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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白墨错愕看着薛洛炙热的目光,看着空乘员又要了杯热牛n,捧在手心里慢慢的喝着。氤氲的雾气弄得紧握杯子的手心湿漉漉的,他难受的将潮湿的手心在薛洛的衣服上蹭了蹭。


两人之间有着奇怪诡异的宁静,一直到下飞机之前,白墨也没有和薛洛说话,薛洛也乖乖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刚下飞机的两人--


此刻正站在陌生的街头,唯一认识的人只有身旁的彼此,其实这种信赖唯一的感觉也不赖,但白墨面上依然伪装着淡然隐忍的模样,这么多年,他的伪装已经成了习惯,仿佛是大自然中昆虫为了躲避追击,天生所带的保护色。


薛洛拎着厚重的行李,不禁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行李来和大叔游玩。但是每个东西都很重要,大叔睡觉前喜欢抱着的骨头玩偶,坐在凳子上喜欢靠在腰后的垫子,还有虽然不是新衣,但是因为穿久了布料柔软,比新衣更加舒适。


“大叔?你在因为我之前无遮拦的话生气吗?”看着白墨奇怪的模样,薛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白墨刚刚恢复一点记忆,但同时因为一下子知道内心中深埋秘密的惊愕,一时间情绪有些转换不回来,看着薛洛担忧的模样,他闷闷的说道:“没有。”


可你面上明明就有,薛洛叹了口气:“以后我不说那种chu俗的话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大叔。”


对于青年误以为他生气的原因,他也不解释,镇定的装作冷漠的模样,唇角不自然的颤抖,强忍着笑意不蔓延到面上,如同往常一样逗弄着青年玩:“与我无关。”


“大叔,你要有阶下囚的自觉啊!”薛洛低声提醒着马上要踩到他的头上的白墨,他现在的地位可是牢头啊!如果不是男人不会有更年期,他一定会怀疑大叔得了,脾气总是乎冷乎冷,y阳怪气的。


要不是薛洛低声提醒,白墨还真把这事要淡化了,既然薛洛提起来了,他这次动怒了,完全阻止不了他幼稚吵讽的话语:“呵,牢头大人需要我跪下舔你的脚趾,来表达我对你很尊敬吗?”和薛洛在一起的他,就无法抑制像小孩子一样想要吵闹的幼稚。


“我不是这意思啊。”薛洛对于引得白墨如此激动,委屈的弯着腰,拎着行理默默的加快脚步,跟在前方越走越快的白墨。


正在前方走着的白墨,突然被一位少女拦住,少女眨着碧蓝色的双眼,轻声说道:“#¥###&#”


“……”白墨一头雾水,他完全不会外语!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女将手里的宣传单,微笑着递到他手里,然后转身离去,发给其他的人。


白墨呆愣了几秒,才发觉原来少女是在发传单而已,虽然他听不懂话语,但是从肢体动作已经推理出如此简单的场景。


身后的薛洛提着厚重的箱子,终于追上前方走路飞快甚至在小跑的白墨。看着白墨手里拿着的j美纸张:“大叔?手里是什么!是推荐教堂的吗?大叔!你说我们结婚在哪个教堂比较好呢?”


白墨用鼻腔轻哼,将宣传单看着手里从飞机上拿到的宣传单,用力的揉巴揉巴走回薛洛的身边,用力的扯开薛洛松垮的领带,把揉成一团的纸顺着脖上的领子空细,将纸团毫不留情的丢进去。


“掉头回机场,去美国……”白墨不开心的说道,原地转身往回走去。


薛洛将行李放下,轻松抓住白墨的手腕,轻轻一拽将白墨的不由自主朝后倒去的身子揽在怀里。在众人面前亲昵地咬着白墨的耳廓,含糊不清说道:“宝贝,别听到结婚就害羞嘛。”


