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案阁,婉兮将一小包药粉塞在费仲手上;
“那么,娘娘是在与臣作约定?”费仲半眯起眼,他在这当口,为自己争取更多;
“怎么?反悔?”
婉兮不悦的望着向她,如果,他胆敢忤逆她;
“当然不是,”费仲轻佻的捏了一把婉兮的俏脸,又拍了拍她浑圆的胸部;
“那道门关上了,娘娘这道门,可要日日敞开;”
“下流,”婉兮佯装娇羞;
费仲临行前自以为势的说道:“我瞧娘娘,倒是很受用的样子!”
“也难怪,大王将雨露都洒给了苏夫人;”
“蔓草,把这里的寝褥全部更换掉,”婉兮解开衣衫,踏入浴桶,一阵揉搓;
“恶心的东西;”
“娘娘,你将肌肤都搓红肿了,”蔓草情知婉兮极其难受;
“奴婢,有些担心,这样狡猾的一个人,他会不会?他难道敢?”
婉兮靠在浴桶边,无力的说道:“我原来也是担心的,经过适才;”
她的确是像服侍帝辛一般,来迎合费仲;
“只是以后,他会常常来此处;”
“奴婢有些担心,这样一个人人,占了便宜就···;”
“他不敢,”婉兮坚定的向蔓草说道:“他可不想成为待宰的羔羊,令王后与九侯将他剁成r浆。”
夫妻之情
在王后的鸣鸾殿,姣好跪在帝辛苦跟前,泣不成声:“大王,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月王妃和栖妃联系起来要致臣妾于死地;”
“分明在你的寝宫,”帝辛指着一地的草偶,很是烦恼;
王后拾起一只草偶,说道:“大王,臣妾一无所知,为何这些骇人的东西会出现在鸣鸾殿?”
“又有什么人,什么证据,亲眼看到是臣妾所为;”
面对王后的泣诉,帝辛亦觉得不乏道,语众心长的说道:“若是孤无情,就不会让两个王来替你求请;”
“大王,您一定不要听信谗言,要为我作主啊!”
“王后,”帝辛叹了口气,走上前掺扶起跪在跟前的姣好,岁月早已夺去了她的美丽,眼角丛生的皱纹,和因巫蛊之事而乌青的眼圈;
“是否应善待后宫,如果王后能以宽广的胸襟礼遇她们,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孤的后宫之中?”帝辛虽然有所怜惜,但仍不乏申斥;
王后往后一退,冤屈之色,争辩道:“虽然臣妾有的时候,是严厉了些,可自问不曾亏待她们,甚至,连我的婢女都给了大王;”
帝辛皱着眉头,他感到王后很不会说话,其实自己扶她起来,已经是在给她台阶下;
“王后,上了年纪非但不如从前聪明,倒越来越糊涂;”
“大王,您必定是嫌气臣妾老了,长得不标致了,”王后掩面而泣,以色侍君,到了年老之际,就落得如此不堪;
“王后,”帝辛一阵长叹,后宫中除了妲己,每一个女人都再向他索求;
“孤将王后之位给了你,你为什么不能够安分一点,”
“大王,、臣妾,”
见王后仍在争驳,帝辛抬脚就要离开,岂料,王后从身后抱住帝辛,恳求道:“都是臣妾不够懂事,求大王息怒;”
王后虽然任性,却并不乏聪明,她知道,帝辛已经足够耐心,不可以,让她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夫妻之情2
帝辛心中一热,到底是发妻,他不愿、也不忍;
婉兮与栖姬毕竟已经醒过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说的过去,倒也罢了;
“这些个日子,你就安份一点,除去华衣与手饰,去祭殿悔过;”
如此轻罚,在帝辛看来,他尽到了夫妻之情;王后叩道谢恩,但是,心中的怨恨又添了一层;
她不曾做,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曾染指;
早知担待了虚名,不如;
王后翻了白眼,不如、下狠手,倒也来得痛快;
除去饰有珠玉的衣衫,摘掉满头的璎玉,白衣素服,命宫婢收拾起行礼,王后扶着宫婢的手,就要前往祭殿;
自后宫出事以来,苏护住在雁栖殿,每日等侯帝辛的旨意,期望与妲己相见;
“冀州侯如此烦恼,可是为了谒见苏夫人之事?”姬昌与苏护厮见之后,前往前殿散步;
“这琴声?”令苏护惊为天籁之音;
姬昌引苏护走到焚着檀香的香炉跟前,但见一面如美玉般的少年;
“这是我的长子,伯邑考;”
“果然生得眉清目秀,”面对着在跟前施礼的伯邑考,苏护的脑海里浮现着旦的脸庞;
