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当把这些事解决了之后,便已经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个交叉路口,拦了辆车赶回了省城。
为了不让玫瑰担心。林枫在出租车上林枫就给玫瑰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已经将于震送到医院。林枫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对于震的腿进行了包扎处理。
看到林枫进来,玫瑰冷漠地脸上明显地出现了一丝笑容,说道:“我一直担心你。”
能让她当着父亲的面对另外一个男人说担心,对玫瑰来说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林枫笑着点点头。问躺在病床上地于震:“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于震摇头说道。双眼盯着林枫看了一会儿,一幅欲言又止地样子。林枫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这个话题也不好在病房里讨论。况且。他可能也对于腾死心了吧。
“好好休息吧。没有人再来打扰你。”林枫眯着眼睛说道。
于震表情一阵黯然,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林枫将眼神投向玫瑰,询问她地想法。玫瑰对着他点点头,便率先走出病房。fù_nǚ 间的隔阂仍然沉重如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很晚了,你晚上住在哪儿?要不要去我住的酒店开间房?”林枫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旁边地玫瑰。
“不了。我想回去见外婆。”玫瑰摇头说道。提到外婆时,一脸的幸福神采。
“现在?这么晚了,外婆会不会睡觉了?”林枫笑着问道。他也有些怀念那个可爱地老人家了。看到她。总是让林枫想起王乃乃。上次回明海给王墓好好的修缮了一下。可是,那样又能对死者怎么样呢?无非是生者用来寄托哀思。
子欲养而亲不待。对一些人来说。也是莫大地悲哀。
“不会。外婆有午睡地习惯。所以晚上就睡的非常晚。现在才刚过十二点,外婆肯定在看电视。”玫瑰说起外婆的这个爱好。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那我送你过去。”林枫说道。将车子调了个头。玫瑰外婆住在城西区,而林枫住的酒店在富通区,一东一西,中间有很少一段路。
玫瑰看着林枫的侧脸,想说什么,却是一声微微叹息。
车子在玫瑰家的门口停下来,别墅里果然还亮着灯。玫瑰没有立即下车,从车窗专注地看着那盏灯光,轻轻地说道:“原来我在省城工作的时候,每次夜晚回来看到屋子里的灯光,心里就觉得很安逸,很幸福。”
“等到俱乐部建成之后,我会找个人去替换你。你可以回到省城工作。”林枫笑着说道,心里暗自自责自己的残忍。
玫瑰笑着摇头。“不用了,林枫。虽然外婆不在我身边,但是,只要让我知道,她还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我就很满足了。”
“如果俱乐部地发展上了轨道地话,谁在哪儿守着都行。但是,能守在外婆身边的,只有你。”
“要是外婆一直都在。多好。”玫瑰孩子气地说道,语气却是真挚无比。
“于震呢?他也是你地亲人。”林枫笑着问道。
玫瑰一阵长时间地沉默,像是感觉到车子里的空间有些狭隘,气氛有些沉闷,将车窗按了下去,呼吸了一口外面地新鲜空气,说道:“我准备原谅他。”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外婆老了,他也老了,还记恨着又能怎么样?老人家都不喜欢记仇,或许原谅会更让外婆开心。而且,他是因为不愿意把瑞士银行的钱给于腾才受了这么多的苦——这就当作是我原谅他的理由吧。”
“嗯。好好在家陪外婆一段时间。过几天再去北京吧。不用什么事都背在自己身上。”林枫说道。
“林枫。”玫瑰眼睛灼灼地看着林枫。
“嗯。”
“——你能陪我一起进屋吗?”玫瑰迟疑了一阵说道。“外婆一阵念叨着你。”
“这么晚了我去会不会打扰她休息?”林枫摸摸鼻子说道。
“不会。她一直以为我们
“以为我们什么?”
