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本王你才如此的,否则大军完全能在这个时候攻向宝庄城!”
李酒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叹道:“下聪慧,末将瞒不住下…………”
“你难道就不能当本王不存在?即便本王战死,父皇也不会治罪全军,更不会治罪与你,甚至不会把本王的消息传出去!”
李酒微微苦笑:“可若是您有事,末将也活不成了,火器营的兄弟们也活不成了,官家不治罪就是最大的惩罚。”
“那总不能在这里困着吧?困到什么时候?困到父皇的大军前来增援?咱们这是中军啊!是精锐中的精锐!”赵昀的声音突然暴增,把手中的铲子插进土中,指着不远依稀可见的残垣断壁道:“连个宝庄城都拿不下,还算什么精锐?!”
李酒也停下手中的活,反正挖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可挖的了,地上只不过多出些铲子的痕迹而已。
“是,若是下不在军中,李酒早已攻向宝庄城,以城为守,以待陛下援军,可您在军中却完全不同,我神卫军,火器营以原地驻扎最为稳妥万全,一旦进军宝庄城,必会阵形散乱,四周陷阱不在何以对抗敌骑?敌骑也不会放过机会,必会倾巢而出,李酒担不起这责任!”
李酒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大军就是因为赵昀而无法前进的,看似多了一个人,但其实却如同压着一座大山,军阵从进攻的职责变成了防守,从攻城被迫变成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而赵昀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并不能鼓舞士气,相反还成为军中的累赘。
扔下手中的铁铲,赵昀道:“难道就在这里等待父皇的援军?大宋最精锐的部队在这里驻扎,在一座西域小城面前龟缩不强,这岂不是可笑至极?”
李酒望了一眼赵昀:“可笑也是末将的可笑,与下和陛下没有关系!”
这句充满怨言的话并没有让赵昀生气,相反他发现李酒还是非常不甘的,转头望向李酒一字一句道:“既然敌不来,那就引他们来!本王还不相信,有本王这块金字招牌,辽人还能不上当?!”
李酒大惊的望向赵昀:“下,咱们神卫军和火器营如此全是因为下,如今下却要暴露份涉险敌,实乃不智之举!”
赵昀笑了笑:“当年父皇可是以敌,击杀辽朝之主耶律宗真的,本王虽然比不上父皇,但换一个辽朝招讨使却是不成问题吧?再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派出的人可都没有放出焰火号,说明他们在脱离包围前已经被杀!如此等待父皇的援军还不知说明时候嘞!捧军和曹康的边军还各自有任务,什么时候能发现咱们被困?这时候即便是父皇在军中也会同意本王的想法!”
赵昀几句话就把李酒堵得没话说,只能闷头继续挖坑,最后嘟囔一句:“下想都别想,此时在军中,以将帅为尊,还请下遵从军中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