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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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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九点了,是妈妈赖床,妈妈是小猪。”


“你说……什么?”她举起手,作势要掐他的脸皮,却被眼尖的儿子发现了她手里的东西。


“咦?妈妈,这个是……”他皱着眉,望着那粒小小的心,“啊,是红色的心形贝壳!”惊奇地坐起来,从她的掌心中拿过来,认真地看着,“原来真的有……”语音拖得好长。


她笑望着儿子。


“这样的傻瓜。”


倪贝贝听完他的话,瞪着他,无语。


“是谁找来给妈妈的?真傻,还真的去找,唉,真的想要的话,可以随便找个贝壳,染染色就好了嘛,还比这个颜色好看!想要心形、四边形、菱形都可以,多简单。”他将小小的贝壳翻来覆去,打量个够,“再不然请爸爸帮忙也可以啊,反正他那么多手下。”


她忽然感觉到有股不一样的气流……抬头,任昊东果然就站在她的房门前,一向平静的表情,此时难得出现波动,一种尴尬又怒气腾腾的波动。


任竞翔也很快发现了父亲的存在,连忙笑开了跑过去,想要爸爸抱他;可是当父亲的,只是低下身子,和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竞翔。”


“爸爸、爸爸。”他开心地直摇父亲的手,这儿天爸爸都好忙,不陪他玩。


“昨天爸爸答应送你的ak465不能给你了。”


“为什么?”小朋友立刻变脸,这把手枪,他缠了爸爸整整两个月,昨天爸爸才松口,答应在他今年生日送给他,怎么今天说变就变?明明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因为你方叔叔很需要它,所以爸爸已经决定送给他了。”


“……”向来坚强的任竞翔小朋友,首红打了眼眶,倔强地嚷道:“爸爸不讲信用。”


“乖。”任昊东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颇富深意地望着倪贝贝。


她被他看得脸红了。


而委屈到极点的任竞翔小拳头握得紧紧地,一脸愤怒,然后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出来,哽咽一声,跑开了。


而倪贝贝,她真的很没有良心地倒在床上狂笑了起来,某人欺负起人来,还是那么狠,就连他的儿子都不放过。


唉,我的宝贝,谁教你说你老爸是傻瓜呢。


“很好笑吗?”某人有点郁闷的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任昊东就站在她的床边,脸色y沉。


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其实这个男人并不难懂,心,好像有点柔软起来。


他看着她,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被褥之上,初醒的明媚水颜,泛着动人的粉色,嘴角的那抹笑,让她显得调皮又可爱。


她有多久没有对他这样笑过了?俯下身子,一个淡吻印上她的嘴,吻住那抹让他移不开眼的笑,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这个吻就结束了,然后他就走了。


倪贝贝躺在那里,清灵的水眸,眨了眨,再眨了眨。举起手,看着指间那颗红色的心,另一只手,摸着他刚刚碰过的嘴唇,心里漫过如水的温柔。


也许、大概、可以,就这样走过,也不算太糟糕。


第八章


渡完假回到美国,几乎所有的人都发现,任昊东与倪贝贝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了,只是具体在哪里,大家也说不上来,因为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什么交谈,彼此都是淡淡的。


只是当他们在一起时,那种氛围,看起来,真是让人有点脸红。


明明没有亲昵的举动,甚至连基本的交谈都很少,可是他们给人一种,怪异的融洽感,也许,是他们对视的神情,太过暧昧……


任昊东看向她时,深沉的眼眸会有一种像是宠溺的感觉;而倪贝贝看见他时,眼睛会猛地一亮,然后水光蒙蒙。


但据宫泽端的官方说法是,他家少主的脾气,最近好像好了很多,心情也颇佳。


当然,任昊东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连笑脸都很少有,好心情的具体体现,就在于他的冰冷气息褪冰不少。


就像此刻,正说到远在瑞士养老的原野吉雄,他也没有以前那种压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太爷最近都很平静,就住在临湖别墅里,钓钓鱼、打打太极,没有什么特别。”


“没有?”任昊东手指轻叩光滑的桌面,“梁问忻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当年,因为与倪贝贝之间的纠缠,再加上后来儿子的出世,他也就懒得费心思去理远在德国的梁问忻。


却因此,而给了他休养生息的时间。


任昊东知道,原野吉雄对于权力的丧失,一直都是非常不甘的,他肯定是想利用梁问忻来对付他,而梁问忻又因为自己的帮派被他灭了,连性命都差点随之丢掉,不可能不恨!两人刚好一拍即合。


现在,梁问忻公然大胆地出现在陆家的晚宴上,与他见了面,而他现在的身份是dt集团的总裁。


任昊东知道这个集团是从事电子方面的研究,虽然才短短四年,却在欧洲发展得非常快,财富累积的速度,快得不正常,所以梁问忻敢这样跟他当面挑衅,肯定是有备而来。


任昊东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小看敌人。


“我已经派人在查他最近几年的东京,相信很快就有消息。”说到这个,宫泽端还是很愧疚。


当年如果不是他碍于老太爷的情份,放走了梁问忻,再加上后来姓梁的逃到德国,少主虽然让他盯住他,可是他看粱问忻一直都很低调、很平静,就没有多加注意,后来干脆不盯了,才导致今天的局面发生!


