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并不多,只坐满了前两排,但都穿着光鲜,几乎个个都带着仆人。
大约是因为池晏和克莱斯特外表太出色,他刚坐下,就有人找来他搭话。
“外地来的?”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贵族,他笑着问,“第一次来?”池晏:“昨天来过,今天是第二次。”贵族眨眨眼睛:“我告诉你,压野狗,野狗已经胜了二十多场了。”另一个人凑过来:“那是他运气好,我更看好蛮牛,蛮牛更年轻,更能打。”贵族翻了个白眼:“这才是蛮牛的第五场,你怎么不说是他运气好?野狗可不一样,他一直在高级场,赢到了现在。”另一个人:“给你赢了不少钱吧?”贵族有些得意:“这都是因为我眼光好。”“野狗的主人不知道后不后悔把他卖了。”贵族叹了口气。
池晏有些好奇:“野狗以前有主人吗?”贵族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地笑容:“他的主人是一个富商的儿子,不过他们家犯了事,财产全部没了,只能把野狗卖了。”“野狗自己要求打高级场,打了几场,赢了之后他身价就高了,他那主人得了不少钱。”另一个人唏嘘道:“他对他主人还挺忠心的。”贵族:“要不是他身价太高,我都想把他买下来了,多赢几场再死,也不会亏。”贵族看了眼克莱斯特,不过他一看就知道池晏才是他们中间能说话的那个人,所以也没问克莱斯特的名字,只跟池晏说:“你家要是有不错的奴隶,也可以送过来试一试,死了也不过是个奴隶,要是赢了,你就不愁没钱了。”池晏:“我家的奴隶不多,等以后有机会吧。”贵族一听,就知道池晏是个普通人,应该也是个商人的儿子,不然也不至于只带一个人来。
哪怕是男爵,出门的时候都要带两个以上的仆人。
可贵族并没有因此就对池晏冷下来,反而说:“我劝你就压野狗,多压一点。”池晏:“好啊,你待会儿跟我坐一起?”贵族有些高兴:“行,你叫什么名字?”池晏:“卡迪。”贵族矜持道:“我叫阿瑟。”他的仆人在后面说道:“我家大人是子爵。”池晏不失礼貌的跟对方打招呼:“子爵大人。”贵族对池晏很有好感:“你叫我阿瑟就行了。”等阿瑟坐到池晏身边,他才继续说:“其实之前角斗场还没有现在这么热闹,自从来圣城的贵族多了以后,角斗场的人就多了。”池晏奇怪道:“贵族不待在自己的领地吗?”阿瑟笑了笑:“女王大人让他们来的,还把他们的孩子留下了。”阿瑟显然不觉得说这个有什么不好,贵族们对王室的敬畏之心早就没剩多少了,尤其是现在行使王权的是个女人,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无能和弱小的代名词,他们并不觉得自己会被女人掌控,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不是女王,只是王后。
阿瑟说:“她倒是没留下贵族的继承人,留下的都是继承人以外的孩子。”他还嘲讽的笑了笑,觉得王后天生愚蠢,但凡聪明一点的人,要留下的都是继承人,留下其他孩子有什么用?
池晏却有些心惊,他看了眼克莱斯特,克莱斯特的目光也变暗了。
他们看事情的角度和贵族不一样,贵族只觉得继承人不在王室手里就无所谓,他们甚至只觉得王室只是想通过控制继承人,进而控制贵族本人。
但池晏只觉得这件事似乎变得棘手了。
贵族的次子,甚至三子,都是有继承权的,只是这是顺位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