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伸手阻止,那小二却滑溜地出了房门。没多会,一个长袍对襟褂的先生就走了进来。
“楚夫人有礼了!”
“掌柜的有礼了。”我挂心蓝鹭那的情况,她虽机灵,武功也不弱,却不敢大意,看那掌柜的似要牒牒不休,便又示意蓝鸥也跟了过去。
“掌柜的,这是饭金。”掏出一个金锞子,放在桌上。
“哟!夫人出手大方,小店担当不起!”掌柜的惶恐地看着我。
“贵店的饭菜做得不错,给多一些赏了厨子吧!”我急着要走,他却废话一堆。
“不敢!三位才吃了少少,哪敢说味道好!”做生意的人怎么这么圆滑,非要说你一声好,还得做得像你真的好一样,不是让吃的人很累!
“那到是!”不打击你一下是不行了,神色转为挑剔和略有不满:“如果掌柜的将墨鱼汤里加上肚片,再将栗儿改烧鸭,我相信会更好吃的!好啦,这店我们还是要住的,先找人把那房给收拾干净了,晚上别等我们人来的时候,看了住不下去,就真砸招牌了!”
“哟!夫人是行家,行,您慢走,我马上安排人给您三位拾缀拾缀。”
我下了楼,向着城外,顺应着两个丫头留下的记号,一出城就运起轻功,急赶了过去!
只有蓝鸥一个人。
“蓝鹭呢?也没见着那个妇人。”
“姑姑,蓝鹭跟着那个女人去了。”见我皱起了眉头,她忙又说:“不会有危险的。”
蓝鸥这样说,就肯定是有把握的了。
“姑姑,你猜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
“朱袖!”
“妙娘子朱袖?不是说,她被我挑了手筋脚筋吗?怎么你们还跑得这样快?”
“其实,开始我们也不敢相信,但她送那孩子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她跟那家人说话。那声音,真的是朱袖。”蓝鸥肯定地说,坚定的眼神渐渐透出一种女侠的风范。
“哦!那孩子,被她放在这?”
“没错!”
“朱袖功力不在我之下,蓝鹭一个人去,会不会有事?”
蓝鸥摇了摇头:“她的功力早已不像过去了。看样子顶多只恢复了个五六成,轻功都还有些不利索。”
那就好!希望蓝鹭过去,能探出什么消息来。
“我们走,去找蓝鹭。”
“姑姑,那孩子怎么办?”
“在不确定那是谁家的孩子的情况下,先不管它。看朱袖的样子,是不会伤害它的。冒然抱走,我怕打草惊蛇。”
沉吟了一下,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看看能不能从朱袖那套出消息来。
“好!”跟着蓝鹭一路留下的记号,我们竟然又走回了河边,河对岸就是悦来客栈!
在蓝鹭的示意下,我们隐了身子,顺着她的指势看去,只见朱袖正偷偷从客栈的一间房的窗里钻了出来,而在那窗下的小河里正停了一个空竹排!
她身形略晃落在了竹排上,左脚略扭了一下,看样子,果然是脚筋被挑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见她撑了竹排走了,我们三个才现身出来。
“姑姑,还跟吗?”
“不跟了。走,也做一回檐上客,看看那间房是谁住的。”
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破木板,扔向河中,率先飞身踏上,直越进了那扇窗。
蓝鸥蓝鹭也紧随在我身后,一左一右落在我的身旁。
这是一间普通的上等客房,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三两件衣服搭在竹杆上,看样子,是个男人的住处。
而桌上摆了一封信,并没有用东西装起来,那信的内容就这样直直地落入我们的视线。
上书:红老前辈,近日你的宝贝徒儿会住进这个客栈,你还是去叙叙师徒之情,别再来跟我纠缠不清,抱走那个孩子也算是替你徒儿出了口气!
红伯?师傅!这竟然是他的房间。
早就听晴天说,师傅抱走了宁峰弈的孩子,没想到又被朱袖给抱走了,现在师傅正到处找她,难怪她要易容到处跑了。
不过她还挺有胆子的,敢抱了孩子来师傅住的客栈,看来,是对师傅的行踪十分的了解了。
“蓝鸥蓝鹭,与师傅见面是在所难免了,只是那孩子,要把他抱过来!”
两个丫头对望一眼:“姑姑,我们听您的!”
“好,现在,我们再去朱袖的那个落脚点!”
三人从窗后跃出,又全力施展轻功,兵分两路,一路是两个丫头前去分散朱袖的注意力,而我则去抱那小孩!
