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笑了笑,再次回到玩世不恭的表情,坐在小凳上开始割羊肉,只不过他的手法算不上高明,只是把羊肉粗暴的从羊腿上割下来,完全没有三才之前按纹理切割的精致。
“你与朕都清楚,眼下大宋之强大不是辽朝可敌的,即便是西域在你辽朝手中也是一样,何况这片土地终将成为我大宋的疆土,照搬我大宋的一切你也应该发现这很有用,但弊端也有很多,而我大宋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开始如此了,你说辽朝用什么追赶但?还是你觉得辽朝发展的时候,我大宋止步不前?!”
赵祯的话一语击中萧挞里的痛楚,没错她之所以要夺取西域就是为了切断大宋的“成长”反而让辽朝获利继续“成长”下去。
这就像是往俩个罐子里灌水,大宋的那个罐子虽然多,但只要灌的水少,而辽朝灌的多,总有一天辽朝能超过到大宋的罐子。
但她的想法太过天真,辽宋之间可不能用罐子这种不会改变的死物来形容,若是让赵祯来形容,自然应该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萧挞里忽然笑了,冰冷的表情如同春暖花开,又如破冰之莲,一时间让赵祯和三才看呆,这个女人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她比耶律宗真小近十多岁,而耶律宗真比赵祯小了六岁有余。
这么推算下来,萧挞里的年纪也才仅仅三十好几而已,而三十岁算是正当年…………
“既然陛下这么说,那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本宫觉得陛下在这里还是多住一些时日的比较好,什么时候能解答本宫的疑惑,什么时候再归南朝也不迟,不是吗?”
赵祯楞了一下,差点跳起来猛抽自己嘴巴,在人家面前卖弄什么?!
萧挞里根本就不需要杀自己,杀了自己对辽朝来说得不偿失,但只要萧挞里向天下证明她俘虏了大宋皇帝,接着又把自己送归大宋,这样一来对大宋的士气便是沉重的打击,还有一点,大宋也不好再在这几年之类对辽朝用兵了。
在礼之一道上便矮了人家半截,如何成为忘恩负义之国再次挥兵北伐?
三才在一旁面露尴尬,而赵祯则是愤怒的望着萧挞里:“你……真是一手好算计,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萧挞里扳回一城,露出得意的表情:“彼此彼此,陛下过奖了!”说完便脸色一转:“你要回答本宫三个问题,否则本宫可不会让你早早回到大宋。”
“这么说来若是朕不回答,你便不让朕离开?”
萧挞里点头道:“正是如此,还请陛下屈尊,随本宫一同回辽!陛下之用度自不用担忧,一切以先皇待之!若是闲来无事,可与左丞相张俭对弈一番……”
赵祯看到了“老朋友”张俭,就站在围栏之外向自己微笑,表情颇让人值得玩味。
“若是能让朕天天揍他就好了。”
“恐怕本本宫无法满足陛下的要求。”
“开个玩笑,这段时间也算是朕在你辽朝休息了,三才走回去睡觉,朕乏了。”
赵祯伸了个懒腰便向宫帐走去,临走之前还道了一声:“不送,除非你想留下…………”
这明明是在辽朝军营,却让萧挞里有一种客人的感觉,颇为荒诞!走之前恨恨的朝着赵祯的背影啐上一口:“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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