玫瑰不答,却是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林枫想了想,也跟着玫瑰一起出去了。
当玫瑰的外婆听到玫瑰的喊声戴着老花镜出来给两人开门的时候,脸上都喜悦地流下泪来。一把抓住玫瑰的手,一把抓住林枫的手,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回来怎么也不给外婆打个电话说一声,刚才听到小蕊地喊声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快进屋,快进屋。外面冷。”
林枫关好院子门后,笑着说道:“外婆,回来的太晚了,也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明天给你补上。”
“你这傻孩子,要买什么礼物?家里吃的用的都有。你们能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林枫啊,我一直向小蕊念叨着你,我说林枫怎么就不来看望我啊。小蕊总是给你找借口说你忙——唉,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呢?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你们全在省城经营个小酒吧多好?非要一个跑东边一个跑西边的。整天分离着多不好?”
老人家一说起话来就唠叨个不停,玫瑰回头向林枫苦笑,请他不要介意。林枫摇头说没事,相反,他还很是享受这种被人挂念和关心地感觉。
客厅的电视正在放映一部香港tvb的连续剧,想必刚才外婆正在看的就是这个。林枫和玫瑰刚刚坐下,外婆就端过来一大堆水果和糕点,说道:“你们先吃些这个,我去给你们做饭。”
林枫和玫瑰赶紧站起来阻拦,说自己刚刚吃过饭了,一点儿都不饿。外婆不相信,非要下厨做饭。玫瑰没办法,自己抢着下威煮了两份j蛋面,和林枫一人吃了一碗外婆这才放心下来。
三人在客厅里坐着聊了一会儿,林枫看了看表,都一点多了,就对外婆和玫瑰说道:“外婆,很晚了。我不打扰你和玫瑰休息了。我先走了。”
“走?”外婆一脸茫然地问。显然,她没想到林枫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是啊。很晚了。我明天再来看外婆。”林枫说道。
“傻孩子。走什么啊?放心吧,你和小蕊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外婆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是思想开化的人。你也不用走了,晚上就睡在小蕊房里吧。”
“呃——”这老太太的思想果然很开化。
“林枫。这么晚了,你就留下来吧。”玫瑰在一旁红着脸说道。
林枫看了看换了身家居服装的玫瑰玲珑有致的身材,咽了咽口才,说道:“好吧。”
杀人后体内会积蓄一股戾气,如果不释放出来的话,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嗯,女人是最好的释放工具。
第722节 英雄汉 事两难
是夜,秋风萧瑟。
北王落莫地靠在车边,身上的黑衣风衣被风吹起衣角,满头银发也在风中飞舞。点燃一枝烟,在火光名灭间,眼神专注地打量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石峡子的山石磅礴大气,既使那几株百年凤凰城也有百年的年轮,在凤凰城这种秀丽明媚的城市很少有这种风格的风景,年轻时候的北王和一个身怀绝艺的人在这个地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原来最崇拜也最崇敬地人就是他,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无法学完他的东西,到达他那种程度。
可是,等到自己羽翼初成展翅高飞时,他却消失了。门内给了一个叛变的结果,他虽然怀疑,但那个时候他力量薄弱,自己都处处都受到制肘和监视,更枉论有能力去调查他的事。而等到自已有能力去调查的时候,事情已过了多年。真相已经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人也消失了太久。
北王虽然没有忘却这件事这个人,却无法跑到凤凰城向老家伙们发难。他的实力在北边,洪门仍然是由他们在当家作主。所以,因为这些事的隔阂,北王很少回到总部。虽然名义上还是洪门的北王,但相互之间的隔阂却非常深厚。因为北王的独立独行,无论洪姓派还是异姓派都把自己排斥在外,甚至没有任何一方把自己当做心腹。这样反而成就了北王。在自己被打入荒凉贫困地北方时。他反而做出了一番事业。
北王每次出门都会带大量地保镖,不是他怕死,如果怕死的话,在他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方用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去换取权力了。他现在不是在北方,而是在凤凰城,所有人都把他当作眼中盯r中刺的洪门总部。以自己今天的地位,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对付自己。害怕北边的弟兄疯狂的报复和打击,但是背地里肯定会做些小动作。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如果自己死了,无依无靠地洪素素会被那两方给撕成两半。甚至连那末出生的孩子也难逃厄运。现在。北王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他的身上背负着另外两个人的生命。
今天却是个例外,北王是独自一人出门地。约他的人是异姓派新冒出头的人物渔夫。
对于这个人,北王是有些顾忌的。自从他的加入后,异姓派兵多将少的局面很快就扭转过来。在自己和他地几次冲突中,还被他占了上风。
可是今天却接到他的电话。他约自己在这里见面。虽然那么多年不曾见面,也没有任何方式地联系。但是,北王还是很快地就听出他的声音。当他把见面地点约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北王心中再次确定自己的猜测。