说完对着同样刚走出机场的围观群众们,流露出我家宝贝就是害羞,真拿他没有办法的无奈。


“滚开。”白墨尴尬的看着周围人,看着他和薛洛亲昵地姿势,兴奋地拍手围观,不时冒出几个他听不懂单词。敏感的耳廓被薛洛刺激着,身子都软绵绵的无力气,瘫在薛洛怀里面色潮红的用手推着薛洛,虽然这股力量对薛洛还说不痛不痒。


“才不放手呢!我的小甜心……哎呦!!”薛洛眼睁睁看着他调笑白墨的瞬间,白墨将厚重的行李箱猛的砸向他的右脚,幸亏躲闪及时……不然要去医院休养几天。


“你在不走,我就自己离开了。”白墨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白墨不是赌气开玩笑想回美国,而是真的认真,薛洛立即丢出杀手锏:“大叔,你不知道吧,这里附近有个非常神秘的小店,是猫咪主题咖啡店。”


白墨一直朝前走的脚步猛的停止,猫咪乐园嘛……他脑海里涌现出一只只可爱撒娇的猫咪,用着毛茸茸的尾巴缠着他裤脚的可爱模样。同时还有薛洛恐慌与颤抖的紧张模样,思索几秒后飞快转身:“今天好累,还是休息一阵在去美国吧!既然你那么想去猫咪乐园,我就陪你去好了。”


薛洛看着双眼冒光的白墨,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同时想到那种毛茸茸。喜欢挠人的生物,胳膊上浮出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他苦着脸说道:“大叔,我不想去啊……”


“胡说,你明明就是想去猫咪乐园,我勉强陪你去吧。”白墨一副给你面子的模样,恼怒的瞪着围观群众误以为他和薛洛是情侣,还拿出照相机拍照。


薛洛对白墨焦急的模样简直哭笑不得:“至少把行理放回我家吧!”


白墨诧异的问道:“你家?”薛洛什么时候出国在这里买过房子?


“恩,这里有我的房子。”薛洛持着中文与说话的同时,持着流利的外语和围观群众说再见。


“哦……快点,特别陪你去看,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白墨懒得询问薛洛还有多少房产,手指揉了揉痒痒的眼睛,眼眶红红的,墨瞳湿漉漉一眨一眨的,迫不及待的看到一群猫咪翘着尾巴,等待他一只只安抚的可爱模样。


“吃完饭再去……”薛洛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白墨的请求,拎着两箱行李缓缓走到到路边,叫到一辆出租车。


白墨虽然不满薛洛的命令似得话语,但是他人生地不熟,凭他自己一人,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找到那家‘美好’的咖啡店的,只好乖乖地跟着薛洛的后天,看着薛洛将行李丢到后备箱里面。


然后在薛洛的监视下,乖顺的拉开车门,和薛洛一起坐在了后座。司机是一名中年人,眼角有着鱼尾纹,碧蓝色的眼睛正认真的看着前方道路。


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是一座有着“北方威尼斯”之称。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风格独特的桥梁上,优美的水面旁芳草萋萋。各种鲜艳的郁金香争相开放,弥漫着阵阵另人陶醉的香气,大自然的风光与现代化大厦竟特别自然。


白墨看着,上车没多久很快就与看起来很冷酷,不好交谈的司机聊得很是开心。耳边充斥着薛洛流利的外语。白墨开始恼怒,当初他要是好好学习就好了……虽说他对外语这种东西,实在是无法喜欢。他面无表情单手倚在车窗框上,头斜偏着望着窗外,享受着视觉盛宴。


车窗外不时有叽叽喳喳的小鸟从车顶飞过。放眼望去,远处桥梁行驶的车子,仿佛细小的蚂蚁般……波光粼粼的平静水面仿佛镜子一般,倒映着绿荫的水木,不时微风吹过,水面惊起阵阵涟漪。


不知是司机说了什么,引得向来y郁不好接近的薛洛,此刻唇角上扬开怀大笑,坐在他身旁,仿佛在宣誓主权一样,亲昵的揽住他的肩微微用力,下一秒他失去平衡的倒在薛洛的怀里。