听着屋内传出的婴儿呀呀语声,我的内心竟十分平静,再也没有初次与宁重逢时的那种翻腾。
挥掌推倒了屋前堆放的瓦片,闪身躲在屋檐下。
“谁呀!”一个奶妈一样的人走了出来,我闪身飞快地穿进屋内,抱起放在坑上的孩子,从后窗跃了出去。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惊呼:“哎呀!孩子!”而我却早已不见踪影。
[真相篇:第七十四章 心有牵挂苦,师徒相见欢]
是夜,悦来客栈。
“蓝鸥把那孩子安顿好啦?”我递过茶,看着风尘仆仆的蓝鹭。
“是的,姐姐装扮了一下,在那家里扮了个丫环,专门负责看护孩子的。”平了一下气息,亮晶晶的眼睛里有着不解。
“想问什么就问吧!一向口无遮拦的,今个转性啦!”
“姑姑,干嘛不把孩子直接给了红爷爷,还要藏起来干嘛呀?”小脸仰起来,人也窝在了我的旁边。
“红爷爷为了我,对宁家已经给过惩罚了。这孩子,等朱袖的事儿了了,就劝说了师傅,把孩子给人还了回去吧!”叹了口气:拆散人家骨r至亲,终是有些太过了。
“姑姑,你不恨?”不懂,必竟,她是亲眼见过我痛楚的过去。
“不是不恨,是不用再恨。再说,君子不二过。虽说姑姑不是什么君子,但毕竟稚子无辜。”
“哦!我明白了。”笑嘻嘻地凑过来:“姑姑,我还没见过红爷爷呢!”
“等等就见着啦!而且,我也不记得他了。”唉!究竟自己还是俗人一个,跳不出这人伦五常,躲不掉喜怒哀乐。
会的,一定会记起来的,当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就是我回到楚木原身边的时候。
熄了灯,静静地躺在床上,留意着隔壁的动静,连带着蓝鹭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姑姑,你说,要是红爷爷看见了朱袖的留言,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我现在不知道,但等一下,我们就都知道了。”
果然,不出半刻工夫,就听见隔壁的门忽地被推开了,门撞在墙上发出哐咣一声响,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看来,师傅他回来了,而且,也看到了朱袖的留言。想着一会儿就要见到自己在这个地方另一个最亲的人,就格外有些紧张,有些激动。
弹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穿门而出,翻上房顶,只见一个降衫白须红面红鼻微胖的小老头,神色激动地紧盯着我,那精神弈弈的眼光中,含着太多的关心、太多的爱护,还有太多的抱歉!
“零星!”颤抖的声音,激动的情绪,让我的眼眶一热!
“师傅?!”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他点点头,不停地点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顿时觉着悲哀!失去记忆的我,无法去体味师傅初见我的激动与兴奋,只能从他的表情与动作中,从一个接近于自己却又不完全是自己的角度去想象这样真执的情感它属于我,又没有办法完全属于我!
“丫头,你受苦了!”
“不,我一点也没觉着苦。除了什么都不记得外,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开心呢!”
笑着讲述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发现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努力地参与别人的生活,而跟木头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一点也不像新婚夫妇,形影不离的样子,再一丝丝回忆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甜蜜,那种窝心的爱,再想想他的离开,心更加地痛!痛他的体贴,痛他的不舍,痛他的狠心!
“哎!没想到丫头都嫁人喽!我老人家一开始听说楚木原那小子讨了老婆,还在为人家的大姑娘不值,却没想到,那个大姑娘、新娘子却是自己家的零丫头!真是,天意!天意啊!哈哈哈哈……”
“师傅,嫁给大木头就不好吗?干嘛不值呀?”挺好的啊!
“哈哈…大木头?哈哈哈…大木头,是啊!他还真像一块木头呢!这个名字贴切。”摸摸鼻子:“丫头,你这个相公可不简单啦!也就只有你敢叫他木头了。”
“师傅,您跟他很熟吗?”现在,只要跟木头有关的事,我都会很感兴趣!
“是啊!想当年,我跟他的父母横行关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娃娃吧!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一脸的回忆。
“那,他小时候就这样,不爱说话,总黑着脸吗?”
“不是。小时候话可多了。只是渐渐的功夫长了,对手也不怕他,就是一副笑脸造成的,所以就变成了一张木头脸,人见先怕三分。”
“真的呀!”太好笑了。
“假的!”横了我一眼:“自乔娘死了之后,就这样了。”
乔娘,是我的婆婆吧!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让公公守灵至今隐居,让师傅一提起就吸嘘不已,也让木头性情大变!