没想到他还活着。北王地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地局面,希望别让我为难啊。
弹落手中的烟蒂。准备再点燃另外一根烟地时候。北王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掏烟地动作放弃了,北王警惕地看着来人的方向。
在黑暗中。一个男人缓缓走出。虽然那张脸让北王大吃一惊,但是从那闲庭信步地气质。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洪门里面,也只有现在的门主计不凡和丰雅有这般从容优雅。其它人是拍马难及的。
男人一身棉布长袍。脚下是双敝口布鞋。这种行头和北王身上的西装大衣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两人站在一起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男人走到北王三米远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对着北王微笑:“成熟了,也谨慎了。”
一句话,就让北王地鼻子酸酸的。
多年的摸爬滚打,原来以为自己的意志坚硬如铁。既使被人砍伤被子弹击中他也没有想过能有眼泪流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的微笑,听到他说自己‘成熟了’,然后眼睛就有些湿润。
“你——还好吧?”北王也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
“能够活着,还有看到你。我很好。”男人点点头。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问候过了,又没有酒能够一醉方休。现在两人的情况更不能抱头大…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谈正题了吗?
北王掏出烟,递给对面的男人一眼,他笑着摆手。“不会。记得你以前也不抽。”
北王苦笑。自己给自己点燃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心情才平静下来。他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抽烟的情景,那是自己刚刚到北方的时候,第一天就被人给暗算了,背后中了两颗子弹。当时自己在哪边什么都不是,没有人管自己的死活。更没人会愿意把自己送到私人医院。
是一个和自己一起过去的兄弟给自己把子弹给挖出来的,也是那时候,他给自己点燃了第一根烟。他说:“大哥,抽根吧。就当是麻药。”
从此,他便喜欢上了这种能够麻醉人的思维和情绪的‘精神麻药’。
“回来了,怎么不找我?”北王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问道。虽然在身高上自己比他高出一头,但是从小的经历和压力,让他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仰视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不方便。也不适合。”男人摇头。“素素还好吧?”
“很不好。”北王沉默了一会儿,心疼地说道。
末婚先孕,行动被人监视,生命被人窥探。每个人都想找到她的把柄和证据,无数的人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想接近。现在身边几乎没有可用之人,无论是保镖还是服侍的佣人,大部份都是自己从北边找过来的可靠之人。
这个凤凰城,没有人可以相信。
这还是次要的,怀孕的女人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别的女人可以依靠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她没有。别的女人能得到最悉心体贴的照顾,她也没有。别的女人只需要好好的照顾好肚子中的宝宝就好,而她不行。她需要承担的也太多,所想的也太多太多。
虽然自己尽量地把担子都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是,她的心情调剂却不是自己所擅长的。
北王说话的语气有些赌气的成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时处在任何事都能波澜不惊,可是今天心情却总是受到影响。甚至,年龄和思维还有倒退的趋势。
他心里确实有些想法,他是因为他和洪素素的哥哥才不顾忌自己以后的发展和地位,毅然站在了洪素素这边。这次不仅仅是和异姓派斗争,甚至连洪姓派也得罪了个彻底。洪姓派的老家伙们都在商量要把自己的‘洪’姓给去掉。可是他呢,回来了却站到了异姓派那边。成了自己的对手。
北王觉得,素素现在所受的苦难和自己的压力当中,他也有一份的责任。
“素素的事我知道。虽然你保护的很好,但还是有一些流言传了出来。委屈她了。我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但是我想,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她一定变得很坚强了。她能够承担的下任何的挫折和磨难。也只有这样,才是我们洪家的好孩子。”
“我知道你怪我,这次我回来是报仇的。而仇人却是自己内部的人。现在你每天都会和异姓派的人发生冲突,如果我回到素素身边,被洪姓派的人知道了——你的压力会更大。现在素素不方便出面,忠于洪家忠于她的人也都没办法出头替她说话。两方面同时开战的话,你会吃亏。”
北王沉默了,心里也好受些。他说的是实情,可是这种实情又让他很无奈。扛着这么重的担子,他也有感觉疲惫的时候。
“你找我——只是为了向我解释这个?”北王声音低沉地问道。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尴尬,还是那幅云淡风轻地样子。或许是那张脸伤的太过于严重,让人看不到其它的表情吧。北王看到他的脸时,心里隐隐的疼,当年,他是多么潇洒不群的人物,自己一直羡慕的不行。没想到却成了这么个模样。
“谁?”
