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视频记录?不是说,所有的监视器在那一刻都是空白吗?”
“在我们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有几处隐秘的地方都安放了监视器,虽然是偏角,但是为了公司的女职员安全着想两年前那些隐秘的地方就已经有了监视器。本来,公司全部的监控录像在那一天都是空白,但是偏偏那几个偏角的竟然还在,所以我让人一致的看了一遍,所有从偏角路过的车牌号都被抄录了下来,最后就查到了西撒培训。”
没想到湛一凡竟然会如此细心,为公司的女性职员做的这么仔细。薄荷抬头冲着湛一凡一笑:“原来你还是个如此贴心的老板。这一招,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一羽突然拉了拉薄荷的衣服,薄荷立即低头望去,一羽一脸期望的望着她:“姐姐……睡……”
薄荷跪上床,将一羽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肩轻声道:“好,我们睡觉!”
掀开被子,薄荷抱着一羽坐进被窝,一边拍着一羽的肩一边低声的给他讲起故事:“今天,姐姐给你讲三只小羊的故事……”
一羽听着故事缓缓的睡着,薄荷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一羽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的将他放在枕头上,薄荷拍着的手也缓缓的停了下来,刚刚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一轻,湛一凡竟将被子给掀开了。
“你干嘛?”薄荷抬头不解的望去,湛一凡一脸难堪的弯腰将一羽抱了起来:“我抱他回去睡觉。”
“喂,这么晚了……”薄荷起身去拉湛一凡的胳膊劝道,湛一凡身子一侧躲开薄荷的手,低头反而冷眼看来令道:“不许睡!回来,我们继续话题!”
继续话题可以,但他也没必要把她好不容易哄睡着的一羽抱回去啊?万一明天早上他醒了执著的发现自己不在身边怎么办?
但湛一凡已经抱着一羽离去,不给薄荷任何留下一羽的机会。看着敞开的门,薄荷无奈的摇头叹息:“幼稚的男人。”他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在吃醋么?
和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出息……但薄荷却忍不住的笑了,好吧,她承认……看他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湛一凡很快就回来了,薄荷想着西撒培训的事也睡不着,湛一凡关了门她便坐起来,看着走过来的湛一凡问:“西撒培训的事你还没讲完,警察除此之外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湛一凡脱掉身上的t恤只着长裤躺进被窝里,将薄荷抱进怀里才满足的道:“西撒培训的负责人叫达明安&8226;凯勒,停车库是b1,有直达公司大厦的电梯,只要他或者他的人装作工作人员要混进湛氏不是不可能的事,至于离开湛氏当然也可以有同样的办法。而那一天他的车停在公司大厦的车库里,直到三天后才被他的下属开走,借口是借用了湛氏的停车场,但是这个理由却很牵强。所以,他和他的同盟那一天是以另一种方式离开的,而后面的三天为了不引起注意竟将车停在了我湛氏!”
“这反而更加引起我们的注意。也许,他想不我们会怀疑他?”
“他的确不知道,毕竟知道他过去的人不多,知道他和泊西关系的人更不多。十年前达明安还是圣殿组织有名的左右臂膀,这十年间却突然从事起正当职业起来,凯勒西撒培训中心。而泊西与圣殿安来往密切,泊西前些日子被我重伤一枪对外说是出国出差,但查尔查到其实他在圣殿的私人医院里疗伤。而这中间,他们见过两次面。”
“泊西和圣殿有来往,而达明安从前是圣殿的左右臂膀,达明安又和泊西……也就是你三叔有过来往……达明安现在又是嫌疑犯……所以,公司被恐吓,我受伤……看来三叔是真的逃不了嫌疑了。”薄荷心里叹息,他可是公公同母异父的兄弟啊,是湛一凡的亲叔叔,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湛一凡冷冷一笑:“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薄荷抬头看向湛一凡:“那迈克尔呢?”
湛一凡垂眸看着薄荷的脸,眯起眸子诡异的一笑:“你不奇怪吗?他是个明星,但是最近两个月却总在我们身边打转,不拍戏,不接活动,他想干什么?况且,之前我的怀疑并没有错,迈克尔是vesting背后的老板,他背后就算有他母亲撑腰,但是远在德国的二姑也不足以能接下我湛氏在英国百分之四十的工程。所以,我现在还怀疑泊西参与其中,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二姑和三叔是联手的,迈克尔自然更是难逃其咎。”
薄荷越听越觉得疑惑重重,她听湛一凡说过迈克尔是vesting背后老板的事,也知道vesting是个建筑公司,迈克尔大学学的并不是演戏而是建筑学,所以薄荷在得到这资料之后并不觉得诧异。
“人心的确是不可测。如果让我之前怀疑二姑,我还有些犹豫,毕竟她是公公的亲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但是今天我戏弄迈克尔,二姑对我露出了真面无,她一定以为我看不见,但其实我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杰克劝她的时候,她看着我透着一股‘恨’意。我当时心里一凉,现在听你这么说,也许是没错的。”
湛一凡拍了拍薄荷的胳膊,吻着她的头发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他表现的更像个局外人,风淡云轻的看着和一切,但这明明是他湛家的事,他的冷静让薄荷猜测,是不是他在很早以前早已经看透这一切了?