有别于伯邑考的清秀,旦更有清扬之色,特别是那挑的眉棱;
“西伯侯的三公子,我曾经在有苏见过;相较于文雅的大公子,别一番英气;”其实,以苏护阅人的眼力,言下之意,他觉得这兄弟二人生得不像;
“三子愚钝,比起我这个长子,差远了;”d悉人心如姬昌,自是听得出苏护的弦外这音;
可别小瞧了苏护,有苏那样弱小的城池,还与帝辛对抗了那么久;
并且,败于帝辛之后,苏护就使出美人计,献上妲己;
倾刻间,宠冠后;
无数赏赐,如流水般下赐苏护;
战争与女俘,被迫入宫;
姬昌炯炯目光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y谋,铺天盖地,蓄谋已久。
夫妻之情3
“大王有旨,召冀州侯苏护入宫晋见;”
终于能够入宫再去爱女,苏护花白的眉宇俱是笑意,姬昌向苏护道了喜,苏护转回身入房内更,并带上从有苏带来的土仪,已解妲己思乡之情;
拎着礼物,苏护兴冲冲的就欲跟使才进宫;
“大人,”伯邑考谦恭的行礼,怀抱瑶琴,玉流苏迎风飘舞;
“世侄这是?”自是深感诧异;
“近日后宫多事,我们这些外臣俱已皆知;大王好音律与美酒,若大人能令大王把酒言欢,而小侄又能弹出抚慰大王之心的琴曲;”
伯邑考,想念妲己,从不曾放弃,只是,再等待机遇;
“世侄所言,不无道理;”后宫多事,虽与妲己无关,然苏护深恐妲己失宠,自己不日又将离去,在一日,便要助她一日;
并不知伯邑考与妲己之间一段露水之缘,遂携了伯邑考进入王宫;
兴奋,弥漫于伯邑考清秀的眉目;
隔着珠帘,帝辛正在设宴款待苏护;
伯邑考在远处的案几上手抚瑶琴,极尽柔媚之曲,道出相思;
想思无处可寻觅,以琴传情;
妲己不断把酒,琼浆玉y晋献于帝辛,说道:“大王,这些个日子何以解乏,再饮一杯罢!”
“苏护,”帝辛挑起珠帘,虎目里很是愉悦;
“大王,”苏护举着铜爵,未等帝辛来敬,先饮了一杯;
“好、好、甚好,”帝辛拉过妲己,笑道:“给老仗人倒酒;”
只有王妃以上的品阶,其生父亲才可称为老仗人;
苏护fù_nǚ 连忙伏在帝辛的跟前,谨慎的说道:“臣妾不敢、微臣不敢;”
“唉!苏护,”帝辛一面掺起苏护,一面扶起妲己;
“孤的后宫虽然多,然真正合己之人,就只有妲己一人;”
“小女承蒙大王怜惜,能有如此殊荣,真是天大的恩赐;”苏护一再谦恭。
夫妻之情4
“若后宫的fù_nǚ ,都能像你们这样;”九侯发动亲信大臣,为王后开脱,向他施加压力,令他很是不悦;
他惦记着夫妻之情,如此轻罚王后;
而九侯,仍嫌不够,口口声声说委屈、被陷害;
并在朝堂上文死谏、武死谏,令帝辛很是为难;
“微臣牢记着大王恩赦有苏,怜惜小女之情;”苏护与妲己频频举杯,向帝辛敬酒;
帝辛豪爽的与苏护fù_nǚ 二人海饮,薰天的酒气,涨红的脸,直到月色中天;
才由妲己扶着,欲回到寝殿;
临行前,妲己回眸一瞥;
迎面撞上伯邑考目光,像烈酒淋在喉间,一阵滚烫;
她面无表情的转回身,软语温语向帝辛说道:“大王,小心点儿,别绊着了;”
“孤,听妲己的,”浓情蜜语消逝于夜色里,伯邑考好一阵失落;
跟着苏护走出大殿,见旦笔挺的立于漫天飞雪中;
“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在过旦的身边,伯邑考低声问道;
旦冷淡的点了点头;
“你可以天天瞧见她了,”伯邑考隐隐有些妒忌,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像旦一样;
总会有机会,接近她;
“夜色已深,请大公子早些回到雁栖殿;”
伯邑考的言语令旦反感,他想要迅速打发他;
“你比我痛苦,不是吗?”伯邑考在旦的耳畔一字一句,无比清晰说道:“每天晚上,看到大王与她寻欢作乐,甚至听到他们浓情蜜语;”
“看着心爱的女子,被一个年长的男子摁倒于身下,占有;”
“你说够了吗?”旦仍是一幅冷淡的样子,他不断告诫自己,他已经与妲己作了断;
“旦,在大哥的面前,何必强装?”伯邑考感到妒忌,他妒忌帝辛那样搂着妲己;
妲己柔媚的身体,至今令他流连;
“你就作过懦夫,光眼看吧;”
伯邑考扔一句,郑重向旦说道:“我会再次得到她的,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险中求
夜色中,婉兮走在铺满积雪的宫道上;双脚踩在积雪里,咯吱、咯吱一阵作响;
