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盯了醇儿几秒才移开自己的眼睛淡淡道:“案子虽然重要,但是身体也同样很重要。”
“嗯,小姑我知道。”醇儿淡淡一笑,想起那个案子重重一个叹息,“只是觉得那个孩子很可怜。小姑你不知道那是多可爱的一个孩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妈妈生病了,她自己一个人也不上学就每天在家里照顾她妈妈,收废品,或者靠别人的救济而生活,每天做饭煎熬,还自己拿着邻居的姐姐送的课本学习呢。这么乖的孩子,那些人贩子也忍心吗?简直是畜生!现在她妈妈在医院病危,就是因为担心她。”
薄荷听得心疼,也许是现在在照顾一羽所以特别的关注孩子的问题。
“那她父亲呢?”
醇儿嗤之一哼:“那个禽兽父亲吗?她妈妈当年是未婚生她,他爸爸不肯担责任就跑了,她妈妈才回到村子的,就是因为坚持想要生下她所以落下了一身的病根。虽然村里的人都经常照顾她,但毕竟不是亲近的人也不是家人,而她妈妈本来就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亲戚。两年前得了癌症,能拖到今天已经实在是……”醇儿似乎说不下去了,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哽塞,她总是想起这个案子,想起这个小姑娘就觉得自己的事真的是非常的微不足道,也想起自己的童年,可真是幸福啊。
薄荷知道,社会福利永远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总是会忽略掉很多的社会弱者,而人情冷暖也只有自知。
“哦,对了,我这还有照片呢。那个小姑娘和她妈妈的,都已经发布新闻了,我再给你看一眼啊……”醇儿吸着鼻子打开手机的相册,打开图片递给薄荷。
薄荷接过来一看,最先看到的是那个骨瘦如材形容枯槁的母亲,虽然脸色蜡黄,但是眼眸的光芒却是薄荷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温柔。然后,视线定格在那小姑娘的脸蛋儿上,虽然有些差别,但是薄荷想……这张脸她见过!
超市里遇见的那个小姑娘!虽然脏兮兮,但是被她擦掉污渍的小手净白,虽然有些疤痕,但是的确是个水嫩的姑娘,无关特别的清秀可爱,即使她还没来得及替小姑娘擦掉脸上的污渍却依然能看得出五官相差无几。
“醇儿。”薄荷舔了舔唇瓣指着照片里的小脸蛋儿问,“这个姑娘,真的就是丢了的那个孩子?”
醇儿点头:“嗯。就是她,叫做桐儿。”
“桐儿?”不是小雨!?薄荷猛地惊醒,突然想到什么不对经了,那天薄荷问过小姑娘是否就是小雨,小姑娘当时的直接反应是摇头。而那悍妇实在不像是那小姑娘的母亲,那样一个巴掌,更像是人贩子或者购买了她的人。
“隐。”薄荷立即又将手机递给隐,“你看看,你见过这个小姑娘没有?”那天除了自己,与小姑娘接触的最多的就是隐了。至少看过几眼吧?
隐接过来一看,随即眉梢紧蹙,再将手机还给薄荷点了点头。
薄荷又将手机递给湛一凡,湛一凡还给醇儿淡淡的问:“这姑娘,怎的就是你这些天忙着的案子?”
“是啊……”醇儿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立即问,“小姑,你们该不会见过吧?”醇儿自己也没发现她的声音聊几句带了一丝的颤抖。
薄荷冷静的看着醇儿道:“如果……我们说我们见过呢?而且,我还和那这小姑娘对过话,人贩子很可能从我面前溜走了!”薄荷其实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天晚上的小雨就是被人贩子带走的桐儿,所以心里更加的垂悔了,那一晚自己真的该警惕一些,早就该想到那不是母女的。
即便后来已经让隐追出去,但是薄荷秉着不管闲事的原则并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竟然让人贩子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醇儿又问薄荷在哪里遇见了那小姑娘,薄荷一一的说明,还将地点和时间都说了,醇儿便拿着电话去报告给上级,因为如果从录像调查的话便有可能调出那女人的长相模样从而再下手。他们已经大海捞针许多日子了,薄荷提供的线索让醇儿很快就活跃了起来,直到登上直升机醇儿才挂了电话。
“明天回来我就立即归队,我一定要拿住那人贩子然后狠狠抽两个耳刮子!”醇儿愤愤的道,想到薄荷说那人贩子竟然给那么乖巧的桐儿耳刮子吃她就恨不得现在就抓住那些人然后狠狠抽一顿,他们下得了手吗?
