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的去找克莱斯特。
有些话他只能对克莱斯特说,就算是老管家,他也没法说。
他跟克莱斯特是两口子,是世上最亲的人,他们生不出亲生的孩子,所以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最亲的。
最亲的人就是一个人哭,另一个也别想好过。
池晏身后跟着两个男仆,一个是卡迪,一个是莱恩,自从池晏回来以后,卡迪就一直跟在池晏身边,就怕池晏走得久了,把他忘了,要提拔新人。
至于莱恩,完全是卡迪拉他一把,莱恩现在在城堡里也是很体面的男仆了,虽然还没能成贴身男仆,但机会是有的。
池晏身边的这群男仆斗起来,跟宫斗也没区别。
池晏心知肚明,但他懒得管,毕竟男仆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更何况对他来说,只要工作干得好,是哪个都没区别。
“克莱斯特呢?”池晏问卡迪。
卡迪:“好像在校场。”池晏点点头,脚步如风地往校场走,校场是用来点兵的,但因为校场勾大,所以除了点兵以外还能练兵。
池晏一过去,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当中的克莱斯特,克莱斯特的一头黑发用深蓝色的发带系着,简简单单,又干净利落,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眉眼。
站在克莱斯特对面的是安斯艾尔,克莱斯特平时抽空,也会敲打敲打这些教官,免得他们心生狂妄,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了。
安斯艾尔显然也知道自己今天还要挨一顿毒打,他咬着牙,也不退缩,手里握着钢刀,双腿很稳,他看着克莱斯特,才看了一眼就心生动摇,刀也拿不稳了。
克莱斯特却不会因此怜悯他,放过他,安斯艾尔他们手里拿的是钢刀,克莱斯特手里拿的是木刀——主要是怕他失手把人弄死了。
但木刀用的力气大了,也能捅死人,表面上看不出来,要是捅坏了内脏,一点血都不见就能把人送走。
克莱斯特的动作很轻松,游刃有余,但安斯艾尔就是招架不住,那木刀不像是木刀,更像是最锐利的武器,安斯艾尔肩膀挨了一刀,钢刀就脱了手。
他痛得面目狰狞,但不敢喊疼,不敢求饶。
克莱斯特收回木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有蔑视和嘲讽:“一刀都接不住?”安斯艾尔瞬间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