“一凡,”薄荷轻轻的咽着口水望着湛一凡,“你从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能冷静的看待你们家的这些事,这些人,这些明明就该是让你诧异的信息和怀疑?”
湛一凡沉吟了半响,大手握住薄荷的胳膊轻揉慢捏的缓缓才道:“在我七岁那一年,被绑架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开始练习拳脚功夫,那个时候父亲还在为湛氏重新崛起而奋斗事业,那个时候的湛氏虽然已经回春但实际上依然是不堪一击。绑匪问父亲要三百万的英镑,父亲走投无路求助史密斯,求助已经工作了的二姑,求助……乃乃。可是他们的借口是那么的多,史密斯不肯卖掉手中用当年卷走爷爷打下江山的钱买的房产,乃乃只会掉眼泪说这对不起,二姑说她还要养她的弟弟……虽然后来父亲卖了一半的股份和大半的房产又东走西本的求助各个朋友才凑齐三百万英镑,虽然最后因为警察和父亲母亲的里应外合劫匪没有得逞拿到那部分钱而我也得救了,但是从那以后我就看清了他们。试问,如果是你,已经七岁的你,还会再与这些亲人生出半点儿信任或是爱吗?”
薄荷摇头,伸手抱着湛一凡温暖的身躯:“所以,后来妈妈让你一边学习一边练习拳脚功夫?所以妈妈一直不与他们任何人亲近,所以你也是?”
“只有父亲,这是我最讨厌他的地方!”
湛一凡说的咬牙切齿,似乎真的是恨极了公公的这一点。
薄荷一直知道是因为公公心软,是因为公公还顾及那些亲人所以在后来湛氏完全回春时又接纳了弟弟妹妹甚至史密斯,但是薄荷也不理解了,为什么还能接纳,还愿意接纳?仁孝,虽然是传统美德,但是有些人真的不配,不配。
果然,是人无完人。完美的公公也有在他们眼中看来不完美的地方,也许公公认为那是他应该做的,应该释怀的包容的,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但是人活在世,如事事为别人着想就注定要让自己辛苦,要让自己身边的人辛苦。
湛一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来英国准备结婚吗?”
“永远也忘不了。”那是她迈入湛家的第一脚。
“公司的小支股份在被人不停的收购。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不知道落到了谁的手里,除了下一次股东大会,谁也不会知道他的真面目。”
“难道这也和他们有关?”
“怀疑。”湛一凡低头正对着薄荷的脸,“我知道你不懂商业行规,我把这些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丈夫在做什么,更像找个人分担一下,不必为这些事c心。”
薄荷拽住湛一凡的衣襟:“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就像那起国际珠宝案,你不也替我c心了吗?最后还亏了你,案子才那么顺利。所以,别瞧不起我,从我装瞎开始,从我嫁进湛家开始,这些事我就已经不可能不c手了。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必须告诉我,听见没有?”是,她不是商人,她不懂其中许多的利益或者是规矩,但是她不懂的地方他可以给她讲,而且,她才不相信完全没她的用武之地。
湛一凡低头堵住薄荷的嘴重重一吮:“我的乖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说认真的,现在事情越来越清楚了,无论你挖什么陷阱,挖之前都必须和我通气儿,至少……带人跳阱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薄荷微微的仰起脖子,她都放弃工作这么长一段时间了,她都欺骗上级欺骗领导欺骗人民群众还欺骗两边父母,他敢半路丢下她试试?
湛一凡伸手重重一刮薄荷的鼻梁,勾着薄唇浅笑:“小东西……现在我就办你!”
“啊!湛一凡,你又来!你牛啊?不知道累啊?啊……放开我……唔唔……”
第二天,薄荷趴在床上起不来,宋轻语来看了薄荷几次,又是送桂圆莲子汤又是送银耳红枣粥……就连一羽都帮她捏药,薄荷将头埋在枕头里暗暗泣泪,心中大骂:湛一凡你不是人!
一天三次郎啊……!