“娘娘,天这这么晚,又这么冷;”
蔓草扶着婉兮,忧心的望着她,说道:“那件事情,会不会太过于冒险;”
冰冷的寒风里,婉兮呵了口热气,浅笑道:“此事原就是险中求;”
近如心殿,婉兮紧盯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她猛的转说声,婉然之色换之以y狠:“费仲这个该死的东西,只将事情作了一半;”
“娘娘,”蔓草轻轻抓着婉兮的手,一阵叹息:“大王如此从前处置王后,之前;”
“还不晚,”婉兮挣脱开蔓草的手,径直走向如心殿;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心殿内弥漫着甜腻的香气;在宫婢的引导下,婉兮第一次踏入如心殿;
也是最后一次;
栖姬看起来精神很好,嫣红的面庞,令她的媚眼更多了一丝妩媚;
正闲闲的捧着一碗莲子粥,在一旁挑剔宫婢,“这莲子不是交待你们要将芯剔除吗?这样苦,如何下咽;”
“贱骨头;”宫婢怯生生的低着头,令栖姬掐打;
“栖妹妹,”婉兮婉然一笑,温和的走上前,接过莲子粥一瞧,说道:“果然你们这些丫头做事情太令人看不过眼了;”
“月姐姐,”见婉兮如此亲热,栖姬自是逢迎;
在费仲的授意下,与婉兮联手,虽不曾将王后赶出去,到底,重创了王后的气势;
栖姬,已经满意;
“妹妹莫气,这女人呀,靠的就是心情,”婉兮若有所指,嘴角浮现着一比窃笑;
栖姬,当然明白;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互相拍手称道;
好半晌,婉兮才从笑意抖的变了脸色,快如天边迅速袭卷的乌云;
“妹妹,其实姐姐我心中,很是不安;”
对于栖姬,要智取,更要相激;
“姐姐?”适才与自己一同兴灾乐祸,而此刻,愁云密布。
险中求2
栖姬站起身,她原是与婉兮分宾主而坐;
见婉兮柳眉紧蹙,紧抿着小巧的樱唇,只得站起身,挨着她坐下;
大红色的衣衫罩在婉兮浅紫的衣衫上,冷艳中凝露中一缕血色;
“姐姐,如今,王后在祭殿悔过,您还愁什么呢?”
“妹妹,咱们此番高兴的过了头;”
见婉兮甚至紧张的下巴微颤,栖姬未面在心中犯嘀咕,因道:“难道,姐姐是担心?”
“正是如此,妹妹你素来知道,王后的心胸;”
“王后她此番要是从祭殿走出来,”栖姬顺着婉兮的话低头一想,半上着媚眼;
“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婉兮叹了口气,一幅有些无奈的样子;
“妹妹,这一次,我们都不曾将王后扳倒,恐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依姐姐的意思?”栖姬亦在心中谋划,婉兮所言极是,大王的心里,还是那么看中夫妻之情,那样宽怀的从轻处置王后;
“或者,我们应去祭殿走一趟;”终于,可以引栖姬去祭殿;
“什么?”这令栖姬不置可否;
“姐姐,开什么玩笑,王后岂会待见我们?”难道王后的德行,还不知道?
“去到那里,姐姐与我,必定受到她的羞辱;”栖姬自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不想去;
但是,你怎么可以不去祭殿呢?婉兮定了定神,一计不成,好不容易在今晚又生了此计;
无论如何,必须要想辙将栖姬哄去祭殿;
“妹妹,即使妹妹不去,姐姐我也还是要去的;”凄凄然之色,露于言表;
“你是知道的,我的父亲还待罪于囚牢,只能争取与王后和解,至少,令她消消气;”
婉兮极尽悲凄,将身世形容的更为悲切,说道:“我可比不得王后,有一个九侯做父亲;”
“要说王后,你们姐妹二同心,到底,能赢得尊严;可是,我们两个吃亏,就在于朝中无人;”说到朝中无人,这令栖姬一阵心痛。
险中求3
没有朝庭大臣的支持,这令栖姬感同身受,比起婉兮,自己、甚至,更不如她;
虽有费仲在一旁出谋划策,然最近,费仲来得越来越少;
最后一次,是今天早上,亦不像从前,精明如栖姬,明显感到,费仲失去了热情;
费仲,不再一见面,就搂着自己求欢;
“如此,”虽然心中不情原,栖姬只得跟前婉兮,走出如心殿;
向王后低个头,总好过日后提心吊胆,大王问起来也师出有名;
“姐姐,这算什么?一边是萝卜,一边是大棒,您说,王后会不会暴跳如雷呢?”
