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以前他最多忧虑毕业后要怎么养活自己。
“积少成多嘛。”池晏乐观地说。
葡萄酒开缸的那天,池晏很紧张,他毕竟没有真的酿过酒,对成品会是什么样心里没底,仆人们小心翼翼地把酒缸搬到大厅里来,好像他们抱着的不是酒缸,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池晏蹲下去,一点点的把封住缸口的黄泥抠下来,一点也不嫌脏。
等他把盖子打开,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那是真正的酒香,不是之前管家拿给他的葡萄果汁味。
香味浓烈,池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用厨娘拿过来的小勺子喝了一口。
他穿越前没喝过酒,唯一喝过的类酒类饮料只有醪糟,池晏砸吧砸吧嘴,觉得还是有点涩,味道不太醇,但已经很不错了,非常成功。
因为酿的多,所以池晏对卡迪说:“参与采摘葡萄的人每人都能分到一杯酒。”卡迪跟管家不同,管家有时候还会给池晏提意见,甚至阻止池晏的一些决策,但卡迪绝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忠实的完成池晏的所有命令。
所以他二话没说就让仆人们抱着两缸酒跟自己一起离开。
雨季还没有过去,但雨势小了很多,天气渐凉以后,哪怕是身体最强壮的牛头人都会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精和矮人就更不必说了,他们没有衣服穿,只能编织草裙围住自己,不至于直接袒露身体。
但草裙是无法取暖的。
奴隶们往年也是这么过来的,雨季结束,冬天到来的时候,很多奴隶都会冻死。
大河坐在屋子里,屋里有一盆炭火,这盆炭火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热量,地精们都挤在炭火旁边取暖,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隙,风会从外面灌进来。
但没有地精回去关上,因为仆人们告诉他们,如果把窗户关上了,屋里又点着炭火,他们就会憋死在里面。
虽然奴隶的命在别人眼里看来不值钱,但奴隶们自己还是很惜命的。
屋子里暖洋洋的,地上还铺了干燥的干草,孩子们在屋子里跑跳吵闹,其他地精则是在编织藤框,大河也跟族人一样,低着头编织,他的动作很快,编织出来的藤框又结实又漂亮。
就在地精们安静干活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卡迪出现在他们面前。
“把你们的碗拿出来。”在奴隶面前,卡迪表现的很像管家,都是一样的板着长脸,看起来非常严肃。
地精们不明所以,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碗拿了出来。
除了小孩以外,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杯葡萄酒。
当酒缸的盖子被打开,酒香盈满室内,每个人都只能分到一小碗。
但这么一小碗,对地精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