薄荷在家养了两天身子,原本她还在想要不要主动联系一下孟珺瑶,孟珺瑶就自己主动找上门了。
“伯母,我看门外有个中国男人,是谁啊?”
薄荷原本就在客厅里坐着,在帮一羽背诗,拿着本子念不是露馅了?还好她记得的唐诗很多,没有三百首也有个五六十首,每天重复一两首就足够了。
孟珺瑶一进来就问了这个犀利的问题,薄荷差点儿打翻手边的茶杯。
她当然知道门外的中国男人是谁,正是她的父亲,薄光。
这两天,薄光来过好几次,但是无论是湛家还是她自己,都拒绝再见他。就算被人耻笑诟病甚至指责她也好,她不想见他。她也没有让湛家的人为难他,湛家是大家之范,自然也不会做那些龌龊的事情,薄荷希望他自己明白,不管他来多少次,站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也罢,她也不会告诉他母亲去了哪里。
就算这些天不去看母亲,她也不会告诉他,更别说透露半点儿信息。
“那个……那个人啊,你不用管。吃过午饭没啊?”
宋轻语极快结束话题并且转移话题的态度也让聪明的孟珺瑶意识到果然不是自己该问的问题。
微微一笑,孟珺瑶道:“我吃过了。我找一下薄荷,她在哪儿呢?”
“她在茶厅。”宋轻语指了指平日里喝下午茶的地方,那里茶香花香还有温暖的阳光,是薄荷在这个家除了与湛一凡的卧室之外最爱待的地方。
“那我去找她。”孟珺瑶快步的向茶厅而去,宋轻语立即吩咐达芙妮上下午茶和糕点,看着薄荷的方向一脸微笑,两个孩子慢慢聊吧,多多促进一下了解,她自然是希望她们的关系尽快化干戈为玉帛了。
薄荷早已经听见孟珺瑶说话的声音,实际上从她一进来,她就看见她了。
可她还是低声的给一羽念着李白的《床前明月光》,虽然已经反复的念了二十遍了,只要能像魔音一般的进入一羽的耳朵和脑海,让他想起这首诗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薄荷!”孟珺瑶一进入茶厅便大声的打着招呼。
薄荷微微敛眉:“什么时候‘嫂子’两个字又被你省去了?”
孟珺瑶挑眉一笑,在薄荷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拈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嫂纸那素对你的口气。”
薄荷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嫂子那是对你的客气’。
“所以,你现在是对我不客气了?”薄荷虽然没有直视孟珺瑶,但是余光却是将她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包括舔手指的小动作。还真当她是瞎子,所以就毫不顾忌形象了?
孟珺瑶舔完手指又喝了一口茶才正经的看向薄荷认真的道:“当然了。从前,那是虚情假意,今天,我是真心实意。既然真心实意,还需要客气吗?我打从心底,就不想叫你嫂子,那比挠我心还难受。”
薄荷哭笑不得,这孟珺瑶今天是打算和自己真正的‘坦诚相待’了?竟然连‘叫她嫂子比闹心还难受’这样的话也敢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过这样的她更加的真实,也让薄荷更喜欢一些,直白坦率的人怎么能让人讨厌的起来?
既然她都已经如此‘真心实意’了,薄荷也就不用大费周折的想办法怎么与她沟通,那就来个直白的聊天吧。
“怎么称呼我,随你便吧。”
孟珺瑶满意的颔首:“你还挺上道的。”
薄荷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娇弱的千金大小姐,现在看来我从前颇有偏见。”竟然连‘上道’这个词都说得出来。
孟珺瑶翻了翻白眼,叹道:“我还以为你是娇弱的千金大小姐呢。没想到不仅是个检察官,做事凌厉风行而且还……颇有心机,诸多的佩服和嫉妒油然上心。”
“你说,是不是有的人,了解了几十年,却还不及我们的三个月将彼此看得清楚?”
孟珺瑶赞同的点头,身子向后仰去,倚靠在椅背上,望着前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起来:“是,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就好比一凡哥哥,我从小立志要做他的新娘,他对我和对别的女孩子本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的好一直燃烧着我,让我以为我是充满希望的。但是我现在才明白那种不一样的好,是像对妹妹一样的感情。”说着孟珺瑶就试探性的看向薄荷的脸,似乎在期待她脸上会出现的神情。
但,薄荷早已经习惯了孟珺瑶的各种试探,更明白孟珺瑶说这些话完全是内心剖白并没有别的不良企图或意思,所以薄荷的表情非常的平常镇定。孟珺瑶没有见到期待中的那怕一丝丝波动,心中顿感无趣,望着薄荷的侧脸忍不住的问:“你还真的对我没一点儿危机感么?”
