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赐宴变成了辩论会,围绕着尚武的问题不断的讨论,赵祯在上面看的精彩,谁能想到对于这个问题会惹得朝中文武百官各种各样的辩论。
当然这一场辩论还有意外之喜,赵祯决定秋狝的这段时间里,每晚赐宴,不光是培养朝臣们的尚武风气,更是要把一些积压的问题尽量解决。
既然是秋狝,白天的时间自然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各种各样的狩猎活动,以及祭祀无时无刻的不在进行,而朝会自然是会被耽误的。
于是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了类似于朝会的赐宴,虽然讨论的不是朝政,但却是许多棘手的问题,比如大宋衙门的合并与改革,这就是一个大类。
年轻的文官最为支持合并,许多本就不合理的东西在他们眼中就不该存在,明知有些衙门根本就没有作用,或是多余,为什么不去砍掉?
典型的事情自然会被拉出来作为“靶子”,而这次负责秋狝之事的便是鸿胪寺,礼部的官员早已对此不满,奈何他们多是职衔而非差遣……
于是矛头便在指向鸿胪寺与礼部的问题时,又指向了差遣官和寄禄官的问题上。
年轻的官员对大宋的官制有着很大的疑议,并且这些疑议在赵祯看来都属于正确的,年轻人就是该有这样勇于质疑的精神,同时也该有据理力争的精神。
曾巩便是继苏轼之后再次挑起事端的人,他的矛头直指礼部和鸿胪寺。
礼部和鸿胪寺之间就有很多的内容是重叠的,同样的问题有时划归鸿胪寺管辖,有时又划归礼部,这就造成许多麻烦与不必要的繁琐。
礼部掌五礼及科举,礼部下辖礼部司、祠部、膳部、主客四司,初由侍郎掌管,各司侍郎均改为郎。四司分掌礼乐、学校、宗教、民族及外交之政。置尚书、侍郎各一人,四司设郎中、员外郎为正、副长官。
但事实上大宋的五礼却是由鸿胪寺掌管,在大宋鸿胪远比礼部来的重要。
掌朝会、宾客、吉凶仪礼之事。凡国家大典礼、郊庙、祭祀、朝会、宴飨、经筵、册封、进历、进春、传制、奏捷、各供其事。
外吏朝觐,诸蕃入贡,与夫百官使臣之复命、谢思,若见若辞者,并鸿胪引奏。岁正旦、上元、重午、重九......皆赞百官行礼。”鸿胪寺旧置判寺事一人,以朝官以上充。
置卿一人,少卿一人,丞、主簿各一人。卿掌四夷朝贡、宴劳、给赐、送迎之事,及国之凶仪、中都祠庙、道释籍帐除附之禁令,少卿为之贰,丞参领之。
曾巩的观点很简单,并且有礼有节,赵祯自然支持,而反对之人也大多是老臣,他们反对的理由也很简单,大宋当持“祖宗之法”,继续保留叠床架屋的制度。
这些人都是朝中的“老油条”,他们当然也知道这种制度的不好,但有一点却是他们必须要坚持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就是利益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