晕乎乎的头正枕在薛洛的腿上,正不满的蹙眉训斥,却看到薛洛的头愈来愈近……他呆呆的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撞到薛洛的脸上。薛洛该不会想在司机面前表演亲密吧!他微微开阖的唇,正要恼怒的骂道,却被薛洛骨节分明的单指堵住:“唔唔……唔唔呜!”司机……正在看。


司机看到他们亲密的姿势,羡慕加羞涩的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大段,白墨听不懂的语言:“##¥%%#¥¥”不过从司机激动的语速上,应该可以猜测出,司机很是震惊。


“大叔,司机说我们很有夫妻相哦!”薛洛兴奋狎昵的揉着白墨的脸颊,帮白墨翻译着。


白墨用力的挥开薛洛的不规矩的狼爪子,沉默的不说话,暗自思考着。哪里有夫妻相,只有父子相吧!不过,这司机真的不是简单的人物呢,看到他和薛洛亲密的动作,唇角虽然勾起羡慕祝福的笑容,但瞳孔里恼怒与嫉恨的神色无法掩盖。


是被谁派来的呢?他难受的躺在薛洛硬邦邦的腿上,紧紧盯着大笑爽朗的司机,想从司机的动作里找出一丝破绽……


☆、第四十七章


然而让白墨失望的则是,司机先生直到离去也毫无破绽……


只不过微微驼背的背影与鬓角微微泛白的发g,让白墨情不自禁的联想到自己所认识的一个人。


清瘦的身子在一阵风吹过,不由自主的轻微摇摆着,虽然吃过药了但是头被温和的风吹过,还是微微发晕。下意识狠狠的攥紧拳头,让指甲陷入掌心柔软的r中,利用疼痛让自己浑浊的脑海渐渐清明。


薛洛双手正拎着行理,回过头看着难受蹙眉站在原地的白墨,担心的询问:“前面那栋房子就是,进屋里在好好休息下吧,坚持走到屋子里面就好。”他的双手已经被厚重的行李占满,没有多余的手来抱着大叔。


正在发呆的白墨,听到薛洛的话渐渐回神,默默的跟随着薛洛,不时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下,在低下头看着随着风所转动的风车。


“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白墨轻声问道。


前方的薛洛停顿了一下脚步,转回身看着白墨的墨瞳认真的说:“如果大叔想要知道关于我所有的一切,我现在就可以说出来。”


“算了,我没有兴趣。”


“大叔,你总是这样……就像我是你养的一只畜生,对我虽然物质宠爱,但从来没想要了解我的内心。”


白墨掸了掸衣袖似乎在抖掉因薛洛突然出口的话引起的**皮疙瘩:“能不能别像小姑娘似得,整天情情爱爱的,好奇怪的感觉。”


薛洛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戏谑道:“嘿嘿,在床上的时候可以证明,我是不是小姑娘。”


走到了薛洛所拥有双层小洋房,那是一栋不算崭新的房子,甚至可以说有些古旧,不过有着很大的庭院与各种茂盛的花朵,绿色的蔓藤顺着墙壁已经爬入到二楼的窗子里。似乎这里已经不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了,各式各样的鸟类住在院子里的风车上,看到陌生人也不惊慌,叽叽喳喳的吵闹的叫着。


甚至还有几只胆大的鸟,竟然直接落在白墨的肩膀上,用尖尖的喙轻轻啄着白墨的上衣。被鸟类轻轻的啄完全没有疼痛感,只有微微尖锐的痒意,引得白墨僵硬的挥着手,才将这几只鸟驱逐。


“哈哈哈哈,看来大叔还是很有小动物缘的。”薛洛看着难得一见的情景,打趣道。


白墨没好气的用鼻子轻哼一声,单手揉了揉被啄的微微发痒的肩膀,隔着衣服用力的挠了挠:“啰嗦,快开门。”


看着薛洛转身正在开门,墨瞳水光潋滟,眸底闪出一抹捉m不透的光泽,趁着薛洛开门。他不怀好意抱住薛洛的腰,双手从背后的衣摆里缓缓伸入,仔细抚m寻找被他丢进去的宣传纸。