“为什么要有危机感?”薄荷反问。
“我是你情敌啊!在中国就是这样,我住在你们家,缠着一凡哥哥;a市我和一凡哥哥闹出那么多绯闻,你到了英国还是这样,你都无动于衷吗?是因为太信任一凡哥哥,还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里呢?”这样的疑惑在孟珺瑶的心里存在很久很久了,她第一次遇见薄荷这样的女人,哪有情敌都住到家里去了她还能整日无所谓的态,哪有情敌和丈夫闹出绯闻了她还能一通电话也没有?哪有情敌三天两头往她家里跑讨好她公公婆婆她还能这样坐着和情敌聊天,情敌说起她丈夫也能面无表情?
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啊?越是接触,孟珺瑶就觉得薄荷越是让她好奇,虽然渐渐的知道她也不仅是个花瓶,她有她许多的独特魅力,但这样的疑问孟珺瑶还是存在着。
薄荷微微侧头,向着孟珺瑶的方向,视线落在她的轻搁在桌面的手背上道:“你一凡哥哥和你做过最亲密的接触,是什么?”
孟珺瑶的脸上闪过一抹囧色:“……拥抱。”
薄荷点了点头:“那不就得了吗?他对女人一向很有自律,我想包括你在内,他对你到底也是不同的,把你当做妹妹一样,这些年你一定感觉了不少的幸福。情敌,只是对我来说,对他,你是妹妹,我何必庸人自扰呢?无论是中国也好,a市也好,我心里不是没有芥蒂和感觉,但是这种情绪又怎么能在你面前表露出来?那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也是对一凡的不信任。再说,你喜欢也只是喜欢,除了在中国缠的厉害点儿之外,并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孟珺瑶长长的抒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根本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咯?”
薄荷轻笑,摇头:“瑶瑶,你该对你自己的自信再多一些。你很漂亮,你和一凡是青梅竹马,这足以让我羡慕和嫉妒了。但是我同时很清楚很自信自己在一凡心目中的地位,也清楚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相信你是个好姑娘,喜欢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在你心中比任何人清楚,你断不会强难你喜欢的人。”
孟珺瑶冷冷一笑:“你倒是比我自己还清楚我了?也是着我善良,着我退出了?”
薄荷眼神漠然,语气却比孟珺瑶更冷:“从未进入过,何来退出?”
孟珺瑶咬牙对薄荷竖起大拇指:“算你狠。”
薄荷勾唇:“你一凡哥哥就喜欢我这个样子。”
孟珺瑶一脸嫌弃:“真恶心。少磕碜我了,算是认清楚了,你们两个人就是变态夫妇。一个变态的把我当妹妹,不顾我这些年的小心肝儿,一个变态的忽视我,不把我当情敌!”
“当,当然当!”薄荷对于孟珺瑶那义愤填殷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孟珺瑶的真面目这么能这么可爱?大小姐发起脾气来也是那么理所当然,有几分爽快,比那整日的只知道流泪的到招人喜欢多了。
“你喜欢一凡的心,我可不敢忽视。”
孟珺瑶骄傲的扬起下巴:“怎么,终于知道你的喜欢比不上我的了?自感惭愧了?”
“那怎么可能?我爱你一凡哥哥,不是喜欢那么简单,是爱。”
“爱?”
“是。爱一个人,而不是爱‘爱情’的本身,也许我这么说矫情了些,但是我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瑶瑶你,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一个女人能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对一凡的爱了,那个人只可能是你。因为你,我才清楚的认识到一凡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人,像丈夫像哥哥像父亲像亲人,当然……更多的,是那亲密的爱人。愿意和他分享一切,有气的时候能撒,有快乐的时候也希望给他。你可以不顾一切的去喜欢一个人,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各种各样的期待着未来期待着你与他之间的可能或者害怕着不可能。但是爱一个人,是身不由己的,不论是平淡如高山流水,还是激烈如火如歌,是因为那个人,所以你欢喜你悲伤你甘之如始的勇于面对一切不可能的挑战。这个时候,你已经不去想未来,不去想可能的失去或得到。”
孟珺瑶望着薄荷,她一直觉得薄荷有她独特的魅力,是自己所不曾拥有的,从前她以为只是性格上的差异,但现在看来,她们差的太多了。她比薄荷单纯,但是也比这个女人复杂。薄荷看似简单如温水,但实际上就如同她和一凡哥哥的爱情和婚姻,如火如歌。这样的女人,当真不得不让人佩服,孟珺瑶甚至愿意与之化干戈为玉帛,在她心中也愿意承认只有她才配得上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