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那便算是完事了,可蔡伯俙和晏殊两人却没完事,两人领着册封的旨意便向公主所在长乐宫走去,这里还叫长乐宫,乃是当初赵妙元出嫁之前的宫殿,现在是灵儿的,将来可能就是另一位公主的。
蔡伯俙端着托盘,上面是册封圣旨,而晏殊手中的托盘上则是天潢玉牒,每一位皇嗣的任何变动都将刻在玉牒上以证明她的身份,同时也是身份的象征。
晏殊用手捅了桶蔡伯俙:“你在家中地位如何?如何应对公主?”
蔡伯俙好奇的望着晏殊,突然恍然大悟,坏笑着说道:“好你个晏同叔,今天居然做起苏轼的说客来了,想从某这里探听消息,门也没有!”
晏殊大窘,尴尬的笑道:“君子成人之美,他苏子瞻与我乃是忘年交,以书画相引,如今他以名作相赠送,我也只好帮他探听一二了。”
蔡伯俙颇为好奇,望着晏殊道:“以何名画相赠能让你晏殊亲自出马?”
“萧翼赚兰亭……”
“竖子尔敢!”
蔡伯俙咬牙切齿,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脑子,但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苏轼可不会这么好心把如此名贵的画送给晏殊,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把实情告诉晏殊,只不过是借晏殊之手嘲讽一下自己。
长叹一声:“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智已经如此,看来某还是小看他了。”
晏殊还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的望向蔡伯俙:“怎么?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蔡伯俙望着还在远处的长乐宫,苦笑着对晏殊道:“你觉得苏子瞻此人如何?”
晏殊微微皱眉,思索一番后正色的开口道:“才高八斗,天资卓越,眼光也是不错,非常人能企及,若是做官,不说他父亲的礼部尚书,单单是他自己便能崭露头角,闯出一份天地。只可惜…………”
晏殊微微一顿,望向蔡伯俙的神情好不尴尬,蔡伯俙知道他的意思:“只可惜成为外戚了不是?”
晏殊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说:“外戚便是文资的定点,只要成为陛下的驸马都尉,便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你瞧他现在的官职便知晓,崇文院侍制,观文殿大学士,这也就到头了。”
蔡伯俙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我又如何?我可也是外戚,文资虽然不高,但…………”
晏殊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天下能有几个蔡伯俙?你是陛下的妹婿,又是出自白身,还是陛下的伴读,陛下对你信任有加也是应该…………”
晏殊忽然一惊:“这么说来,官家也是要重用苏子瞻的?!”忽然之间晏殊恍然大悟。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为他可惜,殊不知人家已经成为简在帝心的人物,这小子果然是好手段,天子帝婿,这样的人受到满朝文武的制衡,官家用起来得心应手,又不怕有后患,你蔡伯俙便是如此啊!看来苏子瞻将来也是前途无量。”
“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