栖姬凉凉的向婉兮说道:“咱们打了人家,还问人家疼不疼?”
“可不是吗?我们这,好像也,”婉兮敷衍着栖姬,心中不停的盘算,只要到了祭殿,她成功的将栖姬骗出如心殿;
王后与栖姬,一石二鸟;
胜利在望,更不能掉以轻心;;;
那个费仲,到底,是一个深沉之人,今晚的事情,他在暗中,是关键;
两行深浅不一的脚步,径直由王宫涌向祭殿;
栖姬不知,危险,如影随形;
熟睡中的帝辛,在妲己的温柔软乡里,睡得很沉;
半坐起身,妲己冲帘外的丽影招了招手,低声说道:“过来;”
香浮一面宽衣,一面拿眼瞟着帝辛,有些情怯:“夫人,这合适吗?”
“衣服都脱了个干净,”妲己站起身,有些好笑的望着香浮;
这个宫婢,令妲己常常感到乐趣;她低俗,明明被人看得透透的,还肤浅的在自己的跟前粉饰;
“好生服侍大王,”说完这一句,妲己觉着此刻,是自己愚蠢;
香浮已一丝不挂的躺在帝辛身边,并紧紧从身后抱着帝辛;
“大王,”她的双唇顺着帝辛的背一阵深吻,玉腿搭在帝辛的身上;
妲己转过身,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方缓缓走出殿外;
那个人,像雕像一般,伫立在风雪里。
险中求4
“旦,你可知,我在凝望你吗?”妲己轻手轻脚,走到旦的身后;
旦,明明听见,却不曾回头;
即不回头,何必唤他;妲己亦如雕像般,静静伫立着;王宫寂寂的深夜里,在漫天风雪里,他与她彼此伫立;
明明近在眼前,却如远在天涯;
身后没了动静,在这样的夜晚,旦,是那么压抑;
说好了,不可以再回顾,说好了,一定要放手;
为什么,还要总是来拨动心弦,妲己,总是这样,在他已平静的心湖里,搅起风雪;
他知道,她总在下半夜,出来看着她;前些个日子,是远远看着,而现在,是在身后默默望着;
或许,从不曾忘记;
旦,叹了口气,爱无力、忘不能,一个男人,怎能如此拿不起又放不下;
妲己分明听到旦的叹息声,声声入耳,眼泪,湿润了面庞;
在风雪里,凝成珠,冰冷、夺目;
“旦,”她轻轻唤着,那样无力,旦感到双膝在发软,她要再这样下去,万一,自己又招架不住,那样,就会;
“错的人不在你,也不在她,只是你没有资格;”父亲的话是为他,原谅她而找借口吗?
即使原谅她,那又如何?
她是大王的女人,大王这么宠她?自己的哥哥,也在一旁觊觎她;
可是,如果再拥有她,旦,在这一瞬,感到自己邪恶;
让心爱着她的大王与大哥,伤心难过,将自己所背负的痛苦,通通加诸于他们的身上;
会不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夜这么,快回去吧!”妲己感到欣慰,旦,终于肯开口向她说话;
“旦,”她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抱着他;
紧贴在他的背后,渴望了无数次温暖的背后;
“你、不要这样;”她是以温柔俘虏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吗?而对她的柔情,更令旦感到纠结;
“不、不放,”妲己以为还抱着曾经,真心说道:“我害怕,一放手,你再也不回顾了。”
最毒妇人心
王后姣好名义上是除去华服,取下手饰,在祭殿中悔过;
所谓祭殿,是王宫中祭祀并贡奉大商历代先王的神殿,帝辛将王后发配于此,其实是礼遇;祭殿里一应俱全,铺着柔软而温暖的天鹅裘;
祭鼎里焚着松香,冉冉松香盘璇起一股轻烟;
王后素衣站在松香前,轻轻一嗅,冷笑道:“比起麝香,俱是死人才享受的气息;”
纤细的手指弹了弹落于衣袖的烟灰,她打开桃木雕制的锦盒,捧起东珠,温润的东珠,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照于面上与脖子间,温凉之感,令她心情愉悦;
嘴角浮现着一抹y险的笑意,若非自己当年听了父亲的安排,令每一个受帝辛恩宠的后宫,闻了麝香,绝不会有今日之福泽;
只有她,姣好;她生育有两个王子,无疑握着免死金牌;
这些后宫再得恩,那又如何?王后原本托着东珠的手,感到疲惫,索性,侧卧于榻上,将东珠搁于面旁;
一群下不出蛋的老母j;
嘲笑本宫老矣,哼!她一阵冷笑,“年老色衰之际,