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万贯不光要购买吃穿用度,还有成药,马车,劳役等等。
十万人的归义百姓平均算下来一个人要用掉大宋五贯钱的支出!但这五十万贯在韩琦和张玉骞看来却即为划算,五十万贯算什么,不过是大同府一年商税的百分之一,而十万百姓,尤其是从辽朝归义的十万百姓却是花钱也买不到的!
这对辽朝是一记重创,使得辽人在心理上对大宋的恐惧深入骨髓,也让他们看到其实不用和大宋拼得你死我活还有另一条出路,这条出路便是归附大宋。
无意之中,一个醉汉的酒后疯话成为一场心理战的开始,赵祯不无感叹命运的神奇,谁能想到居然是一个醉汉书写的历史?
赵祯派人仔细查过,那个醉汉和大宋没有关系,和黑手皇城司更没有关系,真的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说的话而已,而他的这句话一下打破了辽人的心理防线,先是汉人,再接着是契丹人纷纷涌入大同府。
其实这些归义百姓的到来并没有给大同府多少的冲击,反而使得大同府的经济再度繁荣起来,这些人都是和要吃饭睡觉的吧?朝廷出钱安置他们,那这些钱最后还是要到商贾和百姓手中。
最后再通过大同府的税官流回一部分到朝廷手中,其实这次大同府安置归义百姓根本就没有用掉五十万贯,而是三十万贯左右,但效果……惊人的好!
蔡伯俙在北京道积极的筹办安置这些流民的措施,在他的眼中,只要是失去自己土地的人都算是流民,至于他们是不是归义,那就要看在北京道是否老实了。
北京道的建设需要大量的人手,而这十万百姓的归附自然也是强大的生产力量,若是不好好利用实在可惜,蔡伯俙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甚至情愿贴钱也要把这些人安置在北京道。
十万人看似很多,可在北京道几十个州府之中便显得并没有多少,一个州府最多吸纳五千人便算是顶天的了,而这五千人还包括老弱妇孺,但在整个北京道却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蔡伯俙为了堵住朝中衮衮诸公的嘴,正疯狂的建设北京道,一来这是他第一次出任一方安抚使,没有一定的政绩肯定不行,二来若是做的不好赵祯也会失望,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外戚一个机会,不授高价文资,但却可以得以不错的差遣。
是个人都希望自己在社会中拥有存在感,文臣如此,武将如此,外戚也当然如此,蔡伯俙是淡薄名利的,但他外戚的身份却是限制了他,自始自终他都知道,官家是要用自己给外戚树一个样,给外戚以希望。
何况蔡伯俙心中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孩子终究也是外戚的身份,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着想,赵妙元的书信可一直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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