“乔娘,乔娘!她是天山上的雪莲花,洁白、开朗!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她。”
“师傅,你呢?”
“我是最早喜欢她的人。”不怕,公公在远方,听不到!
“那干嘛还让她嫁给了我公公呢?”
“呵呵,妹妹嫁个真汉子、大英雄,我干嘛不让?”妹妹?!
我瞪大了眼睛:“师傅,你是木头的舅舅哦!”
“是啊!不像吗?”伸手抚着自己的脸,对着我比划着。
“一点也不像。”不理会他的故作不悦:“很难想象我婆婆能美到哪去呢!”
实话,我师傅可是一点也不帅。
“乔娘,乔娘……乔娘之美,我还是没有见过的。只有苏女才有她三分容颜。”苏女?苏洲的美女?还是人名啊?
“苏女是谁?”
“咳咳……”不自在地假咳两声:“你不认识苏女?”
“我该认识苏女?”
“暗天…”突地住了口。
“师傅!我是你唯一的徒儿吧?”套不出话,怎么行呢?何况,还跟暗天有关!
我一点也不好奇师傅会知道暗天,毕竟他与楚木原家庭的渊源,太深。
似下定决心:“你在暗天,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吗?”
“有啊!水桃,祖林他老婆。”
“不是,她是后去的。之前就有一个,你没见着吗?”说得那么隐讳,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难到跟木头有不正当的关系?酸啦……
“嗯。可能你去之后,原儿就把她送走了。”师傅怕我难过:“丫头你可别多心。你们小夫妻感情如何还要人来说吗?自有了你之后,他看过别人一眼吗?当初,也是见苏女可怜,他才收留了她的。”
“可怜?收留?师傅您跟我讲的是同一个人,说得是楚木原吗?”失望,难过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可能,她长得太像乔娘了。”容貌也会犯错!
早知道我不是木头的第一个女人,但当知道他过去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的时候,还是鼻子酸得想要流泪。这就是占有欲在作祟吧!
不过,再想想,谁没有过去呢?像自己,虽然已经失忆,但不可否认,过去也有一个宁峰弈,虽然并没有失去童贞,却难免会有肢体肌肤上的亲密。何况,木头大我八岁,不可能让他在不知道会不会遇见我这么个人的情况下,还要为我守身如玉!
道理在一方面,可想法又是一方面,体会就更是一方面了。很多事情想着是很简单,也很容易面对,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是那么的困难。
面色和缓了一些,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堵着慌。
“姑姑,你在里面吗?”蓝鹭的声音适时在外面想起,化解了我面上的尴尬。
“师父,给你引荐一个小朋友。”我笑眯眯地冲着师傅:像蓝鸥蓝鹭这样的小人精儿,一个已经很难得了,何况是两个?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很喜欢的。
“小丫头,还不快进来见过师公!”故意冠以‘师’的名号,师傅定会有见面礼相送的。这对蓝鸥蓝鹭来说,绝对是十分难求的机遇。
推门而入,一张可爱的笑脸呈现在我们师徒面前。
“小丫头,转个圏给阿公看看。”
做了个鬼脸,蓝鹭依言转了个圈。
“啧啧啧…,我说,零丫头,为师我找一个你就花了二十多年才遇着一个,你怎么一下子才一两年功夫就找着了一个?”语气中有着羡慕。
师傅就这点好,别人再怎么好,他只是羡慕不嫉妒。
“师傅,这可不是我的徒儿。是我的侄女。而且,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贼嘻嘻地说完,死盯着他的表情:哈!果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还有一个。”
“在哪?”急不可耐,像要现在就见到一样。
“暂时有事。”对呀,提起蓝鸥,还真有件事要跟师傅商量。
“什么时候我可以一起见见?”见师傅眼中流露出的急切,我莞尔一笑:“师傅,要见她一面也很容易,我要您先答应我一件事。”
“哦!丫头快说。”
“师傅,听说您抱了人家孩子,打算什么时候还啦?”
[真相篇:第七十五章 疯狂朱袖]
叹了口气,面色发愠:“哼!本来照我的意思,直接送人算了。可你既然没事,还嫁了个如意郎君,再看在你师叔跟百盏的面上,算啦!”
“哦?您把孩子还啦?”我挑眉看着他:臭老头,丢就丢了吧,还怕人笑哇!
“孩子,那什么,那孩子不是要吃奶吗?我给找了个奶妈。在奶妈那呢!”
“哦,师傅,十个月大的娃娃,可以吃点米饭呀,点心什么的了。也有好几颗牙牙了吧!”眨眨眼,装,你就装吧!
