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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蔡青奕扭头怒视着薄荷,薄荷微微一笑,手指掩着唇又轻微的做了起身动作:“哎呀,我真的忘了,在大家面前你还需要表演一下,毕竟这么多年你在众人心目中一直都是有爱并且严厉的母亲,不是么?不过你放心,今天你一定会彻底解脱的。”
“你什么意思?”蔡青奕眸色一沉,终于意会到薄荷话中的不寻常。
“想知道?”薄荷轻佻眉梢含笑的看着蔡青奕,一点儿怒意也没有,她越是这样蔡青奕就越是觉得刺眼,因为她笑起来的模样和她那小三妈可真的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她怎么能不恨!?
蔡青奕低呵:“快说!”
薄荷微微退步,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悦:“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了?等着吧,会知道的。”
轻声的道完醇儿便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并将手里的葡萄汁递给薄荷,眼睛也在薄荷身上来来去去观察着,确定薄荷并没有任何的闪失才隐隐的松了口气。
蔡青奕对薄荷的态度已经是无可奈何,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也只有暂时忍着,目光却又瞥向一旁的醇儿:“这个贱丫头是谁?为什么和你长得那么像?”
醇儿一向都是不服输的,更何况已经骂到了自己头上。所以醇儿立即动作便要上前理论却被薄荷一手抓住,薄荷勾唇冷冷一笑:“想知道她是谁还不简单吗?找那个人问去呀,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蔡青奕狠狠退步,满目惊诧的看了看薄荷又看了看醇儿,显然已经完全落入了薄荷给的言语陷阱里。蔡青奕一开始的确是糊涂,听着别人的讨论,薄荷又不主动来找她们,她按耐不住的来了,现在一看又听她这样说蔡青奕怎么能不怀疑?此刻更多的还是心疼和愤怒,看来这个和薄荷长得相似的女孩真的是阿光和那个贱小三在外面生的另一个女儿!
“虽然我和她从小就分开,我们也互不认识这么多年,但是血缘毕竟是血缘,即便隔着千山万水我们也相聚在了一起。她从小的生活条件就比我好,比我优渥,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虽然我没有她那么幸福,但是看到她这么快乐的长大,我也觉得满足了,是不是?”
薄荷温柔的拨了拨醇儿的刘海,醇儿面上虽然含蓄的微笑着真正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心里却在为薄荷而鼓掌,她的小姑实在是太帅了,这么就把对方拉入了混沌之中,实际上小姑说的话也并没有错啊,哪一点是错的?只不过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现在不用问醇儿只看那蔡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和我们的家人。”醇儿微笑着握住薄荷的手温柔的道,毕竟从小也上过不少名媛教育的课,及时平时是个野丫头,但真正需要‘大小姐’模样的时候她醇儿是绝对不会输给那些平时就专业的分子。
薄荷在心里赞叹醇儿果真是个料子,面上露出的是和醇儿一样温柔的微笑。
蔡青奕紧紧的捏着拳头,终于看不下去了才转头快步的离去。
薄荷看着蔡青奕离开的背影转身带着醇儿向休息区走去,一边走一边掏出包包里的耳麦塞在耳朵里,这是查尔曾经给自己的高科技东西,薄荷走的时候问查尔要了两个,为的就是这一天。刚刚俯近蔡氏说话的时候薄荷便将这东西藏进了她的礼服里,东西很小,只要她晚上洗澡坐在浴缸里头发一散,东西掉进水里自己便会融化,薄荷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是怎么研究出来。当然,目前她最重要的不是研究这个东西是怎么被研究出来的,重要的是监听蔡青奕和他会怎么吵起来,而他又会怎样说?
薄荷坐下便拿起杂志假装阅读,醇儿则偷偷的吃东西,两个人虽然坐在哪里有些引人注目,但薄荷看似在休息真正敢上前打扰的人几乎没有,包括在远处靠着正紧紧盯着薄荷在看的薄烟也看不懂今晚的薄荷,她究竟想干什么?
“你和那个贱女人在外面生了一个儿子不算,现在还冒出一个女儿来,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和你说过,别再骂她!”
薄光的警告声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力度,薄荷冷冷的笑着,继续听好戏。
“骂她怎么了?不就是小三吗?爸妈你们看,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是怎么对他的?这些年他对我都是假的,竟然和那个女人在外面暗度陈仓,生一个儿子都不算现在又冒出一个丫头来,我可怎么活啊!薄荷那个贱丫头现在甚至骑到我的头上了给我脸色看,我让她进来和爷爷乃乃说会儿话她竟然说出在这个家没有亲人了大的话。这些我都默默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是阿光他如今的态度,呜呜……”
“青奕啊,你先别乱说哦啊,怎么可能是阿光的女儿呢。”薄老夫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慈祥,但只有薄荷才知道那慈祥下的冰冷究竟如何的冻人。
“妈,她们两个你们是没看见,什么永远在一起,和真正的家人,她们的家人,这话什么意思啊,不就是要把阿光抢过去吗?阿光你太过分了,你这样伤我的心,你觉得你该吗?”