薄荷将耳机戴在醇儿的耳朵上:“好了,专心点儿,我们该回白阳镇了。”
醇儿嘟了嘟嘴,薄荷扭头看湛一凡,其实她又何尝心里好受?如果早点儿看过这小姑娘的照片,她那一天就能帮助他们破了案子还能把人贩子团伙一网打尽。她是个检察官,她心里的正义感只会比醇儿这个初级菜鸟更多而不会更少。人贩子,是世界上最可恶的畜生,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人贩子都能处以死刑……
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支离破碎,又有多少孩子因为他们流离失所,甚至被迫成为残疾人,被迫乞讨,或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或者死掉。这一刻她真希望那个小姑娘能坚强的活着,能让她再一次见到她。
湛一凡看穿了薄荷的心思,伸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会没事的。”
“一凡,如果我们找到那小姑娘,帮帮她吧。”薄荷的愧疚如同那大海一样的泛滥而来,她不管这样感性的自己会多了多少弱点,但是如今的她只想做自己心之所向的事、
湛一凡轻轻的点了点头:“当然好。那样乖巧懂事的丫头,我们没有理由不帮。”
薄荷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其实湛一凡比自己还要善良。对于那些孤苦无依天生脆弱的人,他比自己还拥有一颗怜悯着她们的心。
很快便到了白阳镇,直升机降落在白家的酒店屋顶上,屋顶狂风大作,是直升机降落在那里的缘故。薄荷和醇儿带着一羽先下了飞机,隐和湛一凡紧随其后,薄荷认得这个司机,上一次也是他将自己和母亲还有湛一凡从基地带了。
“老板,我先离开了,明天再来接你们?”
“不用。我会给你打电话。”湛一凡喝那司机大叔英语对话,醇儿已经带着薄荷向天台的门口走去,因为这是白家产业又在白阳镇上,所以醇儿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小姑,今晚我们要给爷爷准备个什么样的惊喜吗?我都想好了,爷爷的七十三岁大寿一定要热闹才行,要不我们就在酒店里半个party吧?”醇儿毕竟年轻,而且家里很多年都么热闹了所以才想出个这么个注意。
薄荷想了想摇头道:“老舅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所以party就算了,一家人陪他聊天,陪他跳舞下棋,陪他吃饭,应该是他最高兴的。”薄荷想,这一定也是老舅的想法。
“嗨……多没劲啊。姑乃乃也不在,我爷爷就算再高兴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
醇儿挥了挥手显得很扫兴,隐抱起一羽下楼梯,薄荷拿着外套在后面等着湛一凡。湛一凡上前来拉着薄荷的手低声问:“怎么了?”因为薄荷正在出神。
“不知道我妈怎么样了。”薄荷淡淡一笑,虽然每周都会给母亲打电话,但是自己还是有些担心,又想起离婚的事情,那个人撕了离婚协议的心她虽然理解却不接受。
她知道,作为子女自己是个大逆不道的,但是不为母亲,她会怨恨自己。
“真的想知道吗?”湛一凡突然低笑,问。
“什么意思?”薄荷最初并未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湛一凡有丝不解。
湛一凡但笑不语,握着薄荷的手快步的向电梯走去,很快就下了楼,步出电梯间和大厅又很快就到了花园里。
薄荷遥遥的便看到站在那月季花从前的身影,不是母亲,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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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0 温馨生日宴
章节名:180温馨生日宴
她回来了!?她从伦敦回中国了?是回来给老舅过生日吗?
薄荷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湛一凡,湛一凡微微一笑指着前方道:“你去看看。《哈十八。纯》i”
薄荷就算不上前也知道,那是母亲啊。母亲穿着白裙子,母亲的背影是那样的熟悉,犹如少女。
薄荷还未迈步走过去,一羽已经挣开了隐的手奔跑了起来,薄荷微微一笑,看着一羽冲过去抱住母亲的腿,薄荷回头,看到一羽和远处的薄荷。
“姑乃乃?”醇儿惊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合低呼,薄荷的惊诧感已过,现在已经冷静的接受了眼前的事。
轻步而去,远远的薄荷便轻唤而道:“妈。”
“荷儿,”白合正蹲着身子再摸一羽的头,听见薄荷的声音抬头微笑,“你看起来脸色不错。而且,有长胖哦。”
母女俩熟悉的说着体己的话,薄荷也不觉得有任何的间隙,听见母亲这样说反而微笑:“是吗?总算胖了一些了?我也总想让自己胖一些呢。妈,你怎么回来了?”
