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创一旦崩裂,基本上就回天乏术,很可能陛下就要驾崩了,而陛下召见的最后一人便是没藏讹庞……他很可能他是陛下的托孤之人!
所有人都祈祷陛下再醒过来,所有人都希望他把继承者的名字再说一遍,只有这样才会知晓陛下的人选到底是谁,但显然没有机会了,李元昊死了,死的是那么地没有悬念,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动作也没有做,只不过把手伸向了没藏氏怀中的李谅祚。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在指向那个孩子,但唯独没藏讹庞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指着李谅祚,而是要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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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蒢不鲜。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蒢不殄。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动听的嗓音让人把这段关于先秦的凄惨故事变成了爱情故事,但显然引起了别人的不高兴。
“住口!岂有此理是谁教你的这篇诗经,新台之事岂能言语?更何况是教授公主?!”
灵儿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抬头望向王语嫣道:“是,是父皇偶尔念出的,灵儿觉得好听便念出来了……”
赵祯从一旁的小路上拐到御花园:“这首《新台》确实不该小女子唱出,师傅们也不会教给她,是朕的不是,不该在孩子面前念出这首诗。”
王语嫣微微摇头:“西夏之事与新台丑闻如出一辙,难免不让人往这里想,只不过这种事情在皇家便愈发的忌讳了,西夏果然是不成体统的区区小国。”
赵祯摇了摇头:“这和国大国小没有关系,还是要看一国之君的所作所为,是人的问题,而非礼制崩坏。但谁能想到,李元昊就这样死了……”
“难道这对我大宋不好吗?如今我大宋陈兵西夏,只需百里便可剑指兴庆府。”
赵祯把灵儿打发去找弟弟玩,苦笑着望着王语嫣道:“一个残暴荒yín 之君死了对西夏有什么损失?反倒是没藏讹庞这个相国一下子大权在握。此人可不是泛泛之辈,论才学,论计谋,论脑袋都是相当出色的,即便是李元昊也在他的面前栽了跟头。”
王语嫣笑了笑道:“臣妾可不管他如何,反正他不会是陛下以及大宋的对手!”
赵祯笑着耸了耸肩,也许每个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都是战无不胜的英雄或者勇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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