突然感到手心下的腹部肌r紧崩着,膨的一声行理被胡乱的丢在地上,转身将他揽到怀里,用力关上门将他怔住呆呆的身子压在门板上,丝毫不能动弹,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完成。


白墨缩着膊子无辜亲了一口,眸中闪着热情的火光的男人。


薛洛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的说道:“大叔!非要撩拨我吗?你身体承受不住的。”


“秒s男。”白墨的蔑视的看着薛洛忍耐的模样,嘲讽的说道。这种话对于一个正在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浴火的男人,是剧烈的打击。


薛洛弯腰,头贴着白墨的颈侧,闻着白墨身上熟悉的淡淡的味道:“大叔,不要逼我!”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所支使的禽兽,当欲望来临总是会如饿狼一样扑上去,特别还是在有属于他的雌x动物,正满脸嘲讽不屑的时候。


白墨诱惑的缓缓贴近,伸出粉嫩的轻柔甜蜜的舔舐着薛洛的唇,墨瞳深不可测,双手不规矩的揽住薛洛的腰,不满意触碰到布料的手感,用力撩开白色的衬衫。


看着薛洛僵硬无措的模样,他微微一笑,果然就是小孩子啊……舌尖缓缓探入对方的唇中纠缠着,挑动着对方的火热的欲望。


下一秒被用力的扯到沙发旁,身子顺从的倒在沙发上,看着青年用力将桌上的红酒瓶狠狠敲碎,剩下一半倒入杯中含在口中,压在白墨的身上,不客气的将浓烈的红酒渡过去。


白墨咕噜咕噜的咽着红酒,面色酡红晕乎乎的喘息呻.吟着,些许没即使咽下去的红酒,从嘴角缓缓流下,被青年用力的吸允着。


燥热的身子被青年隔着上衣蹂躏刺激着,青年反客为主肆意的抚m着掌下细腻的肌肤,动作chu鲁却没有伤到白墨,快速的将白墨身上多余的衣物剥下。


手指探进白墨的内裤里,抓住挺立的昂扬,熟练地撸动着,m着不断流泪的下.体,薛洛将沾满白墨前端的汁y的单手,放在白墨眼前,y.靡的舔了舔说道:“这么舒服吗?大叔……”


“啰嗦……你,还要不要做……”白墨紧阖着眼睛,难为情的怒斥着。


薛洛被训斥也不生气,奇怪的更加开心,轻松地剥下内裤,将沾满□的手指,探入那紧闭的x.内,一g手指轻轻地抽.c。经过这么多次的欢.爱,当然知道白墨最敏感的点在哪里,手指猛的刺激那部位。


白墨难受的扭动着身子,不安的躲避着却被轻轻按住:“恩……那里……那里……不行啊!”声音仿佛n油,甜腻的要死。


“啪。”一路跟随他们,默默旁观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住他们狎昵的举动,用力的捏碎了被薛洛敲碎,丢在门后的酒瓶。


刚解开上身的纽扣,就听到身后清脆的声响,白墨的身子迅速的被薛洛用风衣罩上,然后沉醉的轻轻咬着白墨的颈侧。


“下贱……”满手鲜血却毫无痛感的任由汩汩流淌。


“你终于忍不住了。”白墨听到一直躲在暗处却默默跟随的男人发出气愤的声音,满意的推开听到陌生人声音依旧舔着他脖子的薛洛。


“脏……了……脏了……脏了。”青紫色的唇开阖,嗡动喃喃的说道。眸内燃烧着嫉妒的烈焰。司机的装扮的假发已经被他丢到脚下,用着沾满鲜血的手擦了擦化妆后的面孔。


“啊,果然是你啊。”薛洛从白墨身上起身,看着男人失魂落魄独身一人站在那,微微仰头眯眼:“司机先生……”


拄着纯银打造上面还镶着红色宝石的华丽拐仗的男人,似乎没听到薛洛的话,执着伤心的说:“身躯肮脏的部分就用那美味鲜红的血,来清理干净。”