白合放开一羽,伸手去拉薄荷,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腕,又摸摸薄荷的脑袋微笑:“妈妈想你啊。也想哥哥。你舅舅的生日到了,我都许多年没给他过过生日了,肯定是想要回来的。所以上次一凡打电话问候我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了,他就说可以为我安排。”
薄荷回头看向湛一凡,所以湛一凡是一直就知道的?
“我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妈,欢迎回来。”湛一凡先低声的解释,然后伸手轻轻的与岳母轻轻拥抱了一下。完全避开薄荷的视线,只怕薄荷又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
薄荷暂时移开自己的视线,白合摸摸一羽的脑袋又摸摸的脑袋,为这双儿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感到开心又欣慰。薄荷也非常的开心母亲的归来,原本还在遗憾舅舅的生日她不在,毕竟舅舅已经七十三岁了,往后的岁月并不知道还能有多少,而他们兄妹又互相缺失了这么多年。
“合!合?”花丛里突然钻出一个人并笑着大喊,薄荷吓了一跳,因为她的名字也是‘合’的发音,待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杰森医生时,薄荷意外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她回来怎么还带着这杰森院长啊?
“妈。”薄荷低呼一声,白合一脸尴尬的拉着薄荷到一边去,不理从花丛里站起来并采了一把花走过来的杰森低声道:“荷儿,妈妈也是被无奈啊。他自己要跟着来,亦步亦趋,我没有办法……”
白合那一脸的尴尬和为难让薄荷不得不信她真的是被着带来了这杰森院长。只是让薄荷惊讶的是,这杰森院长竟然跟母亲跟的如此之紧!他果真是认真的?
杰森已经走了过来,高大威武的身影站在这充满了东方古典风的花园里显得特别格格不入而又怪异。
“嗨,mint。”
mint?薄荷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正盈盈含笑看着自己的杰森院长是在喊自己。这……算是自己的英文名?
白合尴尬的立即解释道:“是我给他说你的中文名在英文翻译过来是mint的意思。”
“可是妈,我不是荷花的意思吗?”薄荷有些郁闷的看向白合,不小心就成了薄荷mint了?
“你们在说什么?”杰森院长听不懂中文,所以看到薄荷的脸色有些郁闷便有些担忧的问。
薄荷立即摇头,挂上微笑:“没事。杰森院长,欢迎你来中国。”薄荷伸手,杰森立即将手里的月季花都递给她并笑着道:“送给你。”
薄荷微微一怔,她的笑容就只是礼仪,里面有几分真假她自己知道。但是杰森院长的真心就如同自己现在手中的握着这束花,充满了芬芳。就如同他对母亲的亦步亦趋,那样的让人意外却又……感动。
“谢谢。”薄荷露出真心的微笑,“再一次欢迎你来到妈妈的故乡,白阳镇。”
“谢谢。这里真的是美极了,难怪会出你妈妈这样的女人。”杰森院长笑着看向母亲,满目的温柔缱绻,薄荷也看过去,看到母亲的脸上闪过一抹非常不自在的红晕之色。薄荷用手中的月季花挡住唇角的微笑,妈妈这是害羞呢还是害羞呢?