“那什么,奶还是要吃的。”别开眼神,却让闪烁的光芒泄露了出来。
“恐怕,那奶妨是属狐狸的吧!”我跟蓝鹭在师傅憋红的脸色下,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哇!你们都知道啦!”恍然大悟。
“师傅,这个是蓝鹭,还有一个是姐姐,叫蓝鸥,现在,正替下了狐狸给宁小少爷当保姆呢!”擦擦笑得失控流下的眼泪。
“哦!”站起身来:“那还不去把那孩子抱回来,百盏急得都快疯掉了!”
我向蓝鹭使了个眼色,她明了地退了出去。
“师傅,这件事就交给双胞胎去办吧!我到是有一件事,要问问您老人家呢!”我失忆,急需要找回我的过去,师傅跟宁百盏都是一条很重要线索。
“丫头,跟师傅还客气?只管提吧。”见蓝鹭出去了,便又坐了下来。
“跟师傅这彻夜聊天,让我对自己的过去又多知道了一些,但还不够。”我抬头紧盯着他老人家:“听师傅的意思,师姐也在附近,我想见她。”
“也好,知道过去是你的权利。了解自己的心意,更是对你对原儿都是应该的。”略一顿:“你师姐跟你师叔,正在查找朱袖的踪迹!”
“他们在哪里?”还有师叔?自楚家一别,他竟和师傅师姐他们汇合了。这下子,我们师门的人就到齐了。
“他们在隔壁的县城里搜索,怕到这里还得三天功夫!”三天呀!那么久。
“我知道朱袖在哪里。”闲闲地喝一口茶,我轻轻地吐出这个早就知道、而他们费事寻找的人的下落。
“好个妙娘子!不是你看破她的掩饰,我们还真难找到她!”停了一下:“我说,丫头,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易了容呢?”
“师傅,隔行如隔山。易容术粗浅一点的,太容易被人识破,真正高明的,当世少之又少。敢问师傅,论这易容,当世推何人第一?”
“当然是老偷儿喽!他一死,那绝妙的功夫就失传了。可惜呀,可惜!”一脸的婉惜。
“师傅看蓝鹭刚刚的身形,不觉得眼熟吗?”轻功,可是老偷的一大绝学。
“你不说,我还真没留意。跟老偷的轻功似同宗却又更加高明:有我门派的修为在里面,还有三份却又谁家都不像!”
“师傅好眼力。还有三分也是咱家的:你徒儿我自创的。”嘻嘻笑着,这可是门派的大事。
“果然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哈哈哈哈……”开心的大笑:“照丫头的意思,这双胞胎难到是老偷的传人?”
“没错!”我强调:“唯二的传人!”
“太好啦!我还以为老偷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了情人呢!总算后继有人啦!”想起了老偷的死,师傅替他婉惜不已。
“师傅,老偷是怎么死的?”我不记得这些,也没再听蓝鸥蓝鹭提起过。
“他是为朱袖死的。”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害了多少人!
又是朱袖!
“老偷儿跟朱袖本是青梅竹马,只因老偷贪心,偷了天魔女的兵器碧环,被天魔门列为拒绝往来户。”想想觉着老偷的行为真的很好笑、又很可恨,师傅的脸皱得可以。
原来如此!
“他自觉有愧于情人,便对她言听计从,直到后来朱袖嫁了武陵候。”师傅跟老偷没什么交情,只是有感于这样真性情的一个人,就为了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送了性命,不值。
说起朱袖,我心里起疑:“以师傅的功力,何以追了她这许久?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易了容、轻功又出众?她不是被我挑了手脚筋吗?”
师傅冲我赞许地点点头:“你可知天魔门什么功夫最厉害?”
“天魔女擅长回力臂环,丁女侠擅长的则是七色剑,这两门功夫都傲视武林。”这个,江湖人都知道。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师傅喝了口茶:“丁女侠的七色剑自是不用说了,为师从未见过能将剑用到那种境界的高人,她是第一位。而天魔女的天魔回力臂环,固然是巧妙无比,威力极大,却并不是无懈可击。而让她与丁女侠并驾齐驱江湖数十载的,主要是她本门的疗伤内功。这门功夫怪异得很,哪怕你受伤再重,只要运功疗养片刻,便可自行行走,数天,可提功运气,三月,基本可以痊愈。”
“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功夫?”倒是听说过类似于(九阳神功)之类的,可以自行运功疗伤,见效很快,还以为只是传奇异志胡乱写一通,却没想到天魔门竟也有此奇功。
“初时我也是不太相信。可后来,丁女侠证实过,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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