白墨看到那男人,年少时留下的y影,引的他内心一阵恶寒,紧紧抓着薛洛的手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眼前的男人仿佛就是年少时犯下错误的证据,一次次来挑战他内心厌恶的极限。


“呵?你真的足够自信,连手下都不带吗?”薛洛看着紧张的白墨,安抚的将大叔遮掩在身后,狠厉的瞪着身上依旧是司机服,但面容颓废眸深深的凝视他身后的人。


白墨在身高问题上,只能从薛洛肩膀上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男人轻移动拐仗缓缓抬起对准他们。心生不妙,敏锐的感觉凶狠的杀意从男人身上不停的漫延,靠着多年对危险敏锐的感觉,惊险的扑到薛洛瞬间,子弹瞬间从他们的身体上部的空气穿了过去,s在了身后的墙上。


薛洛被扑倒的瞬间迅速翻身,将双手垫在白墨的头下,身子严严实实的把白墨护在怀里,惊险的躲过后。


看着眼前狂怒痴迷的男人,暗暗心惊:“你疯了吗?”这里可是阿姆斯啊,并非意大利中国,引起骚乱这里的警方,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我得不到的东西,就要亲手摧毁。”男人舔着手指尖自己流出已经微微干枯的鲜血,味蕾感受着浓重的血腥味,哧哧的笑着。


白墨双手揪紧薛洛的风衣,闷闷的说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亲手摧毁我对你的全部信任,却又可耻的让我喜欢你……”


“道理是弱者才会使用的,身为强者只要有能力就好。”男人对于白墨冷静的讲道理,不屑一顾的用拐杖敲着地板。


白墨急忙的推着身上的薛洛:“你有武器吗?”


“怎么可能会有……我可是抛弃财产和大叔私奔的,身上除了仅有的钱和行李什么都没有了。”薛洛无奈的摊手,看着眼前疯狂的男人,一时间头疼的站起,迅速将面前的桌子向对方丢去。


‘嘭嘭……’男人漫不经心的用着手中的拐杖,无趣的对准飞向他的桌子,下一秒桌子在空中四分五裂。


飞扬的木屑缓缓落地后,白墨和薛洛已经朝一楼的后门跑去,正门正被已经疯了的男人堵住,当然不能在那里离开。虽然后门通往小块种植蔬菜的土地,但是进入那里后,会被邻居看到,并且围着院子的荆棘还有一个简陋的木门,锈蚀的锁头轻松一撬就可以打开。


踉踉跄跄的两人不停躲避着身后,s击的子弹……速度减半。


转交路口处,薛洛正要拉着白墨跑出院子,却看到身后的子弹朝白墨猛的s击,大脑一片空白的他,快速的扑到白墨身后……


‘噗……’子弹穿入皮肤埋在r里的声音,薛洛单手捂着左肩,y狞的看着腿脚虽然不灵敏,但还是缓缓追来的男人。


男人正拿着拐杖,对准他们……


“快走……”薛洛急忙推着白墨让他离开这里,他留在门口来阻挡男人一段时间,chu鲁的动作牵着伤口剧烈的疼痛,子弹似乎在咯吱咯吱的摩擦着骨头,他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第四十八章


话音刚落,另一枚子弹毫不留情的从拐杖中s出,快速的划过空气成功命中薛洛的膝盖。从膝盖蔓延的剧痛令薛洛的身子猛然一颤,身体立即失去平衡,不由控制的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本能的顶在地上,支撑着身子缓缓站起。


“……”白墨听到薛洛的话,沉默的站在原地,用力将薛洛为受伤肩膀的那条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


看着前方古旧满是灰尘的楼梯,咬牙硬撑着迈上楼梯,支撑着薛洛的身子朝上跌跌撞撞的爬去。


身后一直追逐他们的男人,看到白墨朝上爬去,微微一笑,伸出舌头舔着青紫色的下唇,反倒慢悠悠的拄着手中的拐杖朝上走去,享受着猫捉老鼠之前,先要狠狠玩弄老鼠,让老鼠内心中充满恐惧,才杀死一口口的吃掉。