“别吵了!阿光,到底是不是你的种?”薄老爷子永远是最后一个发言的威严者,不过薄荷也在期待着,他究竟会怎么说?
薄荷依然只是沉默,他并未见过醇儿却连反驳也没有,究竟是在纵容自己给他的难题还是觉得根本没必要和自己见识?
“爸,难道你还想再收一个……?再说薄荷根本就没带……没带你们期盼的孙子过来。”
“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薄老夫人叹了口气,“好了,她既然不来,我们去找她吧,她面子大,我们去找她。”
“可是妈……阿光这样,你们……”
“青奕,我们要你知道,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也是我们薄家的种,我们就不可能不认。不管她的生母是谁。但是你放心,她今后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你。和薄荷小时候一样,这两个孩子也会叫你母亲,然后由你亲自带大。只有你,才是薄家的儿媳……”
“妈你真的不后悔吗?那白家当年并不比我们蔡家差啊,就连如今也是……”
“有什么好后悔的?那女人再怎么出身也是从乡下来的,配得上我们云海市显赫家族的出生吗?她父亲是农民,不管再有钱那一辈子也是,她自然也逃脱不了。”薄老夫人终于还是掩饰不了厌弃嫌恶的口气而道。
薄荷紧紧的捏着杂志,原来在乃乃的心里,母亲的身份永远都是她最鄙睨的地方。
蔡青奕的哭腔里夹杂着真正的担忧:“可是我们薄氏如今已经……”经过她和烟儿的查探发现薄氏已经真正的外强中干,现在就连外强都算不上了,她们两母女的打算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而且据烟儿说薄荷也发现了她们的心思,所以她只能暂时按捺不动,心里却也在不甘,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薄氏倾倒吗?可是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得到啊!
“阿光!不是妈说你啊,如今薄氏除了你还有谁能救吗?二十八年前既然你已经抛弃过她一次,伤害过一次,还怕再伤害第二次吗?反正你们后来也和好,说明她根本就离不开你,白家的钱,你能拿到多少,你就尽全力的拿过来。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爸爸的心血在你这里断送了吧?这是你的责任,老头子你也说说他,你看他整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薄荷捏紧的拳头已经开始发抖,他们竟然想再次合谋伤害自己的母亲,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甚至觉得无所谓?这就是乃乃的真面目?这就是薄家人的真面目!?当年,他们就是这样在房间里合谋怎样伤害母亲吗?
醇儿坐在那里吃东西都感觉到薄荷在发狠劲儿的折腾她自己,醇儿立即放下盘子伸手握住薄荷的手,低唤:“小姑,想着肚子里的孩子。”
薄荷的手这才缓缓的松开来,看了醇儿一眼缓缓的松了口气:“我没事。”接着目光继续落在杂志上,醇儿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屋里面的那些禽兽在商量着些什么才把小姑气成这模样?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妈……我说过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这样整日的求薄荷却依然得不到答案。”薄光终于说了话,却是那样的无力。
“不知道,现在会突然冒出你的两个孩子来?你少装了,你明明就和那个贱女人那个臭小三有一腿,还这么多年,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声,接着一边是一声‘嗡——’薄荷立即从耳朵里取出耳麦来。是薄光打了蔡青奕一巴掌吗?所以微型监听器从蔡青奕的头发上落了出来?
“哐当——”屋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连薄荷在这边都听见了,更何况客厅里的众宴客们,皆是一愣。
“哇……里面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呢?”醇儿再次放下盘子兴趣勃勃的望着那门道,就在这时门打开了,薄光从里面冲了出来,薄荷站起来立即给钱律师打了个手势,钱律师从衣服里摸出协议书来,薄光没有看见钱律师而是快步的向薄荷的方向而来,看见了醇儿再看薄荷,薄光的脸色郁沉的就像即将骤雨而下的天。
大厅里的人都傻了,薄老夫人和薄老爷子从里面跌跌撞撞的搀扶着跑出来,薄烟跑回书房走到门口便大喊一声:“妈!妈你怎么摔倒了?”