“嗯。”任昊东没有责备他,只是让他先下去。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任昊东望着笔电里那不断变动的股市曲线,然后,看着那条红线,出神了。


红色,跟那颗贝壳一样的颜色。


那天听到她与儿子的对话,他就决定要找到一颗她故事里的贝壳送给她,即便在他的心里,对那种傻到近乎白痴的故事是很不屑的,可是,她那句话打动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找这种贝壳,所以白天他都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一直到晚上,大家都睡了,他才会独自一人到沙滩上去寻找。


整整五个夜晚,他几乎将这片沙滩全部翻过一遍,看到了一堆奇形怪状的贝壳,但就是没有找到她描述的贝壳。


也许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他就算找一年,也未必找得到。


可是,他莫名地就是想要找到它。


整晚寻找,白天在处理完公事后,会小憩大约两个小时,再继续晚上的工作。


当他找得差点想派人将整片沙滩的沙子全部给挖走的时候,终于,让他看到了那抹小小的存在。


带着点妖烧的红,就像那天将他绑在床上的她,艳丽多姿。


漂亮的心形,可以看得出,并不是天生长成这种形状的,可能是后天的风沙还有海水的侵蚀,侥幸塑造出这枚独一无二的小东西。


捧着它在手心时,他的心里,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言的喜悦。


而她,似乎也真的很喜欢。


至少,她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偶尔他还会看到她脸红的样子,而他居然会觉得高兴。


低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淡淡地扫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


“任昊东。”


“任先生,还记得我吗?”


“粱问忻。”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听过的声音,就不会忘记。


“呵呵,任先生果然厉害。”梁问忻在那头轻笑,依旧斯文。


“有什么事?”他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没什么,我只是问候一下令公子,不知道他好不好?”


“你不必拐弯抹角,我的儿子不是你梁问忻动得了的。”


“是吗?不如你现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电话那头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


“我不必打电话。”任昊东冷笑,从他儿子还小的时候,他就在他身边设下了严密的保护,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到他,“你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你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阻挠我们之间的通讯。”


“不愧是任昊东,这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废话说够了。”他打算挂断手机。


“不过你的女人,似乎不会这么想。”


他的手顿住,半晌.y冷地开口:“你说什么?”


“任昊东,你的女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不信,你就确认一下吧。”


书房里传来的巨大响声,惊动了宫泽端等人,他们在三十秒内赶到里面,却看到一室被砸得粉碎的东西转的笔电。


他们全部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


跟着任昊东几十年,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不曾发脾气,可是就是那种冷意,都可以将人给冻死,而今天,却如火山爆发一般,爆发而出,能不吓到他们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将少主给气成这样。


“打电话,给vincent。”他低着头,神色难辨,声音却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过来。


宫泽端连忙拨号,眼尖的他,看见少主的手机,早就变成一堆破烂的零件。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接听,宫泽端愈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打给另外三个人,可是均是无人接听,事情大条了。


他总共安排了四个人,负责小姐的安全,而vincent是主要负责人,今天上午,小姐说想上街去给小少爷买生日礼物,是vincent他们暗中保护她。


现在,竟然四个人同时失去联系,这代表着……


“查,给我查。”任昊东抬起头,浓浓的寒意渗入他的眼眸之中,任谁看到现在的他,都会吓得发抖,至少,他的手下全部都心惊了。


宫泽端连忙打开全球定位系统,他们在倪小姐的随身物品里安装了追踪器,就是为了应付特殊情况的发生。


萤幕上,没有一点讯号,追踪不到。


他们都冻住了,集体羞愧得想要自杀,居然将自己的主子给弄丢了,这样的事情,在任昊东的麾下,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把梁问忻的祖宗十八代的情况,都给我抄出来,半个小时,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包括那些肮脏的,甚至他昨晚睡了哪个女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宫泽端连忙联络银狐组,这是任昊东手下最精密的情报组织,他们负贵一切情报工作,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


之前,就是没有将梁问忻当一回事,所以他才没有启动银狐组去调查他,结果……


宫泽端觉得自己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望着少主y沉冰冷的脸庞,他第一次感觉到他正站在世界冰川的面前,而那冰川立刻就要崩溃。


倪贝贝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很痛,她辗转神吟着,喉咙如火烧一般,突然,一股清凉的水y涌入她的唇,她饥渴地喝着,喉咙总算感觉舒服了。


“慢一点,别呛着了。”温柔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着几分熟悉,她慢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那个由模糊到清晰的脸孔,神智还是不太清明。


“梁问忻?”