“大叔……快放下我吧。”薛洛冷汗淋漓,肩膀和膝盖都传来炙热灼烧着的剧痛,右手用力的抠着伤口,利用痛感令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


白墨低着头盯着脚下古旧有些斑驳的地板,轻轻地拒绝:“不要……”


脚下的楼梯响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两人急乱的步伐,脚下的地板轻微的摇晃着,薛洛喘着chu气,蹙眉苦笑说道:“楼上是死路的,没有绳子可以逃到楼下,尽管可以逃到楼下,大叔你也知道,以我的目前的状况连绳子都抓不住的。”


“……”


“大叔,我知道你重情义,可是已经够了。”薛洛用力的甩开白墨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琥珀色的眸中隐藏不住不舍的爱恋,但嘴上却逞强说道:“快离开。”


大叔会救他,也是因为大叔看重的亲情原因吧,这样也就够了,他虽然以后不能陪伴在大叔身边,但是大叔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


白墨一直沉默低着头,怔怔的看着被薛洛狠狠甩开的手,指尖还沾染着几滴从薛洛肩膀缓缓流下的血红的鲜血。


他此刻才缓缓抬起头,墨瞳冷静的盯着薛洛苍白的面孔:“你知道什么?死了以后就会变成灰尘,别提下辈子,就算算下下辈子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你存在的痕迹了,我……不舍得你。”声音越来越轻,知道最后几字几乎只有口型。


薛洛听到白墨轻声的话语中带有一丝尴尬的羞涩,一瞬间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般的愣住,停顿几秒才缓缓有了知觉,轻轻扭头,凝视着白墨的脸庞,眸底涌出得意的满足感。


心满意足听到白墨话语的青年,终于唇角微微扬起。那男人只不过是有枪而已,却把他逼到这种程度。也把大叔累成这番模样,他一直小心翼翼都不舍得伤的人,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


y森惨白的面孔上,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眸中闪出狠毒的光芒,攥紧拳头猛地用力,一拳打坏房锁:“进去吧。”


白墨支撑着软趴趴的薛洛跌跌撞撞的朝往屋内走去,看着混乱的屋子没有丝毫可以防御的武器,只有一张沾满灰尘的双人床,他冷静思索着如何将薛洛隐藏在安全的位置。


在白墨怔怔间,毫无防备的被薛洛推倒在地上。他头枕着薛洛沾有血腥味的手掌,凝视着近在咫尺惨白的脸庞,还未来得及训斥薛洛,就被推入身边并不宽敞的床底下。很快薛洛也喘着chu气困难的钻入床底。


床下的两人紧挨着,白墨心脏怦怦的跳着,向来讨厌血腥味道的他,此刻却觉得薛洛身上的味道出奇的令他安心。身子不经意间往薛洛身旁贴了贴,脑海不停翻滚着曾经令他难过痛苦的屈辱回忆,手心冒出湿湿黏黏的冷汗。


微微偏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薛洛,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可以依靠别人的信任感。


白墨刚想开口询问薛洛有什么计划,还未出声就被沉着脸的薛洛,单手轻轻捂住他微微张开的唇,聚j会神的听着门外缓缓传来,拐棍捶打地面所发出的沉重咚咚声。


“我的玩具,你在哪里?”伴随着咚咚声,诡异轻松的语调,放佛只是在于白墨玩着简单的捉迷藏游戏而已。


令人毛骨悚然的敲打节拍声音越来越近,男人巡视四周,抬起拐仗,胡乱的将家具上裹着的沾满灰尘的破布扯到地下。舔了舔青紫色的唇,刚刚的动作引的他呼吸加重,疲惫的他对捉迷藏游戏变的不耐烦。