湛一凡与杰森走在后面二人不知道用英语在交谈着什么,薄荷则挽着母亲,醇儿跟在一旁三人走在前面,中间是隐和一羽,他们决定步行回家,所以才这样缓慢的行走白阳镇的青石石板路上。
薄荷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杰森院长,虽然杰森院长也有五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依然像是只有四十多岁似的,白皮肤棕发碧眼,身材也保持的非常好,在大叔群众绝对是鹤立j群,比薄光还要风光潇洒而又英俊,更重要的是……看妈妈时的眼神,炽烈的就像个男青年,一旁的他们都要被融化了似的。
“妈。”薄荷低声看向母亲道,“杰森医生和你,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醇儿憋了满腔的疑问,原本还奇怪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国大叔是从哪里来的,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是姑追求者?还是姑男朋友?她看着两个人也觉得很暧昧呢。
白合脸一红,握住薄荷的手立即道:“别瞎说,荷儿。我和杰森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那他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人该讨好我?”偏偏就和自己最先打招呼,就连他一直就认识的湛一凡都给留到了自己之后,而且还有手中的这一束月季花,可像是被精心的整理过的啊。
白合有些尴尬的低头:“荷儿……别乱说。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是知道我情况的……那也是他自己的心思而已……”
“那又如何?人生短短几十年,有幸福追着您,您就不敢转身面对那追来的幸福么?妈妈,别被自己的思想禁锢了未来。”薄荷都已经想明白了,她不知道原来母亲自己还没想明白。
白合不说话了,薄荷又轻轻的摇了摇母亲的胳膊笑问:“妈。他是不是和你表白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出‘那是他自己的心思而已’这样的话?那就是妈妈知道他的心思了啊。
白合只是红脸依旧不说一句话,醇儿在一旁也着急的想知道,姑乃乃虽然五十多岁了,可她看着比刚刚回家时候要漂亮多了啊,肤色也亮了,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渐渐的平展消失了,又自带了温婉的气质,整个人都美极了。
在醇儿看来,姑乃乃可真是个大美人儿,即便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依然掩不住她风姿卓韵的妙曼身子还有那温婉的气质,有这个英俊的外国大叔追求实在正常,并不觉得哪里有不妥,而且家里除了姑父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之外,还没有过一个完全外国血统的女婿呢。
“对啊,姑乃乃,我看那外国叔叔英俊着呢,而且又绅士,不错不错呢。”
薄荷伸手敲了敲醇儿的脑袋:“又开始胡话了是吧,大叔是你叫的?”
醇儿立即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难道要叫爷爷么?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吧?”
“那也是你姑朋友,叫……院长吧。”
“院长?”
这边两个人聊起来,白合心里的思绪却是复杂万千。杰森的确是向她表白了,正是因为杰森那热情的表白她无法回应却又无法回绝才感到苦恼。谁曾想杰森会追的这样紧还跟着她上了飞机?
白合知道这辈子就没有男人像杰森那样对过自己,温柔、体贴、绅士,尊重她,无论她想做什么杰森都会依着她,就连她偶尔孩子一样的犯了心性他都会陪她,比如骑自行车去郊外,比如放风筝,比如弹钢琴,比如将光着的脚丫子放在冰凉的水里,比如看电影……那些薄光都没有陪自己做过的事他却统统都陪着自己做了。i
白合本以为,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永远那么自在,而她跟他在一起无论是聊天还是玩乐,从最开始并不流利的交谈磕磕绊绊到后面的交流自如,她几乎每天都在成长,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情,仿佛学到了新的东西,见到了新的世界,体验到了从前都为体验过的许多事。
可是杰森却偏偏在那一晚表白了……在花园里的草坪上给她准备了烛光晚餐,鲜花,香槟一一俱全。许许多多平日里的病患好友都在周围看着他们,看着她给杰森带到草坪上,看着她被杰森邀请跳舞,看着他们在草坪里共舞……甚至吻了她。
白合这辈子哪里和别的男人接触过?她的生命里只有过薄光这个男人,偏偏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大半辈子,而她也逃不出他给的囚牢,她也从未想过自己终有这一日,能和另外一个男人在烛光之下跳舞,能被别男人如此珍惜的对待着。
白合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推开杰森的,反正终究还是从那重重的人群里仓惶的逃了出去。她并不是不心动,杰森对她那样好,是个女人不会心动吗?只是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这样的东西,她害怕了,她也不想了,她只想养好身体然后陪在薄荷身边,看着一羽长大,她的愿望清单里从来都没有再遇件一份爱情。
她只想和薄光从此再无瓜葛,她只想下半辈子活的轻松快乐,她只想……那样简单的。但是杰森却并不愿意放过自己,这样亦步亦趋,甚至在表白的第二日依然像往常一样,仿佛她的拒绝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拒绝,依然我行我素的对白合好,对她温柔体贴,将一切的珍贵都捧到她的眼前……
白合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薄荷的手道:“别再提了,妈妈的心你应该明白。再说……我现在还没有离婚,不是吗?我有什么资格耽搁他这样的人?”
白合微微侧头向身后的杰森看去,薄荷从母亲的眼底看到了温柔,薄荷也回头向身后看去,看到湛一凡抬头看向自己,又看向杰森院长,发现杰森也正瞧着自己的母亲,眼底一片温柔缱绻……薄荷回过头来,沉默不语。
虽然她不知道妈妈和杰森之间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薄荷想,杰森院长……一定就是那个能给妈妈幸福的人。没离婚又如何?凭什么那个人可以霸占着与妈妈的婚姻却和别的女人实行夫妻之实夫妻之名,妈妈却还要守着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