“很好,至少这次你没有忘记我。”男人的笑容,还是那么斯文。


她转了转头,看见自己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大床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奇怪,她的头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一抽一抽的,让她想要痛吟出来。


“是我请你来作客的。”他有礼地微笑,扶着她慢慢坐起来。


“请我?”她皱起眉毛,不太能理解。


“是啊,请你。”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思绪慢慢地回笼,她想到自己今天只是出门给儿子买生日礼物,然后她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说她的儿子失踪了。


她立刻给儿子打电话,可是不通,居然打不通……难道真的出事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慌掉了。


她匆忙拦下计程车,想要去儿子的幼稚园看个究竟,可是当她刚坐上计程车,手帕就突然捂上她的口鼻,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既然醒来,看到的是梁问忻,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幕后的主谋,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了?


“你放心。”他柔声地安抚她,“任昊东的儿子,我们没有抓。”事实上是他们抓不到,而且,如果今天不是倪贝贝被之前那通电话给扰乱了心绪,他们连她也抓不到。


出动了十五个人,才能将暗中保护她的四个人撂倒,任昊东这个男人.果然不能小看。


幸好,他做事从来都是事前准备万全,才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花重金请来电子干扰高手,果然还是值回票价的,可以让任竞翔的手机在那半个小时内,失去讯号,才可以成功抓到倪贝贝。


听到儿子没事,她这才松了口气。


“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什么?”


梁问忻望着她,眼神诚挚,“相信我,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我跟任昊东之间有一笔帐要算清楚,而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铜墙铁壁,只有你跟孩子,才是他的弱点。”绑架任竞翔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只好向她下手。


“我?”她失笑,“我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你调查清楚,我可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威胁得了他?”


“是这样吗?”他紧紧地盯着她,“据我所知,任昊东,可是喜欢你的。”


她的心一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你肯定搞错了。”


“别跟我争辩这个。”他抬手,阻止了她的话语,“你重不重要,明天就可以见分晓。”


“明天?”


“他明天如果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你觉得你对他重不重要?”他笑着,自信无比。


“梁问忻,我跟你无怨无仇,跟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终于愤怒了,再难控制情绪。


“贝贝……”他的眼神迷离,伸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闪躲过去,“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他叹息着,“六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她像是一个调皮的天使,走入他的生命中,虽然这个天使将他气得吐血,真正地吐血,可是这几年他就是难忘她。


一直在舞会上再次相见,他对她,更是再度倾心。


可惜,她居然是任昊东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谅。


“你真让人恶心。”她鄙视地瞪他.


“你说什么恶心?我都没有碰你分毫,连你身上的追踪器,我也没有动手搜出来。”他只是将她带到这个可以遮罩卫星追踪的房间,“等我解决任昊东之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疯子,他是疯子。


倪贝贝瞪着他,她怎么会那么傻,之前还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呢?他根本就已经彻底疯了,被仇恨迷了心。


任昊东,你会怎么做?你会来救我吗?其实,我情愿你不要来,因为这个人已经疯了,你如果真的独自一个人前来,绝对、绝对会很危险的。


可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她又清楚地明白,他肯定会来的。


就如同她知道,如果他有事,她也会活不下去一样。


这是一座隐藏在森林深处的独栋别墅,它登记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名下,难怪,他的手下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


任昊东站在宽阔的大厅里,冷峻的脸庞,比寒冬里的月光还要幽怨,一身黑色的衣物,挺拔的身子,如同一名骄傲的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担忧与紧张。


“任昊东,你果然好胆识。”梁问忻坐在木质的大椅上,轻松地拍了拍手。


整座大厅,两层楼层,到处都是他的手下,全都握着最先进的武器,他的胜利就在眼前,这让他的心情非常好。


“没有用的话,就不必说了。”任昊东淡淡地开口,“我要先看到她。”


“没问题。”他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领命去带人。


倪贝贝被带出来时,除了脸色稍微憔悴一点,精神还算不错。


当她看见任昊东一个人,站在强敌环伺的大厅时,眼眶一酸,差点忍不住流下泪来……他还是来了!就算在心里,非常清楚他肯定会来、必然会来,可是真的看到他站在这里的时候,她的心,突然又酸又涩、又苦又甜。


还要,再恨什么?


这个男人,为了她,整晚、整晚不睡觉,只是为了找寻她故事里出现的那枚贝壳。


这个男人,为了她,孤身一人来到这虎x里,这里到处都是吃人的猛兽,他明明知道,就算他再有本事,他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是敌不过这么多人的,可是他还是来了。


只因为,她在这里……


任昊东这样的男子,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说喜欢、不会说爱,可是他用行动一点一滴地表示出来;他也许永远不会对当初造成的伤害而感到抱歉、感到内疚,但她却已然不恨,再难恨他了……


她是没用的,没有骨气、没有坚持,可是她就是无法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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