眯着眼睛朝着床缓缓靠进。


薛洛在暗处单手绷直,将紧张的白墨保护在身后。


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


薛洛紧张的单手绷直,用力的垂成一条直线。


一直敲打的声音消失了……


狭下的空间两人贴的极近,白墨轻轻攥进薛洛的上衣下摆,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惨白的面孔,毫无预兆出现在白墨的眼前,胳膊探入床底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抓到你了。”


白墨还未来的及做出反应,呆呆的瞪着近在微笑男人的时刻。被温热的鲜血喷了一脸,几滴溅入眼中,白墨忍着酸疼感看着。


薛洛瞬间又一次用力将手指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脖子。


剧痛从手指传来,同时伴随着指骨折断的声音。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捂着自己露出血管的脖子,血y从小洞中汩汩流出。


下一刻,男人瘫倒在地上,面色灰白……再也不能动了。


薛洛的手指呈现出诡异的形状,左手的手指似乎全部折断,薛洛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毕竟十指连心,同时折断五g手指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白墨挣扎的躬着身子从地上微微爬起,扶着忍着剧痛的薛洛摇摇晃晃从床底出来。顾不得满身鲜血,无力的朝外走去,刺眼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漫长带有一丝小惊悚的梦而已。


刚刚买菜回家金发碧眼的妇人,看着白墨和薛洛模样猛的吓一跳,本能的尖叫一声:“呀……?”


昏昏沉沉的薛洛被这声尖叫惊醒,虚弱的说道:“rapporteringaandepolitie(报警)”


刚刚说完这句话薛洛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斜斜倒在白墨怀里。


白墨感到手臂碰触薛洛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担心的喊着薛洛的名字,可是无论他如何说话,薛洛都在没有任何反应。


金发碧眼的妇人听到薛洛的话,急忙的从菜篮中拿出小巧d额手机,紧张的连手指不停颤抖,按错几次后才拨打成功。


在好心妇人帮助下荷兰的警方很快到达现场,现场死去的男人令警察仔细的调查,但因为白墨和薛洛两人都生着病,所以急忙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白墨发着低烧难受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微微哆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薛洛胳膊被石膏、夹板裹得严严实实的,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他的邻床。他将枕头塞到腰部坐在床上,双手捧脸仔细观察青年的长相,发现薛洛的睫毛特殊的长……


睫毛动了动薛洛瞬间睁开眼睛,与白墨痴迷盯着他的目光对撞。


白墨急忙收回捧脸的动作,严肃的轻咳几声,掩盖什么似得:“你还好吗?”说完这句话白墨就想抽自己一下,明显薛洛的模样就不是很好。


薛洛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外面坐着的警察,苦笑着看着白墨,无奈的说:“死不掉,不过还好不是在国内,不然牵扯调查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白墨蹙眉认真的看着薛洛俊秀的模样,思索一阵后,缓缓开口强调:“……我是好人。”


“恩,喜欢干坏事的好人。”


门被轻轻敲响,门外的警察见两人已经清醒,缓缓走进来。叽里呱啦的说着白墨听不懂的语言。警察先是和白墨严肃的说了一段对话,发现白墨只会歪头迷茫的做思考状,才转头和薛洛叽里咕噜的谈起来。


漫长的对话引得白墨昏昏欲睡,好在警察最终还是满意的离开了。


警察刚走白墨就疑惑的问着薛洛:“他刚才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基本可以确定是正当防卫,因为死去的那人有枪,就非法的,不过还要仔细的调查周围邻居,不过我有和他说,房子里有监控录像。”


白墨脑海开始回放进入屋子的镜头,饥渴的抱着薛洛亲热的镜头渐渐放大,急忙说道:“不行……”


“……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薛洛无辜的眯着眼睛。


“什么!”


接下来几天,警察再次进入病房询问的时刻,总是暧昧的瞧着薛洛撒娇要白墨喂食的动作。


白墨在这种眼神下,简直要被折磨的崩溃,但还是揉了揉薛洛的头发,将**汤放在桌上。在拿出萝卜吭哧吭哧的削皮切好小块,将牙签c在萝卜块上,夹起牙签放在薛洛的唇边。


白墨盯着薛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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