地上,不屑的踹了踹男人的身子,他一直在这里蹲着许久,却一直不敢出声。
白墨看着满身木屑的ben,揉了揉酸疼的手腕问:“你不是在逃跑,怎么会来这里?”
“这另一间门,是互通的,白哥,我们快离开,这里已经被江惟埋上了小型炸弹,警方也会趁乱堵在门口。”今早江惟正一脸可惜的模样,说他大哥多么多么不懂情趣,为了白墨糟老头子,居然连美女都不要了,居然狠下心破釜沉舟,他听到这里就焦急的偷跑出来。为了传达失忆前的白哥要对失忆后的白哥说的话,白哥早就知道他会忘记过去的事情,直到所有事情都遗忘。
不止和他有嘱咐,似乎和顾暮也有什么协议?啊,这他都管不着了,只要把之前白哥交代给他的任务完成就好了。
白墨被ben拽着踉踉跄跄的往出跑着,看着昏倒面色泛青的男人,眯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绕过去。
门外的人们还依旧玩乐着,不远处还有着富豪得意洋洋的向众人展示着人形宠物,丝毫没感到危险的降临,ben慌忙的走到电梯门前将手里的金卡放在感应器上。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是黑色的西装与惨白的y森的面孔,琥珀色的眸底充满愉悦的笑意,里面的薛洛正好整以暇双手c在裤兜里,吹着诡异的曲调的口哨,见到白墨和ben终于走进来,美滋滋的说道:“你们真慢,我等了好久。”看起来薛洛的心情实在舒畅。
白墨慢腾腾愣在站在门口,被薛洛惨白的单手灵活扣住手腕,用力的抓进去,ben见状紧紧跟随着。
“我说过的,大叔我和他的关系马上就要终止了。”薛洛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满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