“烟儿啊……妈不要活了……”蔡青奕哭天抢地的哭喊声传来,但此刻除了薄烟根本没有人关注她究竟如何,因为大家都在看这里,失控的薄光和冷静无比却是有备而来的薄荷。
薄荷缓然起身应对薄光,薄光瞳孔颤抖的看着薄荷愤怒低吼:“你究竟还要做什么?还想怎么做?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满意?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薄荷看向钱律师,钱律师立即上前将手中的文件当着众人的面递给薄光:“薄先生。这是你和白女士的离婚协议书,白女士委托我帮她办理你们的离婚手续,所以……您请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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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这一次是真的要大虐蔡氏。o(n_n)o~明天继续精彩。
卷三 你是我的稀世珍宝(。) 190 给蔡氏的残忍
“薄先生。《哈十八。纯》这是你和白女士的离婚协议书,白女士委托我帮她办理你们的离婚手续,所以……您请签字吧。”钱律师冷静而又公式化的话冷冰冰的大厅里响起,几乎每个人都听见了他的这句话,包括屋内正跌在地上痛哭的蔡青奕。
薄荷冷冷的看着薄光,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或许签字,或许发怒……当着众人?薄荷可不认为他真的会这么做。
果然,薄光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那样的猝不及防。
他防不住薄荷设下的陷阱,如此的明目张胆且嚣张,竟然只为了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今晚的宴会原本已是孤掷一注,是薄老夫人与薄老爷子借着机会想要招揽投资商的机会,也是他们想要借助薄荷这个嫁出去的女儿的名声做几笔真正的买卖,没人信薄家总有人信湛氏吧?
现在薄光确定,这些人的确是信了,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这样一个难题,早已经盖过了他们真正的企图,他们岂能不信这一场现场直播的好戏!
薄光盯了薄荷足足十秒才冷静了下来,缓缓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看着她静静指控而道:“是你安排的。”
薄荷看向钱律师,她当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
钱律师立即又上前一步,将那白纸黑字的协议书再往薄光眼前抵了一步:“薄先生,是白女士委托我,请你别再为难我了,签字吧。”
薄光并未接过,而是继续看着薄荷,咬着牙冷冷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毕竟是你父亲。二十八年的前的恩怨纠葛你真的打算拿来死我吗?”
薄荷轻佻眉梢:“薄先生言重了。我要什么薄先生很清楚。”薄荷的视线轻轻的落在薄光眼前的协议书上,她要的不过是母亲的一份儿自由,虽然这对薄光来说也许是一把利剑,但是对薄荷来说却是给母亲幸福的钥匙。
“怎么回事啊?”
“白女士?为什么白女士要和薄先生离婚?”
“白女士是谁啊?”
“听起来白女士才是薄先生的妻子,不然怎么可能离婚!”
“但是薄夫人不是姓蔡吗?”
“就是啊,不是蔡吗?怎么姓白了?”
“天哪,好乱。带了个私生女回来,现在又在闹离婚,但是要离婚的夫人却又不是这一个,这薄家好乱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啊……”
薄荷敛眸,她的目的达到一半了。
最注重名声的薄家,今晚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上承受这一切,这是他们应该得到惩罚,如果说她先前还不能确定究竟要不要这么做,毕竟一起跌进万丈悬崖的人还有自己。但是经过刚刚窃听到他们在书房里的那番谈话,薄荷不再后悔也不再犹豫如此下手,她开始清楚明白,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他们对别人的伤害究竟是多么的无休无止境,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他们是多么的自私,也永远意识不到她薄荷究竟是拿怎样的无情在面对他们。
今晚,他们一定要知道,他们究竟处在怎样的境地,连那最后的企图心薄荷也要无情的给他们抹杀掉。今晚,她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还妄图伤害她的母亲,还妄图白家或是湛家的财产利益,除非从她的身上踏过去!
就在薄荷与薄光僵持着时,蔡青奕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拨开众人,额头上还有刚刚所受的一片乌青,身上的礼服也不再鲜艳明亮,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变得凌乱。
“妈!”薄烟跟在身后追出来大喊,但蔡青奕已经什么听不进去了,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钱律师的那句话在反复的回荡。
‘白女士委托办理离婚手续’,为什么是白女士?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控制的情绪,她一定要弄清楚!
蔡青奕一把夺过钱律师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看也没有看一眼,而是颤抖的望向薄光:“这、这是什么!?”
薄光并未看蔡青奕,连一眼都没有。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宴会……可能无法继续进行了。田妈,快点儿招待各位宾客们各自离场吧……”薄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招呼着并开始赶人。
“再次感谢各位光临我和夫人纪念日的客人们,但今天真的算我薄家对不住了。这是家丑之事实在不易大家看见,各位请回吧。”薄老爷子也拿出自己的威严和地位厉声而道,那些原本还想看戏的众人这才一个个往外走去,不过心里却都在想,这果然是薄家的丑事啊,虽然目前他们还猜不透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但是想必一定和那离婚之说还有那新出现的女孩儿有关系。
虽然大家都依依不舍不想离开欣赏这场好戏的机会,可薄家已经放话请离,不到片刻整个客厅除了薄荷、醇儿、钱律师、薄家其余人之外,所有的客人包括佣人们都退了下去。
“这位律师,能请你先出去吗?”薄老爷子看着还站着不动的钱律师不善的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