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的颈边,小声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克莱斯特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克莱斯特只是伸手拍了拍池晏的背。
池晏:“我会给她一个爵位,除了不能离开圣城,不能左右政事,不能违背法律,她能过得很不错。”克莱斯特:“她会愿意的。”池晏:“我知道。”池晏只是有些唏嘘,当年王后的先祖也是历经艰难才成为了肯蒂斯的国王,而历代先祖里,也不乏能力出众的国王,只是一个王朝的覆灭,从来都不由好的那部分掌控,一个昏庸无能的国王就够了,他甚至不必做错什么。
可能这就是“气数”尽了。
如果没有他这个穿越人士,王后可能真的会登基,她应该会想到和圣院合作的办法。
肯蒂斯不会这么快更换领导者。
池晏一夜没睡,第二天下山的时候,他们后面跟着的圣民大约只有两千多人,大部分都是女人。
其他的人,有些是怕池晏会对他们下黑手,有些则是要为圣院“守节”。
这让池晏想到了古代,最早的时候,贞洁是不值钱的,有很好,没有也很正常。
少数民族还有群婚和走婚制,寡妇再嫁也不少见,老公死了还能在老公的弟弟里头挑,离婚也容易,留封书信回娘家,休夫也没什么。
忠诚和贞洁,那都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算是君臣间的美好关系。
春秋战国时期,帮别国打自己母国的也不少见,叛国都不算罪,在这个国家混好了,把自己母国打成狗了,转头回到母国的怀抱都没什么。
后来,贞洁牌坊就兴起了,逼着人们“贞洁”。
臣子对君王,妻子对丈夫,下位者要付出一切去博得上位者的一丝好感,才能得到微不足道的回报。
但越是这样,下位者就对上位者越忠心。
被压迫的时间久了,就开始自愿“守节”。
如同这些圣民,他们究竟从圣院手里得到了什么呢?除了一两句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外,什么看得见的好处都没有。
但他们不会反抗圣院,反而会反省自己,然后用更严苛的标准去要求能够被他们压迫的对象——比如他们的孩子。
清朝入关,也让女人放足,但作为时代的“遗产”,裹小脚这一行为被士大夫们冠以了它没有的家国情怀,延续了下去,并且发扬光大。
士大夫们为了活命,愿意剃头,臣服于“鞑子”,但他们可以勒令自己的妻女延续“传统”,这样他们就不算太失败,毕竟他们保住了“血性”。
强者压迫弱者,弱者压迫更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