“计不凡。”
哐!
北王丢掉手中燃烧了一半的烟,皮靴重重的踩在上面。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说道:“师父,你让我为难了。”
第723节 去看看孩子他妈
这次的见面虽然不能称之为不欢而散,但是北王的心却异常的烦燥起来。独自一人硬扛异姓派和计不凡的打击已经足够的让他感觉到压力,而现在,那个把自己养大并教了自己一身本事的男人回来了,却站在了敌对的位置上。
这一次,北王前所末有的感觉到疲惫和力不从心。
虽然他没有要求自己帮他做什么或者让自己加入到计不凡的阵营,但这无疑是给自己一个信号。以后,他是计不凡的人,再见面时,或许就是敌人。
他理解他的难处,被人陷害躲到外面多年,回来报仇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原本应该是敌人的人身上,他也不容易。而且,正如他所说,如果他这个时候站到自己身后,肯定会引起洪姓派那几个真正掌权的老家伙的顾忌。那个时候,对付自己的将不再仅仅是异姓派了,而是整个洪门。
而且,当年他是以叛变的罪名给走的,这个时候回来,那些老家伙连掩饰都不用,自然能高举正义的大旗光明正大的带人攻击。而自己也会遭受池鱼之祸。他们甚至会连自己也铲除了。自己虽然是站在洪素素身后,可一直不被洪姓派所喜欢。这个,从他当年拒绝洪姓派的人派给他的任务就开始了。
这次的见面应该是计不凡的心计,他一直想拉拢自己为他所用。自己都没有给他面子。这一次。他把他搬了出来。这个自己无法出手地男人。
他已经走了很久,北王就那么站在风口,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抽完之后,才钻进车,发动车子回去。
洪素素现在已经不住在竹林,计不凡去过哪儿,而且那边的防御体系太差,又不适合布置火力。容易被外界攻击。洪素素现在住在凤凰城市区的一幢别墅里,这原来是北王的产业,买来只是为了自己来凤凰城住宿和安顿自己的兄弟。
这幢别墅地处市区。虽然他们的出入不太方便,却也让计不凡的人不敢太大规模地大举进攻。而且,这儿高墙大院,里面都经过北王的层层加防和准备了大量的武器,真要有人敢硬闯地话,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成的事。或者说是几个人就能完成的事。
车子驶进了莲花路口,立即从巷子里钻出来几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一字儿排开地挡在路中间,手伸在衣襟里,一幅掏家伙的架势。
其中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满脸严肃地走过去。敲敲车窗,粗声粗气地说道:“嘿,兄弟。哪家的?找谁?”
每当看到自己的兄弟时,北王便觉得内心温暖。自己并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他们却把命交到了自己手上。只有自己一句话,刀山火海他们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打开车门,门王从车子里出来,说道:“是我。”
“啊,老大。怎么是你?怎么没开自己的车子?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我日他个先人板板的,黑蛋那狗日地没跟你一起出去?他那个卫队队长干个鸟啊——我去废了他——”
一看到是北王独自一人从车里出来,带头的大胡子男人立即火了,骂骂咧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